穿越之江湖天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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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想死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我――呃!”嘴上却吃疼,被他咬住。
“再废话,扒光你。”他冷眼威胁我。
嗯,我投降了,因为我很开心,很没有道德观念的开心。
我立刻坐起来,看看四周,我觉得我只有哭了,我又连累他了。
我们坐在一块凸出的大石上,下坠的时候玉天舒眼尖将我抛上来,怕他的链子在冲力下受不住两个人。
风声涤荡,云海弥漫,下面波涛震天,可能是条大河。
头顶天外天,很遥远,窄窄一条。
山壁上岩石耸立,岩缝有树,枝丫婆娑,有草任性嚣张,有青苔滑滑腻腻。
“还不如跳下去,说不定下面能够流到岸边。”我扭头看他轻笑。
他闭了眼长睫轻颤如蝶,脸色苍白,唇色淡幽。
“林若凡,若是能活着逃出去,象你说的的,后会无期!”他冷眼盯着我,我的笑还挂在脸上。
“那你推我下去好了。”我盯着他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么?”他一把将我拉在山壁边上抵住我。
“那你知不知道你将刀毫不犹豫地刺进去,你自断心脉,你不肯理我,于我更是生不如死?”我盯着他,忍不住眼泪在眼中滚动,却不肯落下来。
风吹过,刺得眼痛,终于忍不住,滚落在手背上,砸碎石上。
他低头看我,满是怜惜。
“如果我说以后都不会抛下你,你会好好的麽?”他声柔若风。
我重重点点头,又摇摇头。
“为何?”他紧张看我。
“不要再说和我不相干,不要再不理我,不要再把我推给别人。”我盯着他,逼视他。
他犹豫了一下,却点头。
“玉天舒,如果你因为我们现在身处险境才答应我,那你还是好好考虑地好。”即使身处绝境,即使下一秒死,我还是要清楚的知道,他不是骗我。
他朝我笑,恍若花开,“好吧,直到你回复你的记忆,忘记我为止,我陪你到那里,可好?”他伸手揽住我。
我趴进他的怀里,轻笑,泪湿了他的胸襟,“好!”我在他怀里蹭了蹭,听到他的心脏跳得厉害。
为什么不好?我不会记起来,不管从前爱的如何深,如何惨烈,那个不是我,是前世。
大哥说他不相信来世,我也不信,我只要这一生就够了,一生爱着这个人,也被他爱着。
他说直到我忘记他那刻为止,如果他爱我,那么是不是定然非常伤心,需要多少的勇气才会这样许诺?
把自己的心摆出来,赤裸裸地任人伤,需要多大的爱?
他逃避是因为怕被伤害,如果他爱了,可是最后却要被我遗忘,而且还是自己敬重的师兄的爱人,是不是会很难过?可是如果爱了,即使逃避不是还一样难过?只不过人知与不知而已。
所以他如此许诺,便是将心毫无保留地捧给我,我又怎会去伤害?
即便只有一天时间,我也不会选择忘记,这是我的承诺。
可是我不要告诉他,他定然不会同意,即使死我也愿意带着你的记忆。
他的体温淡淡的,没有那样滚烫,温润如洗。
我能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叹息,所以更加紧地拥住他,两情相悦的感觉,让人沉沦。
“你先放开我。”他柔软的声音透过发丝传来。
我脸一红,好象我大色狼一样。满心地欢喜让我忘记身处险境,一心想放声大喊,似乎那颗悸动的心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
这样的快乐让我下一秒死了也心甘情愿。
这样的幸福让我忘记所有的不幸与辛酸,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退到一边倚住石壁。
“你能捂住耳朵么?”我含泪看他。
他疑惑地看着我,我却转身对着苍茫的云海放声大喊,“啊,我好开心!玉天舒,我爱你!”我拼尽全力可是声音也不过晃晃悠悠地叠来荡去,在两山之间回荡连绵。
心头激荡的幸福如同浪海涛天,险境让我放弃所有的矜持。
爱了,便说出来吧,为什么要让自己遗憾?
回报我的是他略带颤抖的唇,温润柔软,带着空气中凉凉的雾丝,和他特有的清甜。
“你可不可以像我那样?”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脸上滚烫,紧咬嘴唇。
他会笑话我么?
“我不要。”他轻笑,眼里淡淡戏谑,他果然笑话我了。
“为什么?”我不满看着他,“我怕会山崩。”他转过头去。
小气鬼,不肯就是不肯,怕人笑话就是怕人笑话,竟然说山崩,你以为你是雷公呀!
我痴痴看着他,轻声道,“天舒,如果-我说如果――我死了,你以后带了你的女人,你可不可以告诉他,曾经有这样一个我,傻傻的,爱你爱到愿意去死?”我朝他笑,心头温柔无限。
他却将我死死箍进怀里,呼吸急促。
过了许久,他放开我,朝我淡淡而笑,“若是不能离开这里,说什么都没有,你只有陪着我。”
“我不在乎,我就怕你会遗憾。你不要报仇么?”我眨着眼睛看他。
“遗憾?其实报仇――若凡,百年后都作了古。只要看不见,便不会想着报仇。只有两人朝夕而出,才会恨意叠生。”他站起来朝三面看。
是呀,百年后都做了古。
仇人也死了,爱人也爱了,一切都是虚无。
“那我们还活着做什么?”我笑。若是如此在皇宫里,为何我没有想过死?
“为了每一天都活着,能够开心。”他柔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天舒,有的人为了恨活着,有的人为了爱,有的人为了大义国家。”我目光落在他被风吹起的素衣袍角上,“我没有大的理想,我为了心安活着,只要心安,即使痛苦即使恨,我也会活着。”我的声音在风里低低的,自己都几乎听不到。
过了片刻他蹲下来,跪在我的身边,轻声道,“若凡,我知道,你不是云弄影,你和他们要得不一样,治好了你的病,我愿意陪你山林渡余生。我知道你在皇宫受的苦,我知道你坚持下来是为了我,若凡,所以在我面前都不要在牵强,不要勉强自己哭也不要勉强自己笑,爱恨都由你。”他轻轻的揽住我,伸手抚摸我的后背。
“可是我想你去报仇,你的父皇,你的母妃,还有老王爷。他们与我没有感情,可是他们是你至亲的人。”我低声道。
许我以情深
“若凡,若是我去复仇,便是杀了太后和皇帝,那又如何?国家无主,谁来掌控天下?我不是有那样野心的人,从来都没有。如果皇兄肯以天下黎民苍生为重,也许我并不介意放弃复仇。”他低声叹气。
我却愣在他的怀里,有的人为了丁点的事情便要人死,嫉恨个十年八年。为了报仇或者为了私怨不断拼杀。
玉天舒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可以说他胸无大志,毫无原则?
我什么都不说,因为我爱他,他是个善良也值得我爱的人。
也许他不报仇别人会说他不孝,说他窝囊。
可是哪个人为了一己私仇不是连累无辜?身份越高,便越是血流成河?
一个鲁莽村民,也可能一把柴刀砍死几个人,一个王爷若是推翻一代帝王,是不是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被他温柔地拥在怀,不是玉天恒那种令人胆战心惊,不是独孤傲那样强力,他的怀抱温暖清馨。
“天舒,”我轻唤着,抬头看他,却看到他嘴角一抹清冷的笑,眉梢眼角来不及掩藏起的冷然。
我又愣,这个男人,还真会说谎。
他心里的恨定当不会少,不过是我怕再不得活,许我一个山林缱婘。
从前他说若是了了他皇兄心愿,却与我红尘逍遥,快意江湖。
现在又说放弃复仇,陪我山林终老。
无非就是看我身体不好,也许活不过多久,若能治好,再当别论。
这个男人,让我爱也让我恨。
在强敌面前可以决绝的一刀刺进自己的胸口,可以温柔地让我不要坚强。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
我笑,却不点破他。
“我的王爷,你该找出路了。否则我们挂在这里,迟早成了风干的腊肉。”我放开他,又贴着石壁坐好。
“还不是你?”他微微叹气,伸出纤长的手指点点我的鼻子。
“玉天舒,我不是孩子。”我瞪了他一眼。
“现在我却觉得你就是孩子。”他轻笑。
“我去那边看看,你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他将衣摆卷起挽在腰上,看了我一眼,轻笑,然后便纵身越过一棵崖缝老树。
我看了半天,其实是期待他吻我。
本来还以为他很有情调。
我使劲看着玉天舒的身影,看他轻纵长跳,是往下去,这样可以看看下面如何,也许可以顺水而下。
我抬头看头顶,实在抬高,恐怕就是放个信号弹也没用。
也没有听见头顶有呼唤的声音,骆纹锦和大哥他们要急疯了吧。
尤其是骆纹锦好不容易把我从异时空拉回来。
我――太任性了。
现在没死才觉得自己太任性了。
敌人的刀枪刺不死,情人一个冷眼就让人跳崖。
真是老套到烂。
看不见他了,我将脖子拉回来轻轻转转,休息一下。
然后我听见自己惊声惨叫,顺势跌下。因为一条三角头的金黄小蛇恣着血红的薄信子朝我吻过来。
我不想,可是它带着腥臭的味道扑来,而且力气似乎很大,一阵疾风。
我当头栽下去。
那条蛇比我轻,竟然在我上空朝我跌过来。
这次我没有飘飞的感觉,我惨叫,用力惨叫。
那蛇其实很好看,金黄色,头三角,舌头鲜红。
就在我以为我要摔死,或者做蛇的垫背被它咬死的时候,一条结实有力臂膀环住我,躲开去,然后抱着我挂在一边的树杈上。
嗯,那条蛇,很他妈运气,竟然也挂在对面的树杈上。
我朝他苦笑,看着他惨白发灰的脸,“我不是故意的。”我委屈道。
“吓着了吗?”他朝我轻笑。
“没!”我朝他笑,自认风月无边。
挂在万丈悬崖的树杈上,眉来眼去,这样的风月谁来比?
“那你现在可以害怕了,那条蛇在你耳边上。”他轻笑着眼神往后看。
我不负众望,凄然惨叫,然后紧紧搂住他的身体。
却感到搂住我的手臂一松,我的身体开始下滑,我紧紧抱住他,他单手挂在树杈上,空了另一个手抓住那条金色小蛇,一用力蛇便被他捏断七寸,顺手挂在树枝上。
我几乎抱不住他,他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竟然不来拉我。
“玉天舒,你再不拉我我上去,我要拉掉你裤子了!”我威胁他。
却听他轻笑道,“随便!”还在不知道鼓弄什么。
“张嘴。”我听见他在头顶上说。
“啊?”我抬头问他。
便觉得一个腥涩麻苦的东西被扔进嘴里,顺滑而下便进了肚子里。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东西,好苦,好难吃。
我咆哮着,还想空只手去抠,结果一用力就滑倒他腰下。
“玉天舒,再不拉我上去,我――”嘴巴里又苦又麻,我都没有办法说话了。
“如何?”他低头看我,却不来拉我。
“我拉你裤子。”我没辙了。
“欢迎。”他戏谑地笑声头顶响起。
“别以为我不敢!”我作势去扯他腰带。
很顺利地被他一把扯上来挂在树杈上。因为我用抱住他的那只手,差点掉下去。
我一歪头那条蛇还是瞪我,吓得我又差点掉下去。
他伸手又揽住我,我便扒在他怀里再不肯撒手。
“它已经死了。”他的声音氲氲了山涧雾气,湿润沁凉。
“那也吓人,快给它扔下去。”我颤声道。
“你在水牢不是很勇敢麽?满桌子食物也吃得津津有味!”他轻笑。
“玉天舒,你一定要让我疯掉吗?”拿我的痛楚做文章,果然是他们玉家变态的作风。
“好了,不逗你了。这个是食物。我们出不去晚上就要吃这个。”他还有闲心低头吻我。
“刚才你给我吃什么东西?”我怀疑问道。
“好东西。”他轻笑。
“我不信。”又腥又苦,能是好东西?
“若凡你知道麽?刚才那条金色艳丽的小蛇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金妃蛇,是金蛇之王后,毒性大,但是最大的宝贝是它的蛇胆,能解百毒,即使金蛇王的毒它也能解,还能增加功力,清目败火,美容养颜,能去体内寒热之毒,平衡阴阳――”
“停――玉天舒,你不会告诉我你给我吃了那个吧?”我立刻又要吐,他这个声调和不发疯的玉天恒太像,让我浑身发寒。
“唔――唔”被他的唇封住,淡淡的清香生生将我反胃的感觉压下去,却觉得他的唇清清凉凉的,将胃中翻腾的灼热慢慢熄灭。
脚下凌空激吻,似乎有违常理,所以我很快找回自己的理智,他轻笑,戏谑看着我。
“把她挂在自己的腰上,我没有手拿了。”他依然又去舔弄我的耳垂,我微微挣扎,王爷,是不是应该有点逃难的素质?
我们可是两个人挂在万丈悬崖的老树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
“我宁愿饿着。”我抱紧他,不肯撒手。
“那我呢。”他的舌头湿漉漉的,声音是湿润的性感。
“那――那个,你起来。”我不满的用头去顶他,不是说男人爱了女人就会死去活来,要乖乖听话麽?
他似乎没有一点爱的自觉,对我一点都不百依百顺。
“要么你把她挂在腰上,要么我就一直在这里亲你。你选择。”他要是不揽住我我相信我早就掉下去了。
“玉天舒,我们现在遇难,你不知道麽?”我不满动动身体,却看那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