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湖天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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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苟君安他们让我们留下,他肯定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他的舌尖舔在我的耳垂处,引得半边身体酥麻。
我微微动了动身体,“真的么?那会不会很危险?”我不由地有点着急。
“若凡,我们去外面赏雪好么?”玉天舒抱着我坐起来。
“好呀。”我随口应着,想去开门,却被他拉住手。
“这边。”他轻笑着指着窗户。
外面风停雪住,竟然非常和暖。清月揽着一圈黄云,映得雪地里明晃晃的,微微刺目。
“若凡,让我看看你的踏雪无痕如何了。我们在宅内走一圈,然后去听听他们是不是说我们坏话!”玉天舒轻笑,俊逸的容颜在月色雪光中宛若清隽白玉,看得我心头一热。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无风雪地,他特有的清爽香气便更加浓郁,让我有点头晕目眩。
我要负着他,还得踏雪无痕,好高的要求,但是我做到了,甚至比麻雀蹬过梅枝的声音还要小的多,关键是我后面没有一溜脚印,小脚印也没有,我得意地回头看,却被玉天舒轻轻敲敲脑壳,他的手环过我的胸,害我差点跌下去。
他站在远处却让我去桑布泰房间外面听他们说什么。趴在背光的一边,还要小心地不能将雪要出印痕。
故交旧友
雪淡无风,偶尔零星的雪丝落在脸颊上,冰凉凝然。
我将身体悄悄隐在屋脊暗影处,细细听了附近没有人来,便凝神听房间里的动静。
开始听不真切,但是慢慢地竟然听个八九不离十。
“那林若凡果真是玉天恒的妃子?”一声戏谑不屑的声音,听得是桑布泰,我心下微微愠怒。
“不是林若凡是云弄影,但她先是襄王的小夫人,其实说起来这个云姑娘去过我们青云国,我那年陪同主上见过她,虽然她易容过,但是眉目轮廓却依稀可辩,此女心狠手辣而且诡计多端,到底真心帮谁却是未知。公子,我们要小心!”苟君安压低了声音告诫道。
想着白日里苟君安对我笑得一副坦荡模样,心下冷然,看来玉天舒说得没错,他们留我们下来,恐怕有什么阴谋。
“当日宫中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全部知晓,事情非常蹊跷,这云弄影似乎换了个人,而且当初玉天舒诈死带了很多人救她出来,而且皇帝还广发诏书说云妃为国祈福,云游天下,我恐怕这里还是有什么阴谋。”苟君安低低的声音透出浓浓的怀疑。
“如果他是玉天舒怎的如此不济竟然被我们那么容易抓来?不是说他武功不凡,在战场上令敌闻风丧胆么?我看也就是个文弱皮囊而已!对我们难道真有什么帮助?”桑布泰嗤了一声,不屑道。
“公子,主上说您不经世事,需要多加磨练,您果真也是如此。想那襄王帮助玉天恒稳定皇位,暗中铲除南朝余党,守得边疆安定无乱,就冲着他的这些傲人的成绩,难道能让人小觑?人不可貌相倒是真应了他身上,看似无害一副谦和君子模样,但是他心狠手辣可不比任何人软了半点。如果能说服他加入我们阵营,倒是如虎添翼!”苟君安压低的声音里透出丝丝兴奋。
“若是他真的有你说得这么厉害,怎的被玉天恒如此轻易便下了大牢,拔了羽翼?你把他看得太高了吧?还有那个林若凡我倒不觉得她像你说得那样,不过就是一个需要被人收在后宫的女人。”桑布泰轻挑的语气让我气得牙痒,但是却屏气凝神,免得被他们发现。
“公子,对于他们我们还是加以拉拢,能够合作最好,不合作也不致于为敌。莫护王去联络过主上,但是主上不是很看好他,而且藏疆王也没有动作,玉天恒虽然清洗了襄王的势力,但是一个莫护王却还掀不起太大的动静,而且现在师出无名。况且藏疆王似乎并不是很诚心,若是今次能够和亲成功倒是好机会,就看藏疆王到底想将他妹妹阿兰公主许配给谁,主上打算派使者前去求亲,而玉天恒同时也派人西去,意欲联姻。他似乎――并未将莫护王叛乱放在眼里。”苟君安轻声说着,还能听见他手指叩击桌子的声音。
“对于玉天舒的事情你来办吧,不过最近还有个消息从流云城传来,玉天恒不关心莫护王造反,但是却比较关心南朝余党,听说他的人追查到南朝漏网的皇子,而且就在附近的靖州,他已经排出大批武林高手秘密搜捕。现在皇宫高手如云,这次那个南朝小皇子怕是跑不了了。”桑布泰轻笑,语气也是极尽蔑然,听得我心下恼火,这家伙还真是自大。
“公子,我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如果南朝能复辟,对于我们也是好机会,而且我们完全可以与之结盟,提供给他庇护,辅助他们复辟,这――也是主上的意思。”
苟君安似乎在沉思,慢悠悠地说道。
“我只管招人,其他的都是你管,天下有大哥就好了,这些个伤脑筋的事情别来烦我了,我去散散步!”说着听他起身,锦衣沙沙轻响,然后听他打了个哈欠,轻微脚步响起。
我便要走,却又听得苟君安略微焦急的声音,“公子,你还是早点休息,切莫去打扰他们。”
“哈哈!我偏要去听听!”说着脚步响起。
这厮竟然如此傲慢无礼,轻浮浪荡。
心里恨然,我立即施展轻功,在他出屋之前风飘一样离开,找到玉天舒也不解释,拉住他的手一阵风回到我们所住房间院子里。
我待要推窗,玉天舒却拉住我,轻笑道,“怎的如此惊慌?有鬼撵你么?”
“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当家也来偷听了,我们回去免得他知道。”我应着然后跳进屋子。
玉天舒轻笑也跳进来,却回身将雪伸手扒拉了几下,然后回身关好窗户。刚脱了鞋子,他搂着我躺在床上,我顺势扬手轻轻荡下纱幔,便听到屋顶上细微的脚步声。
我抬手用力握住他揽在我腰间的手,他轻轻拍了拍我,表示他知道了。
外面无风,树影清凝,细听甚至可以听到他微弱的呼吸。
我和玉天舒没有说话,他似乎觉得无聊就离开了。
“他走了。”我轻声说着,然后坐起来脱掉棉袍,穿这个睡觉可真是不舒服了,玉天舒也起身脱掉。
他环住我,怀抱温暖,窗外树影被月光印在细白的窗纸上,清影凝立。
我将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他,又与他聊了几句,倦意袭来很快在他的臂弯里睡去。
自从习武,便总觉得睡梦中也能保持三分知觉,早上醒来便早。
我睡在外面,玉天舒怕是早醒了,可能不想惊动我,躺在我身后直吹起,人醒着和睡梦中呼吸也不一样,一听便知晓。
天蒙蒙亮,细白窗纸透出层墨蓝,树影摇曳横窗,却是起风了。
“你醒了么?”我轻声问道,身体便转了过去呢。“你晚上还是会做恶梦么?”在朦胧的光线里脸色黯淡不明,凤眸却越发清亮。他的声音轻柔,似乎随意问道。
虽然已经逃离那里,但是夜里梦中,我似乎还是会纠缠在某处,挣不脱忘不掉,以为毫不在意了,但是睡梦中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梦到。
在他坚实的怀抱里,即使噩梦,我却没有被吓醒,想必是自己做梦说了呓语或者身体有动作,吵得他没得睡。
“我是不是让你没睡好?”我看着他轻笑。
“比从前好多了。”他说着抬手拢顺我耳侧头发轻轻别到耳后,因为新睡醒,手指温热。
我的心跳有点加速,他的手顺着脸颊握上我的下巴,拇指抚过我的唇,我只觉得浑身发热,想起床透气,却觉得唇上一阵软腻,他的唇覆上来,温软湿濡,舌尖便勾缠我的舌,手却用力勾上我的后颈,我便更近贴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插进我的发丝里,吻便深入而绵长,我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缺氧似的晕眩,他终于放开我,手肘用力半支起身子,浓密的发丝披散在我的脸上,散发出丝丝清香。
“记得做每日的功课。”他轻笑,抱了棉衣下床,我知道他说得是内息吐纳,便坐好盘膝,吐纳调息,只觉心神清明,身体通泰。
穿衣下床,玉天舒伸臂推窗,风便裹卷了窗台雪屑进入房间,被热气融化亮晶晶的闪过便消失了。
冰凉的风夹杂着丝丝梅香扑鼻而来,冰香爽然,梅香清幽,端的是沁人心脾。
“两位早!”窗外露出一张隆鼻深目的脸,那冰蓝色的眼眸在清晨的薄辉中被白雪一映,更加蓝透如雨过天晴的颜色,清灵飘逸。
但是我却不肯承认他好看的,再好看也是个傲慢的家伙,自以为是。
“大当家早。”玉天舒轻笑着招呼,玉白的手拂弄着窗台上晶莹沁凉的白雪,我瞪了一眼桑布泰,他竟然穿了一套绛红色的锦衣,依然头戴抹额,倒也神清气爽的模样。
“两位休息的好么?我这山寨简陋,可比不得精致的客栈,我这里又没有女人来过,自如粗鄙不堪。不过看二位模样,倒是睡得很舒服了?”他嘴角含笑,眼睫半挑,眉梢凝然,竟然含了七分嘲弄。
不待玉天舒说话,我哼了一声道,“大当家可真客气,还真是多谢款待,不过这山寨似乎貓多,晚上不睡觉,哧溜哧溜地在房顶上乱窜,大早晨的便钻来窜去的。”
我瞥了他一眼,不屑笑道。
他脸微红,尽管皮肤不是非常细腻白净,但是在雪地里却是非常明显。他眯着眼睛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不理他,却听玉天舒道,“若凡,这山寨地处偏僻,猫断不会有,倒别是狼才好。”说着抿唇轻笑,“去洗刷,还要找苟先生道谢辞别呢!”
听得桑布泰轻哼了一声,说了句,“这山寨还就是狼多,最不怕狐狸耍花样,”然后便气呼呼走了。
我没有想到玉天舒会不怪我,反而和搭我的话说心下欢喜,便叫人却打了水与他一起洗刷。
太阳破空露了点头,万丈光芒还没有在雪地上温暖遍,天便又阴沉起来,灰蒙蒙的,看样子还是要下大雪。
昨夜睡得香甜,竟然没有注意大雪落了一夜,现在风时紧时慢,只怕风停便又会下大雪。
凑合着吃了山寨里粗粗烧就的饭菜,那肉上还有毛,腾腾热气里夹了阵阵腥味,玉天舒吃得慢条斯理,不多,但是也吃了。我如何都吃不下,早上就吃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我还真是不习惯,而且自从玉天舒杀了那只鹿,我便有意无意地排斥吃肉。
我就汤吃了一个馒头,除了花生米没有咸菜,被桑布泰耻笑了一番,我也不理他,玉天舒却细细地剔了一块精肉给我,我摇摇头,但是看桑布泰一脸鄙夷的样子,我又觉得窝火,这个人还真是没有不管的闲事,便就着馒头吃了,味道也不是很大了。
苟君安象征地关心了一句,然后便开始说大雪封路,意思是让我们继续住下去,大家彼此有个照应。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不表态,我们也知道他们的秘密也不挑破,而且看样子玉天舒也似乎有什么打算,所以在苟君安说还有要事相商的时候,玉天舒倒是没有推辞。
刚说着话听得门外有人来通报,来了一位风神俊秀的公子,说拜会庄主。
远远看见一抹淡蓝色人影从绵延不绝的雪地里飘然而来,却似白云皑皑露出一抹淡色蓝天,蓝衣外面白色的斗篷,黑发拢在镶了白色茸毛的帽子里。
却是慕容琪,我微微惊讶,却见玉天舒嘴角含笑,眼神温暖里却透出一丝冰然。“你认识他么?”趁着苟君安带着桑布泰迎出去,我小声问道。
“若凡,此人便是慕容雪渊,”玉天舒轻笑,看着门外迎上寒暄的三人。
“你与他不是旧识么?为何不去招呼呢?”我不解问道,他不是少年出游的时候遇到程寒衣他们的么?不过他似乎只和程寒衣关系较好,其他人他不曾说过我自然也不知道,而独孤傲竟然还和他有仇,他却又似乎不知道。
想起独孤傲不禁又开始想小妃,不知道她是不是被独孤傲领走了。
“他们怕是有要事相商,我们过去不方便,寒暄完了,他自会过来,我们就装作不曾看见他好了。”说着轻笑,转身走到看不见院子的椅子处坐下。
“他就是慕容雪渊,我还以为他叫慕容琪呢!”我小声道,“那几颗明珠却是卖给他了呢!”如果不是他我就被黑心老板给骗了。
“哦?他见过你了?”玉天舒挑眉轻问,微微歪头看着我。
我轻轻颔首。
“他定是知道我们在此处了,走吧,打招呼去。”说着站起来,却听到那三个人说笑着进了屋子。
慕容雪渊的眼睛大而黑亮,看到玉天舒的时候微微一愣,旋即便笑,眼波星亮,笑容如风。
玉天舒凤眼清眸,薄唇淡笑,迎上去清声道,“慕容,倒是幸会了,不曾想此处遇到,幸亏我没有南下青庐,否则倒是扑空了!”玉天舒拱手作揖,慕容雪渊还礼笑道,“若是你来,自然欢迎,我因有要事月前便已来到此处,稍等几日寒衣、雪霏、傲也会来此处,不想多年前的同聚,倒是今朝又得相聚了!”慕容雪渊说着扭头看我,我朝他笑笑,“慕容公子好。”
他微笑轻声道,“没想到林姑娘竟然是故交。”苟君安和桑布泰一看我们竟然都认识,便笑着说省了介绍,大家一同落座。
慕容雪渊来找桑布泰他们,定然是有要事,可是在我们面前,却不曾说只说些叙旧的话题,政事也更是不论半句了。
玉天舒找了个借口领着我出来,他的借口自然而然,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刻意的成分,所以其他的人并未在意,在慕容雪渊微微点头,便又和苟君安说话。
山寨很大,后面隐约传来操练的声音,风不大,但是却侵衣透寒。
外面银装素裹,玉屑琼浆,不落叶的苍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