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湖天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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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白的耳廓露在空气中微微泛红……
他们真的不是普通人,身受重伤,但是却又以惊人的速度恢复,面对强敌面不改色,刀山火海,却似闲庭信步,谈笑风生。
桑布泰伤得也不轻,但是却笑得像第一次出远门旅游的孩子,没有一丝大战后的阴霾。
可是为什么,心头却有一丝惶恐不安,抓不住根源,没由的,慌乱。
在船里换衣服包扎伤口,靠岸下船,跳上码头的木板,我们快速转移。
结果却发现不远处有官兵在排查,如果这样冲出去也可以,但几乎个个带伤,而且如果大批官兵包围上来,那么更难对付,恐怕伤及无辜。
当即改道,顺着河道往山上走。
小狗子也不嘻嘻呵呵,表情严肃,只有桑布泰还是副无所谓的样子,嘴角勾起抹戏谑的笑容。
上山松口气,这里绕过山头,就可以从侧离开,如果混入百姓中就基本没有危险。
冬日的清晨冰冷,呼出来的白气围绕着自己,头发睫毛都结霜,身上的衣服总觉得不够暖和,只能不断的运气来驱寒。
树林里长年积累的枯叶混没有融化的积雪,踩上去吱嘎响。
我们都没有话,桑布泰半拖着小狗子,孤独傲走在前面,步子飞快,慕容雪渊走在后面,在小狗子身侧。
由于太早,沙沙急促的脚步还是惊扰林中的生灵,大鸟嘎嘎地叫着直冲上空,鸟叫百鸟鸣,扑棱棱地飞向林中上空。
突然股强烈的杀气毫无预警地袭来,心下不由大惊,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杀气,
是如此的浓烈,浓烈到此生都不可能忘记。
他们似乎都感觉到,独孤傲定住步子,我们将小狗子围在中间。
林中寒风吹过,湿冷的,手心竟然沁汗,身上凉飕飕的,似乎能听到不远处山间瀑布奔泻的巨大声音。
一柄长剑闪烁微光,无声无息地横扫过来,桑布泰将狗子往我身上一推,喊道,“带他回山寨!”慕容雪渊也上前缠住黑衣黑纱包头的刺客,却低声喊着让我和独孤傲走。
独孤傲没有犹豫立刻挟住小狗子招呼疾走,本想犹豫但是慕容雪渊的命令却似乎让人无法抗拒,不由自主地遵从。
来不及细想跟着独孤傲飞速往外走。
他们怎么想的?
也许是觉得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敌人,山高路远,所以让和独孤傲带小皇子走,因为现在我们的战斗力是最强的。
而如果是受伤的人,可能逃都逃不快!但是他们可以拖住刺客!
刺客能够无声无息的靠近们,功力该有多高?而竟然没有听见!心里觉得发虚,冷风趁虚而入,心头都是凄冷,莫名的恐惧纠缠着,让我几乎胃部痉挛!
他们会死么?
心里揪着,却不肯去想。小狗子一言不发乖乖的模样。
待我们出林子却发现竟然是片断崖,瀑布轰鸣却没有路,只能跳下去,如此高,跳下去恐怕非死即伤,否则就只能回头走。
正犹豫间,却见一袭黑衣黑纱,一柄寒剑飞夺而来,没有任何犹豫便迎上去,却大声让独孤傲带人先走。
独孤傲似乎愣怔下,但是却没有走,而是拔剑冲过来。
黑衣人寒剑横削,朝斜斜飘来,看似无力,却是龙吟虎啸之势,心下大惊,他的剑势几乎刺穿的护体神功,蝶影神功的第三重,目前的最高成绩。
急速后退,黑衣人发出声冷哼,拧身去刺小狗子,小狗子似乎被吓傻动不能动。
独孤傲挥剑拦住他,叮叮当当,如狂风骤雨没有丝间歇地碰撞。
令人眼花缭乱,但是还是看清,独孤傲不是他的对手,他手中的剑如同吐信的毒蛇将独孤傲拢在剑光中,最后他一剑刺去,眼看就要刺中他的心口我纵身跃过去,却还是晚一步。
黑衣人却没有杀他,而是打他一掌顺势将他击出几丈远,独孤被他一掌击伤伏在地上竟然爬不起来,而黑衣人剑势不改直刺小狗子。
将功力提升到最高,双掌凝力蝶影神功第三重,迅速地朝他冲去,大声喊着让小狗子快跑。
双掌触到他胸口冰凉顺滑的丝衣似乎能感觉到一丝温暖,鼻尖却闻到一股淡淡幽然的冰香,
熟悉的味道,同时听到他声冷哼,那声音如此近,低低的于我却如山崩地裂般震撼。
脑中念头一生,没有任何犹豫,硬生生撤掌,因为他根本就不抵挡,就是要生生受两掌么?
汹涌而出的内力要生生收回来,我受的伤却比他的重,他嘴角殷红长流,顺着黑色面纱滴落而下,而我却猛地一口鲜血喷在他的胸口,丝衣顺滑不吸水渍,血便顺流而下,落在他脚下凌乱的墨色草地上。
他面覆黑纱,但是透过黑纱还是隐约看见那双清冷森寒的凤眸,是不是眼花,或者面纱太朦胧,为什么看不清?
“永远都不会听的对么?”低低地声音若有似无,几乎以为是错觉,因为似乎要痛到麻木,似乎出现幻听。
他在怪我么?他说面对敌人要全力一击,毫不留情,否则瞬间死的就是自己!
可是当他站在对面,如何下得手?
心头剧痛,丝丝缕缕地透过内伤带来的摧筋折骨的痛,竟然如此清晰。
他微微一顿却飞身刺向正在往前方跑的小狗子的后心,没有任何的犹豫,我飞身掠过,拼尽全力,挡在小狗子的身后,他微微愣剑势微偏然后带着凛凛寒光,透胸而过,他的力气很大,大得几乎没剑柄,甚至可以感觉他的手指在我的胸口颤抖。
我却倒不下,后面有人顶住,是小狗子,剑穿胸透过刺中他。
他似乎痛得痉挛,在身后挣扎,然后一头栽出去,没有依靠似乎我再也站不住,身体往后倒,多么想朝前倒在他的怀里!
直直地盯着他,透过黑纱可以看见他淡幽的唇,清冷的眸,黑纱濡湿贴在他的脸颊上,为什么?透出丝丝润湿,如同他的吻,刻骨铭心,如同剑,噬魂碎心。
他似乎气极的声音:“为什么?”却怀疑自己幻听,因为根本没有看见他面纱后面的嘴唇颤动,他似乎要伸手来抱……
想起试炼之门,终是不能出手杀他,而今也不能!
与他的往事来不及回忆,听说人死之际生的记忆都会在一秒内回放,可是为什么除彻心彻骨的痛,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
“为什么?”动动唇,却只有涌上来的鲜血,一个字吐不出口。
拼尽最后的力气,让剑再从身上走一次,慢慢地,剑在胸口慢慢的扯拉,那种痛无以描述,比进来时候更痛,那痛可以铭刻永生。
没有痛晕,只能清晰地感受血流出的脉动,冰冷的剑身在身体里如同毒蛇来回拉锯,原来可以承受的是如此之多!
被小狗子的身体绊倒在地,胸口的血激涌不止,浑身都在流血,不断地流,也比不上心头流的多。
他提着那柄滴着鲜红血的寒剑,朝我慢慢走过来,脚步缓慢。
我朝他笑,嘴边的血不断地流。
人终究是隔心便隔天涯海角么?
“爱我么?”朝他笑问,声音却被涌上喉咙的血生生地淹没,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下一刻眼睛便要瞎,再也见不到……
身体一轻,只觉魂魄晃悠悠的,以为要灵魂出窍。
却是独孤傲飞奔过来抱起我,却在下一刻被他掌风扫到跌落瀑布。
似乎灵魂离体,在跌落的霎那头发披散下来,那支手雕桃木的簪子掉落在崖上。跌落的时候看见他头顶那根墨玉的簪子,是写字的那根,他的黑纱似乎承受不住什么的重量,缓缓飘落,露出那张玉白的脸,凤眼清眸,眉如远黛……
只觉得有什么空了,停了,失去了,碎了……
《穿越之江湖天下》潇烟漠漠 ˇ旧事重提ˇ
似乎在做个长长的梦,睡如此之久,久到都忘记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前世灵魂。
不能挑选的父母,但是可以挑选的爱人,可是错,便也是心头永远的痛……
竟然没有父母的印记,却在恍惚中梦到慈眉善目的花嬷嬷,妩媚绝艳的姐姐,温润如风的大哥。他的怀抱结实温暖,他叫我小铃铛,他给我挑鱼刺,他帮我梳头绾发,他为我栽满红梅花,他笑着对我说:“若凡,不管我们谁先走,剩下的都要好好活着,替对方守着那份记忆和幸福!”
如同看电影样看别人的故事,以为是自己,最后却发现有人相拥而泣,那却不是我,只得黯然离去……
抽筋扒皮的痛,油炸火烧的伤,落进开水的烫,冰雪地的寒,慢慢地将我煎熬,煎透……
是什么那样柔软,带着股甘冽的清甜,细细的芬芳,滋润干涸的生命,慢慢浇灭那燃烧的火焰。
是什么那样温暖,淡淡沁雅浑然的气息,清爽怡然,温暖冰冻的生命,融化那封住的冰冻。
体内的内力仿若自己具有生命一样,慢慢涌动,流经身体大小经脉,慢慢地宛若潺潺溪水,
细流如丝,却似演奏悦耳音乐慢慢将我唤醒。
睁开眼睛,意识有一霎那的错离。
亮光刺激得下意识闭紧眼睛。
却听到一声喜极而泣的惊呼,“醒了!”似乎等到失望绝望那样,突然看到柳暗花明,那种欣喜若狂,也让人此生难忘。
睁开眼睛对上双犹如黑曜石样漩涡涌动的黑眸,里面晶亮闪灿,宛若水流隐隐流动,似乎有什么透明晶莹的东西即将滚落下来,转瞬间却又温润透亮,纯净如洗,那盈动的东西消失。
独孤傲眼窝凹陷,脸颊痩削,越发显得鼻梁高挺,眉骨清癯。
“我还活着?”问句大多数死里逃生的人会问的话。
“反正不是鬼!”独孤微微眨眼,干裂的唇微微绽开,如同静夜绽放的墨菊,因为稀世而美丽,是第一次见他笑。
“呵……”笑,笑得心口痛到冷汗直流。
眉头紧拧,只觉得喉头腥甜,喘不上气,便是剧烈地咳嗽,咳嗽到后来浑身无不痛,伤口迸裂,却还是不断地咳,最后只能蜷缩身子埋头大力地咳,咳到难以呼吸几欲窒息。
似乎要将自己全身的血都吐光,把那两瓣肺叶都咳碎全部吐出来才会平缓,伤口的血,嘴里吐出来的血,将我和他都染红。
独孤傲抱住我,伸手疾点身上穴道,却依然毫无效果,最后只能伸手箍住我的肩膀,不让自己去撕拉自己的胸口。
“如果流泪,也许就不会流血!”独孤傲焦急的声音低低地响在耳边。
为什么流泪便不会流血?
只觉得心头痛地像什么碎了,喉咙被浓郁的腥气堵住,气息不畅,什么闷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梗在喉咙处,让我再度昏迷。
再次醒过来,依然看见他黑亮的深眸,不过脸颊更加消瘦。
依然朝他笑。
微微发出细小的声音,他神情紧张,可是却没有再咳嗽,如同免疫一样,身体对曾经的伤痛有记忆,当再次面对的时候,竟然可以自由地避过,不受情绪的影响。
“谢谢!救我,那么多次!”细细地喘气,费力完成那几个字。
“不必,而且这次如果不是你,我们早摔死!”他俯身轻轻抬起我的头,端了个黑色的瓷碗放在我唇边,“把药喝了吧。”
看着浓稠墨黑的药汁,贴住瓷碗白色内壁那圈褐色,焦苦的味道直冲入鼻,忍住反胃喝了下去,苦的嘴巴都麻,最后只是机械地咽了下去。
喝完吧嗒半天嘴,才找回自己的嘴唇。
“独孤,确定――这些能进到我的胃里?”我笑,也许我的胃给剑穿漏了呢!
“试过那么多次,确信是喝进胃里,没有喝进脑子里。”他瞥了一眼,俯身将我放平,冰滑的发丝盖在我的脸上,有股参杂药味的清香,我的心头又痛,痛便要咳嗽。
只得闭眼,顺气,喉咙处哽咽的感觉如同火灼,烧痛心肺,将即将流出的泪蒸腾成气。
“为什么救我?我早就昏过去了。”我微微咧嘴笑得艰难。
他看了一眼微微叹息,却直起身子坐在旁边,又帮我垫高枕头。
“如此高的瀑布,受伤抱着,自然不能安全着地,你虽然昏迷,但是竟然还能脚踢瀑布,减缓下坠之势,所以才能活着。害你,救你,但是你却也救了我。所以我们早就扯平,以后不要再说。”独孤起身出去。
我躺得浑身僵硬,慢慢地撑着双臂将上半身直起来,就坐起来这样一个动作,让我浑身汗如雨下,心头猛跳,只觉得什么又开始涌动。
果然胸口又流血。
默默地运功,过了片刻,血止住,身体似乎也轻快很多,痛疼稍减。
抬头看看周围,身处一间陋室。房间很小,一张表面刮擦得坑坑洼洼的破旧桌子,几把竹椅,有的腿折用麻绳缚住。
没有床,身下是堆干草,怪不得闻到浓浓的青草气息。干草上面是棉布被褥,还有张皮子。
旁边用石头砌的小小壁炉,里面炉火旺盛,木头发出哔啵的声音。
炉壁上还放着几片宽大的叶子,上面放几块肉。
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
看到肉,竟然觉得自己很饿,似乎几辈子没吃东西一样。
慢慢地起身,步步挪到壁炉旁边,伸手拿起其中一块肉,已经烤熟,不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