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湖天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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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
“庞晔,他在哪里?”我问道。
“独孤傲么?问他,他能出来,自然也能带独孤傲出来,可是他没有,他没有,哈哈!他是个妖孽,你们都是妖孽!可是……你们已经再也没有力量……”庞晔猛地抬手用力击上自己的额头。
“不要!”我和单起同时喊道。
单起的声音却是撕心裂肺。
要怎么地恨才能够让自己击碎自己的灵盖?
看着地上横流的红白,用力地闭上眼睛。
“庞晔!!……啊―――――”单起抱住庞晔的尸体仰嘶鸣,“啊……”痛苦到撕心裂肺,听的人都几乎要心碎。
只觉得心头被什么紧紧地扯住,冷得冰硬硬的,梗在喉咙处,坚冰凝固,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主人,单起――再也不能为您效力了!”单起抱着庞晔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庞晔流出来的血浸湿他们的衣服,几乎流到我的手边上。
“单起,为这么一个人,值得么?”文卿冉冷冷道。
“主人,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您,庞晔也是您的人,可是您让我接近他,我照您的吩咐做了。可是很多事情不是理智责任威胁能够制止的,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今生最快乐的。一生一世都足够。”
单起又磕头然后站起来,抱着庞晔残缺的身体步步往外走。
文卿冉冷冷哼声,我连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让他们走,让他们走――”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们走不了,出不去这个大门口。”文卿冉轻笑。
猛地扭头去看,却见抱住庞晔的单起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触地的时候拼命地搂住庞晔不让他跌在地上,血在他身下漫延。
支着剑慢慢地朝他们走去,却见单起睁着的眼,眼神充满温柔之色,没有恨,没有冷,只是那么温柔地看着他怀里的人。
伸手去摸他的眼睛,替他阖上,结果手拿开,眼睛却依然是睁开着。
身体一软,终于跌倒在地,只觉得心头仿若有什么急速地四散开去,像抽丝一样从身体里抽离出去,“独孤在哪里?”冷冷盯着文卿冉。
“他一直都在那里,你看不见而已。”他朝我笑,那感觉却让我觉得比身体里的血蛊更加难受。
“文卿冉,你到底是谁?到底要做什么?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冷冷地盯着他,几乎没有说话的力气。
“就是要天下大乱,让江湖大乱,让他们自相残杀,让那些曾经对不起我们的人都得到报应。”他朝笑,那妖艳的蝴蝶几欲滴血。
“来,我带你去帮你把蛊毒逼出来。庞晔真是愚见,以为蛊毒就能伤害蝶影门门主么?太幼稚。”他说着俯身来抱我。
“别碰。我死了不是可以再去重新招一次吗?这样就可以解脱了。”盯着他,声音细细地没有气势,说完就猛烈地喘气。
“蝶影,我答应过你,会一直帮助你,直到死。看,我的生命不多了,――也许是最后一次,我也会累,可是从来不后悔。”他轻声说着抱起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抱着走。
不知道触动哪里的机关,地板上开了一个门,里面却是灯火通明,拾级而下,竟然同上面一样地下俨然座小型的地宫,十步柱,每根柱子上三支铜灯,将整个地下映得灯火通明。
他抱着我一边走,一边解里边的机关,正确的走法,不听他便重复地,直到我完全记住。
他如同带我游历一样,慢慢地走,“蝶影,都忘记了吧,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好累,记了这些年,久到自己都忘记了。每次把你召唤回来都受一次伤,很久才会好,可是每次你都不属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开心就好。知道么?最喜欢看你如蝶一样在满天血雨中翩飞,那才是你的灵魂,那才是支撑我这些年活下来的勇气。冰封自己,等到积蓄足够的力量便将你唤醒,你很淘气,有的时候是男子,有的时候是女子,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是谁都是蝶影。可是我终究只是个人,即使逆天也只能到此为止,最后为你做一次,此后我们便真的自由,不再有我,不再有你,这个世界也不再有蝶影门。蝶影垂千翼,一别为君故。”他如同梦呓一样低低喃语。
“浑珠不是在师姐那里么?”我轻声问道。
“是呀,这次也算有她的帮忙才能把你唤回来,不过我的大限已到,只能是最后一次了。”
他看着我轻笑。
“是在利用我么?怎么没有见过你?”只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已经无法承受更多。
“我们见过很多次,只不过,你不认识我。天下易容最厉害的是谁?是离恨宫竹吟霜?用蛊的,使毒的,易容,炼药,武功,阵法,莫不是从蝶影门流传出去的。可是他们却忘恩负义,不满意蝶影门统领江湖,越发觊觎蝶影门的宝物,才导致蝶影门分崩离析。蝶影,你的仇人,仇人的后人,我也都帮基本清理光。剩下的都不足为惧。这个江湖就让他们自相残杀,让他们自己血雨腥风去吧。只要在那里看着,冷冷地笑,就好!呵呵!”
他的声音轻柔和缓,脚步也很慢。
“那个王爷玉舒也修炼蝶影神功对么?蝶影神功都是从无到有,其他门派没有人可以修炼,倒是难为他了。”他轻笑道。
听到他说这个,心里紧张地要命,希望他可以多说些,“他也是别派的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本来也是别派的人,身体有乱七八糟的内力,不是也练了么?”声音软软的,想快都快不起来。
“为限制别人抢夺蝶影神功,除和你一样的轮回别人都没有办法修炼。不过在将你召唤回来时大多都会受伤沉睡,不能保护你,让你受了很多苦。很多人受神功诱惑想方设法地想修炼蝶影神功,结果大都死了,可是世间聪明人武痴太多,他们找到一个办法,就是修炼神功的话,想办法杀掉你,这样他们的功力心神就不会受到那么巨大影响。否则,他们会生生衍生出很多想法,神功会让他们妄想,生出很大强烈的欲望,自己无法控制,很多人暴毙,有的人发疯走火入魔,也有人杀人,然后自己得到安宁,哼哼!不过最后得到的不过是拥有神功,独享寂寞。”他轻笑着,面容在灯影里是种超凡脱俗的美,眼底那只蝴蝶愈发红艳如同即将振翅,一下便可以飞走。
难道玉舒也如此么?所以才会那么奇怪?心头猛颤,却竭力忍住。
“在山洞里看到的那个人是你么?他没有蝴蝶。”问道。
“是,可惜画不好那只蝴蝶,所以就没有画上去,那里的我还是个漂亮的孩子,发现了么?”看着他轻笑,“蝶影,这么多世,和你只有两世的缘份,可是我已经很满足了。于你我都够。只有那次召唤,虽然受伤可是还是能够醒着,这次虽然没有那么好,可是也坚持到能够见到你。”他轻笑着,脸上没有半分忧伤,而却似乎伤感起来。
虽然没有记忆,对那诡异绝伦的传奇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对于他对蝶影的痴情,却被深深地感动。
“你也修炼过蝶影神功,也没有事情,告诉我,玉舒应该怎么办?”不由得抓紧他胸前的衣服。
他轻轻地叹气,“蝶影,我爱你,还没有大方到也爱你的男人,今世没有破坏你们,已经是我的极限,所以不会告诉。我也要自私一次,最后一次,让我自己走。”说完他笑得眉眼弯弯,蝴蝶腹处滴出一滴血珠,落在我的脸上。
“靠沉睡以及吸食桫椤蜜的至阴至阳之人的血保持生命内力和容貌,每次苏醒都会找到符合条件的人将他们养做家奴,然后靠每月吸食他们一次血来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不过终究是人,总有极限。也知道庞晔是那些反对蝶影门的人派来的,可是还是留他在身边,更加严酷地折磨他,哈哈!他以为他可以杀死我,殊不知我本就要死,还派单起在他身边,他们都是我们仇人的后代,这样让他们死是不是很好玩?”他竟然笑得露出整齐白玉样的牙齿,眼底蝴蝶处血珠徐徐滴下。
“他们总是自以为是,好像他们有多正义,我们稳定武林,可是他们却觊觎我们的所得惧怕我们的威名和实力,定然要想法设法的破坏。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定要他们个个血债血偿,哈哈!还有一个人,腹部有梅花胎记的男子,蝶影,记得杀他,他是那次颠覆蝶影门同盟的最后一个后人。”
然后更多的血珠滴落下来,一滴一滴,没有停止。
抬手抚上他滴血的蝶翼,他拉住我的手,将我放在地上,扶住我让我靠在柱子上,“蝶影,过了今次,便真的再也记不得,不是从前的玩笑赌气的话,是真的,尽管和你两世,可是没有一次能够将那些话说够,每次都是走,一个人不断地不断地,可是我终究只是人,心痛几百年,终归会死,血会干。做过很多逆天的事情,很多别人看来现在的你看来惨无人道的事情,可是我不后悔。陪你十世,只有两世在一起,也是惩罚,可是我不后悔,即使只有一次也够了。”他抬手抚摸我的脸颊,轻笑,脸上血泪滚落,“蝶影,说过让不许再哭,已经很久很久不哭,都忘记哭的感觉,为什么心会如许痛?”
看着他淡笑的脸,流出血珠的蝴蝶刺青,为什么心头会有一种撕裂的痛,似乎万念俱灰一样,似乎不受控制地伸手捧住他的脸,不受控制地说了句,“卿冉,你不会哭的,我替你哭。”
泪水便滚落而下。
“蝶影,再见,永远的……都不会再见……”他轻轻俯身柔软的唇刷过我的唇角,然后起身转身而去,“蝶影,你的血蛊已经解了,它已经化为你血脉的一部分,此后再也无人可以给你下蛊。去过自己的生活吧,忘记我,因为我也即将忘记你,记了如此多的年月,真的好舍不得。”
然后便感觉到身体真的好了,想跑过去,他却抬手阻止,“若凡,再叫一次今世的名字,蝶影神功都是从无到有。好,你可以出去了,独孤傲在外面等。”
说着他弯腰剧烈地咳嗽,背都弯起来,然后顺势跪在地上没有再起来。
“……”想说什么,却梗在喉咙处,说不出来,说什么?能说什么……
“若凡,走吧,好好地过完在紫鼎国的最后一世。蝶影……再见……”然后又听见他大力地咳嗽,有风吹进来,似乎看见如雪一样的银丝飘过,上面红珠飞洒,是蝴蝶流的血泪。
他定然是怕我看见,现在的我对他没有感情,对这样一个传奇地近乎虚幻的人只有敬畏,感动。
但是有一些没解开的迷惑,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会被选做蝶影门主。
为什么会莫名地眼前闪现那些凌乱的画面。
忽然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如果真的在这里经历十世,那么会不会哪天突然记起某世某个人某个片段?
会不会突然记住一个平时没有印象没有见过的人?
而且文卿冉已经不在,那么一切都将结束。
该过自己的生活。
林若凡的生活?
《穿越之江湖天下》潇烟漠漠 ˇ第七十八章ˇ
对于有的人一夜天翻地覆,瞬间白发枯骨,没有去看这个地宫里有什么,也不想再让人家看见,他没有要求葬身的地方,那么就在此地吧!
闭上眼睛浑身鼓荡内力,双掌齐发,地宫里的石柱接连被摧毁,慢慢地塌陷,地面的房屋也开始坍塌下来,随着石柱的倒塌瞬间就到我的跟前。
当坍塌的石土压过他倚坐的地方,泪水再次落下,尘土飞扬,几乎看不清前方,却听见上方传来焦急地声音,“若凡!若凡!”
是独孤!心头一暖,清啸一声,双掌举火撩之势向上纵去,坍塌的房屋已经将所有机关一并毁去,但是如果有人强行挖掘那么底下的机关不保证不被触动。
但是――关我什么事情呢?
站在地面上,拂晓之光灰蒙蒙的,看见独孤站在不断坍塌的边缘,听到他大声地叫。
“独孤!”轻轻唤他,他蓦地回头飞掠,将我紧紧搂进怀里,感觉他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地颤抖。
“独孤。”轻轻挣开他,抬眼看见他满脸尘灰,一双眸却在微微发亮的清晨里灿若晨星。“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他朝我笑,“走吧,”他牵着的手往外走。
经过门口单起和庞晔紧拥的身体依然躺在那里,“我们把他们埋了吧,他们和文卿冉纠缠一生,就让他们死后平静地观望吧。”轻叹一声,便去拉他们的尸身。
“把他们合葬吧。”独孤的声音在朦朦发亮的清晨里格外轻柔。
“好,我去找地方。”说着跑到角落底下实心的泥地处,双掌运力,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埋下他们应该足够。
没有给他们立碑,也没有拢高土冢,也许他们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们,这栋宅子的秘密,他们所有人的秘密,都被埋藏在地下。
那闪着红珠的银丝,是对他最后的影像,也许会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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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口却发现大白和火云站在外面,大白一如既往老老实实的,火云也一如从前头甩来甩去,打着鼻吐,前蹄不停地刨地,一副不耐的样子。
马背上竟然有我们的行李,文卿冉原来早就算好了么?心头一阵唏嘘,却抬眼看着独孤,天色渐亮,他的脸上尘土混汗水黏在那些假胡须上,除了一双眼睛,其他的地方都脏兮兮,我不待笑,他却先笑起来。
“我们去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