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捡个歪果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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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颂卿这次回来是带着三天的假,不过因为一去一来路上都要耽搁一天的时间,所以时间对于他来说也显得弥足珍贵。
得知妹妹又苦夏,严颂卿直接将自己让朋友从京城里带回来的精油给拿了出来。
“你每年都苦夏,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看着就让人心疼。这是我托同学去京城的胡人店里带来的精油,听说只要抹一点点在鼻尖上,立马就没事儿,你快去试试。”一向疼爱妹妹的严颂卿日夜不停的替别的富家子弟写功课,本来就是清瘦的身形更是单薄了,让人看着就心疼。而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能有足够的钱帮妹妹买一瓶昂贵的精油。
张琮全年纪大了,对朝廷的掌控已经大不如前了。朝堂上不一样的声音也越来越多,对
闭国策的执行力度也有所下降,所以让那些洋人也钻了空子。洋东西纷纷涌~入大周,大开了百姓的眼界。
而这精油也是其中的一样。
严颂秋知道哥哥需要的不是一两句马后炮似的关怀。她笑盈盈地接过那透明玻璃瓶,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指尖轻轻蘸了一点点,清凉的感觉顺着皮肉一下子沁进了骨子里。然后揉在了太阳穴,严颂秋本来只是打算敷衍一下哥哥的。没想到那精油真的有用,凉丝丝让人瞬间精神了起来。
严颂秋眉飞色舞地对着严颂卿做着鬼脸,“哥哥,真的好有用的,一点胸闷的感觉都没有了。”
严颂卿笑得都看不见眼睛了,觉得自己好像做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那就好,那就好。”
………………
“哥哥,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会秦山学院呀?”严颂秋看着门外落在地上的水花,脸上有些焦急了。
严颂卿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眉头紧锁,但是却还在安慰妹妹,“没事儿,学院那应该可以宽容一下的。”
“可是……”严颂卿看着哥哥。
“没事儿的,别担心,哥哥还能待在家里多陪你几天呢,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严颂卿笑笑,高~挺的鼻梁配上玉白的脸庞看起来格外的柔和。
严颂秋斜了斜眼睛,“都怪这雨,烦死了。”本来因为大雨而得到的一时凉爽,也让严颂秋觉得有些多余了。
“这夏天的天气就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的。”严颂卿轻笑道。
“好吧。”严颂秋也知道只在这埋怨是没用的,只得无可奈何地接受。
这边严颂秋和严颂卿刚说完话,严颂卿就进了书房。云婆婆从她的屋子里面慢吞吞地说道,“哎,这雨下得还真是大呀,不知道外头那些田埂会不会垮掉呀?我可是几十年都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雨,上一次还是我八岁的时候呢,那个时候可是把河堤都冲垮。”
云婆婆叹了一口气,眉间是一片忧愁,“我家就在那个时候被毁掉的,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了,才将我买掉的。”
“婆婆,你就别想着往事儿了,还是多关注当下吧。咱们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吗?有鸡有鸭,有田有土,有大房子,还有小店子。婆婆,以前的事儿,过去了的就当是青烟,散了也就忘了。”严颂秋主动站到云婆婆的旁边,替她边捶肩边说。
“也是,也是。”云婆婆拍拍她的手,然后又望向了门外那一幕雨瀑。
严颂秋跟着她也望了去,突然脑子里有东西一闪而过,“河堤都冲垮了?”她突然问了一句。
“是呀。”云婆婆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遭了。”严颂秋想到了自己家那湖水满满的小湖,要是垮了的话,那下面的那几十亩良田可就遭殃了。
她连忙冲向柴房去拿起蓑衣穿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等云婆婆反应过来,她已经冲进了雨幕不见踪影。
严颂秋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去,在一片香樟树林旁,她突然好想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扑了下去。
双手双脚已经沾满了泥泞,连眼睛都已经被雨给糊住了,她没做它想。使劲儿爬了起来又往小湖那边行进。
终于到了。严颂秋擦了擦额边和眼睛里的雨水,将整片地区的情况收入眼底。
茫茫苍苍的水域上笼罩着白色的雾气,严颂秋转了一圈儿仔仔细细地将岸堤检查了一遍,确保岸堤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才放下了心。
严颂秋正准备往回走,没想到雨中又走出来了一个人影儿。
严颂秋停住脚步下细一看,“哥哥,你怎么来了。”
原来来人正是严颂卿,严颂卿浑身都湿透了,一双狭长的凤眼儿正怒视着她。
“你还敢问我怎么也来了!这么大的雨你你也敢跑出来,是真的不怕自己一下子滑进哪个池子里吗?”严颂卿也是被气狠了,身子不停地发抖。
严颂秋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拉起自己的笑脸赔礼道,“哥哥,我错了,我这不是心急吗。要是这岸堤垮了,这下面的稻田可是要全部遭殃了。”
严颂卿神色缓和了些,说道,“你可以告诉哥哥,让哥哥来查看呀。你这个样子就跑出来了,太危险了。”
严颂秋不顾地滑易摔,牵开蓑衣下面的罗裙转了一圈,边笑边说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儿。”
没想到这个举动却令严颂卿神色大变,连忙冲上来按住她的肩膀,左看右瞧,“妹妹,你哪里受伤了。快点,哥哥背你回去让王大夫来看看。”
这个距离让她很不舒服,严颂秋不解地推开他,说道,“哥哥,我没有受伤呀,哪里需要看大夫呀。”
“你还骗我,你看看你的罗裙,都渗出~血来了。”严颂卿指着严颂秋的罗裙,脸色煞是难看。
严颂秋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自己的罗裙上果然染上了几处血迹,但是自己的确没有受伤呀。
“哥哥,我真的没有受伤。这个血迹,恐怕是在哪个地方染上的。刚刚在来的路上我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我身上的血迹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给染上的。”严颂秋想起了半路上那个她看不清的东西,连忙向哥哥解释道。
“真的吗?”严颂卿有些不相信,继续问道。
严颂秋有些不耐烦了,“真的,我们快点回去看看吧,说不定就是那个上山的村民受了伤,没办法爬起来只能躺在那儿等死呢。”
严颂卿一听,也就信了妹妹的话,然后让妹妹带路。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加艰难,严颂秋是由哥哥扶着才走到了那片香樟树林的。
“就是这里,哥哥。”严颂秋到底是有些怕,不敢上前去,只指着那个她摔过跤的地方。
“我去看看。”顶着倾盆大雨,严颂卿将妹妹安置在一旁就低下头找人了。对于他来说,村人虽然对他们不友善,但是到底是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他们的性命。所以,这事儿一旦涉及到了人命,他还是不能袖手旁观。
“找到了。”严颂卿在雨中摸索了好久,才找到了人。
他的身体已经几乎和雨水一样的冰冷了,头发和脸被泥水糊住了,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身上的衣服有些奇怪,但是在这个生死关头,严颂卿也不想去计较这些。
他喊了好几声,那人却是没有一点回应。没办法,他只能将那人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将他慢慢地拖了起来。
“妹妹,这人只怕是已经昏迷多时了,已经怎么叫都叫不醒了,不如我们将他弄回家里,再做打算吧。”严颂卿朝着不远处的严颂秋喊道。
严颂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蓑衣,然后回答道,“哥哥,那就把他弄回去吧。”
看哥哥的步子有些不稳,严颂秋连忙上前几步问道,“哥哥,你需不需要我帮忙呀?”
严颂卿憋着一口气,咬咬牙回答道,“不需要。”开玩笑,就算这个人浑身不是血就是泥,但是他还是认得出这个人是个年轻男子,这怎么能让妹妹来帮忙呢。
严颂秋没办法,只得跟在哥哥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候着,就怕等会哥哥一个承受不来,就滑了下去。
到时候两人一起滚下去的话,那个人还不得一命呜呼了。
就这样,严家兄妹背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就回了家。
一到家里,云婆婆就迎了上来,“我的小祖宗,这么大的雨冲出去,怕是全身都湿~了吧。婆婆烧了些水,你们赶快去洗洗吧。”
“咦,这人是谁呀?”云婆婆这才看见了严颂卿扶着回来的人。
“他是我们从路上捡回来的,他到底是谁,我们也不知道。”严颂秋拿起桌上的热水喝了一口,然后又说道,“婆婆,既然家里有热水的话那就给他擦擦身子吧。他身上应该有伤,但是泥水太多了,我们也找不出来。给他擦干净之后,再给他上上药吧。”
云婆婆看向后面的泥人,然后点头答应说,“那好,颂卿将他扶到屋子里去吧。”
“好。”严颂卿拖了一路,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了。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终于将他放在家里的凉床~上。
“哥哥,快来喝点热水暖和暖和吧。”严颂秋在外面叫道。
严颂卿回了一句,“马上。”缓了缓就起身出去了。只剩下云婆婆一人还在屋子里给那人擦洗身子。
没想到,严颂卿杯中的热水还没有沾到嘴唇,屋子里突然就传来了云婆婆的惊叫声。
“啊!山精呀!”
作者有话要说: 艰难更新,艰难更新
☆、第30章
严颂卿和严颂秋两人相视一看,连忙冲了进去。
“婆婆,怎么了?”单薄的门页被两人大力一推,发出呜呜噎噎的抗议声。
只见云婆婆手里拿着毛巾,一脸惊悚地叫喊着。
严颂秋刚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床边突然射来了一道锐利的目光。
严颂秋一望过去就立马被那一双湛蓝色的眸子给勾走了。那是一双多么好看的眼睛呀,就好像是一颗镶嵌在蓝色银河中,最耀眼的宝石一般,夺人心魄。原本被泥水糊成一团的发丝也隐约看得出来一些金黄色的色彩。皮肤白~皙,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眶和如刀剑削筑出来的脸部轮廓,这无一不在告诉他们:
他们竟然捡了一个外国人回来!
“哥哥,这……”严颂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呆呆愣愣的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严颂卿也是慌了,盯着床~上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外国少年,竟直接用中文问道,“你是谁呀?怎么会昏倒在香樟树林旁边?你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吧。”
“what”少年的声音有些嘶哑,好像被风沙打磨过的镜面一样,别有一番韵味儿,让严颂秋的心尖子颤了一颤。
云婆婆虽然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可是遇到了这事儿,也只有傻眼的份儿。
“颂秋,你们怎么就了一个山精回来呀,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你看看他那眼睛,我听别人说他那眼睛可以把人的魂魄都收进去呢。”云婆婆刚刚被少年突然的一个睁眼给吓住了,到现在她还有些心有余悸呢。
严颂秋只得解释道,“婆婆,他不是山精。只是不是我们这个地界儿的人,我看呀,他应该是从海上过来的外族人。”
“外族人?”云婆婆摸~摸自己的鼻梁,又问道,“是胡人吗?”
严颂秋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吧。”
而这边,严颂卿一直试图和少年交谈,却因为语言不通,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内森……尼尔……”突然从少年的嘴里吐出了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符,这让严颂卿精神一震,但旋即又没了刚刚的兴奋劲儿。因为,他还是听不懂……
严颂秋看哥哥一脸挫败的样子,过去插了一句,“哥哥,那应该是他的名字。”
“妹妹,你能听懂?”严颂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那你问问他,他家在哪儿,我们好将他送回去呀。”这个外国少年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能早送出去就早点送出去。何况他们哪里知道这个少年有没有惹上麻烦,到时候连累了他们可就是倒了大霉了。
严颂秋坐到床边去,用自己前世有限的英语水平开始和他交谈,“Nathaniel(内森尼尔)”
少年点点头。
“Where is your home(你家在哪)?”严颂秋继续问道。
“I hA~Ve lost my home now(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家)。”少年低下头,严颂秋甚至能看清他耳廓上的细绒毛,让她抑制不住想要去轻轻的捏一下。
“Because of the storm?”严颂秋想起前些时候的消息,听说有风刺进了沿海的几个省市,官府还贴过告示让渔民不得下海捕鱼。
“NO。”他轻轻一笑,“Greed can destroy everything(贪欲能够摧毁一切)。”那笑容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他掬一把热泪。
严颂秋差点就被他给迷惑了,还好严颂卿在一旁时不时的戳着她的手肘,她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来。
考虑到内森尼尔身体有些虚弱,所以严颂秋尽量将话说得委婉了些。不过那内森尼尔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天生慢一拍,严颂秋问他,他总是回答不到点子上。
严颂秋有些气闷的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含~着笑意的少年,她连他是哪国人,家里有几口人都知道了,却还是没有将他在大周朝的落脚点问清楚。严颂秋怒了,不想再跟他绕圈子了。站起来就是一声怒吼,“你住的地方到底在哪儿呀?难道你还想赖在我家不成。”
严颂卿和云婆婆在一旁听她们两个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正是满头雾水的时候。严颂秋突然来这么一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却没想到那正斜歪歪地躺在床~上的少年神情一点也没有。
强撑着身子,做了一个极为绅士的躬身礼,内森尼尔开始用平缓的声音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并向严颂秋请求让他留下来一段时间,让他能够有时间寻找他父亲的故友。
严颂秋犹豫了一会儿,转过身去征询云婆婆和哥哥的意见。
云婆婆还好,只是面露难色觉得有些不妥。而严颂卿则是直接跳了起来,“这怎么行,这雨停了之后我就得去学堂了。到时候家里只有婆婆和妹妹两个女人,他一个少年怎么能待在咱们家里呢。”
严颂秋也是这样想的,就算她的心再大,也没有大到这样。
感觉到内森尼尔如同小狗一样期望的眼神,严颂秋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