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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宠妃有点野-第31部分

小说: 宠妃有点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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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举地将她的喜怒言行看透。
  廉幽谷修饰了半响的强颜欢笑终于败露,此刻既唤了方仲元一声大哥,也没再继续好隐瞒的。若不是碍于殷世煊的身份,她很有可能像妹妹同父兄诉苦那般,将所有情绪一五一十告诉给他。
  可她知道不可能。她的夫君不是别人,是北周太子,方仲元是北周大将。能对他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却是半字都不能提。
  廉幽谷撇撇小嘴,咬紧牙关傻兮兮笑了会。仍是没说出口。
  “方大哥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喜欢着人家,可对方却毫不知情甚至不予理睬?”廉幽谷思虑再三,将话题丢给了方仲元。
  方仲元领会迅速,也答得十分微妙:“可能有吧,总以为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时间久了,也会怀疑自己那样是否真的是为‘喜欢’?”
  廉幽谷不知其意,歪头问:“那什么才叫‘喜欢’呢?”
  “娘娘嫁与殿下,应该就是喜欢吧。”方仲元这样暗示道。
  廉幽谷默默垂下头,食指在木桌纹理上轻轻抚摸,似有诸多迷茫。良久,她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喜欢着什么,从房陵过渡到一个崭新世界,出现在我生命中第一个人便是他。所以理所应当的,我觉得他可亲近,可依赖,是无可取代的存在。然而说到底,我并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现今患得患失,忧愁大过幸福,我也不知这‘喜欢’究竟能不能算是美好的东西。或许是人间的烦恼也为未可知。”
  她抿唇往去方仲元的方向,再度傻兮兮笑起来,“方将军还是想好了再去‘喜欢’吧,我觉得这并不是件易事。”
  方仲元深以为意,目光复落到笑靥嫣然的小人儿身上,也曾在须臾中冒出过相仿的念头:也许他们都还未真正明白,何为喜欢。

  ☆、白驹过隙

  有些念头一旦萌芽,就再也收止不住。
  送走了方仲元,廉幽谷的内心可称五味杂陈,说不出个滋味。既对他的离去感为惋惜,同时为自己说出去的那番话唏嘘不已。
  她究竟是怎么了?以前一根筋的去亲近巴结殷世煊,怎奈今日会说出那种话。
  难道她真的误会了从前对殷世煊的感情,错把报恩当情爱,而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当中?
  她不敢去深想,虽然殷世煊确然要纳侧妃,且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可是一路走来,她一直将他当做唯一依靠,是夫君,更是不可分离的一体。那所有喜怒哀愁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又岂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桂花街的红桐大门。
  殷世煊不知是不是听到她醒来的消息,从县衙急赶回家,此刻正站在院中。颀长身材,冷面相对,似乎因为本该卧病在床修养的人又消失不见,所以通身的愠怒毫不掩饰。
  “你去哪里了?”殷世煊极不友善的口吻淡淡问来,明知她是随了方仲元出去,刻意而问,其实是心中大大不悦。
  廉幽谷也正为方仲元打抱不平,知道他遣返回京是殷世煊的手笔无疑,对方越是紧张自己外出闯祸,她心里越是难以平衡。
  有什么冲她来就好了,为何就这般见不得别人对她好。
  自己做不到,又不允别人报之善意。这和霸道强迫有什么区别?
  当下也无好脸色,只恹恹回了一句“出去随便走走”,就想将殷世煊打发了。
  殷世煊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态度,待她从身边擦肩而过时,愤愤握住她的手臂,眸光冷冷淡淡地扫视向她。
  廉幽谷也不甘示弱,压制住心中胆怯,施施然对上殷世煊并不温柔的目光。
  二人就这样站定在庭院中,无声无息,却比暴躁的当街争吵更为可怕。
  自然殷世煊能立刻明白过来,她今日之反常与方仲元少不了关系。由此缓缓松开她的臂膀,大抵是不愿相信廉幽谷的立场。
  “方仲元的走是必然的,你耍小性子也无济于事。”殷世煊叫住跨步离开的廉幽谷,不加留情地道出她心中所想。
  可她并不觉得这是在耍小性子,她是真正爱同方大哥待在一块。和殷世煊比来,后者总是带给她无止境的磨难,这世上只有方大哥才是不求回报地待她好,这个区别她如何不能看懂?
  所以她也回敬了一句:“又不是天人永隔,来日方长,我有什么好耍性子的。”如此,不仅为自己憋出一腔怨气,同时也成功地激怒了好言相劝的殷世煊。
  “廉幽谷,想事情前有没有记得谁才是你的夫君?”殷世煊的口吻充满嫉妒与凌势,是因为廉幽谷近来不清不楚的态度使然。此刻见了她满不在乎的表情,心里的稳沉自持越发淡褪,有些失准地欲与旁人争高低——究竟在她心中,谁才是最重要的?
  廉幽谷心中如针扎般疼,可她渐渐懂得示弱并不能引来某人关怀,故而淡淡一哂,“说到底也是一个称谓而已,老师说得没错,夫君与野人对应,怎么看来都是不相衬的。殿下,自然你是我夫君。”说完,款款欠身,举步便走。
  如果说先前还为廉幽谷的态度突变而莫名恼火,这一句划清界限的“殿下”,可算是将殷世煊的耐心推入了低谷,濒临爆发边缘。
  好在,好在他自诩了解廉幽谷的性子,始终认为她依然是那个哄一哄,百般疼爱,就会偎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姑娘。所以仅仅是这一日,殷世煊包容忍耐下来,愿望廉幽谷只是为方仲元的离去而闹别扭,以后便会好转。
  “伤口裂开了,让铃铛来包扎一下。”殷世煊许她回房休息,只是临去时提醒着她手上的那道伤。
  二人背对站立,沉默良久。廉幽谷到底没有回应,直直进了客房。
  ~
  殷世煊推门入屋,屋内满满堆着工匠们送来的各色礼品。
  床上的青花被褥揉成一个小小漩涡,侧面印证着躺在床上的病人形色如此匆匆。殷世煊深吸口气,传来铃铛,吩咐她捡几例补药为娘娘熬汤药,余下的统统送到娘娘客房去。
  铃铛显然是讶异,不过未有置喙。很快照吩咐搬移出去。
  清空了卧室内的衣食杂物,其中整洁程度又再次恢复到太子行宫才企及的准头。殷世煊粗粗一看,脸上并未露出该有的欣慰赞许,只觉心中如这房屋一样,原来是为什物填满了,现如今又空落落的。
  他自嘲一笑,收拾心神后,在书案边开始修改淦江堰的施工图纸,再撰奏疏。
  收捡了一半,帛书下一粒小小的兰色宝石赫然露出冰山一角,钻入他的眼帘。上面系着两股歪歪扭扭的锦缎麻绳,暗色粗工,与宝珠的兰荧之色毫不登对。不知是何时起明珠蒙尘,安安静静躺在这些笔墨下,任他忙碌多日,也未发现翻开看来一眼。
  漂亮的手指温柔抚上冰润的珠子,透心的冰凉传入指尖,令他下意识地收回了全情灌注。
  他长长凝视着这桌案上的一片冰心,蓦然拾起,将之缠在了手腕。
  彼时他望着珠子,心中所想的,无外乎这宝石的女主人。虽然与他正闹着别扭,可她之心性,自己但能知晓一二。一切都是暂时的,不出三日便会好起来。
  他深以为意,摒除杂念,开始了他的本份之事。
  ~
  隔了一晚未见,再见到廉幽谷时,殷世煊的气色不比昨日好。
  二人辰时起床,同时推开各自的房门,就这样撞到了一处。不知道廉幽谷休息如何,只能见得其形容憔悴,伤病大抵没有康复。
  殷世煊正欲开口给予两句关怀,但廉幽谷的目光就避而垂落。双手款款福礼,微微低头问了安:“殿下早。”
  她今日收拾得十分得体。身穿一席藕色交领配绣梅素裙,发上缀着绢花小钿稍作修饰,眉腮略施粉黛,容颜如雪冰肌玉骨。
  可偏偏是她一句不温不火的请安,所有的这些精心装扮顿时变了一番意味。殷世煊喉间一哽,顿时就勾生昨夜那股无名之火。紧紧蹙起眉,上下省度着面前娇颜玉貌的人儿。心下明明想着要上前与之和好,此刻却是如何都迈不出那一步。
  半响之后,廉幽谷仍然保持着屈膝下拜的动作。殷世煊扭头不再看,板着一张面孔,箭步从其身前走过,拂袖出门。余留佳人空院。
  兰花已经耗尽花期,在静谧的葡萄架下见证了其一生的追寻。青草依然努力成长,院中一切都静悄悄地。
  从这一日起,院中的安静出乎意料地持续了很久。正如院里的那双人,好像再也没有过多交流。
  直到半年后回宫之日,这样“相敬如宾”的状况一直未有缓和。旁人看来是夫妻相处的模范标本,可只有他二人内心清楚,彼此之间恍似隔了千山万水,再也没有像从前那般亲昵。
  ~
  仲夏远逝,秋冬重生。在这期间,公事照旧。
  淦江缺粮之事,因了前期朝廷调粮得以缓解。再有事后务农人员逐次疏散,县府引导开荒种植,引入优良种植体系等等,也算从根本解决了问题。甚至已经呈报朝廷,作为全国范本,推广普及。
  淦江入水口的石堰也在磕磕绊绊中修建完成。蓄水体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成功为下游洄洲迂回疏水,举国震动。此后,渝州境内连审批三处适合蓄水修坝之处,纷纷纳入百年大计。
  而在冬月十七这一日,盛京终于传来久违的信报,表彰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功勋,说他们可以提前回京了。
  可是报上同时又说了,是因为皇帝病重,不忍子女在外漂泊,遂法外酌情宽恕二人之罪过。准许回京阖家团聚,过个好年。
  这份消息下来时,殷世煊这才回味过来:仿佛已经三两月不曾接到盛京来信了。
  如此,他一面心系朝廷局势,一面又为眼下之情形难解情愫。他要怎么做,才能在回宫之前让廉幽谷与他和好如初?
  而廉幽谷这边,自然也有自身的打算。眼见回宫迫在眉睫,也深知皇宫等待她的是排挤与取代。这样的日子,她还应不应当去盲目追求,也实在是需要慎重考虑在内的。
  从未想过,半年的日子过得如此之快。每每计算着赖在殷世煊身边的日子所剩无几,她心里便会一阵阵害怕与不舍。
  终归要回宫了,这阵子以来的犹豫不决统统不再作数,真到了非作决定不可的地步。是快刀斩乱麻自行离去,还是优柔寡断伤己害人,廉幽谷显然选择了前者。
  “幽谷?”耳际传来殷世煊轻柔的嗓音,带着暖阳的气息,呼唤的是她的名字。
  廉幽谷垂避泛红的眸子,搓着烤得暖融融的小手,同是轻答一声“嗯?”
  “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回家了。”
  廉幽谷鼻尖麻麻的,极为听话地答了一声:“好。”
  @本卷止@

  ☆、回宫之程(一)

  和来时不同,淦江城门的皇榜敕令已经被百姓揭下。廉幽谷乘车途径城门之时,众多臣民自发送来不少果蔬干粮,都是粗鄙食物,但却饱含了他们纯良的歉意和衷心祝愿。
  廉幽谷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淦江堰上兢兢付出,最终打动了这些报以偏见的百姓,所以收货颇丰。
  车子缓缓驶离城门,数十骑兵在前头开道而出,人声鼎沸渐渐淹没在苍凉山景之中。窗外寒风料峭,干冷的霜花将廉幽谷的鼻子冻得通红。她不舍地掖下窗帘,合上木窗,小手哆哆嗦嗦在木栓上抠拧着,似乎被铆栓折腾的够呛。
  殷世煊在旁欺身过来,厚实的大手轻轻罩在小手上,三下两下就将木栓拨回原位,木窗妥妥卡牢。
  为着他靠近的胸膛,廉幽谷极不自在地握拳扭动。轻轻侧头,很不凑巧地就贴近了他的侧脸。柔嫩的唇瓣轻擦而过,殷红的兰香口脂蹭到了殷世煊的脸上,留下晶莹冰润的两片。
  这样一个意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像是廉幽谷偷亲了殷世煊。
  廉幽谷惊地瞪大双眼,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殷世煊侧目打量着肇事者,眼角是微微上扬的弧度。他缓缓低头,气息不稳地暖在廉幽谷的唇畔,似乎再近一秒,他就能与心爱的姑娘温存一刻,冰释前嫌。
  可廉幽谷扭开了头,一头乌幽发丝从肩头泄落脸侧,阻挡了殷世煊俯下身的动作。
  殷世煊目色一暗,自当明白她的意思,抻正身躯,施施然回到了自己的位上。只是目光不肯如此干净利落,久久铺在廉幽谷的那张小脸上,随着她的瑟瑟寒颤,心亦是一寸寸冰封到骨子里。
  ~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两日,再有一天一夜,车队就要抵达盛京郊外。
  冬日的夜没有倾盆大雨,只有零星两粒薄星,沿着独自的轨迹越渐西移,抬头便能看得清楚。
  县城驿馆的院子十分开阔,正是看星星的好去处。廉幽谷爬上驿馆最高处的阁楼,不单为了认真看看这这些孤零零的精灵,且将这驿馆左右街巷观察了明明白白。
  距她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一路上她都在寻找适合的机会。每过一个驿馆,她都有趁夜告辞的冲动,可是不到最后一刻,她着实难以鼓足勇气,不告而别。
  是要和夫君坦诚说说,还是就这样算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也许未来他会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就这样离去,多少还能在他心中留一个位置吧?
  所以——还是不要说清楚得好,如果再被他大骂一顿,连美好的记忆都没有了,真是不大光彩。
  廉幽谷揪揪冻红的耳朵,心里还抱有多余幻想:如果走之前能再见老师和方大哥一面,可算圆满。
  老天爷像是听到了她的祷告。她从阁楼下来时,正巧见到披着斗篷的殷世煊从馆外回来,风霜扑面。身后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恩师公孙煜。
  一身裘衣毛氅,满是风尘仆仆。携着清爽笑意,浑然是那个潇洒自在的放浪游士。
  但一进门,早已瞧见身着雪白裘子里的廉幽谷。清澈的眸子忽闪忽闪,埋在粉嘟嘟的脸蛋上,和她出京之时不差分毫。
  他一见就乐了,“小葵花!”
  “老师!”廉幽谷也同样乐得飞扑过来。奈何地面湿滑,殷世煊因担心她正欲上前搀住,可小人儿轻盈一闪,就绕到了二人之身后。不着痕迹地就躲开了。
  公孙煜没有想到这么多,见廉幽谷身法娴熟,健康又活泼,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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