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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宠妃有点野-第43部分

小说: 宠妃有点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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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认可了,然心里又不放心她这小妖精,故反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奇嘛,一个前戎夷,战败后会去哪呢?”
  殷世煊也曾是这场战役的参与者,现今以一个旁观者的口吻描述道:“内戎夷划入北周,外戎夷树倒猢狲散,戎夷早已没有根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就是这样。”
  这下廉幽谷可算联想到当年皇后的处境了:千里迢迢嫁至北周和亲,奉天子为夫君,以为与有荣焉一辈子。结果和亲不成,母国仍为北周所灭,既成了胜国的皇后,又成了亡国的公主。夹在亲情与道德之间,永远再没抬起头来。
  “那她也挺可怜的。”
  殷世煊冷冷一笑:“你要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年为了蛮人,她可什么事都做出来了。”他指的是六年前她设计匡扶外戎夷,丧心病狂地将他与母亲流放宫外,险些致使他沦为质子的事。这些事虽然历经多年,早已烟消封尘。然每每见到她那副贤良淑德,一副虚伪奸诈的做派,他心里仍会唤醒多年以前的恨意。
  若无她,怎会有今日种种局面。  
  “你只要记得,无论何时离她远一点。”
  ~
  殷世煊反复交代的话毕竟是别有深意的。廉幽谷不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但隐隐能感知到殷世煊深受其害,而皇后就是犯下这一切罪孽的源头。
  这样说来,之前有心与皇后示好,甚至期望达成同盟的想法,竟是彻头彻尾的错了?
  可她心里到底不能立刻否认。是殷世煊的命重要,还是过去的仇恨重要。事实上,在她心里亦各占其半。
  好在这些杂念并不妨碍廉幽谷的辰时请安。这些时日以来,就算出于虚情假意也好,每当她看到皇后独自一人坐在富丽堂皇的承明殿伤春怀秋时,内心深处的同情,还是不可收拾。
  再有那些过往浮出水面,掩于繁华盛景中。廉幽谷面对她时,其情感是既复杂又悲凉。
  “儿臣来给母后请安。”廉幽谷带食盒入承明殿的习惯已经渐次养成,每日不出意外,必要带些茶果点心送给皇后。
  皇后历来有喝下午茶的习惯,这些点心虽小,难得的是心意。
  皇后满意地颔首,“嗯,起来吧。”
  因有昨晚的彻夜长谈,廉幽谷今日面容委实憔悴,既有情感因素又有身体因由。皇后是过来人,从她一进门,便知她身心抱恙。
  “太子妃今日气色不好,可是生病了?”
  廉幽谷拂衣坐下,揉揉额角,搪塞道:“昨日因贪吃了两口,故睡得晚了些。”
  皇后便命人呈来小盒樟脑油精,和婉地叮咛道:“天气转暖了,白日若困觉太久,到了晚上往往难以入眠。这是红香坊的清凉油,擦一擦,今日免去午觉,晚上必能睡得踏实。”
  廉幽谷接下清凉油,自顾在太阴穴细细揉润。心思倒是没敢放松下来。
  皇后娘娘待人随和有甚,体贴入微。她实在难以相信,皇后会如夫君所说,是那种会在背地里行阴诡之事的小人。
  但话又说回来,管她是圣人还是小人,只要能在殷世煊最需要人帮助时帮到他,对廉幽谷来说,那她就是贵人。
  廉幽谷想不了那么多,终于直奔主题了:“记得儿臣进宫以来,最难的日子便是随太子下放淦江那会儿。那时候身边无亲友帮衬,无官员支持,可谓举步维艰。即便现在回到宫中,锦衣玉食,温餐饱腹,但每每回想起那时,仍是有苦说不尽。”
  皇后不知她究竟想说什么,也只能宽言:“太子妃何必想那些伤心事,人都已经回来了,应当乐业于眼下。”
  廉幽谷顺势作悲情状,道:“母后说得是。只是前阵子儿臣与少傅课后聊天,说到这些事,竟才知道是母后在宫中为儿臣们说情,水利拨款桩桩件件方得以顺利推行。若无这些,儿臣指不定现在还在哪里打秋风,食不果腹。”说到这里,她声音微微颤动起来,“都说嘘寒问暖的人很多,雪中送炭的罕无几个。儿臣本应该早早前来拜谢母后,无奈母后竟瞒着儿臣,叫儿臣实在悲喜交加。”
  皇后一听这话,摆明是将陈年旧账翻出来拉关系了。那个时候虽的确是她出面做了顺水人情,可不能否认,那也是因一心想将侄女下嫁殷世煊,才有此作为。若早知道殷世煊与皇帝会后来指婚他人之事,皇后扪心自问,未必会有这多余善心。
  因她原本就十分清楚,那位东宫太子,历来是个不将她放在眼里的。
  但廉幽谷不同。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知道这孩子是个心思简单,待人真诚的。就算一开始抱有什样的心思与她交好,那也必然是诚心交好,不是阳奉阴违之举。
  这么看来,这孩子定是遇到难题,有求于她了。于是摒退宫人。
  “太子妃不要这么说,做母后的哪有不为儿女考量。若有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皇后也是有心施以援手,毕竟在后宫之中与其余夫人相较,她是半点优势不占。不与东宫联手,难道要她委身华夫人之下?
  廉幽谷见殿内无人。这便不再三缄其口,而是开门见山道:“儿臣想问母后,母后对北周究竟是抱着何种感情?”
  皇后望着殿堂下这张雅致娟秀的脸孔,登时心口一揪,指尖不自觉抓紧椅臂上的凤雏雕木,失声道:“太子妃,你在说什么?”
  廉幽谷起身上前了三步,倒不是为了逼她,而是出于诚恳用心,“母后可知前朝如今朝不保夕,时时便要大权旁落了?”
  “太子妃慎言!”皇后眼观四周,窗帷纱幔随风拂动,半个人影不见,心绪这才稍稍平和,“北周建国才不过十余年,正当国运昌盛之时。前朝有皇帝坐镇,又有百官辅国,何来旁落之说。太子妃勿要听传流言,止于本宫尔,再勿乱议国政,知道吗?”
  廉幽谷摇头,声音稚嫩又带着几分凌厉之势,“母后若知北周,必定知道仍有半壁江山为他人挟持;母后若知父皇,必定知道父皇接盛京之降,其实不过是不得已为之。”
  “太子妃……”皇后脸色惨白,尽管想要阻止这些话从她嘴里出来。但这许多的事实早在她自己心里梳理过一遍又一遍,勿须她字句告知。
  “国之将危,母后难道感觉不到吗?还是因为国不将国,所以您心系的并不在此?”廉幽谷连番追问,措辞激烈。几度话至嘴边,险些以“戎夷公主”的过去与之摊牌。
  皇后深知其意,被逼到退无可退,唯有掷地重声道:“本宫,自然是北周皇后。”就算她膝下无子,就算她过错有失,她仍然是北周明媒正娶,举国无双的一国之母。这些年来,她从未质疑过!
  廉幽谷喜极而泣,终是长长跪于她前,“那就请母后帮帮北周,帮帮北周的万众子民。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而后跪伏在地,衷心恳求。
  这一瞬间,皇后恍惚回到二十多年前。初嫁北周之时,也曾满怀憧憬,致力于两国民众休养生息;也曾勤民爱子,坐好这皇后之位受世人爱戴。
  然而世事无常,当臣民与同胞兵戎相见的那一刻起,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太子妃须知后宫不得干政,本宫能做的亦十分有限。”
  虽然不是满口答应,但这句话,无疑是松口的迹象。廉幽谷大喜,早已想好应对之词,正欲侃侃而谈。
  谁料正在这时,廉幽谷五脏狠狠绞痛了一番,有什么部位似被绣针扎了下。之后心脏没有规律地急速跳动,只短短一个来回,浑身血脉乱窜,她身子就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
  再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安置在了皇后的寝宫。医官出去开药,屋里宫女内监都被皇后摒退,床榻边只剩皇后并个嬷嬷在侧。
  屋子里光线昏暗,嬷嬷的脸显得蜡黄又枯燥。廉幽谷从床榻勉强坐起,只觉得这气氛不对头。
  皇后的神色和方才的松动不同,眉宇间悉数是些犹疑。那个嬷嬷更不必说,唇线紧抿,神情更是阴暗。
  她暗暗懊悔,怎么早不晕倒晚不晕倒,偏偏赶在大功告成之时来这么一出。白日里又哭又劝的,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照这个势头,只怕要付诸东流。
  谁料意外之事又发生了。皇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说的要求我都答应。”廉幽谷一愣。
  她接着道:“只要太子妃将肚子里的孩子交由本宫抚养,别说这一件,就算将太子扶持上位,本宫都一律答应。”

  ☆、四方来贺

  殷世煊几乎是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到承明殿。
  廉幽谷窝在床上一言不发,愣愣望着帷帐,屋子里只有皇后与姜嬷嬷二人。殷世煊见之,只觉奇怪,但满心的欢喜已经将这些统统盖过。
  “儿臣见过母后。”草草请了安,殷世煊便上去抱住廉幽谷,欲意回宫。
  皇后出了会神,这时候才婉声交代道:“御医说太子妃已有两个多月身孕,因白日涂了些清凉油,所以引起到了胎动。太子回宫,先让太子妃静养两日,无大碍了才能下床走动。”
  殷世煊蹙眉看了她一眼,连“谢”字都未说一个,便道:“儿臣先回宫了。”
  说完也就立刻往寝殿外走,片刻不想耽搁。
  姜嬷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才从纱橱边走来,挨着皇后站定。苦口婆心地劝告:“娘娘且看,这东宫的态度仍然如此。就算太子妃有心亲近于您,交好于您,这位正主日后还是半点不存感激的。”
  皇后不置可否,“可是嬷嬷……我也当过娘亲的人,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姜嬷嬷沉沉叹了口气,“娘娘忘了,您一日无子,正宫之位便一日不得承认。这不是您有无有爱民之心的问题,而是旁人只会永远将您视作戎夷公主,这个道理,娘娘还没有想明白吗?”
  皇后终归点点头——这么多年,她早该明白了。
  ~
  茹蕙宫内外,早已经为廉幽谷怀孕的消息传回,忙得揭不开锅。
  但说不上在忙什么,无外进进出出,收整寝殿,吃穿用物消毒过水什么的。这架势摆着,几乎就是要生了。
  百雀与翡翠带头鼓劲儿,一会说孕妇畏冷,要多加棉被;一会又说孕妇受不得熏香,所有器皿幔帐都得拿去过水,用皂角洗净,保持清清爽爽的。
  一屋子宫女嬷嬷也是听到了动胎的消息,生怕娘娘这头胎会有不妥。不管成与不成,一应按照最高标准去处治,准是稳当些。
  殷世煊这会抱着廉幽谷回子衿殿,御医也就跟过来医嘱了。
  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喝,都一一交代下去。殷世煊安静等在一旁,御医叮嘱完毕,他这才得机会靠过床去瞧她。
  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意,轻声唤了“小谷”,问她累不累。
  廉幽谷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缱绻柔情,饱含期冀,方才一直出神发愣,这会也再不好一言不发了,“我不累……倒是夫君你,前日旧伤复发,还没有大好……”
  殷世煊知道她要说什么,急忙应好来搪塞,“我看你喝完药,就去让程大人复诊。”说着,温热的掌心轻压至她的腹下,眸中的脉笑愈发浓厚。
  “如今你已有两个多月身孕,算着时间孩子应能赶到年前出生。今年肖龙,是个好彩头。我回头让永巷令多制些麒麟银龙的布匹,以后孩子出生后的衣食用具,都用带小龙头的。你觉得这样如何?”
  廉幽谷这才刚被诊出喜脉,殷世煊就已经浮想孩子出生后的景象了。可见殷世煊平日虽然是个稳重端持的人,升级做了父亲,体贴入微不少,日后必定又是个宠爱孩子的。
  可廉幽谷瞧着分明欢喜,心里却愣是笑不出来。他是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可她呢?她该怎么办?
  殷世煊见她面色极是苍白,又不说话,以为身体不适引致。如此絮叨几句后,再不忍心扰她休息,道:“你睡吧,我去厨房看看药,一会再来叫你。”说完,为她掖好被子也就出去了。
  望见他离去的影子,廉幽谷的泪便不争气地从脸颊落下来了。
  不敢嚎啕大哭,紧紧攥着被角将口鼻捂住,狠狠呜咽了一通。
  ~
  而殷世煊这边,自然先去寻了廉幽谷的贴身宫女百雀翡翠二人。
  翡翠无外眉笑颜开,为她家娘娘怀孕高兴的样子,见了殷世煊便上前福礼。百雀则在庭院忙得来回打转,殷世煊在院前站定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带歉请安。
  殷世煊瞅着二人这幅模样,本也气消了不少。鉴于事关重大,举步离去之前,好想之想还是说出了口:“开春这阵子,宫里好像也并无大事。娘娘都怀孕两个多月了,你们贴身伺候着,怎么都无人察觉?”
  翡翠知道太子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可她素来是个实心眼儿的,年纪较小,确实不懂这些,便拿眼角去瞄百雀。
  殷世煊也先问向百雀:“娘娘身边数你最聪明稳持,连你都不知道?”
  百雀垂着头,面色也带青乌,小声回答道:“回禀殿下,因娘娘的嘱咐,这些时日以来,茹蕙宫里上上下下都是以殿下身体为紧要的。故而娘娘的身体,婢子有所疏忽了。再者,娘娘身体底子一向不好,月信时来时不来,婢子们只以为是气血不调引致。炖了红枣银耳汤滋补,娘娘也说无事,婢子们也就大意了。”
  殷世煊听完眉头蹙了蹙,虽然已经过去,到底是不喜听到这些,便阴郁张脸道:“你们两个也是伏侍娘娘的老人了,尤其是百雀,算来还是娘娘的陪嫁丫鬟。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娘娘平日里疼你们没错,可这里是皇宫,做事时把谨慎小心揣在兜里。现在是险中无事,你们尚可自辩。再有纰漏,危及皇孙,十个脑袋都不够你们砍,听懂了吗?”
  这番话分明不是儿戏,百雀翡翠吓得面目发白,连连答是。
  殷世煊这便作势走了,去到翠玉堂看药。
  可刚走不久,他兀地从自己方才说过的话里悟出些蛛丝马迹来:他的身体什么时候糟糕到如此地步,以致全宫上下近百人服侍忙碌,竟无一人留心到廉幽谷的状况?
  她毕竟是一宫女主,要说宫人毫不知情实在太过荒唐。怕只怕,根本是有心人作梗,知情未露。
  他顿时恍然大悟:差点忘了,廉幽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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