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小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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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呢!林胜那样一个遇事沉稳的,都这般慌张,原来是一个皇子一个王!
“哎呀!”
林烨想起来自己两只脚还放在书案上,慌忙放了下来,嫩白的小脸红了一红。
迎上前去,装模作样地行礼:“殿下,王爷,今儿是什么风竟将你们吹来了?还请恕我未能远迎之罪呀。”
他嘴里说的恭敬,脸上却是笑嘻嘻的。徒四见了喜欢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怪罪?想想方才一进了院子,就瞧见这小孩儿浑没一点儿形象的样子,真真是鲜活的紧呢。
挽了林烨的手,笑道:“你搬回了家,怎么也没跟我们说一声?若不是听表叔说了,我都不知道呢。”
水溶凑过来挤到两个人中间,挑眉笑道:“是啊,好歹是新收拾的宅子,说一声,我们也好过来给你暖暖房不是?”
林胜是个老成实在的人,在他眼里,那皇子,那王爷,都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呀!怎么现在看起来,竟是这样的?看看,那个子高些的皇子,还拉着自家大爷的手!
可怜他眼睛睁大,神色诧异,一口气堵在嘴里,竟是有些看傻了。
林烨一手往里让:“殿下请,王爷请。”
回头看林胜,摇摇头,吩咐:“胜叔,叫人送茶果来。”
他的屋子很是阔朗,水溶老实不客气地捡了一张梨木圈背椅坐了,笑问:“怎么突然就搬回来了?也没听你提起过。”
徒四不忙着发问,坐在那里,目光先扫视了一遍屋子。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林烨的住处,心里带着一股子新奇,还有一些难以表述的惬意。
林烨的屋子里收拾得静雅又不失贵气,他素来喜欢玉器,多宝阁上摆的也多是玉制品,一盆象牙嵌玉石水仙的,青玉为叶,白玉为花,黄玉做蕊,芽叶挺拔,玉花明秀;另一盆乃是碧树桃花的,也做得精致富贵。
临窗一张大书案,上边两摞书本码得整整齐齐。青玉荷花大笔洗,雕纹小香鼎。此时虽然没有熏香,倒也不难想出日后檀香袅袅,书香怡人的情形。窗外一棵极大的花树,此时花期已过,绿叶成荫。偶有风吹过,便有木叶的清香顺着茜纱窗袭进屋子。
水溶啧啧赞了两声,“当此好去处,夜读书,倒是也不失为一件雅事。”徒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又对林烨道:“烨儿,你还小,别听他胡说。现下还是要以念书为主,什么的事情,不必过早去想的。”
说罢,又回头继续瞪水溶——真是多嘴!
水溶摸摸鼻子,眼里都是幸灾乐祸。朝着徒四挑衅:该!让你不敢说啊!
林烨呢,坐在主位陪着两尊大神,只假装都没看见。
幸而也就有丫头送了茶水点心过来。
徒四立时便留了心,看那两个丫头身形苗条,俊眉俏眼,都是十分干净利落。年纪么,倒是看着比林烨大了三四岁的样子。都是将低头垂目,将茶果放在几上,便躬身退了下去。看其举止,也都十分有规矩,不像是会狐媚惑主的。稍稍放了心,再看水溶,见他满眼里都是促狭的笑意,不由得大感窘迫。
端起一杯茶来喝了一口,掩饰道:“这茶不错,不过水可是你们府里的井水?若是山上的泉水就更好了。”
林烨对这些没什么讲究,伸手往水溶那边推了推果盘儿,“有的喝能解渴就行了呗,哪儿来的那么多讲究?尝尝果子,新买来的,我吃着还不错。”
后边一句却是对着水溶说的。
徒四也不在意,细问林烨为何突然搬回来,林烨一五一十地说了。
水溶笑道:“要说起来我们这几大家子也是世交了,我父王从前说起你外祖父,也要赞一声呢。怎么现在那府里竟是如此行事么?”
当着林烨他没好意思说出别的,徒四却是毫不避讳,冷笑一声,“有什么难理解的?不过是看着他们人小势弱罢了。回来也好,那样的亲戚家里再住下去,还生吃了你们姐弟呢。”
林烨一颗果子扔到嘴里,“我倒是不怕,就是没想到她们会从灿儿身上下手。”有了这一次教训,林烨算是见识了大宅门里头的女人,没什么不会做的。水溶细长的手指摩挲着茶盏上边儿的缠枝兰花纹,垂眸道:“其实,你早早搬离那里也好。不是我说句挑拨的话,荣宁两府看着威风赫赫,那也是当年的风光了。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为了延续当年一门双公的荣耀,他们何须将自己府里的嫡出小姐送到宫里去做奴婢?若不是……咳,那位虽然如今位居妃位,可是圣眷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林烨转了转眼珠子,笑道:“你哄我呢,既然那两府败落了,怎么当初宁国府的小蓉大奶奶出殡,那么多人去祭拜?听说路祭的棚子就连出几里地去呢。不但当年的八公,就是你们四位异性郡王府,也都有祭棚。不但如此,你还下了朝亲自跑去了,对不对?”
水溶大呼冤枉,“你当我爱去呢?还不是皇上啊……”
说完了醒过来,一捂嘴,“完了完了,你可不许胡说去啊!”
看来自己没有想错,秦可卿的身份果然不同寻常。不过……
“你真不是为了宝玉去的?”林烨睁圆了一双眼睛,纳罕道,“听说你还送了他一串儿什么珠子呢。对了,是鹡鸰香串珠儿。鹡鸰哦!”
《诗&8226;小雅&8226;常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脊令”,也就是“鹡鸰”,后以其来比喻兄弟。
徒四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
当日水溶奉旨去路祭,原想着到那里打个卯就回去的。他年少便袭王爵,又素来是以温文尔雅的形象示人。贾赦贾政等跪在轿子前边儿一通拜,啰啰嗦嗦说个没完,他十分不耐,只得拿话引开——说到这个,他现在还后悔呢。不过是一句客气话,提起了那个叼着玉出生的贾宝玉,谁承想人家就那么实在,贾政当下就把儿子拽到了跟前呢?没奈何,说了几句客套话,又将自己不大喜欢戴的一串珠子给了宝玉。
水溶懊恼道:“别提这个了!我怎么知道他那么一根筋儿?我不过是说了句客气话,让他闲了到我府里去跟着人做做学问,谁知道他竟然当真了?去了多少回了。我就奇怪了,不是说他不爱念书么?”
林烨笑得肚子险些抽筋,他就说呢,以水溶的性子,怎么会看得上宝玉那货?
水溶大感尴尬间,外头有个小人儿探了探脑袋。见有人看见了他,又“嗖”地一下缩回去了。
“灿儿,进来。”林烨扬声,转头对徒四水溶说道,“我家小弟,叫做灿儿的。”
徒四水溶都往外头看去,果然门口处进来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白团子。看他容貌,与林烨并不十分相似,想来是一个随了父亲,一个随了母亲的缘故。不过,那肉呼呼的劲头儿,倒也不差什么了。
“灿儿,来见过四殿下和王爷。”
林灿像模像样地行了礼,便蹭到林烨跟前,好奇地打量徒四和水溶。
其时他穿了一件儿浅黄色纱制长衫,头上梳着小髻。因为年纪尚小,也未带着发冠,只用一条蓝色绦带围在发髻上,却也显得稚嫩讨喜。
水溶朝着林灿招了招手,林灿看看哥哥,见他点头,才走了过去。
水溶从小就是家里独子,当年在扬州就捏脸揉发地捉弄林烨。现下见了这么一个粉团儿似的小孩儿,忍不住就又抬起了手。
林烨眼疾手快,一把将弟弟拉了回来,瞪水溶:“王爷手上没轻没重的,还是免了罢。”
又低头问林灿:“怎么这会子跑来了?”
“姐姐在屋子里看书呢……”林灿扭捏道,脸上红扑扑的,不好意思了。
水溶笑道:“你姐姐看书,你在屋子里闷得慌是不是?”
忽又想起来什么,对林烨正色道:“我方才还想着要不要跟你说,现下还是告诉你防着些。贾宝玉这个人虽然心思不坏,究竟是给养的过于单纯了。你们在他们那里住着这些时候,他许是见了令姐……”
斟酌了一下用词,水溶晃晃头,还是觉得不好出口,索性便略了过去,“……总之,他在我那里就提过家里有几个才华出众钟灵毓秀的姐妹。倒也不是只说令姐,不过,这话传出去终究是不大好的。我敲打过他了,不过你也知道他那性子。反正你们也搬了回来,若是无事,还是少让他见到令姐才好。”
林烨听了这话,心里怒气大涨。手紧紧握着一只汝窑瓷杯,眯眼道:“我知道了,倒是多谢你来提醒我。哼,每日里说些爱护姐妹的话,他就是这般爱护?”
这年头,女孩儿们倒是不需要往外传什么才名。哪个大家子的姑娘被爷们儿外边去说道?不是他林烨头脑顽固,实在是身在这个时代,便要守着这个时候的规则罢了。
心里暗暗定了主意,若是有机会,要好生教训教训宝玉才好!又说了一会子话,看看日头也已经高升了,林烨叫人去备了饭,朝二人笑道,“虽然不能饮酒,好歹来了一场,也尝尝我家里厨子的手艺如何。”
水溶大笑,“吃饭不吃饭的倒是小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快意楼里的那个什么蛋什么塔的是怎么做出来的?我母亲尝过一次后,说好吃的紧。跟你打个商量,叫人教教我府里的厨子呗?”
“你要断我财路呢!”林烨嗤笑,“喜欢就去楼里拿,难道我还能要你银子?要不然,每日我打发人送到你们王府去。做法么,却是不能给你。”
徒四听着两个人一问一答说得热闹,他自己却无从插嘴。又见水溶在林烨跟前丝毫没有素日里温文尔雅的伪装,不由得心里大是警惕:莫非水溶他,他,他竟然也对烨儿有意不成?
第六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3…2…2 3:35:02 本章字数:3788
徒四存了心事,越看水溶举动,便越觉得有可疑。爱蝤鴵裻有了心事,一顿饭便吃的毫无滋味。便是林烨语笑晏晏地活络气氛,也还是觉得心口堵得慌。
饭后和水溶从林府里出来,坐在马车上,徒四先是臭着一张俊脸,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水溶觉得诧异,“你怎么了?方才就看你不对劲……”
“你……”徒四琢磨了一回,觉得自己身为水溶的发小儿,有必要提醒他,“安润,你是不是喜欢烨儿啊?”
水溶眨眨眼,“喜欢啊……”
徒四心里“咯噔”一声,沉了下去,手也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你……唉,”又是一声叹息,“你就算喜欢他,也要有些分寸才好。烨儿毕竟年纪还小,身上又担着光耀门楣的担子呢。”
徒四酸溜溜道:“怎么着,也得等他再大些。你别总是勾着他说些没用的,让他安心念书才好。”
水溶脸埋在手心里,闷笑不已。徒四越发郁闷,“你别只笑,林烨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你们不合适。”
“莫不是你们就合适了?”水溶抬起头,眼中水意盎然,“别忘了,你可是个皇子!”
徒四沉默了。
他的身份是他一直不敢跟林烨表白的重要原因。若只是普通皇子,他或许会考虑日后只做个闲散宗室,逍遥快活这一辈子就好。可是身为元后嫡子,又受宠多年,若是不争,往后能有个好下场么?恐怕任是谁,也容不下他的。
可是,他纵然打定了主意,绝不像自己的父皇那般,既辜负了爱人,又辜负了红颜知己。最后呢,虽然成全了自己的帝王之路,但是心里真就没有一点愧疚么?
他不想做这样的人,也不想做这样的事。他要做帝王,但是,也绝不会将恋人做垫脚石去走!
水溶无语地看着他脸色变幻,忽而犹豫,忽而坚定,忽而似秋日萧瑟,忽而又如春光明艳,摇了摇头——这人,有些魔怔了吧?
伸手过去在徒四眼前晃了晃,取笑道:“行了,收起你这副样子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呢?我可看不上林烨那小子,当弟弟倒还不错。别的么,看着是好脾气的,其实一肚子坏水儿,我可受不了。”
徒四登时精神一振,“嗯?”
复而又是一喜,先前心头那抹阴云便如被风吹散了一般,只剩下漫天晴光,“这才是他的可爱之处呢。你不记得小时候,那么点儿的孩子,正好就碰上了刺客,他胆子多大啊!那时候就看的出来,他长大了必是有出息的……”
水溶险些酸掉了牙,“打住打住!他的好你一个知道就行了,不必说给我听。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你。”
他脸上的嬉笑之色敛了起来,肃容道:“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跟你从没有掖着瞒着,有话我也就直说了。你的身份摆在那里,往后争与不争,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形势之下,怕是由不得你做主。你想一想,皇上那里,可是能够容你如此的?就算是皇上无话,难道林烨就愿意如舅舅一般?”如舅舅一般不娶妻不生子,却要看着你为了什么大业为了什么制衡来后宫三千?
宁朗之与皇帝的关系,在徒四水溶这里都不是秘密。虽然不敢宣之于口,但是平心而论,水溶觉得皇帝或许是个明君,是个好皇帝甚至是好父亲,但是绝不是一个好的恋人。
林烨,也绝对不会是舅舅那般的人。舅舅的性子看似肆意,其实受到很多的羁绊。若非如此,早在皇上大婚的时候,也就甩手而去了。可是这分分合合的,两个人直到如今,也是牵涉不清。唉……要是舅舅是女人,两个人或许就没这么多磋磨了。
这都是皇上运气好?
徒四肯定没这运气了。林烨那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吃亏的。若说宁朗之是个文人,心地纯粹,那林烨可就更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奸商!凡事都会现在心里算计一番呢。
晃晃脑袋,水溶决定不替人家白着急了。“总之呢,我就是一个意思,你这里一厢情愿地想这个想那个,不如先盘算往后到底怎么做。若是林烨对你没这个意思,你该如何?若是你二人……呃,情投意合,你又当如何?”
徒四先听着还点了点头,越听越不对,打断了他,“什么叫烨儿对我没意思?我看有意思的很!”
想想林烨,最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