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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西幻)圣女必须死-第51部分

小说: (西幻)圣女必须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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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克全身因为愤怒不住地打颤,他的手数次按上剑柄,最后颓然地垂下,紧紧握成拳。但他随即又抬头,想要甩开同伴。
    这一边拉扯间,西莉亚已经转身走进了幽深可怖的门洞。她克制住回头的冲动,没有向卢克多看一眼。
    欣嫩谷监狱一如既往地弥漫着潮湿的酸臭味,鬼魅般的哀嚎与低语从幽暗地宫的各处传来,押解西莉亚的数十位骑士神情都有些紧绷。
    一行人最后在地宫监狱幽僻的深处驻足。
    这里深入地底,空间比方才更为开阔,几乎是个小型石厅。
    几个熟人迎上前来,赫然是马歇尔等长老会要员。
    “麻烦几位了,之后的事请交给我们。”马歇尔挤出一个扭曲的笑,而后迫不及待地和西莉亚对上视线,眸光极为狠戾。不用他示意,便有神殿的卫兵与骑士们交接。
    西莉亚面无表情地接受对方的打量。
    她的沉默取悦了马歇尔,面白无须的长老古怪地低笑一声:“大家都不是陌生人,也无需多绕弯子。西莉亚,你是否承认与亚门人勾结、将十字军行军计划外泄的指控?”
    “我对此毫不知情。”西莉亚回绝得很干脆。
    马歇尔狞笑一声,突然取过侍官手中的火把回身向后一照,一座约有三四人高的装置从黑暗中现形。
    他话语轻松自然,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究竟是否知情,试试这个就知道了。”
    西莉亚不由咬紧了牙关:这是吊刑的刑架。
    身体原主并不缺乏对这刑罚的记忆。受刑者被双手反绑后,被粗绳捆着吊起,手臂脱臼还是其次……她不愿再回忆下去,一字一顿地盯着马歇尔道:“就算您用上吊刑,我的答案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是吗?但愿您说的是真的。”马歇尔微笑起来,而后蓦地冷了脸色向士兵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
    最后试了一次唤醒力量失败后,西莉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钝的。她听到绳子摩擦木架的声响,而后她突然就双足离地。
    尖锐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尖叫出声。
    明明只吊起了一人不到的高度,却比意想中还要疼。
    “只要您吐露实情,就不必多受折磨。”马歇尔的神情堪称怜悯,说话却故意慢吞吞的,“如果吊到顶,真的会非常非常痛苦……”
    西莉亚艰难地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道:“我……没有……”
    马歇尔脸色一沉。
    不等对方发话加重刑罚,西莉亚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将双臂朝后脑的方向猛地一抬。
    与其在折磨下说出什么难堪的话来,还不如痛晕过去!
    她也的确如愿失去了意识。
    “还不快把她放下来!”
    马歇尔似乎在气急败坏地吼。
    于是西莉亚想:嗯?看来马歇尔并不真的想让她死。
    思绪就此中断,一切堕入黑暗。
    ※
    欣嫩谷监狱门外,安德鲁见押解圣女的骑士安然归来,唇角一勾。他突然直接穿过人群走到卢克里修斯面前,冷淡地询问:“看起来您对我的决定有意见,检察长大人?”
    金发青年微微垂头,眉眼被凌乱的额发遮住。他沉默片刻,才低哑道:“军团长要做出任何行为都必须得到大团长同意……”
    “哦?”安德鲁似乎就等这一句话,他嗤笑道,“上主给予我的神启难道不比大团长的命令更有效力?”
    卢克终于抬起头来,他眸色冷得像要结冰的湖面,明亮而冰冷。他冷声问:“安德鲁大人,您违抗了大团长的命令?”
    “是又如何?任何人间的命令在上主面前都毫无意义。”安德鲁冰蓝的眼中暗潮汹涌。
    气氛剑拔弩张,在两人身侧的骑士都不由推开两步。
    卢克意有所指地再次追问;“也就是说,您拒绝接受大团长的权威?”



  ☆、第73章 刀锋剑雨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卢克里修斯是疯了吗?谁不知道军团长曾经是、现在依旧是圣殿骑士团最优秀的剑士?
    安德鲁神情冷峻:“年轻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卢克没有丝毫动摇,只轻描淡写地应道:“我知道。”
    “荒唐,真是荒唐透顶……”安德鲁不屑地摇头,却仍然将腰间的长剑缓缓拔出,随手拿了盾牌来,摆出了备战的姿势,冷然应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卢克早已整装待发,闻言一颔首,便举起剑朝着安德鲁挥下。
    军团长不动如山,沉稳地接下了这一剑,却不由讶然地挑了挑眉。
    金发青年毫无凝滞地挥出下一剑,剑锋与盾牌相击,剧烈碰撞下竟然迸裂出灼热的火花来。
    安德鲁眯了眯眼,只调整了防守的姿态,依旧没有反攻。
    卢克微微压低了上身,面无表情地再次挥剑进攻。
    咣!
    这一剑来势惊人,坚硬的鸢形盾表面现出龟裂的细纹。而在强大力量的逼迫下,军团长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
    围观众人不由发出赞叹的抽气声。
    卢克却毫无自得之色,眸光只有变得更幽沉--只有他自己清楚,刚才的进攻已然接近他力量的极限。而即便如此,安德鲁也不过是向后退了一步,军团长果然名不虚传。
    “年轻人,如果你再耐心历练三五年,我未必是你的对手。”安德鲁扫了一眼手中的盾牌,直接将它朝后一抛遗弃,露出冰冷而有压迫力的微笑,缓缓沉声道,“但很可惜,你还缺了点耐心。”
    话音未落,军团长的披风便倏然高高扬起。他身姿矫健,朝着卢克的方向疾走两步,手中锋锐的骑士剑如虹,没有多余的技巧,没有华而不实的炫技,只是普普通通地自上砍下。
    但剑锋到处,空气都好像被杀气凝住了。
    卢克紧紧抿唇,举起盾牌格挡。
    哗啦一声脆响。
    同样的鸢形盾在军团长第一剑下碎成两半掉落在地,而骑士剑并未就此停下,沿着原本轨迹向下,直取卢克胸口!
    金发骑士的反应敏捷,他手中剑奇迹般的从旁兜转,及时回护前胸。
    哐--
    剑与剑终于相交,两人动作都有片刻的僵持。
    安德鲁的眉眼因为用力而微微扭曲,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怪笑:“我希望杰拉德不会因此而怪我。”
    卢克毫无反应,只专注地盯着颤动的剑刃,仿佛已经对外界的声响充耳不闻。而后,他猛然拧起眉。
    虽然用的都是骑士剑,军团长的爱剑比他手中的要更为锋锐,再下去剑身难保不会折断。
    安德鲁唇边的笑意加深,他大喝一声,压力顿时倍增。
    卢克手中剑发出低沉的哀鸣,仿佛下一刻便会承受不住大力断裂。
    金发青年深翠的眼眸依旧平静,甚至比此前要更为欠缺波动。他吸了口气,毫不犹豫地收剑后撤。
    军团长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剑锋斜削,划出雪亮的弧线,朝着卢克的臂膀狠狠击下。
    铠甲与剑刃发出铿然的碰撞声,卢克的身体微微摇晃,向后急退数步,不自觉蹙紧了眉。这一剑震得他骑士剑差点脱手,虽然手臂没脱臼,但肩胛可能有骨头断了。
    但身体的疼痛于他而言无关紧要。
    他的动作没有半分异状,身姿依旧敏捷灵巧。他向旁错开一步喘了口气,再次提剑迎击。
    双剑交错又分离,安德鲁怒斥一声,步步近逼。
    避无可避,卢克生生受了朝胸口横劈而来的一剑。
    不等对方为这一击感到得意,卢克手中剑已经到了安德鲁颈侧。
    若非大团长提前察觉不对向后撤开,这狠戾致命的一招可能已经取下他项上人头。
    卢克里修斯显然是故意露出破绽,只为趁得手后的片刻间隙反攻。
    这真是不要命的打法。如果这英勇用在战场上,该多么令人称道!
    被这一剑伤及上臂,安德鲁不由恼怒地吐了口气,神情渐渐严肃。他使出的剑招也越来越老辣,不再自矜身份有所顾忌。
    局面渐渐变得血腥起来。围观众人中有不少人开始不安地交换眼神:虽然是决斗,但再这样下去……两人中迟早会有人丧命。不论是哪一位都是让人惊叹的剑士,失去谁都会是极大的损失。
    双方都没有盾牌防护,能抵御敌方攻击的只有被铠甲包裹的血肉之躯。
    剑技本身都逐渐变得无关紧要,互相博弈的只有杀意本身。
    剑一次次笨拙地挥下,铠甲随之发出脆响。
    彼此白色的铠甲上都布满了凹凸的伤痕。
    安德鲁气息急促,他收紧了下巴,目光森然地盯着两步外的青年。
    卢克里修斯看上去很糟糕,防守的动作因为肢体的伤势渐趋笨拙,有血从额角汩汩流下来,愈发衬得他面色惨白如石灰。但他的眼神只有比刚才要更冷更明亮,犹如映在冰河中的寒星,一意孤行地燃烧自己发着光,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会燃尽,更不去想这样的自我牺牲根本无法融化坚冰,只是无意义的坚持。
    也正是这双眼睛,竟然让身经百战的军团长颤栗了一下。
    “你还要继续吗?”安德鲁沉声问。
    卢克反手抹去唇角的血迹,勾勾唇角,语声很淡:“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放下手中剑。”
    安德鲁像是被他的态度激怒了,又是狂风骤雨般的一阵攻击。
    金属的撞击声四处回荡,橄榄山上的鸽群起飞又降落,有乌鸦不安地在远处长声嘶鸣。
    金发青年一声不吭,沉默地忍受伤痛,无言地反攻,不示弱、不咒骂。
    “杰拉德就值得你这样效忠?”安德鲁与卢克再次两剑相交,僵持不下。
    卢克从眼睫底下盯军团长一眼,没有说话。
    安德鲁将他的沉默视为默认:“悔悟吧,你的剑技就此埋没太可惜了。”
    卢克却没有将对方的褒扬放在心上,他维持缄默,向后退开一步,再次挥剑猛攻。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否悔过?”安德鲁将来袭弹开,咬字清晰的话语中暗含威胁。
    卢克居然看着军团长微笑起来。他笑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显得文雅平和,甚至称得上温良无害,足以让人忽略他脸颊上骇人的血痕。
    但他吐出的话语却有着与笑容截然相反的冷意。他依旧言简意赅:
    “永远不。”
    平静的话语掀起一阵狂暴的剑雨。
    战斗漫长而惨烈。
    剑光闪烁,喘息急促,震聋发聩的碰撞声戛然而止。
    谁都没有看清决定战果的最后一剑究竟是怎样挥出的。
    安德鲁跌坐在地,卢克微微卷曲的剑尖直指他的咽喉。胜利者的状况并不比战败者看上去要好,他虽然俯视敌人,却看上去摇摇欲坠,随时会倒下来。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我投降,我投降。”军团长剧烈咳嗽起来,侧头吐出一口含着碎齿的血来。
    卢克里修斯眉头都没皱一下,平静地应道:“我说过,我与您不死不休。”
    安德鲁脸色顿时灰白。
    这个青年真的敢、并且真的准备杀了他。
    方才被惊骇镇住的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
    “住手!”
    “他已经投降了!”
    “够了!”
    卢克闭了闭眼,忽然就撤了剑。他一脸厌倦,声音几不可闻:“您欠我一命,请去找大团长,任由他发落。”
    语毕,他踉跄地转了身,拖着染了血的白披风就往欣嫩谷监狱的入口走。
    人群唰地从中让开一条道来。
    卢克里修斯却猛地驻足,侧眸盯着方才自监狱归来的一个骑士,没什么起伏地问:“她在哪里?”
    那个骑士不觉颤抖了一下,弱声道:“我……我带您去。”
    卢克点点头,无言地去推监狱大门。
    分明是负伤的羸弱身躯,生锈的大门却吱呀呀地随他的力道开启。
    带路的骑士咽了咽唾沫,快步走在了前面。
    卢克里修斯呼吸很重,却跟得很紧。到后来,他们几乎在幽暗可怖的地宫中全力奔跑。
    两人终于抵达地宫深处的大厅。诡异的器具投下歪斜的影子,高架上的绳子下拴着一个人,头向下垂着,银发披散下来,在火把的照耀下隐约生辉。
    “还不快把她放下来!”似乎是马歇尔长老在喊。
    带路的骑士不由再次咽了咽唾沫,抬头想说什么,却发现卢克里修斯已经如鬼魅般靠了过去。
    站得靠外的士兵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软绵绵倒下。
    俯身查看圣女状况的马歇尔长老骇人抬头,蓦地便对上了一双幽冷的绿眼睛。
    马歇尔吓得忘了动弹。对方弯了弯眼角,语气几乎称得上温和:“把手挪开,然后滚。”
    长老张了张口,哆哆嗦嗦地把原本探鼻息的手收回去,却突然尖叫起来。
    马歇尔根本不知道剑光是从哪到的。等疼痛提醒他有什么不对劲时,他的手已经齐腕断了。自己的手掌啪嗒一声落在他脚边,血很快濡湿了他的丝质的鞋面。长老不由哀嚎起来。
    金发绿眸的圣殿骑士冰冷地盯他一眼。
    马歇尔立即噤声,全身抽搐着向后倒退。
    咣当!
    利剑落地的声响令马歇尔又一个踉跄,顿时被自己绊倒摔了个底朝天。

  ☆、第74章 图穷匕见

    西莉亚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朝着一片色彩斑斓的海洋中坠落。
    也许用坠落这个词并不恰当,她下落的势头并不猛烈,速度也极为缓慢。而下方那一整片光摇影动的色彩也无疑不是真正的水波,西莉亚定睛分辨,竟然疑心自己从中看到了许许多多各色各样的人类面孔、和从所未见无法想象的怪异生物。
    但有一点是确认的,总有一刻她会落进这片炫目而混杂的光海中,永远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她自然而然地知晓这一点,就好像人类生来就知道要呼吸。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西莉亚模模糊糊地有了猜想:这应当就是被神明重新吞噬的分身的回归之处。
    以此推衍,给予马歇尔和军团长等人的神启是驱逐她、迫使她让出身体的手段。
    但西莉亚居然丝毫不觉得愤怒。如神明所言,被吞噬一点都不痛苦。这里就是她的归处,她不想抵抗,也没有力气再抵抗了。
    就这么一路沉进未知的最深处,好好睡一觉吧。
    她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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