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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皇后的新衣-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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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为卫沨会一直带着自己的荷包,但她有点强迫症,容不下一点瑕疵,既然答应修补了,就要补得一点也看不出来。
    苏禧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在那块补丁上绣一个绣球,这么一来,月兔手里捧着的就不是树枝,而是缠着络子的红色绣球了。
    灯光下,只见苏禧垂着浓长的睫毛缝补荷包,时不时揉揉眼睛,显然是瞌睡了。
    卫沨以手支颐,唇角微弯,专心致志地看着灯下的小姑娘,时不时叫她一声,唤醒她的神智。
    过了一会儿,苏禧实在瞌睡得不轻,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带着睡意商量道:“庭舟表哥,我想睡了,明天再补行不行?明日补好了我让清露给你送过去。”
    这时候已经过了丑时了,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苏禧从来没熬得这么晚过。
    卫沨捏捏她的小脸蛋,哄道:“幼幼听话,已经快补好了,再坚持一会儿。”
    苏禧噘了噘嘴,不满地撒娇:“我想睡觉。”
    小姑娘大概是困迷糊了,一双杏眼半眯着,小脸又瞌睡又委屈,瞧着真是可爱极了。卫沨低低地笑,道:“别睡,我有话对你说。”
    苏禧顺势往他怀里钻了钻,脑袋抵着他的肩膀,眼睛也不睁开,“什么事?”
    卫沨握着她一只手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幼幼,过一阵子我就让人来将军府说亲。”
    过了一会儿,苏禧才慢慢睁开眼,头脑总算有点清醒了,“为何突然说这个?”
    卫沨摩挲着她的指尖儿,徐徐道:“白天不是有人控诉我不知道提亲么?我若是再不赶紧把她定下来,万一再来个什么表哥,把我小姑娘抢走了怎么办?”
    苏禧脸红了红,卫沨好像忘了他自己也是她的“表哥”,虽然表得有点远就是了。她从卫沨怀里钻出来,道:“不跟你说了。”说着就要往床上躺去。
    可卫沨怎么会放过她?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拎小兔子一般重新拎了回了怀里。
    苏禧带了点儿哭腔:“求求你让我睡觉。”
    卫沨道:“乖,绣完再睡。”
    最后苏禧实在不是卫沨的对手,耐不住他的恩威并施,几乎是半闭着眼睛把剩下的一点绣球绣完的。就见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期间不慎扎着了一次手指头,卫沨心疼地替她吮去了血珠,她轻哼一声,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卫沨笑了笑,也没有反驳。
    好不容易缝补好了荷包以后,苏禧剪掉最后一点线头,把荷包往他怀里一塞,顾不上说话,踢掉绣鞋,钻进床榻上倒头就睡着了。
    卫沨看了看手中的月兔抱绣球荷包,苏禧绣得用心,便是最后瞌睡得不行了,也没有马马虎虎。她的绣活儿算不上极好,若是放在以前,卫沨是看不上这种孩子气的荷包的,但因为是苏禧绣的,而这只兔子的形态又跟苏禧太过相似,就怎么看怎么顺眼了。
    卫沨唇角噙着笑,把荷包收入怀中,起身走到床边。见苏禧侧对着他,已经睡熟了,眼底下一圈浅浅的青色,今晚真是累坏她了。他展开薄被盖在了她身上,俯身亲了一下她的眉心,站在床沿看了一会儿,这才吹熄了油灯离去。
    *
    次日族学休息,苏禧一直睡到了午时,最后是肚子饿得“咕噜咕噜”打鼓了,才肯起床。
    听雁一边伺候她梳洗,一边问道:“姑娘昨日是不是没睡好?奴婢见您夜里醒了好几次,今儿起来脸色也不好,是不是晚上的熏香不好?今晚可要换一种?”
    苏禧摇摇头,“不是熏香的问题……是,是我白天太累了,晚上反而睡不好了。”
    听雁很是为她着想,“那姑娘今儿就好好歇歇吧,正好今日学堂里休息,奴婢一会儿让听鹤煮一碗百合鲈鱼汤给您端上来,您喝了,晚上就能睡的更安稳了。”
    苏禧应了一声。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睡得不好根本不是因为太累了,而是卫沨不让她睡觉,非要她补完荷包才行。她到最后都忘了自己怎么穿针引线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缝得怎么样,只记得她把荷包塞给卫沨之后,就昏睡过去了。
    卫沨为何非要她昨晚绣完不可?苏禧瘪瘪嘴,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吃了点东西以后,回到床上继续补眠。
    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苏禧养足了精神,想起自己昨晚练完动作后还没洗澡,赶忙让丫鬟备水洗澡。洗完澡后天还没黑,整个上京城都被橘黄色的余晖笼盖了,余霞成绮,云影斑驳。
    苏禧站在院里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屋了。
    第二日晌午,苏禧从族学里回来,见门外停着一辆黑漆马车,不像是府里的,倒像是有人拜访。府上经常有人拜访,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并未引起她的注意,她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晚上去秋堂居向殷氏请安的时候,苏禧顺道留在秋堂居一块儿用了晚膳。
    苏禧随口问道:“娘,今日来咱们府上的人是谁呀?”
    殷氏道:“是惠安侯夫人。”
    苏禧脑子转了转,过了许久才想起来着惠安侯夫人是谁。她诧异地睁大眼睛,惠安侯的儿子孙睿不正是苏凌蓉上辈子那个有龙阳之好的夫君么?怎么这时候过来了?眼下苏凌蓉已经跟庆安侯的吴二定亲了,他难不成要横插一脚?
    苏禧心里想了很多,面上却道:“女儿记得惠安侯不怎么与咱们家来往,怎么今日突然过来了?”
    殷氏见她一脸懵懵懂懂,还是个小丫头,便没有告诉她,惠安侯夫人是来为自家儿子说亲的,正是看上了府上的六姑娘苏凌芸。
    
    第62章 过河拆桥
    
    孙睿是惠安侯府的嫡长子,又生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若不是有龙阳之好,倒真是一门极好的亲事。上辈子苏凌蓉就是只看见了这门亲事表面的光风霁月,没有真正了解孙睿此人,苦苦在老太太跟前儿求了那么久,等到嫁到惠安侯府后,才追悔莫及了。
    昨儿惠安侯夫人来府上表明了来意后,二夫人郭氏不太想这么便宜了苏凌芸。她的蓉姐儿只能嫁给吴二那个纨绔公子,凭什么那贱人生的女儿就能嫁得这般好?
    所以郭氏没有立即答应这门亲事,只说再考虑考虑。
    苏凌芸从下人口中听到了这回事,放下笔,晓得郭氏是不想让自己嫁得太好。她是庶子庶女,倘若能嫁给惠安侯府的大公子,那确实是她高攀了。她咬了咬牙,想去找郭氏理论理论,可是一想到郭氏是自己的嫡母,自然有权利决定她的婚嫁,到时候谁有理谁没理也说不清。只好重新坐了回去,不甘地拿起笔继续抄写经书。
    没想到过了两日,惠安侯夫人又来了一趟。
    这回不仅自己来了,还把儿子孙睿也一并带来了,说是要让老夫人相看相看。
    苏老太太、殷氏、郭氏和三夫人郁氏正好都在上房,苏禧和苏凌芸也在这儿。本来是一家人坐着说话的,听说惠安侯夫人来了,苏禧和苏凌芸只好去了彩绘竹韵常青紫檀底座的屏风后面。
    苏禧这时才知道前儿惠安侯夫人来的目的。
    儿子都带来了,除了说亲,还能是什么别的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亲事是为谁说的?
    苏凌蓉已经定亲了,府上未出阁的姑娘只有她自己和苏凌芸。苏禧心中一骇,该不是给自己说的吧?
    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倘若真是自己,殷氏不可能不与她说的,她定了定神,往屏风外面看去。
    惠安侯夫人容貌淑丽,笑起来更是添了三分亲切,孙睿的相貌正是随了她。
    苏老太太道:“孙夫人快请坐。”
    惠安侯夫人落座后,孙睿上前一步,向老太太和三位夫人都行了一礼,道:“晚辈拜见老夫人和三位夫人,老夫人萱草长春。”
    这么一看,孙睿委实是生得不错。
    苏禧坐在屏风后面的美人榻上,透过屏风之间的空隙,目光落在了孙睿身上。只见孙睿一袭雨过天青色绣竹节纹长袍,身形高挑,五官俊朗,举止也恰到好处,一看便是很有修养的公子。若不是知晓上辈子的事,真是难以相信这样的男子竟然有那种谷道之好。
    苏禧以前只觉得孙睿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与一般的男子好像又不大一样,直到有一日上街,马车恰好坏了,停在一条不起眼的街道上,她掀起帘子看了看,正好看见孙睿和一名男子姿态亲密地从一座院子里走出来。彼时胡同里没什么人,那男子搂着孙睿的腰,手掌还放在他的臀上捏了捏……
    苏禧当时就吓傻了,从没见过两个大男人当街搂搂抱抱的,她赶忙放下帘子,震惊了许久都没缓和过来。
    那时候苏凌蓉已经和孙睿成亲几个月了,果然没过多久,苏凌蓉也知道了这回事。
    据说这位孙公子,不仅跟好几位男子不清不楚,还在外头养了不少戏子……他之所以跟苏凌蓉成亲,只是为了延续孙家的香火而已。
    眼下苏禧看着这位孙公子,想起他上辈子的行径,因他相貌而升起的好感很快就消弭了。
    苏禧视线一转,见身旁的苏凌芸面容含娇,羞中带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便隐约猜到了怎么回事。再看了看外头,惠安侯夫人除了与老太太说话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二夫人郭氏,这么一来,今日惠安侯夫人为谁而来就不言而喻了。
    只不过苏凌芸不曾与惠安侯府打过交道,惠安侯夫人为何会相中了她?况且,怎么上辈子娶了五姑娘苏凌蓉,这辈子就要娶六姑娘苏凌芸了?苏禧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
    *
    这头,苏老太太瞧着对孙睿挺满意的,惠安侯夫人告辞的时候,她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外。回到上房坐在花梨木卡子花玫瑰椅中,她道:“我见这门亲事不错,不如就这么定了吧。苏六年纪也不小了,翻过年就十五了,早早地把亲事定下来,也好早日留在闺房里,定定心性。”
    这是在说前儿苏凌芸拿了苏禧玉佩的事,这件事闹得不小,老太太都知道了。
    二夫人郭氏便是心有不满,老太太都开口了,她也不好再拒绝,只道:“是,只是这事总不好咱们开口,若是下回惠安侯夫人再提起此事,儿媳便答应下来。”
    苏老太太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苏凌芸听说老太太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这几日可谓是春风满面,高兴极了,大有一种苦尽甘来的喜悦。她这么想也不错,若是这门亲事成了,她一嫁入惠安侯府便是宗妇,能掌管中馈不说,日后孙睿承袭了惠安侯的爵位,她再生个儿子,那就是稳稳当当的侯夫人了。
    何况孙睿又生得好看,文质彬彬,今日只是在屏风后看了几眼,就足以让苏凌芸心驰神往了。
    苏凌芸回到屋中,看着桌案上只抄写了一半的经书,想起自己受到的那些侮辱,心情陡然就沉了下来。她捏了捏拳头,怨愤地想,自己只是出身差了一点儿,却要低声下气地、腆着脸去讨好苏禧,等她嫁给孙睿之后,定要笼络住孙睿的心,让现在瞧不起自己的人都后悔去。
    *
    自打苏禧给卫沨补好荷包后,这几日卫世子就一直没再来将军府后门找她了。
    苏禧一边觉得清静,一边又忍不住嘀咕:“过了河就拆桥。”
    今日是庆国公傅鸿生的六十大寿,苏家过去贺寿,苏禧跟着殷氏一起去了。见到庆国公老夫人的时候,苏禧双靥含笑,大方自然地叫了一声“老夫人”,仿佛全然不知她上回登门替傅少昀求亲的事。
    庆国公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只道:“禧姐儿……嗳,可惜了,真是可惜啊……”
    可惜傅少昀没有这个福气。
    梅氏在一旁不乐意了,本来老夫人瞒着她去将军府说亲,她就十分地不满了,眼下又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立即道:“娘,外头还有许多客人呢,您说这些做什么?”
    庆国公老夫人摇了摇头,表示与梅氏说不到一块儿去。
    后来几个姑娘家去了后院,郁宝彤今日没来,只有唐晚来了。
    烈日炎炎,天气燥热。苏禧和唐晚为了纳凉,专门挑了一个僻静的八角凉亭,两人坐在亭子里,一边品尝丫鬟端来的茶点,一边闲谈。
    苏禧十分不耐热,只见一会儿的功夫,她鼻尖上就冒出了薄薄一层汗珠,饶是两个丫鬟在身边摇着蒲扇也无济于事。唐晚见她托着两腮,热得整个人都蔫了,忍不住一笑,道:“我看前儿殷萋萋的扇子不应该送给卫世子,应该送给你才是。夏送凉,秋送暖,你可比谁都需要凉快呢。”
    苏禧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总算神智回笼了,“唐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晚看了看四周,附近只有她们两个人,其他人都在不远处的湖心亭里纳凉,便没有隐瞒她道:“前几日皇后娘娘设宴那一日,不正是卫世子的生辰么?宫宴散了后,我见殷萋萋特意把卫世子叫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送了他一把亲手做的折扇呢。”
    这么一说苏禧想起来了,殷萋萋确实和殷芃芃商量过怎么把礼物送出去的问题,只不过后来她走得早,心里又装着别的事儿,自然而然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苏禧心念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随口道:“后来呢,卫世子收下扇子了吗?”
    唐晚撇撇嘴,道:“我远远地瞧着,没有看清。只不过殷萋萋也忒大胆了些,光天化日的就敢给男子传递私物,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也不怕毁了自己的名誉。”
    苏禧“哦”了一声,一想到别的姑娘给卫沨送礼物,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痛快。
    唐晚没注意她的表情,又道:“不过像卫世子那种守礼之人,应该是没收下的。”
    苏禧扁扁嘴,心道卫沨才不是什么守礼之人呢,大伙儿都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卫沨表面看着彬彬有礼,其实骨子里坏透了。
    寿宴散后,苏禧想着屋里的熏香快用完了,便跟殷氏说了一声,去西大街的香料铺子买几种香料。
    马车停在香料铺子门口,苏禧进去选了檀香、沉香、郁金、桂皮等几种香料,让听雁付过钱后正准备出去,身边却忽然站了一个穿青衫的青年,问道:“姑娘,可否请问这是什么香料?”
    苏禧抬头,看清此人的面容后愣了愣,很快恢复如常,看了看他手中的香料,道:“这是甘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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