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魅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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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对他爱理不理,但心里竟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生活的细节,连他从不吃饭她都注意到了。
这种灵魂的默契,还用得着商量吗?
“这孩还真是可爱。景王爷教导有方啊。不如和皇们比比对诗吧。”凤福雅笑的阴邪,看那不雅的吃相,就知道是个目不识丁的野丫头,到时候看你的面往哪放!
☆、Chapter 3 血路
艾幼幼大嚼食物的动作一顿,对诗?她最讨厌读书,爹爹也一直没让她学。这下糟了。
她悄悄扯了下凤靳羽的衣袖,他却只是握了一下她的手,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我来出对。忧劳可以兴国。接下一句吧。”王丞相笑着说。
“洗澡可以健身。”艾幼幼抢答。
宴会上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凤靳羽的孩就这水平?分明是个草包!
凤靳羽倒不以为意,还满意地摸摸她的小脸,在她耳边嘀咕了句:“说得好,就这么对。”
“清水出芙蓉。”王丞相又出了一句。
“蠢猪各不同!”艾幼幼小手将在座的人一一指了个遍。
这死丫头,居然暗指着骂他们呢!凤福雅也出了句:“天生我材必有用。”
艾幼幼嘿嘿一笑:“你的儿会打洞!”
全场立刻笑翻,这对真是绝了!骂人都这么工整!
“爹,那野种骂我!”凤彻气红了脸,扯着凤福雅的衣袖告状。
“贱狗!你再骂句野种试试?”艾幼幼火了,倏地从凤靳羽身上跳起来,要把凤彻撕烂似的,却被凤靳羽轻轻按了下去。
“不学无术也不能出口成脏!景公是怎么教……”王丞相刚一开口便见凤靳羽手的茶杯盖咻地闪过一道白光,他喉间一阵生疼,飚出一道血线,一头栽了过去。
大殿瞬间诡异的安静,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凤靳羽居然用一个茶杯盖,就这般在众目睽睽下取了当朝宰相王云义的命。
“我的女儿,轮的着你来教训?欺负她的人都得死!”凤靳羽即便发怒时也是平缓的调调,但那清冷无波的声音像坠入银河的万年寒冰,神圣不可侵犯。
后一句话不仅是说欺负如今的艾幼幼,他言出必行,今夜前来的目的,是兑现诺言,他说过,欺负过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大殿内窜出一群黑衣人,恍若有乌云蔽日的气势,但没有凤福雅下令,却也不敢妄动,只是静候指令。
诡异的气氛迅速弥漫,隐约可以嗅到愈加浓重的血腥味,此时一个清脆的小声音大喊了声:“爹爹,我要撒尿!”
所有人的目光移向艾幼幼,只见她猴一般攀附在凤靳羽身上,蹭了蹭去,一副尿急的样。
“去吧!”凤靳羽平静地应了声,从宫女手拿过一盏琉璃灯递到她手上,“有了这个,就不怕黑。”
艾幼幼提着琉璃灯慌张地向外跑,却被侍卫拦住,她气呼呼地大喊:“上管天,下管地,拉屎撒尿你们也管?若不闪开,我就地解决!”
凤福雅蹙眉朝侍卫挥挥手让他们放行,一个小女娃,在这皇宫里还能跑了不成。
艾幼幼刚出门,大殿内不知哪个不怕死的家伙喊了句:“小小庶民,谋杀丞相,罪当诛!”
几十个黑衣人锵地抽出长剑,疾风般朝凤靳羽攻击。
大殿内盛乱一团,宫女四散逃命,怕死的大臣钻到桌下,打翻满桌的食物,桌上的桂圆橘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凤硕被吓得尿了裤,躲到墙角直喊救命。
凤靳羽没有佩剑,但拈花摘即成武器的武功,不仅将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还将当年设计过艾幼幼的大臣杀得一个不留。
没错,他就是来报仇的!今夜,那些坏人都得死。
艾幼幼胡乱对的几句诗,倒是很好地给他大开杀戒找了借口。
这种不许商量就配合得天衣无缝的默契,感觉很不错!
血腥味弥漫,尸体遍地横,凤福雅早已布置的人马远不止这群黑衣人,很快大殿内就涌出黑压压一片侍卫将凤靳羽团团围住。
“景王爷的武功又精湛不少啊。”凤福雅虚情假意地拍拍巴掌,“你若答应留在宫,今日这些人命,相信圣上不会和你计较。”
“是他叫你这么做的?”凤靳羽冷冷开口,留在宫不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而是软禁吧。
凤福雅绕开话题,笑了一下:“你欠他的总得还。相信圣上也希望你能留在这里。”
呵,到底谁欠了谁?
此时艾幼幼不知从什么犄角旮旯钻了出来,望着满地的尸体,她只是不安地蹙了蹙眉,凑到靳羽身边。
“亦雪,你怕吗?”凤靳羽不理会凤福雅,只是俯下身,端详着艾幼幼的小脸,却发现她手的琉璃灯不见了。
凤靳羽立刻明白这小家伙做了什么,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真是个鬼灵精!
艾幼幼吸吸鼻:“又不是流我的血。怕什么!”
“若我们回不去,死在这里,你怕吗?”
“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她小手摩挲着他冰白的唇瓣,爹爹长的真是好看。
“抱紧我!抓牢了。”凤靳羽抱起她,扯下腰带将她的小身捆在自己身上。
“留不下人,就留尸体!”凤福雅残酷下令,他早就看不惯这高高在上的凤靳羽,今日打定主意让他死。
凤靳羽抱着怀里的艾幼幼,飞身而起,在潮水般用来的厮杀声,杀出一条血路。
血流成浅浅的小溪,大殿内刺目光线的将他们的白衣和面容映得冰雪般圣洁,他抱着她就这么和无数的人厮杀,动作行云流水。
连杀人,两个人都美得像画一般。
热乎乎的鲜血喷射~到她面颊,小小的她却一点都不怕,只是安静地靠在他冰冷的胸膛,环住他的脖。
自从跟着他,就会跟他一辈。
☆、Chapter 4 不可言喻
好像他们的生命,上辈就是连在一起无法分割的,就算是死在一起,也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一种幸福。
“住手!”风烈邪霸气卓绝却冰冷异常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停下手的兵器,统统跪倒:“圣上万岁万万岁!”
“皇兄,臣弟好意邀景王兄前来赴宴,他却杀了王丞相,还……”凤福雅恶人先告状,想去揽风烈邪的胳膊,却被他冷着脸甩开。
“那老东西早该死了。”风烈邪的声音像泡过冰水,他早想处死王云义这反臣,碍于兵权收回建立威信需要时间,才迟迟没有动手。
“小七,这些日,过得可好?”风烈邪优雅的步上前,手掌搭在凤靳羽的肩膀。
凤靳羽微微一侧身,避开与他的接触。
“不好了,圣上,福王爷,着火了。西边的大殿起火了。”太监慌慌张张来禀报。
“愣什么,快去救火啊!”凤福雅下令。
“彻皇,失踪了。”
“还不去找?!”凤福雅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凤靳羽,你根本不是独自前来,还在宫~内安插了高手制造混乱啊。
风烈邪倒不以为意,目光转向艾幼幼,说不清是赞许还是惊诧:“小家伙,是你放的火吧?”
“我不是小家伙!”艾幼幼瞪了一眼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真讨厌,刚才放火的时候他就一路跟着,原来他当时没阻止,是等着跑到这里向爹爹告状啊。
“你叫什么名字?”风烈邪笑眯眯地瞅着这张绝美的小~脸,眼泛出一种极致的宠溺,这孩与幼幼容貌不同,可那双银白的眼睛,是那么相像。
“我叫……”
“她叫凤亦雪。是我的孩。”凤靳羽抢过话,冷冷地回答。
“你和谁的孩?”风烈邪的声音带了一份颤抖,据他所知依凤靳羽痴情的性,不可能和除幼幼意外的女人发生关系。
凤靳羽一声冷笑,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艾幼幼准备离开。
“等等!”风烈邪叫住他们,“可不可以取掉她的帽,让我看一下她的头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孩和艾幼幼很像。
银色的卷发只有艾幼幼一个人有。
会不会是靳羽背着他……
“她应该叫你皇叔。”凤靳羽只答了一声,白衣蹁跹朝门口走去。
“皇兄,不能让他走!”凤福雅提醒,“靳羽虽然表面冷淡如水,但当年的仇他若不嫉恨。今日又岂会前来寻仇?而且他虽削去了王爷头衔,没了兵权,这一年却暗发展了强大的势力。”
“放他们走。”风烈邪没有理会,只是下令众人放行。
“皇兄,你没听现在云舞大陆的歌谣怎么唱?”
“如何?”
“凤傲富,富不过凌天,凌天富,富不过雪隐。这一年来整个大陆遍及四国的大生意,丝绸,酒坊,赌场,青楼……全是雪隐城的生意。凤靳羽就是幕后的主。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是富可敌国。这么大的手笔,一定是针对皇兄想要报仇。不将他留下,后患无穷。”
“传朕的旨意,凤靳羽恢复景王爷头衔,册封凤亦雪为初雪郡主!”风烈邪缓缓转身,对凤福雅抛落一句,“朕念往日情意对你搞乱朝廷睁一只眼闭一眼,你适可而止。若再针对小七,休怪朕无情。”
凤靳羽势力发展再大他都不介意,他担心的是……
风烈邪凑近戚离夜耳边小声道:“速速进入皇陵,查看幼王妃的尸体是否尚在,另外,去查凤亦雪的来历。”
街道的冰雪覆盖了好几层,雪白的马车在夜色行驶得很慢,不是停宿客栈而是朝京都最繁华的烟花之地驶去。
春香楼后院僻静的雅间,凤靳羽刚脱去外袍躺上榻,就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幼幼还没睡?”他翻了个身瞅着门口的小人儿。
屋内没有点灯,唯一的光线,是门口一束清冷的月光打在那个小小的人影上。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衣,光着小脚,抱着枕头。
一双银白色水亮的大眼静静地凝视着他,月光在她长至脚踝的银色卷发迷蒙起白金色的淡光,她整个人就像雪水晶雕刻的精致娃娃。
“我要和你睡。”艾幼幼关上门,却没有靠近床前。
“不可。”
“为什么?”她嘟起嘴。
“雪舞一会就到。让他抱你睡。”
“我要和你睡。”她固执地重复,故意挪动一下光着的小脚给他瞧,“你不和我睡,我就站在这里一晚上。”
他知道她又再要挟他了,轻叹一声:“爹爹身冷,和我你会冻坏的。”
“可你也会冷。”爹爹身体一直像冰块。
“爹爹不怕冷,夏天爹爹再抱你睡,可好?”他做事从不和人商量,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却独宠她,从未改变。
“夏天爹爹抱睡我给我祛暑,冬天就该换我给爹爹暖身。”
凤靳羽心一暖,拗不过她,轻轻将薄被掀开一个角,艾幼幼冰雪般的小~脸绽开一朵笑,小身飞快地钻了进去。
“睡吧。”凤靳羽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艾幼幼躺在他身边,见他以后背相对,一张小~脸迅速跨下来。
屋内很静,静得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均匀而浅薄。
月光照在他淡金色的长发上,像浮起的幽幽水波。
她才发觉,身边的这个男人连呼吸都美得不可言喻。
可为什么总感觉他们之间有一层薄如蝉翼,却捅不破的隔膜?
☆、Chapter 5 付出代价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手试探着搭上他的窄腰,感觉他轻轻一颤,却也没拒绝。
于是她的手渐渐沿着他优美的曲线向上移,轻轻地放在他胸口的位置,艾幼幼才满意一笑。
他逐渐急促的心跳传来,每一下都让她心安,这样的节拍也带起她心跳快速的频率。
终于,她伸出两只手抱住他,将小~脸紧紧地贴住他的后背。
他身上的体~香是淡淡的白莲香气,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好闻得不得了,可他的身却一直那么冷。
“爹爹,还冷吗?”
“不冷了。”她静静的呼吸一寸寸扑打在他的背脊,温温热热,正好是后心的位置,带起一片暖流。
只要心暖,身,也就不会冷了。
“爹爹,我们为什么不住店,要来青楼?”她以为他是来逛窑,心里憋屈了好一阵。
“福雅派来的杀手在跟踪,青楼鱼龙混杂,是最好的安身之地。”何况这青楼是他名下的产业,最安全。
呼,终于松了一口气。
“爹爹,你有女人吗?”皇宫~内风烈邪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眼前是爹爹每晚在月下独自吹~箫的样,箫声那么清冷,透着比月亮还要寂寞的悲凉。
虽然爹爹从来都独来独往,但她知道,爹爹心里一定有一个女人,很爱很爱的女人。
想到这里,艾幼幼心里就涩涩的。
“爹爹没有女人。”凤靳羽安静的声音荡漾着水晶般的冰凉。
“我做你的女人,好吗?”她抿抿唇,鼓足勇气开口,睁着期盼的大眼凝视着他,脸红红,呼吸也变快,等着他的回应。
半晌,等来的只是一声淡淡的叹息,像一道冷风,呼呼吹到她心里带起落飘飞。
她小~脸皱成包,将他搂得更紧,呼吸被堵住一般:“唔——你不喜欢我吗?”
“我……”该怎么和她说,她不会懂的,“喜欢,爹爹喜欢你。”
“比喜欢那个女人还喜欢吗?”她小手不安地绞着他胸前的衣襟,“呃,就是那个女人。”
“这怎么比?”那个女人就是你啊。
艾幼幼下唇咬得红肿充~血,忽然张口在他肩膀轻轻~咬了一口。
哼,什么叫怎么比?没有可比性吗?
总有一天她会长大,她一定要把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赶跑,让他只属于她!
凤靳羽唇角勾出淡淡笑痕,翻了个身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静静相拥而眠。
那一夜的场景,又出现在梦里。
雨很大,风吹着打在脸上刀割般痛,没有一丝光线。
他抱着她的尸体,站在雨里,雨水顺着他的下颚流成线,他跪在那个男人面前,声音哑得比天空还暗涩,不像人声:“主人,求你救救她。”
这算是他生平开口第一次求人,第一次下跪。
他没有办法,他实在走投无路!
他不能失去她,明知道那个人不会放过她,却还是孤注一掷来求他。
只因为他不能让她死。
那个人静静地站在雨里,黑色的油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