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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独魅天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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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腕一翻很轻松就将她和匕推到一边:“不要逞强!”
  她置若罔闻,铁了心要杀他,北辰染只能一边躲着艾幼幼的攻击,又攻击刺客,而那些刺客不单杀他,也向幼幼出招。
  林刀光剑影,厮杀声,孩子惊慌的尖叫,混乱一片。
  看艾幼幼没有服药,握刀的手都颤,还强撑着要杀他,他又不能对她动手,北辰染的火气腾地一下蹿上来,吼了句:“你就是为了让朕分心!”
  “没人让你分心!纳命来!”她狠狠咬牙,匕晃过一道寒光。
  其实分心的那句话他是对刺客的头目说的,没时间解释,北辰染对那个人戏谑冷笑:“这么久你才练到第八成,没想到你年纪越大资质也退化了啊!”
  刺客的头目一身黑衣,蒙面看不见容貌,只有一头雪白的长风飘动,他不出手,只是冷冷地坐枝头看着下面的厮杀,听到北辰染的话,眸乍起一片怒意。
  “你从朕那盗的秘籍,朕能不知道练到第八成头会全白?”
  黑衣人只是冷冷眯眸,也不答话,袖摆轻抬,林多出多的黑衣人,这次的目标竟全部集三个孩子身上。
  北辰染和黑衣人频频过招,打得难分难解,艾幼幼又夹两个人间报仇,根本没时间顾及孩子。
  人太多,玄冥轩只有两只手,一人应付一群,只能选两个孩子保护,他一咬牙,选了喊得凶看起来可怜的北辰夜和玄水月。
  而一向少言又冷静的北辰耀,就被扔了一边没人管,其实他也怕得腿软,只是他不喊出来而已。
  不把脆弱表现出来,就注定要被忽略吗?孩子不甘心,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杀出一条活路,但他毕竟才岁,眼见就要力不能抵。
  “梅雪——”他慌张地求助,喊出的名字是梅雪,而不是父皇,因为他知道,父皇从来就不把他们的生死放心上。
  艾幼幼心头一震,救他,她就失了后一次机会,不救,耀儿会死!
  见艾幼幼分心身上已被划出一道刀口,北辰染的心也乱了。
  此时黑衣人找准时机,袖飞出一枚梅花镖。
  艾幼幼的听觉异常敏锐,几乎是本能反应水袖一挥将射向梅花镖打了出去。
  熊熊怒火从黑衣人眯起的眸子喷射而出,他狠狠攥住拳,对刺客挥挥手,意思是撤。
  黑衣人的身影朝密林深处隐去,艾幼幼只觉得脑袋像被无数的冰块砸,身体也灌了铅块,冷,无止的冷,她呵出一口气,竟炎热的夏天结出了冰花。
  “小雪,怎么样?”北辰染见她站都站不稳,心疼地要上前去扶。
  “要你死!”她无力地端着匕,踉踉跄跄刺过去,此时不远处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正巧是北辰耀所的方向。
  一只巨虎徒然窜跃出来,北辰耀顷刻间就被吓白了脸:“梅雪——”
  艾幼幼一怔,忽儿间,巨虎吼了一声,朝北辰耀扑去。
  她来不及考虑,行动就已做出了选择,她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北辰耀。
  北辰耀微微张着唇,一动不动,女子的长像春日的绵绵雨丝扑面而来,她空洞的双眸停留他的眼,荡漾成亘古不变的暖流,停驻永恒。
  其实整个过程只是一瞬,很短很短一眨眼的时间,他却看到了世上绚烂的烟花,迷恋一生的风景,直到她口的鲜血夹着冰碴面颊喷散,他才眨了眨眼。
  孩子眼睁睁看着倒地的巨虎奄奄一息,救下自己性命的女人也被父皇带走,久久不能回神。
  他冲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大喊:“父皇,你要带梅雪去哪里?”
  “父皇,梅雪是儿子的侍卫!”
  “父皇,梅雪是耀儿的人!”
  玄冥轩的手掌搭北辰耀肩头:“别喊了,那并非男子也不是你的侍卫,她是你父皇的雪妃。”
  一听是凤亦雪,三个孩子同时眼睛一亮,担忧地异口同声:“她会死吗?”
  “不会,你父皇是她的守护神。”
  只有北辰耀的眼神黯淡下去,失落地垂下头,返回来时的路,去寻找那些被马蹄踏碎的药碗,嘴里一直喃喃自语:“她是我的。”
  天色已晚,北辰染一行没有返回皇宫,来到猎场内的西静宫。
  月色倾泻,竹海如涌,天际星星隐隐,万籁俱静,似乎只能闻得见竹叶摩擦夜风出的簌簌声,北辰染坐石桌前独饮,夜黑如漆,但见一盏雪亮的琉璃灯缓缓朝这边亮过来。

☆、Chapter 74 朕累了

  明灭的灯火映照出玄冥轩凝重的神色:“圣上……”该如何对他开口啊!
  “坐下来陪朕喝一杯。”北辰染淡淡笑道。
  玄冥轩坐北辰染对面,瞅了一下石桌,只有一壶梨花白,两个墨玉酒杯,空的酒杯是北辰染喝完的,满的酒杯,是倒给她的吗?
  瞧见他容颜的瞬间,玄冥轩的心微微扯痛,圣上,您一向波澜不惊的神色,何时竟生了一丝疲惫?您一定也有预感,不然不会不留她身边,选择一个人闷声这里喝酒。
  “就用那杯子。她以后怕是没机会再喝到。”北辰染的目光移向一边,叹了一口气,“说,朕可以受的住。”
  “从脉象上看,娘娘是气血两虚,但从身上结出的薄冰来看,怕是了寒毒,伤了心肺二脉。”
  “那‘夜生’带出的后遗症岂会如此厉害?”北辰染想起当日艾幼幼诈死服下的就是名为“夜生”的毒药。
  北辰染眸的愤怒猝然点燃,啪地一掌将石桌都击了个粉碎:“朕就知道,凤靳羽岂会只是偷情,想到不竟如此卑鄙通过这种方式将寒毒植入小雪体内!”
  “微臣研究过凤靳羽给娘娘服用的解药。那解药是用五十味奇药合成,表面上是暂缓毒性,实乃饮鸠止渴,且会久服成瘾。等于又了阴毒。解药已经服了半年,毒性日久,无法拔除。怕是娘娘能活也要一辈子靠这解药续命。”
  北辰染怒极反笑:“好,甚好。这样小雪就一辈子也离不开他了。”
  “娘娘的病,已非人力物力可及,乃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天命?哈哈哈!”北辰染凄楚狂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和天争,朕也要将她抢回来!”
  “怎么?凤靳羽给她下毒,再把杀雪陌舞的罪转嫁到朕身上,引她来行刺。不就是算准了朕会为小雪解毒吗?那朕就随了他!就算朕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雪死!”
  “且不说圣上把毒引到自己身上身子越来越差,给了凤靳羽复仇的机会。就算圣上救了娘娘,娘娘再雪夜里生子已亏了底子,身子骨也保不准能撑多少时日。”
  “朕是北辰染,这世上,没有北辰染办不到的事!”
  “可是,依娘娘的性子,怕不会以为圣上是救命,倒会认为圣上强占了她的身子,对您的恨就再也无力回头了。您是得不偿失。”
  “事已至此,早就不能回头了。朕累了,也不想回头。”北辰染苦笑,“你可知有一种人,为了逃避,故意自我催眠,做出与内心背道而驰的事。”
  玄冥轩早对其的蹊跷疑惑不断,大了胆子问道:“既然事已至此,微臣斗胆请圣上解惑。”
  “但问无妨。”
  “依圣上所言,娘娘是一早就什么都清楚?”
  “朕之所以做这后的选择,也为了让她认清事实不要再做无力的逃避。若她执意催眠自己,那就恨。恨朕,她的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凤靳羽既然爱娘娘,为何忍心对她下毒?”玄冥轩一直觉得那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如若你是他,你也会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因果轮回,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只是他不该认识我,不该爱上他要利用的诱饵。他过得也痛苦,估计他也没想到会爱上小雪,若不是被爱恨交织压得无法回头,他也不会明知后果,还用自杀式的方法报复我们。他是打算玉石俱焚了,呵呵。”北辰染呼出一口长气,“但小雪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远处寺庙钟声悠远,隐约可闻,竹林竟多了一丝深幽的气息。
  北辰染遥遥远望,声音轻轻的:“你可知先皇为何这猎场建了一座西静宫,还远处修建了庙宇。”
  “微臣不知。”
  “先皇虽无情阴狠,解下冤仇无数。却独独爱惨了一位女子。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猎场。只是二人碍于身份,不能相守。那女子名为西静,也独爱一种叫作银线梅雪的梅花。”回忆是件痛苦的事,这个秘密压得他灵魂都扭曲,他只能对玄冥轩说到此。
  “西静……”玄冥轩恍然,惊得面色苍白,“难道是……”
  待玄冥轩从这惊天大秘密惊愕回过神,那个男人已走远,脚步带着疲惫的决绝,惊起枝上的宿鸟,唧一声朝天边的圆月飞去。
  男人长长的衣袖被风吹得簌簌舞动,夜色宛若莹白的蝶张开华丽凄美的双翼,恍惚,他看到的,竟是她的身影。
  北辰染回到西静宫的暖阁,抱起艾幼幼,一路朝山顶高处的温泉走。
  月光倾泻山间的鹅卵小路,犹如洒了一地水银,其实这一段路并不长,走起来却格外漫长。
  远远瞧见玄冥轩提了一盏琉璃灯门口候着,手一点橙黄的光,照亮一个小小的圆,恍惚脆弱的光线再也不能延得远。
  玄冥轩瞧见他怀的女人,不由心痛地别过头,炎热的仲夏夜,那个女人被厚实的两层狐裘包裹,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眉毛、睫毛全结了一层冰霜。月色照脸上,竟白得不带一丝人色。
  连他的心要被撕裂似地,可想而知北辰染心里该有多痛。他再多说也无意,行了个礼,道:“浴池里已入了药材和花瓣。”
  北辰染无力开口,摆摆手让玄冥轩退了去。他将裹着艾幼幼的两层狐裘脱下,让她只着了单薄的亵衣半个身子没入温泉水。
  他衣袍湿了半截,静静地站水,或许是犹豫,毕竟这毁灭性的一步一旦走出去,接踵而来可能是法力失,还要面对凤靳羽疯狂的报复,国破家亡,为了一个女人,值不值?
  他也不知道值不值,要有多么残忍的心,才能逼迫自己去面对,去接受残酷,要做多么艰难的努力,才能让自己痛苦挣扎,又要故作不知,不失态、不疯狂、不犯错?

☆、Chapter 75 痛

  累,太累,连心脏都无力跳动了。
  他不愿再想了,他只知道她说过他是她的人,她也是他的人,他们会保护彼此一辈子。她若死了,他也不能独活。
  风过竹林,出的哗哗声响,恍惚间,他竟觉得自己正抱着她惊涛骇浪的海面漂浮,彼此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却漂泊着找不到停靠。
  北辰染矗立良久,望了一眼水的女子,终于缓缓褪下衣袍,小雪,我要做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了,你要恨我,就用力恨。
  此时泉水的热气熏着花瓣和药材,药效起了作用,艾幼幼从昏迷醒来,她眼睛看不到,只感觉自己身子浸没水,那好像是一个半圆形的长凹槽,宛若浴桶的设计,胳膊可以搭两边,即便睡着了也不至于滑落。
  而她的姿势正是胳膊被绑住悬两侧,耳畔似乎有水流的波动,有人过来了,是北辰染吗?
  她似乎嗅到了暧昧的危险气息,第一反应便是逃跑,可下身也动不了。情急之下,不禁大骂:“你这个卑鄙小人,绑住我还封我的穴道!你乘人之危,算什么好人!”
  北辰染收敛情绪,换上坏人该有的声音,让她听不出破绽:“我本来就是个坏人啊!哈哈。穴道和绳子我会解,不然你我也不方便,但不是现。”
  不方便?“你,你要做什么?”
  “不要告诉我你忘了赌约,我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可惜你都没把握住。你已经输了,自然要履行承诺。”他整个身子倾轧过去,手指执起她的下颚,“怎么,你想毁约?”
  “你……你混蛋,那些刺客是你派来的?你故意利用耀儿牵制我的行动!这不公平!我根本还没来得及出手!”
  小雪啊小雪,你可知那刺客就是你想见的那个男人,好你眼盲,若是看到他现的样子,你该会有多伤心?罢了,就算我把这黑锅背到底,也断不会让你有机会知道真相。
  北辰染笑得苦涩,努力让语调瞧不出情绪波动:“你只救了耀儿吗?那是谁替我挡下暗器,救我性命?”
  “我……”她确实头脑昏救了他,“我那是不想让你死别人手里,我要亲手杀……”
  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伸出双手抵他的胸口,想要推开,手指触到他心口微微凸起的梅花胎记,脑海忽地闪过一道霹雳,她整个人都起抖来,声音撕裂一般吼道:“你绝不可以与我生这种事!”
  北辰染身子一震,缓缓低下头,瞧见她按住他胎记的手指,佯装出的淡然顷刻间荡然无存,半晌,才低低地开口:“你早知道了?”
  艾幼幼睁着空洞的眼神,她的惊骇不比他少,急促地喘息着:“你知道?”
  是的,他早就知道,但开弓以无回头箭,他已经爱上她了。
  世俗伦理他从来都视若无物,但她不同,她善良,她纯洁,她容易心软,总是顾及太多,她放不开,这份罪孽,她背不起。
  那就让他一个人来背,她好什么都不知道。
  他以为她能瞒她一辈子,不料她却也早早知道,或许比他还早,他多年的隐瞒和隐忍,倒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费心思去呵护,不想让她痛,她的痛却早已深入骨髓,事到如今,他再隐瞒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北辰染轻轻一笑,宛若叹息。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执意对我做出这种事?”她愤怒地吼着,嘴唇颤抖得泛白。
  他也不答,只是笑得很苦:“呵呵,我怎么忘了你恢复的是所有的记忆啊。雪隐城你就看到了这胎记。以你的智慧该是猜得八不离十,还是,她死前告诉你的?”
  她以沉默肯定他的答案。
  北辰染忽然愤怒地一拍,手掌激起大大的水花溅到彼此的面颊:“她就只考虑到你,为什么不考虑我,关心我?为什么千方计要分开我们!”
  “这就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他执起她的手腕,话说得阴寒,其实早已泪流满面,想不到本就复杂的一场解毒,让她恨了他,竟会变成复杂的事。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再地狱受煎熬,一切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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