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顺治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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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里头各想各的,一抬头,刚好目光撞了个正着。
一时都怔愣住了。
这福临是想着,咋病了一遭长相就长得跟苦瓜似的了?以前都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斗鸡模样,小嘴儿嫣红的,吐出来的字儿也嘎嘣脆,刺人得很!如今巴掌脸素白素白的,眉眼柔顺,啧,倒比以前瞧着顺目了那么一丢丢。
拢袖咳嗽两声,福临眉一扬,瞪了面前的人一白眼儿,哼,不管长得多么苦瓜也改变不了她令人讨嫌的本质,爷儿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再说,理由一大堆呢!
福临一边数落着娜木钟以上犯下的种种缺点,头更疼了,连连摆手,想找个由头把人给撵了。
而娜木钟真真是被顺治的脸给吓着了,倒不是她突然觉得他变得帅气或是丑陋了,而是脸上沾染了几滴墨汁儿。娜木钟扫了眼他面前凌乱还未拾掇整洁的书桌,心下了然,历史上都推测顺治帝喜怒无常,脾气有点儿怪,看来是没错的。
使了后头的太监宫女儿们出去,娜木钟搁下食盒,取下襟上的素帕子,直直就朝顺治行了过去。
本来福临见娜木钟当着他面儿擅自使了奴才们下去,心里就忒不爽,典型的没把他这皇帝放在眼里,简直放肆!这会子居然直愣愣朝他走过来,又想耍什么花招?
“你放肆!”往后退两步,福临昂着下巴傲然道。
娜木钟不理会他,顾自往前走,孰知花盆底这当头不给面子,脚下一崴,娜木钟心生不妙,身体横扑下去的瞬间,她以为顺治好歹会顺手搀一下,事实证明,她想的太天真了,这对帝后已然不合到了巅峰。
眼见顺治不仅不搭把手,还侧了侧身子避开,娜木钟心下窝火得很,愣是朝人给扑了过去。
人倒是没扑倒,袍子下的裤子给扒拉着扯了一半儿……
福临:“……”
娜木钟:“……”她从没想过使这招啊,天地为证!
不可思议的怔在原地,福临平生真是第一次这么懵,尚来不及作出反应,门外的奴才们可吓得不得了,一个个尖着嗓子哭喊“皇上咋地了”?偏生门未掩严实,一大波奴才挤过来,不知被谁碰了一遭,“吱呀呀”就开了一大道缝儿。
全体奴才顺当的石化中。
光天化日之下,皇上与皇后竟?
哎呀呀呀,他们可什么都没看见!
“都给朕滚。”福临充分发挥了帝王的随机应变能力,狰狞着一张气红了的脸咆哮朝门外道。
奴才们晓得自己见着了不该见着的,瞬间作乌鸦状散开。
福临拔了拔自己的大腿,没拔动,龇着牙一巴掌呼在抱着自己腿的爪子上,“你还不快给朕放手?”
手背吃痛,娜木钟瞬间松开了手,一瞧,自己手背都给拍红了,明显的巴掌印子,她趴在地上疼的嘶嘶抽气,这一跤摔得委实厚实。揉了揉腰侧,娜木钟一抬眼,就看到顺治迅疾的转身,双手提着被她不小心拔下的裤子往上套,因为动作太急一下子没扯稳,又往下掉了一截,他急吼吼得再一把抓住,总算重新折腾完毕。
简直是……一出好戏。
娜木钟从没见过这么滑稽的场面,忍了忍,没忍住,不小心“噗”了出来。
顺着这方向探去,顺治背影猛地一僵,娜木钟连连屏住声息,完了,暴风雨要来了!握了握拳头,她决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什么都顺着他的意愿,这样是不是会显得特别贤惠?
显然这当头并不是贤惠就可以了事的,顺治整个人已经陷入疯魔模式,娜木钟手杵着地板爬起来,还来不及掸掸衣裳上的细灰,顺治的手指头就戳了过来,可劲儿的指着她鼻子点啊点,娜木钟头往后仰,生怕他一个不长眼戳进她自己的眼珠子里面去。
“你还敢躲?”福临气急败坏的紧跟着她的动作追着戳。
娜木钟可不敢再躲了,闭着眼睛任顺治戳啊戳,戳了半天,他喉咙里一直嘟咙着“你,你,你……”,却是再半个字儿都没接下去。
“臣妾其实什么都没看见。”欲掩弥彰的追加一句,娜木钟见顺治气得话都说不顺畅了,连忙主动认错,附带一枚甜甜的讨好笑容,十足的狗腿子,就差两只爪子凑过去摇摆着哈气了。
福临一听她睁眼说瞎话,怒火升级,简直恨不得把娜木钟捏成球然后给捏爆了。再一瞅见她笑得那么灿烂,这是几个意思?嘲笑讽刺还是看见爷儿出丑心里乐开了花?
显然这两人脑回路就不在一层面上,娜木钟可对自己表现很满意的,她是多么的忍辱负重用生命在讨好顺治啊!
冷静着顺了好会儿气,福临恨极的打量着笑靥如花的娜木钟,心底厌恶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喘着大气来来去去绕着圈儿开骂,“朕要废了你,朕说话算话,你看你什么鬼样子?”加大音量怒吼,“别以为朕跟你开玩笑,别以为朕不敢废了你,仗着后台你就跟朕死磕着吧你!”
娜木钟左耳进右耳出,看戏似的拎着帕子瞧顺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觉得他真心挺可怜的,“废后”两字天天挂在嘴边挂了几乎两年才遂了心愿,也委实不容易了!
可眼下这事儿哪里不对来着?不都说穿越女都开金手指?男主瞬间就爱她爱的不要不要的?
卧槽,这顺治哪是要爱上他的趋势,别她穿越过来后,还加速了他废后的计划,那她可要如何完成任务嗷嗷嗷?
“朕在说话,你愣什么愣儿?”福临见娜木钟神游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砚台里磨好的墨汁儿都震动的渗出了两滴。
娜木钟瞬间抖了抖肩膀,回神。
目光对上福临满是愤怒的眼神儿,娜木钟又憋不住的想笑,这真真不是她笑点低好么?想想,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少年煞有其事的端着大做派,跟个要吃人的模样一般,关键脸上那几点墨汁忒晃眼,瞬间就拉低了档次,整个儿气愤直接从肃穆变得诙谐了。
这不是在演习,请注意这不是在演习,而是现场直播啊女同志!娜木钟在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提醒自个儿在封建社会里,最不值钱的就数脖子上的脑袋了,咱就算贵为皇后,也跟皇帝死磕不起啊!更何况咱还是个完全不受宠的皇后!
做好心理建设,娜木钟老老实实抬头,憋着笑盯着顺治大爷细声道,“皇上,您龙脸上不小心沾了几滴墨汁儿。”
福临一下子没缓过来,下意识追问,“什么?”猛地回过味儿,“叭”地转身,动作生猛的触手巴在脸上搓。
娜木钟:“……”捂着肚子笑了两声,她紧跟着拖着花盆底挪到顺治对面,绞着手里帕子软绵绵道,“臣妾给您擦擦?”也不等回答,就往顺治脸上蹭。
福临扭着身子避了两下,见那女人巴着身子跟着他转悠,便心下一横,得,爱擦你就擦吧,稍稍擦重了爷儿立马把你揉成面团给扔出门外去。昂着头从眼缝儿斜觑着近在迟尺的娜木钟,福临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她的手腕细细的,乍一看手背上那一巴掌印子格外显眼,红通通的!好像是他方才下的手……
虽说讨厌她至极,废了都不为过,但作为一个万人之上的皇上,他是十分不屑对女人动手的,福临皱了皱鼻子,立马听到那女人一脸受惊的顿住动作,眸子顾盼生辉,亮亮晶晶的,“皇上,臣妾不小心下重力了么?”
什么时候,她一张嘴说的话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福临不解的拧眉注视着眼前的娜木钟,微微失神,倘若不是太后的侄女儿,倘若未跟多尔衮扯上关系,倘若每每都听话的跟个小猫儿似的,其实……
心底陡然一怔,福临猛地回过味儿来,怒目瞪着面前的女人。
他这是魔怔了么?脑子里突然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娜木钟瞧着跟前的顺治面目表情变幻莫测的,一时也给弄糊涂了,本来看他乖乖的任她擦脸,还以为两人关系可以拯救一下,熟知这顺治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来着,转瞬儿就又对她不给好脸色了!
特么的,这个皇帝真难搞!
娜木钟心里头憋着火气,面子上还不能显出来,依旧冲顺治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可顺治爷的心情你别猜,猜了也白猜,它就跟夏天的雨一般儿,说来就来!娜木钟还想凑过去继续把他脸上未擦拭完的墨汁印子给拾掇了,孰料他一抡胳膊大力把她拂开,顾自退了两步,冷眉寒目不爽的大声吼道,“下手这么重,当朕的脸是木头么?还是皇后就成心的?滚滚滚,给朕滚出去,别杵在这儿占地方碍眼……”
娜木钟,以及她准备的食盒就这么被整个儿拾掇出去了!
直接忽略外头一帮奴才们暧昧的脸色,要不是头发全都束起来绑成了一字头,她又要忍不住去挠个乌七八糟!卧槽,这要摆在二十一世纪,她男朋友这么作,她就冲上去呼他两巴掌!
气哄哄的抱着食盒,娜木钟朝身后紧闭的大门的瞪了个白眼。
第一回合,讨好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深度傲娇病患者(五)
不顾莲娟儿要命似的阻拦,娜木钟将原先准备给顺治送去的爱心晚膳给扒拉干净后,搓着圆滚滚的肚子爬上了床。
论如何成功获取傲娇病少年的一颗芳心。
娜木钟发挥自己毕生的聪明才智,拿出写论文的干劲,绞尽脑汁的在床榻上滚来滚去。
目的地,目标人。
这完全限制了智商的最高发挥好么?
皇宫破规矩一箩筐,皇帝在整个天下就是老大,就算是诸葛亮再世,也黔驴技穷了好么?
不行,她得趁董鄂妃还没进宫前完成任务,要不然可就惨爆了!这顺治对董鄂妃可是情根深种情有独钟,董鄂一现身,她就只有在冷宫天天喝凉粥的份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娜木钟捂在被褥里哭丧着脸决定,她要每天都亲自送点心汤品去见顺治,而且要装扮的漂漂亮亮的!无论顺治那小样儿说多膈应的话她都要扮演好一朵白莲花!
掀开被褥爬起来,娜木钟盯着梳妆匣子里面一堆儿的化妆品,把一屋子里的宫女儿都赶出去,自己翻来覆去的琢磨。
她对古代化妆品完全一头雾水,凭着女人天生对这方面的灵觉,她折腾着都往脸上捣鼓着试。她穿越前刚追了一韩剧,女主角怎么说来着?要化着别人都看不出来的妆容,出门对所有的人说我才没有化妆好么?分明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来着呢!
啧啧啧,娜木钟决定朝这种境界看齐。
此后数月,娜木钟日渐对清朝妆容有了深度理解,也在如何成功勾引顺治方面有了小小心得。
因着新年将至,整座皇宫变得十分闹腾起来,宫门处处贴着镶上蓝边儿的白春联,娜木钟一开始表示无法理解,在现代春联儿可都是用红纸的,不过这可能是满族习性~吧!后来日日见习惯了,也就不再膈应。
往往一到这时期皇上也是格外忙活起来,大大小小的祭祀不停,娜木钟已经连续几日没瞧见顺治的人影。
今儿早上醒来之时,娜木钟透过窗棂,突然就瞧见外头竟飘起雪来。北方的雪落得格外大,像扯了团絮似的,簇簇紧拥着撒在地面,短短半个时辰,树木屋檐上都被掩盖了一层厚实的白雪。
她略有新奇,现代生活节奏快,环境污染得也厉害,加之她生在南方,从没见过声势如此浩大的雪天。
在莲娟儿人等的服侍下,她穿戴好衣裳,捧了个珐琅鸟兽椭圆手炉,站在院子廊道边儿赏雪。脖颈上白色狐毛洋洋晒晒随风拂在脸颊上,戳得她痒痒的。
娜木钟突兀的伤感起来,细细算来,她穿过来都三个月有余了,整天啥事儿都不干,巴巴的凑在顺治屁股后边打转,结果呢?这顺治的心不知道是不是铁做的,虽说没以前那么排斥她,但三天两头还是拧着嗓子吼来吼去!
唉……
顾自叹了声,娜木钟愁啊,这任务再不完成她都要沦陷在这美好的寄生虫生活里了!
“万岁爷回养心殿了么?”微微侧身,娜木钟随口问道。
莲娟儿摇摇头,弓着腰向前两步,“主子,当心玉体,外头凉的很,要不咱回暖阁养着吧?”
回眸望了眼密密集集的漫天大雪,瞅着像是越下越大的趋势,繁复的都快瞧不着远处的天际!娜木钟沉吟片刻,食指点点圈圈的在手炉上敲击打转儿,她已连续三日都不曾与顺治见上一面。在此之前,她拼了命都要日日与他相见,哪怕顺治心情阴霾嘴里没一句好话,她也柔顺的受着!因为除此之外,她着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不都说习惯很可怕么?当你习惯了一个人之后突然离开她,就会发现其的重要性!
可,她能指望这种方法在顺治身上见效么?
愁死个人了,咬着牙,娜木钟抱紧怀里的珐琅鸟兽椭圆手炉,坚定道,“本宫要去养心殿。”
如今都走到了这步,她没有别的选择,更何况她总觉得离历史上废后之日不远了,虽说自己对这段史实不甚了解,但原身总总当了两年左右的皇后,拨着手指算下日子,如今貌似差不离了罢!
这历史会不会因她的到来而改变她不知,但倘若真进了冷宫,她再想让顺治爱上她那就难如登天了!
回暖阁加披了件深红色大衣,莲娟儿给她撑着伞,一行人踩着新雪往乾清宫行去。
道上的积雪还来不及扫,脚踩在上头发出“咯叽”的声响。人一说话就不住的吐出白气,娜木钟哈了口气,还真没料到居然这么冷,再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