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若惜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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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峥。”云涵看着陆峥异常白皙纤细的脖颈,心间猛然颤了一下,他伸手推了推陆峥的肩膀,却纹丝未动,然他不敢加大力道,他担心恐会伤了小峥的心。
“云大哥近日为何待我这般冷漠,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陆峥眼中有一丝委屈之意,他已经尽力改正,静下心来看书卷了,然仍无法讨云大哥的欢心。
“不是。”云涵心间有一丝苦涩,仅是他想刻意避开陆峥,他误以为他的冷漠会让陆峥与他渐行渐远,岂料陆峥反而凑得更近了,甚至每日不到夜色完全暗下来绝不会回府。
“那是为什么。”陆峥抬头望着云涵,只要云大哥说出来,他都会尽全力做到。
云涵张了张口,然他看着陆峥眼中星点的泪光,根本无法说出任何冷言,他抬手推开怀中的少年,转身坐在一旁面对着微开的窗扇。
“难道云大哥就这般厌恶我吗?”陆峥看着云涵的背影,面上溢满了伤意,他缓缓起身站在桌面,“若云大哥亲口说出讨厌我,那我以后都不会来烦云大哥了。”
云涵用力握紧衣袖,却没有勇气开口说出那句话,亦或是因他对陆峥动情了,无法看着陆峥满心伤痛的离开。但他已年近而立,而小峥还年轻,他们绝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云涵更是不想因自己而羁绊了小峥。
“既然云大哥喜欢我,为何还故作冷漠的面对我。”陆峥缓缓俯身拥住了云涵的双膝,他将头埋在了云涵的怀中。
“小峥,你不能整日赖在我的书房中了。”云涵微微叹了口气,若是陆大人也不希望陆峥整日不务正业,与一个年长甚多之人混在一起。
“为何不能。”陆峥抬头问道,似乎他已经将与心爱之人亲近当做成了理所应当之事。
“小峥现在还太年轻,待你年长几岁就能明白了。”云涵担心陆峥那时在悔悟有些迟了,他想现在点醒身边之人,然他心间又有些不舍得小峥的突然离开。
“云大哥是不是顾虑外人看见我们两个男子整日腻在一起,会议论纷纷。爹爹与父亲早就在一起了,多年来不也是一直生活得好好的,并未影响到爹爹的官位吗?”陆峥理直气壮的说,他不知为何父亲消失了那么多年,在爹爹隐忍伤痛的时候,父亲都不在身边,而近些年他长大了父亲却回来了,他心间有些不能原谅父亲,但看着爹爹与父亲十分恩爱,他便慢慢接受了父亲。
“父亲?”云涵眼中有一丝诧异,似乎很不解陆峥有了爹爹,怎还能再有父亲。
“父亲是生下我的人。”陆峥缓缓道,他绝不会对外人告知他的身世,但云涵是他要共度一生之人,绝非外人。
“胡说,男人怎能孕子。”云涵蹙了蹙秀眉,虽他异常不相信,但他看着陆峥平静的面容,渐渐有些信了。
“世上有一部分男子的体质特殊,若于男子相恋便可孕育子嗣。”陆峥甚至有些庆幸他的体质特殊,否则日后他与云涵在一起了,还要顾虑子嗣的事情。
云涵面上溢满了震撼,他真未想到世上还有这般人存在,他们虽身为男子但却能为心爱之人孕育子嗣。
“云大哥不用担心孩子的事情,我是父亲生下的,自然与父亲是一般的体质。”陆峥握住云涵的指尖面上有一丝欣喜,他想为云大哥生宝宝,即使异常辛苦他也毫不顾惜。
云涵未料陆峥竟想得这般远,甚至考虑到了日后血脉的问题,而他还曾想让陆峥离开他身边。云涵看着陆峥眼中坚定的神色,似乎他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了。
“这些事情我早就想好了,若是我不能孕子,我也绝不会缠着云大哥。”陆峥亲昵的拥住了云涵的腰肢。
“小峥为何要如此,你身为陆大人的独子本可以迎娶一位美貌贤良的女子。”而小峥却偏偏选择了年长他甚多的男子,还不惜想以男身孕子。
“因为我爱云大哥。”陆峥看着云涵的面容一字一顿的说,“父亲曾告诉过我,只要爱上了一个人就绝不能放手,无论付出多少都要陪伴在他身边。”陆峥犹记得父亲说出此话时,眼中闪过的泪光。
“云大哥,我不想离开你,不要赶我走好吗。”陆峥看见云涵的神情略有些动容,努力挤出了一丝泪水。
“小峥真的不后悔。”云涵缓缓问道,若是他握住陆峥的手想在松开就很困难了。
“绝不悔。”陆峥坚定的说。他已经认定云大哥了,若是云大哥不肯接受他,他宁愿孤独一生。
云涵抬手拥住了陆峥消瘦的双肩,他会好好待小峥,不负小峥待他的心意。
“云大哥,我今晚能留下来吗?”陆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央求,他感受着云涵怀中的温暖,心间溢满了喜悦。
“不行,若是小峥整夜不回去,陆大人会担心的。”云涵柔声道。
陆峥撇了撇嘴,他留在云府中很安全,爹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但他看着云涵眉眼间的温和之意,缓缓点了点头,他和云大哥日后相处的时间还很漫长,也不急于这一时。
第 37 章
第36章
窗扇微开,一缕明亮的光斑映在宫女淡绿色的裙角上,随微风轻轻飘摇,隐隐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桌边一摞高高叠起的奏折掩住了白瓷碗间飘散而出的白雾,一股浓烈的苦涩久久无法散去。
皇上身着白色里衣侧身靠在床边,英俊的面容略有一丝苍白,精致的眉眼间隐着一丝疲倦之意。淡黄色的外衫微敞,衣袖角垂落在床边。他抬起手臂拿过最上面的一般奏折,指尖微微翻开,蹙了蹙眉宇,落下一行朱红的小字。
“皇上,您该喝药了。”站在一旁的宫女柔声道,衣袖微微抬起,露出白皙如玉般的小臂,纤长的葱指握住汤匙,轻轻的晃了晃漆黑的汤汁。
“本宫来,你先下去吧。”卫瑄匆匆走进房间,伸手接过了宫女手中的汤匙。
“儿臣见过父皇。”卫瑄微微低头行礼,白皙的面容异常秀美,淡黄色衣衫的衬托下,眉宇间隐隐有一丝威严之气。
“瑄儿不用多礼。”皇上抬头看着卫瑄的面容,面上的严肃缓和了几分。
“瑄儿下早课了。”皇上眼中有些喜色,并无半分的责怪之意。
“儿臣惦念父皇的身体,便向太傅请了一会的假前来看望父皇。”卫瑄担心遇上母后便提前了半个时辰,估计父皇又该责备他的不专心了。
“瑄儿平时事务繁忙,甚至无暇去看小婉,到时有时间来看望父皇了。”皇上看着卫瑄面上的紧张之色,瑄儿与他当年很像,心性执着甚至不肯踏入皇后宫中一步,但时间渐久终而是妥协了。
卫瑄微微低下头,他未想到父皇也在责备他平日间对表妹的忽视,亦或是母后在父皇身旁吹得风。
“朕并未有半分责怪瑄儿之意,小婉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朕不希望瑄儿负了小婉。”皇上缓缓道,小婉的性子比当年皇后好了太多,倘若当年皇后能有小婉的一分,他们之间也不会走上那一步。
皇上看着卫瑄眼中的执着微微摇头,他有时真的希望瑄儿的性子能多像那人一分,但瑄儿的固执己见与他像了个十足。或许总有一天瑄儿会明白他今日坚持的事情大半都是错的,但那一天已经太迟了。就如他一般,那人已死,一切都不再会有任何意义了。
“父皇,汤药要趁热喝。”卫瑄顾虑父皇责问他其他事情,忙岔开了话题,他舀了一勺汤药喂向父皇嘴边。
皇上张口含住了,口中异常苦涩,但他好似毫无感觉一般,自那人离开后,他连年大病小病不断,身体渐渐空虚下去恐怕也撑不了太久了,幸好瑄儿已成年懂事,又兼有太傅辅佐在身侧,亦无需他太过担忧。
“父皇,您感觉身体好一些了吗?”卫瑄掏出怀中洁白的手帕,拭去父皇嘴边的汤药。
“已经好多了,瑄儿不用再为朕担忧了。”皇上看着卫瑄眼中的担忧之色,点了点头,他常年服用太多珍贵的药材,然这些汤药已对他的身体起不到太好的疗效了。
卫瑄直起腰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腰,近日来他的身形并未有任何异常,但他的身体却比往日虚弱一些,站久了甚至在桌边坐上一天都会异常不适,他担心孩子的月份逐渐大了,身边服侍之人会看出他的异样。
卫瑄将空药碗放在了一旁,他伸手合上了桌上摊开的奏折,“父皇病情未愈,应多加休养,切记不可太过操劳。”
“这些折子我帮父皇看,您刚喝过药先去床上休息吧。”卫瑄扶着父皇的肩膀走向床边。
“瑄儿当真想为父皇看折子。”皇上缓缓躺在床上,他抬手拍了拍卫瑄的指尖。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卫瑄低头沉声说道,他现在的能力有限,就算他这般要求父皇也不一定会答应。
“既然瑄儿有这份孝心,朕亦不能回绝瑄儿。瑄儿将桌上左侧的折子批阅完明日送到御书房中。”皇上看着桌边的奏折,眼中有一丝忧思,瑄儿日后将担当重任,还是早些接触这些朝堂事务为好。“瑄儿一定要认真批阅,切勿不可向前几日那般草草写过几句话,若有什么不懂之处询问太傅即可。”
“是。”卫瑄的面色有些微黑,他没想到父皇未加思索直接将奏折推在他的身上了,早知他就不说违心话了。
皇上望着远处卫瑄精致的眉眼,轻轻抬手却触碰不到卫瑄的面颊,他不禁开口道,“瑄儿坐近一些。”
卫瑄看出父皇的意图微微俯下身,凑近父皇的身前。
皇上的指尖轻轻拂过卫瑄细长的秀眉,顺着他秀挺的鼻梁缓缓滑下,眼中不禁有些迷茫,好似那人坐在他的面前温和的看着他,“真像。”
“像什么?”卫瑄蹙了蹙秀眉,心中略有一丝疑惑。
皇上的指尖重重的滑了下去,落在床边,是啊,他忘记了那人都已经病逝了十余年。倘若那人还活着,是不是会坐在他的身侧看着瑄儿一点点长大,这样温馨的场景在他的脑海中幻想了多次,但这一切都只是奢望,那人刚生下瑄儿时,母后便将孩子抱走了,更是不曾让他看过几面,而他只是远远的看着瑄儿,温温的笑着不曾哀求过什么。
皇上用力握住了床帘,眼中有一丝沉沉的伤痛,一切都怪他当年的软弱,若他还有儿时一般的果决,那人也不会在他怀中病逝,临终前未能听见瑄儿亲口唤一声爹爹。
皇上看着瑄儿异常年轻的面容,张张口似想说些什么,但终未能吐露一句,“瑄儿和我当年很像。”皇上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沉痛,他不敢告诉瑄儿的身世,他终还是顾虑世俗的禁忌,但那人为了留在他身边却甘愿放弃一切。
“我有些累了,瑄儿先回去吧。”皇上缓缓道,在那人死后他什么都未曾做过,甚至不曾祭拜过他,只有心中那句不曾吐露出的爱意,然多年的愧疚又有何意义。
“父皇好好休息,儿臣先下去了。”卫瑄将父皇的手臂放入被中,转身走向房门边。
父皇看着卫瑄纤瘦高挑的身影与那人无二异常相像,他微微闭上双眼,好似看到那人坐在他的床边,异常温和的望着他,他伸手想握住那人纤细的腕间,手上却空空的一片,眼角缓缓滑落一滴冰冷的泪水。
卫瑄走到长廊的角落处缓缓停下了步伐,微微侧身抬手抚了抚腹部,他久坐在桌边腰身都有些酸痛,又何况是坐在床边俯下身坚持了那么久。
卫瑄想起桌边高高摞起的奏折,心间一阵无力,抬袖扶住了一旁的红柱,恐怕他今天又要熬夜了。卫瑄忆起老师俊秀的面容,微微摇了摇头,此事是他自己揽下的绝不能求助于老师,更不能让老师得知他熬夜批阅奏折。
卫瑄感觉身后被人轻拍了一下,猛然放下手转过身去。
“是我,瑄儿不必这般紧张。”裴言看着卫瑄面上的严肃,温温的笑了笑。
“老师怎么总是这般神出鬼没的。”卫瑄缓了缓面色小声嘀咕道,似乎在他的印象中,无论何时何地他总能遇见老师。
“瑄儿哪里不舒服。”裴言见卫瑄靠在一边背对着他,并不能确定卫瑄是否恶心。
“没事,就是站久了有些腰酸,现在已经好多了。”卫瑄笑着摇摇头,他虽然爱惜腹中的孩子,但终有些介意他近日的柔弱。
裴言走近卫瑄,抬起修长的指节缓缓揉着他的腰身。
“老师,我们走吧。”卫瑄拉下裴言的指尖,向前走去,走廊中侍从众多,他担心他们暗中议论什么恐会对老师不利。曾经他未对老师表心意时,尚且没有顾及到这些,但他现在就不得不在意了。
“老师,父皇的病情到底如何了,为何普通的风寒却迟迟未能痊愈。”卫瑄眼中有一丝担忧,在他儿时的印象中,父皇的面容异常英俊,然近些年父皇老了甚多,甚至身体也不似那般强健了,可是父皇才正值壮年,本应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久久缠绵在病床上。
卫瑄忆起上一世父皇亦是早早病逝,他刚及弱冠便继任了皇位,还未待他熟悉朝中事务,暗中各势力纷纷涌起,倘若无老师在,他绝不可能坐稳皇位。
“皇上多年忧思过重,虽看似与常人无异,但身体却差了许多。”裴言顾虑卫瑄现在的身体特殊不易过多思虑,隐下了口中的话,以皇上现在的身体,恐怕最多能支撑五年。
“老师医术高超有办法治愈父皇的病情吗?”卫瑄抬手握住了裴言的衣袖,虽父皇冷落他多年,但终究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亦不想看着父皇英年早逝。
“我近些时日翻看一些医术在与御医讨论一番,或许对皇上的病情有益。”裴言不忍心打击卫瑄,但皇上患的是心病,伤痛了多年早已无法医治了。
卫瑄点点头,他猛然停住脚步看着裴言俊秀的面容,“老师一定要按时休息,切勿不可日夜操劳。”父皇多半是朝务过重操劳成疾,他可不希望老师也如父皇一般早早离世。
裴言微微愣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解瑄儿怎么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我希望您能长命百岁。”老师本就大他甚多,他决然不愿见到老师先他一步离世。老师内力深厚若好好保养,一定会身体无恙的。
裴言顺着卫瑄的视线看向了玉带下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