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若惜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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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烛火的光芒瞬间点亮了牢房,铁链撞击在栏杆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在偌大的地牢中异常响亮。
牢房门推开,一个侍卫端着托盘缓缓走入,他看着犹躺在地上的犯人皱了皱眉,走上前轻踢了一脚,“该行刑了,起来了。”
地上的人缓缓坐起身体,隐在染满污迹的衣袖下的一双手,异常的白皙秀美。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侍卫冷声说道。
书墨掏出怀中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托在掌心中,黝黑的双眸再无任何色彩,原景诚真的是想除去他,他们曾经的一切在权力面前都那般微不足道,或许他死了之后就再不会有人得知景诚曾在暗中做过的一切了。
书墨未料到景诚会这般决绝,或许他早就知道了,但他仍是不肯相信景诚对他没有一丝爱了,舍得狠心杀了他。
曾经书墨看着怀中的人万分痛苦的生下他们的孩子,他发誓愿此生此世真心待景诚,就算牺牲性命也丝毫不顾惜。然今日景诚真的想要他的性命了。
书墨不知为何他与景诚会走到了这一步,然他多年来为了满足景诚的心愿已经竭尽了权力,甚至景诚的胃口愈加大,他身受重伤时也未曾考虑过一丝回绝,难道景诚看到身后的他就没有一丝动容吗,亦或是景诚的心已被权力填满了。
景诚在设计治他于死地时又可否想到年幼尚不知事的孩子,情儿是他们的血脉,景诚就不曾有一分不舍得。
书墨看着侍卫冰冷的面容,微微摇头,指尖稍稍用力玉佩碎成了两半,如今他待景诚拼尽了全部的性命,已不愧对自己的心意。书墨不知景诚在他离世后,可否会念及他们之间的情意,亦或是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但书墨希望景诚能好好待情儿。
“时辰已到,该上路了。”侍卫将托盘中的酒杯递给书墨。
书墨伸手接过,眼底有一丝痛意,他不后悔与景诚相遇,他能拥有这一段温暖已知足了,景诚和情儿都是他今生最爱的人。
书墨仰头饮下杯中的酒,他看着远处眼中一片茫然,似乎忆起了当年,景诚满含笑意的扑向他,他张开双臂想拥住景诚的身体,然景诚走到他面前时,面容却那般冰冷,双眼异常冷漠,书墨抬手抚上了剧痛的胸肺,心渐渐冷了下去,他重重的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而下。
侍卫叹了口气,又死了一个替死鬼,他看着书墨衣袖下白皙如玉的手,眼中不禁有些好奇,他走上前蹲下身体,撩开书墨的发丝将那层面皮揭了下来,他看着书墨绝美的面容,双眼异常痴迷,惋惜的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一个好好的美人。
侍卫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草草用发丝掩盖了书墨的面容,忙转身退出牢房。
“陈大人。”侍卫低头行礼还未待他走上前便被景诚重重推开了。
景诚冲入牢房中看见地上鲜艳刺眼的殷红,心间猛然一颤,他俯下身将书墨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双手异常颤抖却不敢探上书墨的脉息。
“书墨,是我,没事了。”景诚轻摇着书墨的手臂,却迟迟未听到书墨的回应。
“陈大人,人已经死了。”侍卫看着景诚怪异的行为,他刚才都已经探过鼻息了,人早已死透绝不可能在救回了。
“不可能了,书墨你醒醒,你看着我,我是景诚。”景诚将书墨的头拥入怀中,白皙的面上淌下一串泪水。书墨不可能离开他的,每每他转身都能看见书墨温柔的面容,这一次一定是书墨在骗他。
景诚握住书墨的指尖猛然触到了一片冰冷的凉意,他低头看到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玉碎,人心已死。
“不,书墨,”景诚尽力的摇头,书墨那般爱他,怎会想与他分开,或是他前些时日因为朝事过忙忽略了书墨的感受,只要他好好与书墨解释一番,他们一定可以回到当初那般的。
“大人,这具尸体怎么办?”侍卫轻声问道,他看着景诚抱着尸体有些发憷。
“你别碰他。”景诚看着走来的侍卫厉声喝道,他拥住书墨的身体缓缓起身,声音异常轻柔,“书墨,我待你回府,近些时日我的事情有些多,没能好好陪着你,明日我一定留在府中好好的陪着你和情儿。”
“书墨,你说说话好吗,我真的很害怕。”景诚的泪水缓缓滴落在书墨白皙的面容上,他害怕书墨再也不能醒来了。
“书墨,是我错了,我不该待你那般冷漠。”他更不该让书墨做这般危险的事情。
“书墨,只要你醒来,我愿时常去林府等你。”就算让他住在林府,他亦心甘情愿。
“书墨,我舍不得你离开,我求你醒来看看我。”景诚颤抖的吻上了那双冰冷无血色的双唇,“书墨,我爱你。”
景诚缓缓跪在地上,他从未知自己这般在意怀中的人,如今他真的知错了,然书墨再也不会醒来了。
景诚将头埋在书墨的胸口,他有多么希望能回到当初,他尚未入仕日日期盼着书墨的身影。
“书墨,你是对我心寒了吗,对不起,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一定好好待你。”就算让他失去现在的一切,他亦甘愿。
第 51 章
第50章
淡金色的衣衫静静的摆在床上,衣角娟绣着繁复的花纹,亦彰显高贵的气质,在光照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卫瑄仅着衾衣站在桌边,单薄的衣衫勾勒出他隆起的腹部,如墨的秀发高高束起披散在身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秀眉十分好看,丹红的唇间微微抿起,白皙的面颊异常情意。
卫瑄抬手抚上腹部,眼中溢满疼爱之意,隐隐夹在着一丝伤痛,指尖轻轻勾着圈圈安抚着腹中微微动着的孩子。
卫瑄转身看着床上的衣衫,眼中有一丝歉意,宝宝,对不起。卫瑄握住桌上的白布,却不忍心束在腰间,可今日是母后的寿宴,朝中重臣皆在场他绝不可能让外人看到他异常臃肿的身材,然除了束腹卫瑄别无他法。
房门轻轻推开,卫瑄看见裴言俊秀温和的面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白布,静静的站在桌边。
“瑄儿,是宝宝又闹了吗?”裴言见卫瑄单手抚着腹部,误以为孩子又折腾卫瑄了,抬起指尖抚在隆起的腹顶上,轻轻的揉着,而掌下仅仅是微微的动了几下。裴言不禁暗道,宝宝真乖,否则一会卫瑄久坐在大殿中只怕是要受苦了。
“没有,宝宝一直很乖。”卫瑄笑着摇摇头。
“宴会快开始了,老师回去吧,我没事。”卫瑄看着老师落在自己面上异常温和的神情,心间有些不安,他不愿让老师看到他束腹的情形。
裴言刚想离开,他侧身看到桌上摊开的白布,面色猛然沉了下去,“瑄儿是想束腹吗?”
卫瑄微微低下头,“我的肚腹甚为突兀,如若不束腹根本无法掩盖臃肿的身形,况且今日朝中大多重臣纷纷前来,他们的目光皆落在我身上,仅仅是宽大的衣摆根本无法掩盖。”他犹能忍受束腹的痛楚,只是辛苦了腹中的孩子,被挤在那般狭小的空间中,又怎能好受。
“若是用玉带掩饰呢。”裴言看着床上摊开的衣衫,腰身处异常的纤细,他微微蹙眉,心中一阵自责,是他忘记了,瑄儿参加宫宴时的衣衫皆是皇后派裁缝特意裁制,自然不能在腰身加大一些。
卫瑄不禁叹了口气,他连衣衫都穿不下又如何掩盖。若被母后看出他临时换了衣衫,必会起疑心的。
“瑄儿,老师为你束腹,或许会有些痛,瑄儿先忍一忍,老师在想办法。”裴言心中有些痛楚,皆因他未考虑周到,然却要瑄儿承受束腹的疼痛。
“老师,宝宝会不会有事。”卫瑄抬手拉住了裴言的衣袖,若仅仅是一两个时辰,他尚不用顾虑,但他不知父皇一时兴起会将宫宴延长多久。
“不会的,老师保证宝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裴言温声道,但孩子束缚在狭小的空间必会不满,胡乱踢打,他不知卫瑄能否忍受这份痛苦。
裴言抬指解开卫瑄的衣衫,缓缓俯身掏出怀中的瓷瓶,将淡绿色的药膏涂抹在突起的腹部上。
卫瑄感受到一阵凉意,身体不禁微微颤了一下。
“瑄儿是觉得有些冷了吗,老师很快就好了。”裴言起身迅速系上了卫瑄的衣衫,他拿起桌上的白布,手下的动作稍有停顿,“瑄儿。”
卫瑄好像心知老师要说什么一般,他张口打断了老师的话,“没事,我能忍住。”
裴言将白布缠在卫瑄的腰间,双手稍稍用力拉紧,双目紧紧盯着卫瑄苍白的面容,溢满担忧之色。
卫瑄感觉腹部猛然一紧,他甚至不敢用力呼吸,腹中重重踢了几脚,他不禁微微屈身伸手按住腹部,面上亦是苍白了许多。卫瑄看向裴言落在他面上的视线,猛然挺直了腰身,装作无事一般。
裴言不舍得在勒紧,他看着卫瑄已经小了一些的肚腹,将手中的白布打成了一个结。
“老师,在紧一些,这样我根本无法穿进衣衫。”卫瑄哀求的看着裴言,就算他穿进了,衣衫紧紧包裹住突起的腹部,被外人看见亦会心生疑惑。
“老师,我不会痛的。”卫瑄俯身握住裴言温热的指尖,他不仅仅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更为了身侧之人,绝不能有一丝闪失。
裴言纤长的指尖轻轻解开衣带,如此束腹瑄儿又怎会不痛,但他亦明白瑄儿的处境,当初他得知瑄儿腹中的孩子时,异常欣喜,如今他却是忧莫过于喜了。
卫瑄看着腹前一团不小的突起,微蹙秀眉,伸手拉住白布的两端,用力拉合在一起,他不禁重重咬住下唇,光洁的额头布满了密汗,腹中的动作更剧烈了几分,□□声不觉溢出口中。
“瑄儿,你怎能这般胡闹。”裴言看着卫瑄极尽平坦的腹部,忙伸手按住了卫瑄的指尖。
“我不是胡闹,我做这一切皆是为了我在意的人,若母后发现我腹中的孩子,他们绝不会有命出世。”卫瑄用力握住白布指尖有些微微发白,双唇间隐约有些殷红。
“瑄儿你快放手,这样会伤到孩子的。”就算孩子没事,卫瑄同样受不住这般的痛楚,裴言不敢用力掰开卫瑄的指尖,“瑄儿,老师会有办法掩盖的,你要相信老师。”
卫瑄听见孩子可能会出事忙放下了手,他微微侧身用力按住桌边,试图缓解腹中的痛楚。
卫瑄看着腹部微微的突起,仍有些不满,他伸手抚上腹上的白布似乎感觉掌下的肌肤坚硬了许多。
裴言拿过床上的衣衫披在卫瑄身上,圆润的指尖迅速系上了外衣,卫瑄看着薄衣贴在身上勾勒出一丝微微的弧度,苦笑了一下,看来宝宝注定是要受苦了。
卫瑄抬手解下衣衫,想让老师再系紧一些,裴言忙按住卫瑄的指尖,“瑄儿,在等一会。”
卫瑄放下手,任老师将衣带系在他的腰间,裴言缓缓起身,卫瑄看着腰腹间宽宽的玉带,镶嵌的几颗玉石衬托他的腰肢愈加纤细,反无一丝臃肿的迹象。
“瑄儿觉得如何?”裴言抚着卫瑄的腹部,稍稍揉着试图缓解他的一丝痛楚。
“老师系得很好看。”卫瑄点点头,甚至比那些宫女系得都要好看很多。
裴言叹了口气,心中颇有些无奈,他想问得根本就不是这个,他不知瑄儿是真听不懂,亦或是害怕他担心。
“老师,宝宝很好,我也没事。”卫瑄握住裴言的指尖,束腹是很痛,但他为了宝宝的安危不得不忍下。
“若是瑄儿痛得实在厉害就服用几粒安胎药吧。”而裴言亦没有太好的办法,在宴会上他会时刻望着卫瑄的面色,如若瑄儿稍有不适,他便会想办法待瑄儿离开。
卫瑄亦是担心腹中的孩子,他掏出怀中的瓷瓶倒出几粒喂入口中。
裴言还想叮嘱些什么,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咽下了口中的话,罢了一会有他在也不会出什么事的。“瑄儿快去吧,别让太子妃久等了。”
卫瑄的面色有些黯淡,如今他虽然对老师表明了爱意,老师面上亦是一片温和之色未有任何悲伤,但老师看着他握住其他女子的手,又如何不在意。卫瑄低头看着腹部,宝宝再给爹爹一段时间,爹爹一定让父亲陪在你们身边。
“瑄儿,老师会陪着你的。”裴言轻拍卫瑄的肩膀。
卫瑄点点头,走向了远处。
房门前站立着一道淡紫色的身影,清秀的面容白皙如玉,精致的眉眼间略有一丝哀愁,乌发高高盘起翡翠簪子垂下的流苏落在一旁轻轻摇晃。衣领下隐隐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宽大的裙摆难以掩盖她突起的腹部。
婧婉单手抚着腹部的衣衫,双眼望着远处,面上有一丝淡淡的温和。
“娘娘,奴婢知道您思念太子殿下,但您的身子重了不能久站,奴婢扶您回宫吧。”
一旁的宫女走上前说道。
婧婉摇摇头,声音异常悦耳动听,“本宫不过站了一会,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她心中隐隐有些紧张,甚至担心殿下会丢下她独自一人前去宴会。她更害怕殿下不喜她因而厌恶腹中的孩子。
婧婉远远望见卫瑄秀美的面容,面上流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她匆匆走向了卫瑄身边。
“小婉小心一些。”卫瑄担心婧婉摔倒,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婧婉感受到卫瑄手上的暖意,微微笑了笑,伸手拉着卫瑄的指尖抚在她的腹上,“殿下,近日宝宝长大了许久。”
卫瑄摸着婧婉突起的腹部,面上有些异样,他缓缓放下手拥住婧婉的双肩,“我们快些走吧,不然父皇母后该等急了。”
“殿下不用太赶,现在时辰还很早。”婧婉靠在卫瑄的怀中,缓缓凑近了卫瑄白皙的面颊,若一会坐在宴席上,她就再难与殿下这般亲近了。或许她曾经不愿这样努力靠近殿下,但现在她有了孩子,她为了皇儿,不得不尽力讨殿下的欢心。
卫瑄感受到脖颈间温热的气息,微微蹙了蹙眉头,然婧婉几乎将全身的重力放在他身上,他根本无法放开怀中的人。
“小婉,近些时日我有些忙不能日日去为母后请安,母后的身体还好吗?”卫瑄见婧婉稍稍分去了一些注意力,将身体向一侧缓缓移了一些。
婧婉听见卫瑄温和的声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