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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古剑同人)古剑二之烈山寻踪[沈谢-夏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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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长于森林中的藤蔓,数量难以估计,倾巢而出便是难逢敌手。
  见谢衣不再说话,沈夜便知他是答应了。
  而乐无异还有些犹豫,他总觉得,这是真要变成烤小鸟的节奏。
  夏夷则安抚道:“这里的石壁够厚,应该能抵挡火焰。”
  乐无异苦了脸:“但愿吧。”
  因为不能走出石门,沈夜在门口站定,淡然地将炸弹引燃,然后左手一扔,右手拿出剑来一挥。
  只听得“呯——”的一声,炸弹呈现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银光一闪消失在了森林深处。
  四人屏息以待,不过是眨眼的时间,“轰隆”一声巨响,霎时便见火光冲天,脚下一阵地动山摇。
  “喵了个咪……”乐无异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炸弹的威力,不由得咋舌,“瞳那家伙,还真是出人意料。”
  夏夷则走上前去,也是选择了和沈夜相同的方法,下一刻,另一边的森林也是火光冲天。
  滚滚的热流扑面而来,但有石壁的阻隔,的确减缓了许多。
  攀岩在庙宇周围的藤蔓焦躁了,像是预知了危险,脱离窗户便往地下坠去。“卡拉卡拉”,窗户发出了如同被勒断的声响。
  “滴答。”
  有什么滴落的声音,而庙宇内部,再一次被阳光充塞。
  “滴答。”
  石门外也突然被坠地的藤蔓填满,它们似乎对这庙宇有着顾忌,并不往内而来。四人看着那藤蔓如同活人一样,受不了火焰的热度而在地上挣扎盘卷。
  “滴答。”“滴答。”
  在感受到那滚滚热流的同时,谢衣抬头:“这是什么声……”在他看清了的一瞬间,话语便滞在了喉间。
  “滴答。”
  “滴答。”“滴答。”
  向中央隆起的拱顶,那洁白无垢之处,不知何时有一缕缕的黑丝垂落。那是女子的长发,柔顺、亮泽,尚带着水意。只可惜那水呈鲜红色,顺着不断拉长的发丝滑落,滴落在了断头的野兽脖颈上,汇聚一片血红。
  “这是……”
  像是谁扒开了穹顶,黑色的发丝越拉越长,顶部的头发也越来越多。终于,一张人脸在黑色中倒挂而出。那是一张干尸的脸,一层褶皱如磨砂的皮粘连在头骨上,她下巴极为尖利,额骨却是宽大,大张的嘴、空洞的眼眶内部都是漆黑一片。但那头头发,却是如活人一般鲜亮,不如说,被血水滋润得越发柔顺。
  一张人脸,两张人脸……黑发中人脸越钻越多。在那黑发的地步,裸露出来的便是一张张倒挂的干尸的脸庞,干瘪变形,灯泡一样一颗颗镶嵌在屋顶顶部。
  而滴落的血水,也几乎一瞬间便将野兽染红了。
  “砍了它!”沈夜先发制人,几乎在看清那些鲜血的时候便一剑劈向石像。
  谢衣则是不然,他手中数把匕首掷出,全都投向上方的干尸。
  石像的断脖处被沈夜砍出一道深痕,下一刻,便像砍到活物一般,那伤痕内竟是汩汩流出了鲜血来,片刻便染红了石像的前肢。
  夏夷则则是毫不犹豫斩向石像的前肢,只是还未触碰到,却是一大团头发滚落下来,堪堪挡住了他的剑势。剑光闪过,只有几缕黑发飘落,还有数点血液飞溅。
  却原来谢衣匕首掷向干尸的瞬间,那些头发有所感应,竟都是触手一般往上翻卷,将脸部保护在了层层的头发之中。
  那头发团成一团,直接自屋顶坠落,“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四人都不犹豫,谢衣与乐无异砍向那团黑发,而沈夜与夏夷则一跃而起,全都砍向表面正在碎裂的石像。
  黑发想要往上弹起,不想谢衣与乐无异一上一下夹势而来。“跐溜”一声,那种滑腻的感觉难以言表。正当谢衣与乐无异准备一击得手,那黑发中却是忽然伸出了一双手来。
  那双手素白软若无骨,却是一上一下架住了二人的攻势。
  谢衣与乐无异俱是一震,便见发团自中间分散开来,内里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亭亭玉立。她面貌姣好,目如点漆,眼眸流转间,便是点点的清泪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某田一直在纠结,这本明明是现代文,但是谢衣他们的说话方式就是往古风方向走怎么破?_(:з」∠)_
每次写得现代化一点点,我心里就觉得别扭,只觉得谢伯伯夏夷则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说话,然后就忍不住改成了微古风向。但改了之后,总觉得和背景不符。_(:з」∠)_
有点困扰……话说这样的说话方式,会不会有点出戏?或者别扭?

  ☆、第一百二十八章:美女与野兽

  第一百二十八章:美女与野兽
  女子眉目间尽是哀伤,她红唇半启,眼眸微闭,欲说还羞,当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女子。
  不过,谢衣和乐无异可不会忘了她的本来面目。只是出乎二人意料的是,他们砍下去的剑,竟是分毫难进,那女子一双素手,牢牢架住了它们。
  谢衣皱眉,手中剑越发的用力,但女子双手犹如铜墙铁壁,竟是一丝伤痕也无。而她的脸上依旧满是泪水,湿润的双眼,似在哀求。
  下方谢衣、乐无异与干尸幻化的女子胶着着,上方沈夜与夏夷则也是毫不含糊。
  夏夷则再次斩向石像前足,但只听得“叮”的一声,那剑竟是反震了回来。石像安然无恙,夏夷则倒是虎口发麻。
  沈夜见状,手中剑化作长鞭,绕着石像的断脖便用力一扯,只听得“卡啦啦”的声音响起,那石像仍旧安然挺立。
  眼见着越来越多的碎片坠落,露出了其后一片深红筋肉,沈夜当机立断:“从碎片剥落处入手!”
  此话一出,那本与谢衣、乐无异僵持的女子,似有感应转过了头去。
  见女子注意力转移,谢衣左手衣袖露出了一柄匕首来,趁机插向女子咽喉。若是面对普通女子,他断不会如此狠下心肠,但是危机当前,为了众人的安危,他只能下手。
  女子这才想起身前的敌人,她泪水未停,双眼却是目露凶光,手中剑依旧不肯松动,张开嘴似乎想要咬住那柄匕首。
  谢衣速度更快,女子颈间的皮肤一刺便破,但是再要深入却是不能。谢衣一愣,只见女子脖颈处那划破的皮肤越裂越大,竟是呈一条直线占据了脖子的一半。紧接着,两排褐色獠牙便自缝隙间显现在了女子的脖子上——那牙齿尖锐无比,堪堪咬住了谢衣的匕首。
  谢衣手中用力,但那牙齿无比坚硬、寸步不让,匕首难以插入。
  乐无异看着那有着两张嘴的女人,毛滚悚然的同时想将剑抽回,但是不论手上怎么用力,竟都是难以做到。乐无异有些着急,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
  见师父的匕首只是抵在表面,乐无异干脆将手一放,整个人一扑便双手压上了谢衣的匕首。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两人力气叠加,只见女子的獠牙一个松动,锋利的匕首霎时间穿透了她的咽喉。
  一把匕首插在脖子上,女子表情却是未变,甚至连血液都没流出。
  竟然不是要害?
  “师父!”眼见着女子尚有力气将自己的剑抛开,师徒二人再次合力,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入了对方的额头。
  但女子依旧面容哀戚地哭泣着,颈间额头两把匕首,她视而不见。
  果然是怪物。
  女子眼见着身前攻击不断,分身乏术,身后石像也是危险降临,泪水落得越发的凶了,随即,顺贴在两侧的头发无风自动,霎时间犹如溃堤的浪潮喷涌开来。
  “大家小心!”谢衣一声大喝,人都被冲得连连后退。下一刻,他便觉呼吸困难——那湿滑的头发缠上了他的脖子。
  手中剑已经脱手,好在谢衣准备了许多匕首,但无数的头发铺天盖地而来,他割断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它们缠上来的速度。
  沈夜与夏夷则沿着剥离的缝隙,刚一左一右成功斩断了石像前肢,便听到了谢衣的提醒。他们反手就是一剑,但席卷而来的头发,牢牢缠住了他们的双手,竟是制住了他们的行动。
  身后的石像缺了前肢,断裂处鲜血喷涌着,兽身和断肢一起往前倾倒。它没了头的脖子已经剥离了外在的表皮,深红色的筋肉裸露出来,一阵阵抽搐蠕动。
  女子如瀑的长发似乎想要撑起石像,但头发质地终究柔软,只能随着石像一起倒地。
  女子泪水涟涟,顾不得拔下喉中的匕首便冲到了石像身边。她轻柔地抚摸石像的模样,不停磨蹭巨兽断肢的模样,似是带了无限眷恋,更是为石像的受伤心伤不已。
  不像是被巨兽害死而怨恨,竟是一心一意只为保护对方。
  这是怎么回事?
  沈夜双手被缚,他想将怀中的炸弹扔出来,但是如此情况却是不可。一旦扔出,到时虽能炸伤这两只怪物,他们四人也是难以逃出生天。
  此刻,庙宇外火浪滔天,庙宇内则是黑色的长发铺地。沈夜四人各自被缚,看着那名女子贴着石像哀哀哭泣。
  “这是害了你的罪魁祸首,你为何还要如此维护它!”谢衣呼吸急促,鼻尖满是头发的血腥味。
  乐无异有谢衣扔过来的匕首,也是一边忙着割头发一边附和:“没错,你难道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吗!”
  他们本以为这些干尸早已被石像控制,本身并无情感理智,但看眼前女子为石像受伤而惊慌失措的模样,四人便有了感觉:这女人是有思维的。
  果然,随着谢衣他们的话语,女子转过了头来,只是她的眼神不再哀婉,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来一口咬死他们。
  石像全身的碎片都剥离了,露出其后遒劲有力的后肢,因为痛苦而兀自痉挛。唯有那女神像,依旧面带笑意端坐其上,却原来是深深地插在那未知动物的体内,可以看到无数筋脉呈众星拱月之势连接着她。
  野兽身躯似虎,但此刻也是只没了头颅,更没了前肢的病虎。它落下的鲜血将纯白色的地面染红了,后肢颤抖,再一次痉挛之时,竟是一脚将身后的石壁踹破了。
  滚滚的热浪冲入庙宇,不说野兽,就是那女子也是张口发出了无声的尖叫,显然外面的大火,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儿戏。
  趁着女子失神之际,沈夜四人皆是将缠绕的发丝斩断,攻向中间的女子。夏夷则不忘蛊惑:“为虎作伥,姑娘你忘了死前的痛苦了吗?”
  “呯——”“呯——”“呯——”“呯——”
  接连四声,沈夜、谢衣、夏夷则和乐无异分四个方向砍向女子,但在她的脖子的另一端、胸口、腹部乃至手臂,竟都是长出了满是獠牙的大嘴来。
  剑身被利齿咬住,四人竟都难进半步。
  女子显然愤怒了,在头发再次升起的瞬间,躬身扑向最近的夏夷则。
  夏夷则当即侧身而过,但仍被女子的指甲抓破了外套。
  女子仅有一人,身躯上利嘴却是有多少是多少,沈夜四人无法,只能每当女子攻向他们其中一人而无暇他顾之时,抓紧机会斩向对方。
  若非情况特殊,这以多欺少做得还是太过卑鄙了。
  终于,女子的一只手臂被斩断了,那张着数张嘴的手臂飞出,滚落在了庙宇一角。
  女子吃痛,顾不得谢衣等人,飞身扑向自己的断臂。她将断臂捡起,趁四人还未围上来,径直将手臂安在了断裂处。同时几缕头发被她扯断,也被夹在了伤口中。
  那些头发似有愈合作用,不过片刻,女子的手臂便恢复如初。
  眼见着黑发如浪涌,而女子也目露凶光转过了身来,谢衣等人无不是做好了防备。
  但是正要扑上前的女子,脚下却是踢到了那些碎裂开来的石壁,她本想视之不见,眼睛一瞟却是忽然不动了。
  那碎石上的壁画,是正为死去的丈夫而哭泣的女子。
  席卷而来的头发忽然软了许多,谢衣他们怎么不会发现。再看女子所看的壁画,他们眼中有着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再不去看身边痛到翻滚的野兽,双眼迷蒙只是盯着脚下的壁画,一时竟是泪水都停了。
  哭泣的女子,床上没了生气的男子……为什么……如此熟悉?
  “碰!”一声巨响,那野兽翻滚到现在活力依旧,一脚再次踹破了一面墙壁。
  碎石飞散开来,女子茫然地转头,便见壁画上是一尊巨大的石像,石像上方,哭泣的女子被众僧侣抬着,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女子只是看着那壁画出神,眼神时而清醒,时而迷蒙。她身上的利嘴合拢起来,除了依旧插在喉咙与额头上的匕首,此刻的她,看起来真的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女子再看向脚下的壁画,张了张口,声音却是没有发出,但看她的嘴型,似乎是——夫君。
  谢衣看着那忽然间脆弱下来的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姑娘你……”
  本来想一举杀灭这毫无人性的怪物,一瞬间,却是有些难以下手。
  女子茫然过后,疏忽间又是动了。不待四人反应,便见她疯狂地扑向四周的壁画,脸部几乎和墙面紧贴,双手更是在墙壁上一阵抓挠。
  那些哭泣的女子,那些火把,那些僧侣……一个个一幅幅,质地坚硬的石壁竟是留下了数道抓痕。
  遍地的头发收了回去,女子围着庙宇转了一圈,秀美的容颜,再转头时已经是一片狰狞。
  泪水,再一次滑落。
  只是女子的嘴角却是牵起,露出了一个可怖的笑容来。
  静默。
  庙宇内一边是沈夜四人在防备,另一边,是那笑得疯狂的女子和苟延残喘的不死野兽。
  女子动了,一步一步缓慢走向对面的四个活人,脸上的笑容伴着泪水,灿烂至扭曲。身后的壁画,似乎再不能撼动她的心分毫。
  “喵了个咪,这又是什么情况?”乐无异将脱手的剑再次捡回来,只觉眼前的女子比起先前来还要恐怖许多。
  夏夷则走至爱人身边:“无异,小心。”
  下一刻,女子再次扑了过来,快到几乎只剩下一道残影,只想将敌人撕扯干净。
  如此情形怎可心软?
  “杀了她!”沈夜上前便是一剑砍出,女子的身影一顿,便露出了满身全是利嘴的身体来。
  女子裸露在外的肌肤此刻没有一处完整,一张张满是尖牙的大嘴,一个接着一个,遍布了全身。古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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