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证上岗-矫枉过正-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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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呷挠行巳さ乜醋畔顐c齐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
“项大哥,”顾之泽说,“你胆子真大!”
项俢齐刷的红了脸,脑袋顶上白烟缭绕。
“进度怎么样啊,我姐姐点头了吗?”顾之泽笑眯眯地在“我姐姐”三个字上放了重音。
“小顾啊,”项俢齐嘿嘿地笑着,“帮哥哥一把呗,一辈子的事儿啊。”
“我姐什么态度?”
“她让我别烦她!”项俢齐委屈地说,“可我明明没干什么啊,也就是没事儿时想请她喝杯咖啡而已。”
顾之泽噗地就笑了:“这兵荒马乱的,酒店的咖啡厅能有速溶的就不错你还请人家喝咖啡?”
“那我干什么啊,又不能逛个公园看个电影什么的。”
顾之泽凑近项俢齐,调侃地问:“哎,你怎么喜欢上我姐的?”
“漂亮!”项俢齐果断地说。
“肤浅!”
“难道你不觉得李润野帅?”
顾之泽不说话了。
“关键是,她不但漂亮,还凶得要死!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妞儿居然能把一个人高马大的美国男人骂的抬不起头来,还是用英语骂的!”
“你……有m倾向?”顾之泽上下打量一圈儿,“可我怎么觉得你更像一个s?”
“不是!”项俢齐挥挥手,“你看啊,她一个女的,敢跑到卡纳利亚斯来,在一堆儿大男人中间还凶得要死,而且最关键的是,卧槽,我们居然全都怕她!”
顾之泽眯起眼睛,表示大哥你果然抖m。
“我喜欢这样的女人,”项俢齐向往地说,“她足够强悍,非常有主见,而且聪明。对朋友又很真诚,是个热心肠虽然嘴巴很毒。”
顾之泽听着听着有些恍惚,他觉得项俢齐说的不是李润秋而是李润野,于是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感觉项俢齐这是在“觊觎”自己的男人,这种混乱感简直糟。他沉着脸打断项俢齐:“别发花痴了,我看我姐压根就不喜欢你!”
项俢齐被一句话封住了嘴,无比哀怨地看着顾之泽:“小顾……”
那一声呼唤情真意切感人至深,包含着无限的哀求和希冀,简直闻者落泪。
“你想让我干嘛?”
“帮哥哥一把呗,你看,我一看到申请名单上有你的名字就马上跟社里打报告要你,这好歹也算知遇之恩吧?”项俢齐往顾之泽跟前凑了凑,“帮帮忙吧,哥这一辈子的幸福啊。”
顾之泽觉得自己跟前爬了一只大号沙皮狗,为了平复自己一身波涛汹涌的鸡皮疙瘩,他忙不迭地点头。
“怎么帮?”
“多说说我好话呗,没事儿跟李家人唠叨唠叨,夸夸我总行吧。”
顾之泽嗤笑一声,心想李家人要是吃这一套那才有鬼了呢!
项俢齐其实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顾之泽这辈子根本就没有追女生的经验,只有被女生追的经验。
***
虽然答应了帮忙追李润秋,但是这种事总要看机遇的。平时大家都忙得要命,连凑在一起吃饭的功夫都没有,李润秋天天往大使馆和新闻中心跑;项俢齐天天往难民营和战区跑。顾之泽因为自称“文字摄影两把抓”,所以基本上哪儿消息往哪儿钻,一个星期下来把非军事区转了一个遍,认识了一堆各国同行。
这天政府军开了个新闻会,下了第n次最后通牒,大家对此都有些懈怠,于是一边听着一边开始闲聊。顾之泽摆弄着手里相机,正跟nbc的一个金发小伙子套近乎,因为他炫耀“弄来”了一张特别通行证,可以去“对岸”看看。隔着波利瓦纳斯河,是*军控制的区域,据说那边有“猛料”。
两个人说的正欢呢,一只大手使劲儿拍了拍顾之泽的肩膀,顾之泽一扭头看到一个“棕色”的人。真的是棕色的,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棕色的皮肤,棕色的外衣……顾之泽只知道“白化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棕化病”呢。
“嗨,你是新华社的顾吗?”小伙子笑出一口大白牙,顾之泽吐口气,还好不是棕色的。
点点头:“你是?”
“太好了!”对方猛地站起身,挤过两排椅子凑过来,“我叫勃诺瓦,法新社的。上周去了华卡里斯刚回来,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找我?”顾之泽惊讶地指指自己的鼻尖,表示老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对,找你,有人托我给你带东西……”小伙子一边说一边开始翻自己的背的硕大的采访包,“哎呀,放在房间了我没有带出来……嗯……不过好像这个带了……呀,还真带了,太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很大的盒子,目测能有两个立顿红茶包装盒包那么大,花花绿绿的,他把那个递过来说:“幸好我随身带着这个,先给你吧!”
顾之泽疑惑地接过来一看——一整盒中号安全套!
第一百一十章
nbc的小伙儿发出一声惊叹;这声惊叹里包含着这么两层意思:卧槽,这是“他”给“他”的;卧槽;那么大一盒!
顾之泽在nbc小伙儿的惊呼里完全丧失了任何应对能力,他捧着这盒套子,绝望而又崩溃地迎来路透社、半岛、读卖、共同等等世界各国媒体的目光:卧槽;这么大一盒!
这算扬我国威?
小棕人诺瓦尔完全么有注意到顾之泽的表情,他得意洋洋地用口音不明的英语说:“哎呀,我找了你两天了,就想把这个给你!”
“哦!”围观群众又发出了惊呼,声音完全盖过了台上的发言人。这声惊叹终于惊动了顾之泽;他骤然缩手;好像被烫到了一样把那个花花绿绿的大盒子又丢还给了诺瓦尔。
“你给我这个干嘛?”顾之泽气绝之前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觉得再不说点儿什么自己就该上明天的新闻头条了。说完,他立刻领悟到这个问题其实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是谁啊?”
顾之泽无比悲愤,这个狗血的场景千万不要传到李润秋那里去啊,这是要出人命的。
“我?”诺瓦尔指着自己的鼻尖,“你问我?你居然不认识我?”
“鬼才认得你!”顾之泽恨不得站起身来,抢过发言人的话筒对全场的记者澄清,我根本不认识这个棕猴子。
“啧啧啧,”诺瓦尔叹息着摇摇头,“中国有句老话,‘新人爬上床,旧人扔下床’,果不其然。”
“那是‘新人爬上床,媒人扔过墙’,”顾之泽崩溃地嘟囔,“不懂就不要乱说!”
“我不是媒人,我是旧人。”诺瓦尔认真地说,“真的,我是旧人。”
顾之泽瞬间被击中了,他冷下脸来刀子一样的眼神戳向诺瓦尔:“你是谁的‘旧人’?”
“嘘!”诺瓦尔冲顾之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指台上正在慷慨激昂的发言人,示意等记者会结束了再说。
顾之泽恶狠狠剜了诺瓦尔两眼,心里烧着熊熊烈火。他掉头过头来盯着台上,本来中东口音的英语就不好懂,现在索性不听了,强耐着性子等发言人说完,一把抢过nbc小伙儿的笔电,然后掏出手机来对着屏幕啪啪拍两张,一句“谢谢”都懒得说回手揪过正对着小镜子捋头发的诺瓦尔,连拖带拽地把人揪到了新闻大厅的一个角落。
“你跟adair什么关系?”顾之泽眯起眼睛问,右手已经悄悄地攥成了一个拳头,那句“旧人”狠狠地戳动了顾之泽的内心最深处,疼得他眼前一片金星,一时间无明业火四下里蔓延,焚天毁地一般。
“旧人啊,”诺瓦尔似乎是被顾之泽的脸色吓坏了,这个东方小子看着瘦弱,可一旦板起脸来还挺凶!诺瓦尔马上想到了李小龙,觉得要真是打起架来自己一定吃亏,于是非常识时务地决定从实招来:“我跟adair四年前就认得了,我们一起采访美国风灾,我们真的是‘旧人关系’,很旧了!”
“还有什么关系?”
“没有了、没有了,”诺瓦尔玩命摇手,“真的没有了!”
顾之泽喘口气:“你们就是这么个‘旧人’关系?”
“难道不是?”诺瓦尔大惊失色,“我每次都跟人家说我是adair的旧人!”
顾之泽心里那种毛毛躁躁想打人的冲动又浮现上来,觉得不给这个白痴一拳真是对不起自己这一口心头血!
“你给我安全套干什么?”顾之泽板着脸,把腰背挺得更直些,眼神凶得像饿狼。
“adair让我给你准备点儿‘必需品’,这个最有用了,”诺瓦尔委屈地说,“我一共就带了四盒,分给你一盒。”
四盒!80枚一盒的大包装他带了四盒!
顾之泽望向诺瓦尔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你看,”诺瓦尔又把盒子掏出来递给顾之泽,然后掰着手指头数,“可以套镜头、可以套录音笔、可以套话筒……除了笔记本套不进去,大部分数码产品都可以套一下。这个地方风沙太大,套上它可以保护器材,最好用了!”
诺瓦尔说完眨眨眼睛望向顾之泽,一脸的纯真与诚挚,顾之泽瞬间觉得是自己太猥琐了。
“呃……谢谢,”顾之泽红着脸急匆匆地把盒子塞进背包里,他问,“adair就让你给我带一盒套子?”
“当然不是!”诺瓦尔说,“还有很多东西,不过我一般只随身带这个,我们住凯莱十层,你来我房间我拿给你其他东西。”
你随身带整盒的套子?你号称是李润野的“旧人”?
顾之泽勉强忍着打人的欲||望,跟着诺瓦尔回到了凯莱,诺瓦尔的房间里乱得没有下脚的地方,顾之泽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顺着墙边走到了床旁边,那里堆着无数的杂物,顾之泽想不出来这个人晚上到底要怎么睡觉。
“这里,”诺瓦尔从墙角搬来一个登山包,“这里都是adair让我带给你的,有东西是违禁品,你藏好了。”
“违禁品?”顾之泽眼皮子啪啪直跳,那张nbc的假证至今还放在他外套的内袋里,每天都让他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露出来给社里惹来天大的麻烦,这会儿又有“违禁品”……顾之泽觉得有个太“细心”的爱人有时候也挺麻烦的。
打开包裹,有一些食品、备用电池等,还有两万美元现金,诺瓦尔说美金是硬通货,在河两岸都通行。在这些东西里,最显眼的是一件防弹衣。诺瓦尔敲敲那件衣服,发出砰砰的声音,他叹息着说:“sov…2000龙鳞甲,全陶瓷双层背板,可以挡住7mm钢芯穿甲弹,微冲根本拿它没办法……adair真舍得花钱!”
顾之泽把那件防弹衣拿起来,比社里发的轻些,但是他却觉得手腕被压得生疼。他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一万多美金于李润野而言还不是什么天文数字,可这是战区,天知道要费多少人力、心力、财力才能把这么一件衣服运进来。顾之泽想起出发前那一个月,李润野天天都在打电话,用尽一切关系为自己的安全增加哪怕一个砝码。
师父……
顾之泽轻轻抚过这件衣服,冰凉的感觉,让他格外思念李润野那温热的大手和双唇。离开师父已经很久了,受限于酒店的网速只能隔三差五地打个三两分钟的视频电话,每次看到师父的脸,他都觉得师父好像又瘦了……
相思虽然杀人,可是藉由工作的压力自己还能挣得一丝空间;可是师父呢,每天孤身一人回到冷清的家里,面对偌大的双人床……深秋时节,寒衾孤枕,时时刻刻悬心爱人的生死安危,害怕听到电话铃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电话铃……
顾之泽闭上眼睛吸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平安回家。
诺瓦尔把那一包的东西交代清楚后送顾之泽下楼,他拍着顾之泽的肩头说:“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你还要在这里呆三个月呢,伙计祝你好运。”
顾之泽抱着那件冰凉的衣服,重重点点头,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拥有好运气。
***
第二天顾之泽在餐厅吃早餐时远远地瞟见那个nbc小伙子,背着硕大的采访包正在跟一个当地人交谈。顾之泽瞬间想到那张“特别通行证”来,他从餐台端了杯咖啡,正准备凑过去搭讪时又被人拍了一下后背。
“嗨,gu!”,听声音还很熟悉。
顾之泽扭过头去,身后站在一个金发帅哥,欧洲人特有的白皮肤,金棕色的眸子,纤长的四肢,看起来挺符合阳光美少年的标准。
“你是?”顾之泽搜索一下记忆库,这么抢眼的帅哥自己没理由没印象。
“我是诺瓦尔啊!”帅哥笑出一口熟悉的大白牙。
“诺诺诺诺……瓦尔?”顾之泽吓的直结巴。
“对呀!”小帅哥笑弯了眼睛,“我昨天化了个妆,因为要去对岸,这个样子太显眼了。”
“对岸?”顾之泽立刻来了精神,“你能去对岸?”
“当然!”小帅哥得意洋洋地说,“我有通行证,不像某些人,拿着和谈前的通行证吹牛皮。”说完,他不屑地瞥了一眼nbc的那个小伙子。
“那……你能带我去看看么?”顾之泽来了兴趣,眼睛亮闪闪的。
诺瓦尔打量了一下顾之泽,有点儿迟疑:“一张通行证一个人……你……让我想想。”
顾之泽眼巴巴地看着他,满心希望。
诺瓦尔一拍巴掌:“行了,明天一起去吧!”
顾之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就行了?这小子有那么大的神通?他小心翼翼地问:“我用准备什么东西么?”
“相机,美金。”诺瓦尔果断地说。
顾之泽翻个白眼,还以为他真有什么神通,原来也是跪求“孔方兄”。
自从战争开始以来,卡纳利亚斯交战双方就以波利瓦纳斯河为界各据一角,对峙的局面已经维持了快一年了,河两岸的居民每天都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下。来自各国的记者团一般都驻扎在政府军控制的区域,对岸只允许国际和平组织和人道组织的救援力量过去探访难民营。通常每周会有一次红十字问诊,每三天会有一批食用物资进入。
诺瓦尔持有的通行证是*军为了向世界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