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dhp]when that greater dream had gone-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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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所描述的东西太令人难以忍受了,邓布利多迅速打断他:“没有什么是必须的,哈利,就像你母亲并没有选择某个阿尔法,而是选择了你父亲。肉\体的选择是天定的,但人类与野兽之所以不同,正是因为人类会用心灵来选择。”
可答案仍然太令人难以忍受。
“它对我使用这种魔法是有什么意义的吗?那个造物主?”哈利已经按捺不住愤怒的语气,“让我考验伏地魔的自制力?如果他不够合格,就由我结果他?如果他通过了考验,就让世界向他臣服?像他让我这具该死的身体对他臣服一样?”
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待自己?”
“我没有选择。被某个阿尔法占\有后的欧米迦,从此就只会对这个阿尔法发\情,如果我还想胜利,我就不能和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在一起,即使是我喜欢的人。我不能在杀死他以前丢掉这个武器。”哈利强迫自己住嘴,但无法成功,“发\情\期可能就是预言所说的力量,我们决斗的时候我可以扰乱他,可以对魔咒免疫,而你知道,我在发情期也可以使用魔法,如果这不是为获取胜利而准备的——”
“没有任何人要求你利用它。”邓布利多忽然说道。他眼底隐隐闪烁的复杂光芒让哈利的心脏坠入了胃中。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哈利的心脏继续下沉,拉低了声音的温度,“赫敏想要去找这些书,结果它们轻易地让她发现了,以前它们并不在那个架子上。我以为你想暗示我,这是我应该去做的。可我拿不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又把我送去斯拉格霍恩教授那——”
“——斯拉格霍恩?”邓布利多的眼睛睁大了,一时间他们几乎是在瞪着对方。
哈利在校服的长袖里攥紧双手。
他意识到自己今天第二次让邓布利多失望了。连福克斯都在谴责地看着自己,四周墙壁上历届校长的肖像此起彼伏地训斥着。他想争辩几句,例如说让斯拉格霍恩开口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不可能,太艰巨了,他没法完成,想了太多太多的办法,最后不得不怀疑。
但这些借口不过是另一种会让邓布利多更为失望的东西。
哈利低下头来,羞耻地希望自己能死在十六年前,不曾出生最好。
邓布利多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不希望你把自己当作武器。你的天赋——请原谅我忍不住称此为天赋,它太美好了,不该被任何贬义词形容——并不是子弹,虽然它可以谋杀阿尔法。我希望你明白,你是自由的,你有选择权。没有任何人可以控制你的未来,就算是预言,甚至是造物主也不行……我不会允许的。”他疲倦地说,“今晚到此为止吧,哈利。”
哈利满心的愧疚,无法信任这些安慰性质的话语。但还是顺从地走向门边,握住了门把手。
手指接触到冰冷的金属,他心里忽然一阵翻腾,回头看向坐回椅子里,将脸埋进了双手中的邓布利多。
“你总是知道一切。你的确遇到过吗?”他轻声问道,“命中注定属于你的欧米迦?”
邓布利多似乎有一瞬间止住了呼吸,抬起头来,深深地看向他。哈利知道自己彻底越过了界限,所有血色都从脸上褪去,为自己居然和最崇敬的人说到了太过私人的问题。他支吾着道歉,按下门把手,转身走出门去。
却听到背后那位最为强大,却孤独了一生的巫师喃喃地说:“是啊,我遇到过。”
哈利站住了,羞愧中难掩好奇。
在此之前他和世界上每一个人一样,在潜意识里以为,邓布利多从出生一刻起就已经是如今这样,远远站在无人能及的高处。
“然后呢?”他忍不住问道。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会,轻轻地说:“然后,我们都是有选择的,哈利,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好像是命中注定。”
对于这个明显在避重就轻,扯开话题,什么真实信息也没给出的回答,哈利没有觉得自己被糊弄了。邓布利多没有责备他什么已经让他感谢梅林。
他点了点头,在合上校长室的门之前礼貌地回答:“晚安,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不会被河蟹……
AD面对HP这些问题时心里一定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十 1900年 高锥克山谷
暑假快到了,但阿不福思显然不打算回家过暑假,去年的圣诞节他都是在学校度过的。阿不思寄去霍格沃兹的信从没有回音。他有些丧气,怀疑自己就要放弃和弟弟修复关系的可能了。
这一天是坎德拉的祭日。太阳刚刚升起,墓园里猫头鹰还没有离开,正躲在树影里咕咕鸣叫着。阿不思弯下腰把百合花放在了墓碑前,抚摸那两个两个名字,轻声说:“早安妈妈,早安,阿利安娜。”
他觉得自己应该有太多的话想对他们倾诉,但当教堂的晨钟敲响时,他再次选择了沉默。没有任何言语可以缓解哪怕一丝一毫愧疚,他也并不能允许自己祈求她们的原谅,不能允许自己被原谅。那是不可原谅的过错。
他收拾好表情,重又变得平静温和,起身离开这片墓园。走过教堂前门时他抬头看了一眼,钟楼窗口,老敲钟人伏在窗台上,接收到他的目光时对他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在平静无波的高锥克山谷,邓不利多家总是教堂常客,教堂里的人都已熟悉他们了,被敲钟人收留的波特一定是听了太多关于他们一家的悲剧。那男孩太善良。所以这就是即使对他极其失望,阿利安娜出事后,波特仍和神父一起赶来了的原因?
仔细去想的话,还是可以从混乱和绞作一团的痛苦画面里剥离出某个角落的。只是那些血液为伟大事业和欲望而沸腾的日子里,阿不思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来到他家中的影子般沉默的男孩每天都是怎样的神情。
就像个已经知道灾难会再次降临到这个家庭头上的先知,本该旁观着进程,却因为善良的秉性而曾经试图插手,但是阿不思令他太失望了,所以他选择离开。
不,是不得不离开。阿不思唾弃自己。如果波特当时没有离开,也许早就像阿利安娜一样被他亲手送进坟墓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似乎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即使过去了一年,想起那两个月,阿不思仍觉得心有余悸,心脏因为愧疚而皱缩。
回来再次帮助他处理混乱局面的波特让这些愧疚更强烈了,甚至无法直视那双绿眼。
人们在愧疚的时候总是容易选择错误的表达方式。他无法与弟弟说话,无法表述自己的内疚与痛苦,即使葬礼上被弟弟打断了鼻梁,摔进玫瑰丛里,他也只是沉默地爬起来,任由鼻血顺着下巴一滴滴落到衬衫上。
他发现自己并不感到惊讶或者悲伤,事实上是没有任何情绪地看到,不多的人群中没有盖勒特的影子,而巴希达的眼中满是无奈与愧疚。
八月最后的几天他就像个哑巴,总是呆坐在阿利安娜的房间里,阿不福思白天游荡到后山,深夜才回来,闷闷地坐到桌边吃波特替他留的晚饭。他们都极快地消瘦下去。
也许学校可以让阿不福思从痛苦中恢复。阿不思这么希望。但他自己已经回不去霍格沃兹,也无法再想起周游世界的梦想,只有日复一日在母亲与妹妹死去的这间房子里越沉越深,几乎要变成墙上的画像。
直到他意识到自己总被照顾着,一日三餐从来不少,院子里的落叶被打扫干净,衣服与床单也总是带有香皂和阳光曝晒后的味道,那位称职的家养小精灵却很少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除了那日益扩散到房子每个角落的香甜。如果有饿着肚子的阿尔法路过,也许会把这栋房子当成森林里的糖果屋啃掉。这让阿不思有些不安,他意识到家里有个尚未成年的欧米迦是件危险的事,他应该担起守卫家门的职责。
他也曾应该担起一家之主的职责,照顾好他的妹妹和弟弟。
这迟来的责任感让他恢复了食量。
波特没有在开学后离开高锥克山谷,阿不思本该过问这个,但他没有。一方面波特不愿泄露自己任何情报,另一方面阿不思希望波特说自己是个孤儿的话是真的,说已接受过完整的教育的话也是真的。
他希望他留下来。
他让波特住在阿利安娜空下的卧室,谁也没有提时间的问题。有些时候他半夜从噩梦中惊醒,在屋子里游荡,经过阿利安娜的卧室,可以闻到令人安心的澄澈香味,渗透木料,轻柔地给他一个拥抱。也许因为在梦中察觉到脚步声,木床上传来翻身的细微声响。这让他想起他的妹妹。他曾在与盖勒特彻夜聊天之后翻窗子进来,听到的也是这般猫一样细小的动静。不同的是,那时候他满心警惕和倦怠,现在却变成了某些温柔平静的情绪。
波特像不存在的造物主赠给他的第二个考验。
如果第一个考验是盖勒特,考题是“什么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而阿不思答错了,现在他正在回答的考题则是“你该怎么对待你最重视的那些东西”。
波特本身就是题目的正确答案。
阿不思没想到离开霍格沃兹以后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这么多。如何照顾别人。如何建立责任感。如何去爱你的家人。如何克制对权利的渴望。如何不让欲望毁掉理智。甚至于如何做好一块牛排,如何给憎恨你的弟弟写一封信。
晚饭后波特会听他念草稿,指出会惹阿不福思发火的字句。“因为我也是个处在叛逆期,容易发火的人。”波特说。
这没有多少说服力。因为波特总是沉默而谨慎的。
有些时候波特甚至会很久不说一句话,这种情况会发生在他身上莫名其妙出现伤口之后。
第一次是在深秋,十一月末,阿不思从对角巷买了一批实验材料回来,眼睁睁看见正在院子里打扫落叶的波特,肩头冒出大片血渍,一直染到衬衫领口。男孩震惊极了,脸色惨白,无论阿不思问什么他都一个字也不回答。那是道像被号角划开的豁口,阿不思只来得及扯开波特的衣领,波特就幻影移形了,晚上才回来,一言不发。
第二次是来年二月开春,阿不思发现波特脖子到脸颊上多了几道长长的红痕,像是被格林洛迪攻击了,他弄不明白这种冰冻三尺的天气里,男孩是怎么找到一处有格林洛迪出没的水塘然后沉进去的。当然,波特又当了很久的哑巴。
恼火的人总是阿不思。
昨晚波特很早就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并且警告阿不思离远一点。夜里阿不思听到了压抑的尖叫,一个人如果经历了剥皮剜骨的酷刑,是会这么叫的。阿不思焦虑地在那间卧室外踱步,闻到了波特忽然变得浓烈的甜香。
这不该是正常的,一个欧米迦度过十五岁生日后的情况。因为气味几乎是立刻抵达了成熟期的浓度,而不是缓慢递增。
阿不思这半年来搜集了所有能搜集到的,中世纪以前关于巫师六种性别的文本,却没有一本书告诉他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波特似乎经历了非常严重的痛苦。
可阿不思被锁在门外,面对无数个铜墙铁壁咒。
卧室里不再有什么声音。只有愈演愈烈的味道传出来。波特甚至不再有气无力而愤愤地回答“走开!”
阿不思冷静了几秒,抽出魔杖一道接着一道地撤除封锁。
意外的,直到最后他也没有遇到抵抗。他终于推开门的时候,卧室里没有一个人,但气味告诉他应该去掀开垂下的床单与帐幔。于是他看见波特正躺在床下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眼镜不知甩到了哪个角落,一双绿眼睛湿漉漉的,在黑暗里折射着阿不思魔杖尖的荧光,就像一只委委屈屈的猫。
阿不思又想笑又恼火,只好咬紧了牙关,不发表评论,伸手把男孩从床底下捞了出来,在男孩抽气时发现自己拽住的那条胳膊正在渗血,而男孩的裤腿也被鲜血浸透了。
“我假设你不介意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阿不思皱眉。
“我处理过了,伤口很快就会消失的……”男孩叹息着反手抓住他的手臂,脑袋靠在他颈间,深深嗅了嗅,“阿不思,别离开我。”
“你可以闻得出来了,不是吗?我是个阿尔法,波特。”阿不思僵着身体,无奈地低声说,“我该感谢你的信任吗?”
男孩迷迷糊糊地埋进他的拥抱里,放松了每一块肌肉,嘴上却重复呢喃着“我一点儿都不信任你”。阿不思只能苦笑,任那折磨人的香甜不断磨蹭他紧绷的神经。
“可你还是让我觉得安全。”男孩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在厌弃地自问。
“你的确是安全的。”阿不思说。
“不,不,不……再是了。”回答他的声音失魂落魄。他低下头,看见凌乱的黑色发旋和垂下的浓密眼睫,波特已经睡着了。
那些伤口的确消失得很快,到早上就像接受过专业治疗一样,只剩淡粉色的伤疤。阿不思放下心来,却带上了更多的疑惑。
他把男孩移到床上,清理了血迹,下楼做好早饭,放在蓝色魔法火焰上温着。
虽然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他却觉得比平常更有精神。于是他到后院摘了几束百合,在屋子四周布下入侵警报,早早地来到墓园。
离开的时候他已收拾好情绪,绕到面包房那儿买了第一炉烤面包。他考虑在这几天储备更多的食材,可以用魔法冻起来。因为家里有个欧米迦快到发情期了,到时候他必须寸步不离,在屋外念下一沓子防御咒。
在离开面包房回家的路上,阿不思脑子里响起了警报声。他幻影移形到家门口,撤消了重重魔咒,用魔杖检测魔力波动。整座房子并没有被入侵的迹象,仅仅是房子内部有个人带着早餐出门,然后在门口幻影移形了。
阿不思感到一阵阵冰凉沿着脊椎升到头顶,手里的牛皮纸包落到地上,当他看到盛早餐的盘子上放了一张便签,上面写着:
“我的幻影移形是反追踪的,不用怀疑我失踪了,过了这个该死的发情期我就会回来。”
阿不思闭了闭眼睛,祈祷这个在幻影移形方面很有天赋的巫师,脑袋里也储存了关于发情期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