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同人)[f-z][绮雁]无法逃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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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绮雁'无法逃离》作者:浅蓝岚
文案:
在冬木市蔓延的大火中,
言峰绮礼将濒死的间桐雁夜从黑泥中挖了出来。
Fate Zero原作向同人,短篇,good End走向
这一篇算是治愈系~
内容标签:原著向 年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言峰绮礼,间桐雁夜 ┃ 配角:间桐樱,吉尔伽美什 ┃ 其它:
☆、第一章
潮湿黏腻。
黑暗无光。
群虫涌动。
自己呆了一年之久的虫仓就是这样的地狱,而自己似乎已经被邪术扭曲了灵魂,永远无法从那幽深阴暗的地方逃离。命运这种东西,从出生起,就已经融于骨血。源于“间桐”这一姓氏的诅咒,大概会缠着自己直到死亡为止吧。
陷于黑暗之中的间桐雁夜难以睁眼,薄薄的眼皮却感觉到了愈发强烈起来的红光与热度;那是,逐渐靠近的,足以将自己焚烧殆尽的火焰。
身体被难以忍受的灼热空气所包围,雁夜却愈发感到轻松起来。
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了呢?分明只是从一年前开始,分明只是从自己为了某些原因踏入虫仓的一刻开始,但与光明温暖无缘的时光,仿佛已经有半生之久。
就这样燃烧殆尽,大概也是不错的结局吧?至少,体内的刻印虫已经因为消耗魔力太多的缘故而死亡,自己最终还是战胜了间桐的邪术。比起死在间桐家的虫仓里、连尸体都被啃噬殆尽,在火中化为灰烬岂不是更好的结局吗?
但是,如果那个被虫群吞噬的结局真的如此不可接受;
但是,如果间桐家真的让自己一分一秒都不想呆下去;
那么,为什么浑浑噩噩的自己,却要向着间桐家的方向以近乎爬行的方式慢慢挪动,直到丧失最后一点力气。
原因,究竟是什么?
——为了将另一个人从那个泥沼般的地方带出来。
那个人,是谁?
——是重要的人;是根本不懂得“爱情”的自己唯一爱着的人。
名字,是什么?
——远坂樱。只是,在过继之后,那个孩子就成了自己在间桐家唯一的家人。
樱?
——樱。间桐樱。
雁夜原本已经在高热中渐渐涣散的意识又重新聚合起来。
自己,并没有成功地救下樱。那个“为自己年少时期的逃赎罪、令樱获得幸福”的愿望,耗尽了自己的所有。尽管自己为此付出了堪称惨痛的巨大代价,却并没有实现。
自私又无能的自己,或许真的就此死掉比较好。
但还不行。失去了亲生父母的樱,除了自己,绝对不会有人再去救她了。
啊啊,这个还对理想抱有一线希望的自己,简直是愚蠢又可笑。
虽然内心这样自嘲,但雁夜心中已经疯狂地挣扎起来。
不行……不能就这样死去……
就在雁夜无能为力地在他看不见的烈火中逐渐燃起求生欲望时,包裹着他的高热消失了。之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触碰了他的嘴唇。
不知属于谁的冰冷手指微微用力,将雁夜紧紧咬住的下唇与牙齿分了开来。这也终于令雁夜意识到,原本已经毫无力气的自己竟然以如此强烈的力道咬着唇,而自己愈发明晰的头脑,也似乎回到了现实。
自己正处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周围没有虫子,也没有烈焰与黑泥。
但这并不是个令人安心的地方。有谁正用炽热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怀着某种不知名的,多半不会令自己愉快的期待。
被手指抚摸的触感从嘴唇上消失了。那微凉的触感,转移到了自己的自己然失去的左眼。
坏死的那只眼球上方传来向下压迫的力道。只是,自己的左眼只能接受到使魔传来的画面而已;除此之外,已经不会有任何感觉。
所以,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如果是想令自己痛苦,那可就太失策了。
冰冷的手指转而抚上了自己的右眼,这次却只是轻浅的碰触。眼皮的微颤似乎传递到了对方的指尖。男人笑了两声,之后说话。
“醒了吧,雁夜。”那个声音很低沉,夹带着某种让人发寒的愉快,“那就睁开眼吧。”
虽然是只听过几次的声音,但雁夜很快便想到了对方的身份。
——因为,就只有那个家伙,会固执地以“雁夜”这个过于亲近的称呼来叫自己,甚至无视自己坚决的抗议。
雁夜努力地动了动眼皮,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而映入眼帘的那个人,令他身体瞬间僵硬,原本就苍白的脸颊刹那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
那位最初雁夜毫不在意、此刻却恨之入骨的神父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年轻的男人似乎没有在那场引起大火的决战中受伤,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也仍旧是黑色法衣与十字架的装扮。甚至,就连看着自己的表情,都与当初见面时别无二致。
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邪恶的笑意,令雁夜想起了因为轻信对方而遭受的一系列惨痛经历。
就是这个混蛋——
“远坂葵没有死,只是疯掉了而已。当然,对她来说,沉浸在女儿双全、丈夫健在的美梦里,也没什么不好。”
毫无预兆地开始说话的男人,在给予雁夜些微安慰之余,又令他产生被更大的罪恶感淹没了。
——为了得到圣杯不惜一切代价的自己,是不可能令深爱使臣的葵小姐停止哭泣的;自己,从来都不是能令她幸福的那个人。
“不过,间桐家并没有什么改变,一切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雁夜努力开口,发现声音嘶哑到了极点,“是指?”
“间桐脏砚仍旧是家主。因为你体内的虫子全部死掉了,那位老人似乎认为你已经死在圣杯战争中,所以将培养的重心放在了间桐樱身上。”
“樱……”
“她还在受苦。你怨恨的人没有死亡,你爱护的人也没有得到拯救。”将这些冰冷的话语说出口,男人脸上却是一派愉悦的神情,“总之,什么都没有改变。”
雁夜咬紧牙关,忽地抬起头来。似乎再也难以忍受下去,他那虚弱不堪的身体中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气,令他能够从床上跃起扑向面前的男人。
瘦弱青年那与强烈的愤怒心情不符的,无力的反击,对高大的神父来说毫无威胁性可言。
被雁夜那在绝望中爆发出来的愤然所取悦,言峰绮礼的双眸愈发亮了起来。看着雁夜脱力地倒在床上,他用力扯住对方的衣领,毫不体恤地将雁夜拉扯过来。那张毫无血色的病态瘦削的脸庞在他视野中放大,对方眼中强烈到怕人的愤怒与某种意志也愈发清晰。
这个坚定的眼神,就是为了那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女孩子吧?间桐雁夜这个人,真是太愚蠢了。
脑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言峰绮礼有点不爽,但很快这点微末情绪就被愉悦遮盖过去了:“这样对自己的盟友好吗,雁夜?”
“我和你从来都不是盟友!”间桐雁夜咬牙切齿。
“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
神父轻飘飘的一句话,令雁夜因为怒意而激动过头的大脑冷静下来。
的确,在刻印虫全部死掉之后,自己这个残破不堪的身躯,应该也无法继续存活;先前的自己,也的确是在火焰与黑泥之中倒了下去。
现在看来,大概的确是这个神父救了自己,又将自己带到这个安静的房间来养伤吧。
但是,对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圣杯战争已然结束,自己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对方不惜拯救自己这个濒死之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过被对方欺骗的经历,雁夜绝不相信对方是出于好心。甚至,早在第一次见面谈判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让人不安的危险气息。
在雁夜思考的时候,神父从旁边的柜子里取了营养液出来:“你身体上的伤已经不会致命,但你还是要进食才行。”
雁夜冷眼看着对方递到面前的营养液,并没有接:“神父,你做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并没有答话,只是自顾自的将营养液拧开,在雁夜愕然的目光中掐住他的喉咙,以粗暴的手法将温热的液体灌了下去。
雁夜被呛得连连咳嗽,猛地推开了对方:“够了!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对你来说,我根本就已经没用了!”
“有用啊,雁夜。”男人强调了一遍,“你对我还有用。”
“哈?”雁夜嘲讽道。当对方带着让人作呕的微笑将手再度伸过来时,他将营养液夺了过来:“我自己喝就可以了,不劳你费心。”
男人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就此放过雁夜:“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吧?雁夜。”
那明明是温柔的语气,雁夜却莫名地听出了一丝威胁。
默默地将营养液喝完,雁夜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轻声说了句:“谢谢你救我,神父。”
“嗯。”纯黑色的男人点了点头,刻板的唇角微微上扬。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一无所有的自己如果想将樱救出来,就必须倚仗眼前的人才行。雁夜这样想道。
在近乎绝望的处境中,他再度捉住了微小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麻婆没有作死直接把雁夜关起来慢慢玩的世界线_(:зゝ∠)_
☆、第二章
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一星期了——雁夜在醒来那天从神父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同时,也终于得知了对方的名字,言峰绮礼。
而现在,他已经被囚禁在这里、被对方照顾了将近一个月。
虽然身体状况的确因对方而好转,但雁夜无法感激言峰绮礼。
将自己囚禁在空无一物的窄小房间里,时不时用媲美毒液的言语刺激自己,对询问樱近况的问话毫不回应……
更重要的是,对方为自己补充魔力的方式,是能将自己逼到发疯的存在。在恶毒的青年第一次毫无预兆地压过来吻住自己时,雁夜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无法躲避的黑暗所笼罩了。
身为被脏砚快速培养起来的魔术师,雁夜对利用□□补魔这件事只是有所听闻。而言峰绮礼那毫不顾忌的,几乎粗暴到无法称之为“亲吻”的举动,令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恶心。
甚至,已经是仅仅见到对方,便厌恶到难以直视的地步。
坐在床上发呆的雁夜,因为绮礼的到来,飞快地将头从出口所在的方向扭开。推门而入的言峰绮礼见雁夜如此情状,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这个丝毫不曾减弱的抗拒,真是太让人愉悦了。属于间桐雁夜的这份渺小却坚定的固执,果然是最能令自己感到愉悦的存在。
“精神不错嘛,雁夜。”
雁夜没有应答,只是以牙齿紧紧咬住了嘴唇。
“啧,还在生气吗?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外面发生的事情?”绮礼在床边坐下,冰冷的手指碰到了雁夜□□在外的脚背。雁夜猛地抖了一下,将双膝抱得更紧了。
虽然仍旧坚定不移地恨着自己,但面对自己的侵犯无能为力的雁夜,还是对自己产生了些微的恐惧吧?
这样想道,绮礼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许:“间桐樱已经开始上学了。”
雁夜猛然将目光投过来。
“大概是,你父亲终于确信她不会反抗或逃跑了吧。”带着几分恶意,绮礼慢慢地将未完的话语补充完整。
闻言,雁夜胸中升起某种灼热的情感,宛如烈焰在灼烧他的胸膛。
樱……听闻自己死讯、继续在脏砚手下受苦的樱,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神父,我想见樱。”顿了顿,雁夜自嘲地低下头,“只是远远地看着就好,我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我也不想让她看见我现在这副德性。”
“你想亲自走去见她吗?”男人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嗯。”虽然知道这意味自己要继续以屈辱的方式从言峰绮礼那里获得魔力,但雁夜还是少有地请求了对方,“拜托你了,神父。”
“为了间桐樱,你果然什么都可以做吗?”男人的声音不知为何染上了一丝烦躁。
“嗯。”这次,雁夜答得毫不犹豫,“为了樱的话,我怎样都……”
“即便要喝下男人的□□也心甘情愿?”
“欸?”雁夜一怔,随即被没顶的震惊、羞辱以及愤怒所淹没。
在某个瞬间,雁夜还幻想言峰绮礼只是开玩笑而已。但在被扔到地上、被迫跪在对方面前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对方是认真的。
男人像平常那样淡淡地微笑,手绕过肩膀轻柔地按在自己后脑。
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了吧,这个给人以温柔错觉的触感,以及随即而来的,被强迫着含住某样东西的,近乎疼痛的屈辱。
虽然知道自己总会有得到解脱的一刻,但对雁夜来说,这个漫长的过程,还是漫长到了让他绝望的地步。
“请求帮助却用这样凶恶的眼神瞪视我,真是太失礼了,雁夜。”虽然如此说话,言峰绮礼脸上的神色却是毫不掩饰的愉悦。他抚上雁夜纤细的脖颈,手指在苍白的肌肤上攀附,最终轻轻托住对方的下巴。像是怕雁夜将口中的东西吐掉,以不算粗鲁的动作,他迫使雁夜将蕴含着魔力与屈辱的液体咽下:“不想说话也没关系,你就好好接受我的魔力吧。”
雁夜不堪忍受地推开了绮礼的手,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
如果能将这所谓的“帮助”呕吐出来就好了。
如果能摆脱这些事情直接去死就好了。
但是,做不到。
或许,即便是像自己这样渺小无用的人,只要为了那一线极其微小的希望,即便生活被不幸填满,也还是会努力活下去吧。
而且,现在的自己,体内的确是再度有魔力流淌起来了,甚至力量也随之涌现。如果生命因此得以维持,自己或许还有再见樱的希望也说不定。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雁夜唇边浮现出极其微小的笑意。
但很快,微笑就变成了苦涩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