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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第7部分

小说: 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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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者症候群?”陆友铭小声说。
  和臻点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只是很小一部分。她虽然有一定的左右脑补偿现象,但是仅仅表现在作画上,而且只会临摹。而她不具备正常的想象力,她的个人创作全是色块。”和臻找出几张油画,递给陆友铭,果然全是凌乱的色块堆积。
  “那刚刚那幅画能不能看出点什么?”陆友铭突然想起这才是关键。
  和臻把画拿起来,两人的脑袋挤到一起,仔细地观察着只占据很小一部分画面的凶手和赵宏义。
  “这……”和臻出声,两人同时转过头,话还未出口,目光却先撞到一起,因为凑得太近,两人的鼻尖似乎轻轻地碰了碰,陆友铭甚至感觉到刚才和臻微凉的薄唇轻飘飘地擦过自己的脸颊。
  陆友铭第一反应就是垂下眼看着自己的鼻尖,但这场景,就像在看对方的鼻尖一样,顿时更加不自在。
  倒是和臻很淡定地把身子往后移了移,微微眯起那双细长的眼,望着眼前这个耳朵都红起来的大男孩,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唇。
  “我想说,这……难道不是个女人?”陆友铭转过脸,连话都说不通顺。
  和臻点头:“我也正想说。”
  画面中的两人都是侧身而立,赵宏义正捂着脑袋,微弯下腰,而他身后拎着砖块的人,似乎正准备再给他一下。
  从画面来看,此人身材纤细,穿着也很中性,黑色的略显中性的棒球服,黑色长裤,但是与黑色棒球服重叠的,还有及腰的黑色长发。虽然颜色重叠,但是沐沐对不同材质的光泽和层次,仍旧描绘得很清晰。
  *
  两人带着这幅画,先去找了穆云歇。后又在穆云歇的安排下把这幅画送到了警方手中。无疑,这将是一个关键的证物。
  只是,他现在担心的是,孤独症患者的画作能否作为证物?
  对于他的疑问,穆云歇并没有做任何详细解答,仍旧是那副看不到表情也弄不懂意图的冷淡面孔,言简意赅地回答他:“一切交给我。”
  陆友铭暗暗吁一口气,虽然心中还是一团疑云,但是案件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或许真应该好好听穆云歇的话,回家安心等着。说起来,他已经快一周没有关心他那小快递公司的事了,也不知道钟诚那小子能不能应付下来。
  第二天,他便去了公司。
  钟诚见到他,心里自是高兴,但是一想到文非的事情,却又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面色复杂得像被谁撕下面皮揉搓了一番似的。
  陆友铭这人,没啥好处,就是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丁点忧愁来。
  他拍着钟诚的肩膀,劝他放心,还安慰他说已经找到了关键的证据,很快就能为文非洗脱嫌疑了。钟诚脑袋单纯得很,一听瞬时把脸展开了,屁颠屁颠地向陆友铭邀功,说着自己这几天多么多么敬业,还添油加醋地说自己多么辛苦,天天十一点下班什么的。
  陆友铭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你小子行啊,不用我,自己也能独当一面了啊!”
  钟诚这么一听,心里虽高兴,还是假装急了急眼:“那可不行!没有铭哥,我这小身板,可不得累残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捶捶腰。
  陆友铭笑了一声,站起来,卷起袖子就给他捏肩膀,说:“来,铭哥疼你!”
  “啊……疼……”只听钟诚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陆友铭哈哈大笑:“瞧瞧,肩膀硬的都捏不动了。”
  钟诚忙从他的魔抓下逃出来,眼泪汪汪地,“我这可真是……累的。”
  陆友铭摆摆手,招呼他:“过来,我轻点。”
  钟诚摇拨浪鼓似地摇着脑袋,“我,我去帮忙分货。”说完猴儿似地窜进仓库。
  “哈哈哈,月底给你加奖金!”陆友铭冲着他逃窜的背影,大声说道。
  只听仓库里传来一声得意地大叫:“大家都听到了,铭哥说给大家加奖金!”
  “呵呵呵,熊孩子!”陆友铭自言自语地在电脑前坐下来,翻看着入库信息。
  “南城区……”他看到一个被标记出来的快件,这类快件也很常见,被上一级分拨点分错区域了。像这种南城的分到北城区,如果远的话,他们会凑成一堆送到南城区的分拨点,但是如果近的话,他们也就顺便送了。
  陆友铭看着后边的具体地址,默念出声:“南城区XX路83号,文和大厦A栋18层……和臻?”
  他有些惊讶,这也太巧了吧。
  于是,下午的时候,陆友铭专门跑了一趟派送,都是北城区沿河区域的,这样就能顺便把和臻这个快件也送过去。
  东西倒没多大,20厘米见方的盒子,也不重,快件上竟然写着,请和先生亲自签收,但是……却留了个固定电话。
  陆友铭送完所有快递才去的文和大厦,他在门口照着那个固定电话号拨了过去,一个甜甜的女声传进来。
  竟然是1楼的前台,我去,这电话留的也太草率了吧!
  陆友铭说明情况挂了电话,直接进去,找到前台,那女生接过快递一看,皱了皱眉,说道:“又是这个地址啊!抱歉这个快件不能收。”
  “为什么啊?”陆友铭不解。
  “之前有过一次这个地址寄过来的,也是没有姓名,写着和总亲自签收。但是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总的助理交待前台,以后遇到这个地点的快递,全部拒收。”
  “啊?”陆友铭张大了嘴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孩冲他抱歉地笑笑。
  陆友铭看着寄件地址,竟然是同城,他刚才都没发现,但是地址只写到区,还没有留联系方式。靠,这是哪个片区收的快递啊?寄件信息写成这样也行?
  “和总下班了?和总再见。”
  陆友铭正寻思着,前台小姐甜甜地冲着陆友铭背后笑着打招呼,他回头,就看见和臻从大厅走过来。
  他今天一身剪裁精湛的铁灰色西装,浅粉色衬衫配酒红色领带,衬得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干净清爽,周身的淡漠气息也被削弱了不少。
  望着这样气质高贵的和臻,陆友铭瞬间有点懊恼,他为什么非要跑来给和臻送快递?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和臻并没有装作没看见他,但也没有主动说话,只是在几步之外,停了脚步,用那双细长又颇具冷感的眼睛,冷静地望向陆友铭。
  “和经理,下班了?”陆友铭笑。
  和臻只是微微颔首。
  陆友铭挠了挠头,想着该说点什么,一垂眼看到手里的快递,说道:“你的快递。”
  和臻这才走近,扫了一眼,说:“拒收。”
  “额……但是也没具体退货地址。”
  和臻抬起下巴,喉咙动了动:“那就扔掉吧。”
  “什么?”陆友铭惊讶,“为什么呀?你都不看看是谁寄的,万一……”
  陆友铭还没说完,和臻不以为然扫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关你什么事?
  陆友铭顿时打住,“那,我们也没权扔掉的。我还是回去给你退了吧。”他说着拿出笔,准备做上标记。
  “笔。”和臻突然伸出手。
  陆友铭愣了一下,把笔递到他手里。
  和臻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握着那只塑料圆珠笔的动作也显得很优雅。他就着陆友铭抱着盒子的姿势,刷刷两下签了个名字,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陆友铭都没反应过来,兀自点着头,把快递往他手里塞,和臻条件反射般退了两步,目光瞟向门口的垃圾桶。
  陆友铭愣了一下,把签收联撕下来,真的走过去把包裹扔了进去。他耸耸肩,反正已经签收了,扔掉也不关自己的事。他把签收联和笔塞进随身携带的挎包,转过身准备走,却发现和臻竟然站在原地看着他。
  难道在等我?他心里狐疑,但还是走过去打招呼:“那和经理再见。”
  和臻没有说话,却随着陆友铭的脚步,一起走出了大厅。
  “你是送快递的?”声音清清淡淡,夹杂一丝疑问。
  陆友铭停住,回头笑:“对啊,我就是个送快递的。”
  就是个送快递的。和臻是第一次知道吗?
  也是,第一次见面是撞车,虽然留了公司地址,但他交给了司机处理。后来几次见面,虽然有时候表现得好像很熟一般,但实际上,和臻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和臻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以为你是医生。”
  陆友铭在听到医生两个字时,心脏重重地抖了两下!
  他强装镇定,笑着对和臻摆摆手:“我还有快递要送,和经理再见。”说罢,大步朝着停在路边的车跑去。
  眼角涩涩的,可能风太大了吧。
  

  ☆、孤独患者

  
  陆友铭坐在沙发上,望着面前的快递盒子发愣。
  他坐上车之后,又神经兮兮地跑回去把垃圾桶里的包裹捡出来,理由是:万一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扔在公司被有心人发现,对和臻影响多不好。他当时的想法很单纯,无非就是被那些因乱丢快递而惹出什么麻烦的新闻所影响。
  但是这会儿……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拿出笔把上边的收货地址和收件人名使劲涂黑。其实这样不就行了,干嘛把这东西带回家来?陆友铭耸耸肩,顺手把盒子扔在了沙发一旁的地上。
  或许自己是被和臻最后说的那句话刺激到,脑袋不灵光了?自己哪里表现得像个医生了?和臻有见过像自己这么粗鲁的医生吗?
  他一边摇头一边走进厨房下面。望着锅里沸腾的面条,陆友铭心里也翻腾起来,和臻说的没错,他应该是名医生的。
  陆友铭出身于一个中医世家,他人生中背诵的第一本书,不是《三字经》,也不是《儿歌》,而是《千金方》。
  他出生的那个县城,并不富裕也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一说起他的父亲陆知问,却是无人不晓。陆知问是一名地道的中医,待人和善,一生清贫乐道。
  但是他脾气却很倔,而且非常守旧。这点在陆友铭看来,应该算是优缺参半。
  他父亲陆知问原本兄弟二人。陆家是从清朝末年便传下来的中医世家,但是到了陆知问这一代,比他多读过几年书的胞弟却对西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很是推崇。这在观念保守的陆知问看来,是对家族的背弃,两兄弟最后竟因此不相往来。
  陆友铭从小便被父亲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小时候放学,别家孩子都是各种放风玩耍,他却要在家跟着父亲学习辨识各种草药,以及背诵它们的药性。好在陆友铭似乎也有这方面的天赋,他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
  随着年龄增长,他也不再认同父亲死守中医的态度,于是大学报的专业是中西医结合。
  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顺水推舟般被既定。只是他万没有想到,他的人生中竟会出现一个宋千宁。
  他当初辍学的时候,还安慰小宁,自己毕竟有很扎实的基础,等到小宁毕业,他再拾起也不迟。
  然而进入社会他才知道,他太天真了,生活远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在艰难的生活中维持梦想,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最初是打算找与中医相关的工作,但是并没有人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去药店打工,但是很快就发现,微薄的收入根本无法支撑他和小宁两人的生活。
  经过多番挣扎,陆友铭放弃了。这一放弃就是7年,他今年26岁,还年轻,但是对于想要重拾中医来说,却又是有点尴尬的年纪。
  他吃完饭,把尘封在床底下的一箱子书翻出来,有他读大学时的教材,还有古老的、来自祖上的医书药方。
  他用手指抚摩着散发出陈旧气息的书,恍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他好像,还没有为自己努力过一次。
  *
  自从把沐沐的画交给穆云歇之后,陆友铭就待在快递公司,恢复到往常的工作状态,等待开庭。只是他心里开始出现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天吃午饭,他突然对钟诚说:“阿诚,如果哥把这快递点转让给你怎么样?”
  钟诚正夹菜的手一松,筷子掉在地上,他张大了嘴巴:“为什么呀?”
  陆友铭帮他把筷子捡起来,冲冲水,说道:“没什么,就是想想。觉得干够了。”
  “不干活吃什么啊?”钟诚接过筷子,继续吃饭。
  “反正我还有一些积蓄,而且我想干点别的。”陆友铭说。
  钟诚把盒饭往旁边一搁,蹲到陆友铭身前,问:“铭哥你又有什么赚钱的好法子了?”
  陆友铭拿筷子敲他的头,“整天就知道赚钱赚钱!你小子哪儿那么缺钱?”
  钟诚努了努嘴,说:“人家还得挣钱娶媳妇呢!铭哥你以前跟小宁哥在一起时不也整天就知道赚钱?”
  陆友铭顿时被噎了一下,他喝口水,兀自笑了笑,立即转移话题:“怎么,你小子谈恋爱了?”
  钟诚面上一红,一脸傲娇地说:“要你管!”说完端着盒饭跑其他伙计身边去了。
  陆友铭笑,这小子开窍了呀?可他转念又想,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爱人了?
  说起来,他18岁对小宁的许诺——一定会一辈子对他好,还真是应验了。他们才分手,自己就死了。
  只是这重活一次,可没喝孟婆汤,前尘往事依旧压在心坎上,挥也不散。习惯了这么多年两个人生活,突然又变成一个人,心里不免有些空落落的,是寂寞吧。
  一想起这个词,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还有一个身影。纤细的背影,冷淡的表情,那个人也很寂寞吧。
  不然为什么那天他问和臻怎么会突然带自己去疗养院时,那个人一向如深潭般清澈的眼眸晦暗了几分,他声音落寞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陆友铭理解为,他是在表达他想有人陪他去,而那天正好陆友铭在他身边。
  陆友铭敲出一根烟,点上。他那时的眼神,让陆友铭联想到河边初遇那晚的情景,和臻露出孤独的眼神,祈求自己抱抱他。那晚他是喝醉了,也正是喝醉了,才把自己的孤独和寂寞表现得那么赤。裸。
  会对一个人产生关注是很微妙且没有预兆的。可能是你喜欢他,也可能是讨厌他,或者他身上有某一种特质让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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