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卧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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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燕不离裹着白被子像大雪球一样冲了出来。
“姓池的,你是故意让我掉水里的吧?”
“怎么会?本宗也未想到那藤子会断,以前用的时候都没事……”池月无辜的抬起头。顿了一下,又道,“也许是莫愁你比较重……”
燕不离被噎得直瞪眼:“好,就当你是无心之过。可敲昏了老子又把衣服扒光,堂堂宗主耍什么流氓?!”
对方擦掉一脸口水,淡定的解释道:“莫愁你现在体弱,湿衣穿在身上会着凉,我本是想把衣服烤干了再还给你。”
“那衣服呢?”快一天了还没干吗?!
“你听我说,刚才有一阵风……”池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指了指篝火下一撮可怜巴巴的灰烬,“衣架被吹倒了……然后,烤得有点过火儿……”
“……”
对方又从怀里掏出一团淡绿的物什,一本正经道:“不过还好,我抢救出了一件。”
燕不离满脸血的看着那条青青嫩嫩,还绣着两朵黄色小雏菊的肚兜……哽咽无言。
池月看着他的表情,戏谑的笑道:“莫愁何必如此害羞?反正你我也快成亲了。”
“成个屁亲!老子反悔了!”
“女人真是善变啊……”池月上前一步,将某只棉球牢牢箍在怀中,“可惜本宗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现在后悔有点儿晚了。”
燕不离扭动着圆滚滚的身体挣脱出来:“说不嫁就不嫁,除非你把衣服还我。”
池月有些头疼,他很少在这里过夜,所以也没在屋子里备什么衣物。
某人也觉得这么僵着不是事儿,遂瞄了眼对方身上的玄衣,冷哼一声道:“不如宗主把衣服脱下来给我。”
池月挑眉:“你确定?”
燕不离瞪眼:“你脱不脱?!”
“好、好……我脱。”池大宗主低下头,默默宽衣解带。
燕不离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像逼迫良男的悍妇……而等对方一脱下来他就后悔了。
池月在那件黑衣下竟然什么也没穿。
橘色的火苗在一旁欢快的跳动,映在眼前男人赤裸光洁的胸膛上,泛着磨珠般幽亮的光泽。挺拔的背骨撑起宽阔的双肩,手臂修长如猿舒,腰身精瘦如玉削,腹部的肌理线条分明,散发着一股刚健强劲的雄性气息。
靠,显摆啥?燕不离自丹田深处生出一丝嫉妒……你有的老子以前都有,你没有的老子现在也有!
又见看对方伸手去解裤带,他顿时急了:“停停停,你耍流氓啊?!”
池月无语了。
脱这女人的衣服是他耍流氓,脱自己的衣服还是他耍流氓,不脱不行,脱了也不行……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劫,也是第一次遇见比自己还不讲理的。
“不是你让我脱的吗?”
“我哪儿知道你里面没穿啊……”燕不离这时候才迟钝的想起池月的外袍早就给了自己,所以脱的这件长衫其实是中衣。
虽然他实在无法理解有人会穿黑色的中衣,但终归是聊胜于无。毫不客气的抢过衣服,“白棉团子”扭身滚回屋里换上了。
池月身量高,衣服穿在江莫愁这具身体上就显得过于宽大,一片勾人的春色在领口处若隐若现,两条白皙的大腿时不时暴露在下摆的缝隙里。燕不离无比尴尬,作为男人他自然清楚,这种半遮半掩的诱惑远胜于全裸。
所以……他特么不敢出去了……
池月斯文扫地的光着上身,重新蹲回火边继续烤鱼,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出来,只好把食物端进了门。
“莫愁,吃饭了。”宗主大人亲自料理的一盘金黄焦脆的烤鱼摆上桌来,除此之外还有几只热气腾腾的烤地瓜和烤土豆。
燕不离除了喝过几口凉水,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五脏庙早就唱空城计了。一闻到香味便口水直下,万般烦恼皆抛脑后,乖乖坐到了桌前。
池月抬起眼便看见对方墨衣里若隐若现的肉色,忍不住干咳一声,喉结上下滚动,生生将腹中那股燥热压制了下去。
燕不离眼中此时只看得见盘中美餐。他撕下一块外焦里嫩的鱼肉往嘴里一塞,不禁两眼一亮,赞道:“好吃!”
“这老潭白鱼天生清香,肉质鲜美没有腥气,烤的时候只需放些椒盐佐味即可。”池月又将一只土豆递过来,“你再尝尝这个,小心烫。”
燕不离舀在手里吹了吹,破开那层黑糊糊的外皮咬了下去,一股软热香糯的触感像蜜糖般在舌尖上化开,歪着头道:“好像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样。”
再啃了几口地瓜后他更加确定了……这谷里的作物比外面的好吃很多。池月说应该是水源和土质的问题,尤其是那口不知名的清潭,他浇灌的时候都是用那里的水。
两人胃口大开吃了个欢实,统共消灭了四条白鱼、三颗土豆、两只地瓜……终于混了个心美肚圆。
然后……饱暖思淫欲……
燕不离自知大劫将近,一溜儿烟儿跑到潭边洗漱了半个时辰,又磨磨蹭蹭的遛食了半个时辰,正准备再吟诗作赋半个时辰的时候,池老魔终于忍受不住把他捉了回去。
“那个……宗主你看现在天还没全黑,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谈谈人生。”某人被裹挟在池月腋下,做着最后的挣扎。
“床上谈。”
“这不合礼数,还没成亲呢!”
“你把本宗剥得就剩条裤子了还讲礼数?”
“明明是你先脱老子的!”
池月把人放床上一丢,眼中眸色渐沉:“莫愁,不要挑战男人的忍耐度。我没在脱光你的时候要了你,已经够克制了。”
“那我谢谢你啊……”燕不离干巴巴的一笑。
“这个地方还从来没有别人来过,虽然简陋了些,但这里才是你我的新房……”池月俯下身在他耳边说道,“没有鬼门,没有江湖,也没有宗主和首尊,只是池月和江莫愁的家。”
燕不离默然失语。
他忽然有些恨自己,也恨老天,更恨江莫愁……
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用逆转乾坤?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为什么让他顶着一个女人的身份来认识眼前这个人?!
明明带着仇恨而来,明明都是逢场作戏,明明知道此魔死有余辜罪大恶极……
可为何还会良心不安?为何还会委屈遗憾?为何每次听他喊莫愁二字,还会有种酸苦难言的愁绪呢……
“莫愁……”池月皱起眉,用指尖轻轻拭去对方眼角的湿意,“别哭,你若实在不愿,我……”没能说完,身下人已经猛然抱住他的脖子封住了他的唇。
“要日就日,废话那么多……”燕不离含糊着骂道。
大不了地灭天诛,万劫不复。
老子绝不欠你。
第32章:禽兽
池月闻言顿时一愣,随即眼色一沉,如疾风骤雨般猛然反攻了下来。
他毫不费力的撬开两排贝齿,舌头强势的长驱直入,一路攻城略地,粗暴的进犯着红唇内每一寸香滑柔软的领土,直到完全占据对方口腔的深处。随即又调转枪头,灵活的勾弄起那条羞涩到颤抖的小舌,如猫戏老鼠般反复挑逗,不断纠缠。
燕不离被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压制得快要窒息,好不容易才得了喘息的功夫,却感觉身上一凉,衣服已然被对方剥落在地上,整个人顿时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里。感受到池月幽深的目光,出于下位者本能的紧张和同为男人的自尊,他不由得全身颤栗,羞耻的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再次看到这具身体,池月就是神仙也把持不住了。温香软玉一入手,理智便如潮水般决溃千里。他三两下除去裤子,如同一头被禁锢多年的野兽,凶猛的冲破牢笼,粗喘着扑向了猎物。
燕不离合上眼,脑海中一片空白,如坠云雾。直到感觉撕痛,他才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疼么?”池月吻着对方皱紧的眉,声音沙哑到竟然有些颤抖。
“废话,要不咱俩换换……”燕不离咬着牙道,他总算知道什么叫破瓜之痛了。
“怎么换?”
燕不离闻言一僵。转念一想……他妈的,自己现在又没武器,换到上面不还是被日的那个吗?
“算了,当我没说……”
“抱歉,是我太急了。”池月见身下人神色憋屈,正欲退出去,却被对方夹住了腰。
燕不离较劲儿的瞪起眼,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干你的,这点痛老子忍得了。”难道他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脆弱不成?
一句老子差点让池月破功。
“我不想伤你……”
“可你想上我……别磨磨唧唧拖拖拉拉了,你到底是不是爷们?!”
“谨遵夫人旨意……”池月扬手扑灭灯台上荧亮的烛火,屋中骤然陷入一片黑暗,只看见一双炙热发亮的眼睛,如夜狼般幽幽盯着自己。
燕不离立刻一事到自己又嘴贱了。他被那双眼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松开了腿,哆嗦着往后缩去,这一动,紧致的内壁刚好摩擦到还停留在体内的凶器。
某狼终于被拨撩得兽性大发了。
精瘦有力的腰身猛然一挺,顿时尽根没入花穴的深处,狠狠撞击花心之上。燕不离整个人仿佛被一股巨力撕裂开来,忍不住张嘴咬在对方宽厚的肩膀上,顿时满口血腥。池月闷哼一声,任由那两双利爪在背上抓挠,身下坚挺在花径里抽送不停,将对方震得颤栗不已,低吟不断。
燕不离紧紧咬着下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殊不知他越是压抑,身影的声音就越是媚惑诱人,有如脆弱的羽毛在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拂过。让人一边想要蹂躏,一边又心生怜惜。
池月感觉对方的内壁正在痉挛的收缩,身下花瓣也抖动着哆嗦不已,仿佛有千万张小口紧紧吸着欲望,夹得他再难前进一步,所幸便先退了出来。
“放松些……”他俯下头,温热的薄唇贴着那条修长的脖颈,一路啃噬到胸前的两颗红缨,反复含弄轻吮,流连忘返。一只手拂过弹软的玉臀,轻轻托起不堪盈握的细腰,另一只手顺着腰腹曲线的中间一直缓缓往下,埋向萋萋芳草之地。
燕不离忍不住喘息起来,双手紧攥,脚趾蜷曲,随着对方的拨撩,一股温热的液体慢慢从身体伸出涌了出来。他感到无比耻辱,明明是男人,为何唤个女人的身体就这么容易情动了?
随说他当男人时更容易发春吧……但终究不是让人干的那个。
池月抬起头,见对方秀眉微蹙、眼角晶莹,心中不由一紧,找到那只柔软的唇地吻了下去。感受到有只手像顺毛一样不停的抚摸着他的背,燕不离终于慢慢放松了身体。他张开嘴迎合着对方,两人唇舌相互交缠,柔情至极。细长的睫毛在彼此的脸上轻轻拂过,撩起丝丝酥痒,惹得人意乱情迷。
指尖的湿意越发浓稠,紧窒的通道也变得润滑。池月抽回手,重新将欲望缓缓埋入对方的身体,越来越深、越来越快的律动起来。两人上下相交,肌肤相磨,骨骼相缠,连发丝都纠结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仿佛被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焰融化成了一体。
燕不离全身发热,汗落如雨,脆弱的灵魂被汹涌而来的波涛蚕食殆尽。他紧紧抱着那人的脖子,大脑一片空白,早已不知身在何方。
最后,两人同时攀上了灼热疯狂的顶峰。池月粘稠滚烫的液体喷洒在花径深处,他微微喘息着往外退了几寸,便有温热的白浊溢出蜜穴,从两人相连之处低落下来,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燕不离无力的合上眼,长长舒了口气,哑声问道:“完事了?”
“嗯,完事了。”池月轻笑着俯下身,吻上他沁汗的眉心,“接下来是第二回合……”
这句话让他后悔到了后半夜。
窗上昏黄的灯光兀然熄灭,窸窣的响动惊起一林宿鸟。
皓月当空,静影沉璧,夜风带着凉意拂过一潭秋水,悄然无声的撩起层层银色的波澜。
黑暗的小屋中,那张吱呀作响的木床终于安静了下来。美人低低喘息着,如春水般绵软在男人怀里,疲倦得连手指都懒得动弹。
禁欲多年的老宅男突然开荤是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对上这种功力深厚,脸皮比功力还厚的魔头……燕不离不记得两人折腾了多少回合,反正熬到酣战结束之时,他已是神志不清、腰腿酸麻,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是苏的。
池月倒是一副意犹未尽、精神尚足的架势,揽着美人侧躺于卧,一双魔爪仍有些不老实。
“真想吃了你啊……妖精。”他低声道,用手细细梳过对方顺滑的长发,俯下头轻轻啃噬着那只玲珑似玉的嫩耳。
燕不离困得迷糊,朦胧之中背过身,骂了一句:“禽兽。”
“谢夫人夸奖。”池月眯起眼,笑意明灭,“其实为夫怕你过于操劳,所以只敢卖了三分力气。不过还好,反正你我来日方长。”
燕不离直接晕了过去。
“睡吧……”池月轻轻吻过那张恬静的侧脸,目中柔光如月华般倾泻而落。
他生而为魔身处至尊,却天大地大无所归处,始终不知自己想要什么,更不明白人生在世,究竟为何而活。
三十多年的迷茫麻木,习以为常的空虚孤独,让胸腔深处只剩下一片死气沉沉的荒芜。那里没有光亮,没有生灵,没有希望,无论他发出多高的呐喊,也得不到一声回应。
这时候有人对他说:“这心里空的人呢,要学会敞开心门。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如何能不寂寥?”
是啊,红尘中若是没有你,池月此生该多寂寥……
幸好,幸好。
幸好在准备放弃生命的最后时刻,让他重新找回了对的人。就此唤醒了身体里冰冷僵硬的灵魂,打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心门。
现在的江莫愁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张扬又放肆,愚蠢又善良。时不时作对捣乱,动不动炸毛爆粗,既不乖巧也不可爱,却让他第一次感到心动,第一次有活下去的渴望,第一次想要和一个人相濡以沫、来日方长……
身处陋室之中,睡在挚爱身旁,池月就像拥着整个世界一样满足而踏实。哪怕有点黑,有点冷,有点凉……点凉……凉……
黑暗中传来一阵细碎的摸索声,随即听到有人无奈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