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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病受不弱之容澜-第15部分

小说: 病受不弱之容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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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澜愣住,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他心里没有重翼,着急回京却是为了助重翼对付北厥,任谁都不可能信吧。他可以信口雌黄骗墨玄、骗容申、骗乌梓云、骗重翼,骗尽天下,但怎样都不想再骗容烜。
    然而容澜的须臾沉默,容烜以为他被自己言中心事,松开臂弯:“再过两日你身体好些,会有人送你回京。”
    容澜不解:“为什么我不能和大哥一起走?”
    容烜沉声:“皇上昨夜在塔尔湖遇刺,消息已然通知沿途各路官员,大哥此行是护送皇帝归朝,着实危险。”
    容澜闻言只压下心中对重翼的愤怒,面上笑意温暖:“皇上那么多人保护,不缺大哥一个,大哥万事可要先护得自己周全!”
    容澜的话着实让容烜有些诧异,愣了一下,叮嘱道:“大哥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顽皮,这些日子你没少上蹿下跳地折腾,刚养胖些又瘦了。”
    容澜不满推开容烜拍着自己脑袋的手,“大哥,我又不是猪!养胖点还能吃不成?”
    容烜无奈叹气,提剑跨马:“快回去吧,外头凉!”
    容澜却是一直目送容烜的身影消失才转头往府里走。
    没走两步,容澜一侧眼,发现大门不远处一个小丫头正与府里下人纠缠,上前挥手,“都下去吧,这丫头我认识。”
    “是,小公子!”
    弥儿抬眼看清为自己解围的人,瞬间泪涟涟:“呜呜呜!公子……!你没死啊!公子没死!太好啦!呜呜呜!”
    “……”容澜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谁告诉你公子我要死了?”
    弥儿边擦眼泪边抽泣道:“昨天那人气势汹汹冲进公子房间,出来时抱着公子,弥儿眼神儿好瞧得清楚,公子面无血色躺在他怀里,就像……就像死了呀!”
    容澜头更疼:“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不是给你们银子从良了吗?”
    弥儿一把揪住容澜衣袖:“姐姐们领了银子都去找相好了,弥儿四处打听,就来找公子了。”她说着抬眼去瞧那大门上的匾,“这是容府没错,公子给咱们楼起得名字不是也叫‘容府’吗。”
    容澜满额黑线,扯出自己的衣袖,当时买这丫头初夜就是觉得她长相甜,甚和自己眼缘,也算积德行善,救她于水火,怎么没想着是个傻白甜呢?
    “我不是你相好,你找错人了。”
    “怎么不是!公子买了弥儿的初夜,就是弥儿的相好!”
    容澜伸手托起弥儿的下巴,作势就要吻她,弥儿脸涨得通红,不断往后缩。
    “瞧见了吧,公子我要亲你,你都不肯,还说是我相好?”
    弥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请公子收留弥儿吧,弥儿愿为公子做牛做马,服侍公子。公子有所不知,花娘若是没有挂牌,从良后能换回普通户籍,嫁人婚配,可若是挂了牌……弥儿的初夜被公子买了去,实在是没有别的恩客可以投靠。”
    容澜低头犹豫片刻,转身道:“那你就做公子我的贴身侍女吧,自打来了这鬼地方一直被迫和男人纠缠,小爷我都要忘了自己喜欢女人了。”
    弥儿从地上爬起来,揪着容澜的衣带随他往府里走:“公子收留弥儿不会吃亏的,弥儿会写字,会跳舞,会弹琴,会画画,会背古诗……”
    容澜猛然回头,弥儿吓得噤声,怯怯望向他:“公子……?”
    容澜笑容风流:“你还会什么呀?可会……”
    “啊!对!”弥儿生生打断容澜的问话,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容澜散至腰际的长发:“弥儿还会……还会梳头发!”
    “咳咳咳!咳咳!”容澜大约是跑出来时穿得太少,此时浑身发冷,忍不住咳嗽。
    弥儿个子小,垫脚为容澜顺气,“公子,你有没有好一点?”
    容澜点头:“好!很好!”有了这少根筋的丫头,他这游戏之后定能玩得妙趣横生,不能再好!尤其用来对付某人,更加好!
    于是,几日后,容澜坐在回京的马车上,对着不请自来的重翼就有了如下几幕。
    “你大哥身为禁军副将,护送诱饵回京是他的职责所在。”
    “弥儿,公子我头疼,你背首古诗来给我解解闷儿!”
    “是,公子!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恩,不错!再背一遍!”
    “是,公子!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恩,再一遍!”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一个时辰过去,“公子,弥儿先喝口水再背。咳!咳!床……咳!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重翼:“……”
    “今日这药王褚风换了方子,不是太苦,你若再不喝完,我便喂你喝。”
    “弥儿,公子我要喝药了,你还不快过来喂你家公子!”
    “是,公子!公子请张嘴,啊——!”
    “是不是有点烫?弥儿先为公子吹吹。”
    “公子请张嘴,啊——!”
    重翼:“……”
    “和我的约定你非要急这一时吗?你腕上有伤,别再写了!”
    “弥儿,公子我写不了字,你过来替公子代笔,我说你写!”
    “是,公子!公子请说。”
    “公子,你说太快了,弥儿记不下来,你再说一遍。”
    “那个……刚刚前一句是什么来的?公子……”
    重翼:“……”
    马车行了不到十日,容澜身体到底是不好,又连日和重翼折腾,他心口就像压着块大石,浑身乏力,夜夜难眠,不论吃得药有多名贵,都不觉着有效,偏生王褚风日日给他把脉三次什么毛病也瞧不出来,只道他血弱体寒。
    容澜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如果他的病在游戏里瞧不出来,游戏里的药也不见效,那就只能是他现实世界里的身体出了毛病。这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啊!他要抓紧时间完成任务才行!
    夜色已黑,容澜像吃糖似得丟颗人参含在嘴里,点着油灯,翻看白日重翼坐在车中不断批览的奏折,再过一个时辰,这厚厚几摞折子就要被人拿走,快马加鞭或送往京城,或送去全国各地。
    不得不说,重翼是个尽职尽责,而且为国为民的好皇帝!
    年前那场雪灾受灾的地方不少,春耕已过,减免赋税的奏请纷纷上呈,国库里有多少银子,大周有多少存粮,容澜都是一个小数点、一个小数点算过的,重翼要开战,竟也没有克扣地方,所有奏折朱笔红批,都是一个桑劲有力的“准”字。
    再看富饶之地,检举贪官污吏的“奏折”颇多,这些奏折其实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奏折,许多按理说都是没有资格和机会呈给皇帝御览的,大都是些刚刚为官怀揣报复、却又报国无门的小官小吏所写的拟折,地方拟折需得经过层层审阅才能送到皇帝的御案之上。为君者,最重要的就是视听通达,不受奸佞所佐,也不知重翼从哪里得来这些拟折,本本御笔批字,拟折批黑,墨黑的小字,字里行间给了整个大周未来一代从政者一个清明的前景。
    容澜想,自己若是诚心为官,遇到这样的上司,不甘愿追随也难吧。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肩上落下一件披风,说话的声音透着疲惫。
    容澜侧头:“你不也没睡?”
    “我是皇帝你又不是,何苦陪我熬夜?你身体不好,别让我挂心。”
    容澜挑眉:“那你倒是别和我一块儿回京啊!还非要和我挤一间屋子里夜熬,明摆着也不想我睡。”
    重翼坐到容澜身侧,佯装无奈,实则无赖:“没办法,我把王褚风派给你瞧病,现下我受了伤,只好跑来和你挤,再者,回到京城,我不能接你入宫,自然要珍惜眼下能与你日日夜夜相处的时光。”
    容澜气结,但看重翼脸色一路确实不若以往,似乎真的是有伤在身,也懒得再争。
    就见重翼拿起手边奏折,语气平淡:“前些日子照顾你,耽搁了不少正事,今日这是最后一叠,很快就好,你想了解时政回头抽空我和你讲,你别看了,去睡吧。”
    容澜“哦”一声,起身躺上床,冲着屋外嚷嚷:“弥儿,公子我睡不着,你进来给我弹个安眠曲!”
    “是,公子!”

☆、第23章 归京之途(三)

容澜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直至回到京城。
    这日,马车行在隐秘的山间小路,忽然一个急刹,车顶“砰”得应声而裂!
    容澜还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就被重翼带着跃出马车。
    “主人有令,这次必须得手!杀——!”
    周围埋伏的杀手有百人之多!猖狂到根本不蒙面遮掩,各个武艺高强,手中长剑照着正午暖阳生生显出森冷寒光!招招必杀,很快与暗桩杀在一起!
    “大周的皇帝在那边!他受了内伤,机会千载难逢!上!”
    重翼松开抱着容澜的手,提剑上前,又意味深长回望他一眼,对身侧一名护卫道:“你留下保护他!”
    容澜看着重翼拔剑应战的背影,手心一阵发凉,这不是他第一次在游戏里经历刺杀的剧情。上一次他只顾着和影一跑,再然后替重翼挡了一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可眼前,死亡和血腥离得格外近,他看得也格外清晰。
    游戏到这里一点也不好玩!
    重翼即便内伤,杀手们一时也难近他身,天空不断划过红色烟火,双方僵持一刻,杀手头目喝道:“赶在援兵到前杀了大周的皇帝!”
    “公子!救我!公子!”
    有惊叫声传来,容澜闻声侧头,便见弥儿身后追着一把长剑,顶着块木板仓皇朝自己身边逃,可没逃几步,就脚下一绊趴在地上,只抬眼直直望向他!
    容澜瞳孔骤缩,蓦然想起张喜的死,心里一口血涌上,倾身就去拖弥儿。
    “容大人!小心有诈!”保护容澜的护卫只来得及打掉弥儿藏于袖中的短匕,便被杀手缠住。
    弥儿扯着容澜伸来的衣袖在地上翻身一滚,她背后刺来的长剑,锋芒毕露!正对容澜后心!
    这一幕发生得极快,容澜闭眼,心中哀怨,果然最毒妇人心,越是可爱的女人越是危险,他这是要死在女人手里啊!
    噗嗤——!剑没入身体,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炽热的怀抱,还有熟悉的声音:“澜儿,我又救你一命,你还要与我互不相欠吗?”
    “主子!”
    “皇上!”
    “皇帝受伤了!杀!”
    耳边惊呼声四起!眼前道道寒光闪来!
    容澜转身,攥着重翼迅速被血浸透的衣襟,根本管不上弥儿是怎么一回事,只脸色煞白,喊道:“我不要你救!重翼!你不能死!”
    重翼低头:“别怕,援军很快就到。”
    果然有马蹄声越来越近,数千人的军队及时赶来。
    “快保护皇上!”
    “这边!快!”
    杀手们倾刻被缴的被缴,逃跑的逃跑。
    “末将护驾来迟,请皇上……”
    “皇上中剑了?!快!快请太医!”
    容澜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驿站,又是怎么一口气撑到现在。
    屋里围满了人,王褚风被墨玄提来,重翼端坐在床上,一柄剑自背刺透前身,他抬手将一道密旨递给一位做武将打扮的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务必亲自送到太后手中。若朕死了,回京前秘不发丧,告诉母后与老师,择日为太子举行登基大典,稳定朝局。”
    “末将遵旨!”那武将单膝跪地,领了圣旨,起身即刻离去。
    “墨玄,把弥儿放了,母后自然知道朕是何意。”
    “主子,让王太医为您拔剑吧。”
    “你们都先下去。”
    众人离去,屋里空旷又安静。
    容澜默默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手忽然一紧,有人对他说话:“澜儿,这辈子活到现在,我和无数人赌过,唯独与你的赌局输了,而且输得彻底。”
    容澜抬眼,看不清说话之人的表情,只自顾自的故作轻松:“你输了,我不还是得乖乖和你回京城?重翼,你还没有为我废后,别想着死!”
    重翼轻笑:“那日你携风伴雪冲到我面前,不光是心疼的眼泪,我还输了整颗心给你,此番怕是要再输江山到你手中。”
    容澜闻言不由怒从中来:“你不想输江山,干嘛要替我挨一剑?!你走那偏僻的小道,不就是为了躲人杀你?!现在这样算什么?!重翼!你梦寐的千秋,兢兢业业的山河!子民!你都不要了吗?!”
    重翼只等容澜骂完,才抬手去抚平眼前人那愤怒的眉眼,再一反掌,将容澜的头按入怀中,苦笑轻喃:“朕……也有私情。”
    那怀抱满是凉透的血,这一瞬,容澜只怔在一片猩红里。
    容澜曾信誓旦旦地想,对重翼而言,没什么比得上社稷昌盛、黎民安康来得重要;他认定了重翼能做举世明君,绝成不了痴情帝王;他可以想象任何一人舍身救他的场景,却独独不能相信重翼是会说“朕也有私情”的皇帝!
    不是不震撼的!更不可能再无动于衷!即便这只是游戏……
    重翼从来与他只称“你我”,这算得上亲密的称呼他其实并没什么感觉,可方才耳边那一声低喃的“朕”却听得他揪心一疼!
    他不能想象这一声“朕”的自称里,重翼饱含了多少无奈,又背负了多少沉痛的枷锁。他更加体会不了,究竟是什么样的情逼得重翼这样的皇帝承认“朕有私情”,重翼又究竟用了什么样的决心,舍掉了“朕”这个称呼,给了他一个安稳的怀抱。
    “王褚风,进来拔剑。”重翼慢慢推开容澜,声音从始至终冷淡沉着,就如同方才交待秘不发丧、立太子登基时那样,根本听不出是重伤失血,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人。
    容澜忍不住想,皇帝做到重翼这份儿上也算极品,该是没那么容易挂吧,否则他恐怕永远也无法完成任务了。
    眼前忽然一片血红,他握着重翼的手,眨掉溅在眼睫上的血珠,愣愣道:“喂!你要死,也要先废了皇后再死!听见没有?”
    容澜等了许久,也没有人应他,于是又想,那就再等等。
    回京的路程一刻也没有耽搁,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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