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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月台(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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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烁的彩灯刺得人脑袋有些发昏,祝婉轻声走进包间,关上门,放了一杯白水在桌上。
  她把白水递给抱着膝盖不停流泪的夏慕婵,“你当时为什么不去追她。”
  夏慕婵吸溜鼻涕,抬起头用一只眼睛看她,“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是我。。。。。。”
  祝婉矮身给她理好凌乱的碎发,“你没有错。”
  夏慕婵把头埋进胳膊里,哭着说:“就是我错了,我明明就该去追的,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不去,为什么没有去,我怎么可以让阿香一个人走,她受了那么大委屈我还——”
  祝婉说:“可事实是,你没有去追她。”
  夏慕婵抽泣一声,顿住身子不动了。
  “人饿了,不由自主地疯狂觅食,人渴了,割破身体都要喝血,母亲奋不顾身去救孩子,爱人无法控制思念和疼爱的心,在突发状况下孰轻孰重人都有个衡量。现在事实说明,在事业人脉面前,你的理智占了上风,你选择了留给同事体面的印象,放弃了。。。。。。那个人。”祝婉轻轻拍一拍她的背。
  祝婉组织了一下语言,温柔地说:“是的,从两个人的关系来看,你当时的做法的确让她伤心,这是你们。。。。。。分开的导火线,但是感情是没有对错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的深,不论你做什么都是好的,都能包容,如果不爱了,你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变成分手的理由。”
  夏慕婵的泪水顿时又涌了上来。
  祝婉叹一口气,抿嘴揉揉她的头发。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今天追上去了,把她哄好了,你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甜甜蜜蜜在一起,快快乐乐生活下去,一辈子,永远永远?”祝婉问她。
  夏慕婵点点头。
  祝婉说:“我说句不好听的。我认为就算你当时追上去了,和好了,未来的某一天你们还是会因为某个事件分开的。”
  夏慕婵的肩头抖了抖。
  “分手不是简单的一个导火线,尤其你们在一起那么久。听你的描述,我觉得你说的阿香是个很能忍耐的人,或许她对你。。。。。。”祝婉话没说完,笑了一下,摊了摊手。
  夏慕婵哭着鼻子说:“可是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们一直很好的,就算有矛盾也都和好了啊。我知道肯定是我平时就做了很多错事,而且这次,我真的很过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去追她呢!”
  夏慕婵愣住了。
  祝婉看着她,皱起眉,“为什么?”
  夏慕婵一脸茫然,抱住脑袋,小声地说:“我不知道。”
  祝婉说:“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了。她搬走了,连手机号码都换了,要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可你不想她离开,想知道她提出分手的原因,你还觉得都是你做错了,认为只要你改了你们就能回到从前。她认为没有必要再纠缠,而你却不甘心。”
  夏慕婵抬起头说:“我没有不甘心,我是喜欢她啊。”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去追她!”
  夏慕婵沉默了。
  祝婉欲言又止,弯下腰,小声对夏慕婵说:“小婵,你真的。。。。。。有那么爱她吗?”
  夏慕婵微微一怔,看着桌上透明的水杯发呆。
  良久,夏慕婵眼里的光彻底熄灭。
  “我不知道。”她说。
  夏慕婵在心里想,如果换一个人呢?如果当时站在她面前的是那个人呢?夏慕婵笑,她一定会奋不顾身地追上去吧。即使工作丢了也无所谓。
  脑海里渐渐幻化出这样一幅画面,酒席上同事们有说有笑,西装革履的吕叔叔领着一个人走上前来,他笑着跟大家介绍身后的人,那是一个穿着洁白衬衫的女人,扎着干净的长马尾,她微笑着跟每一个人打招呼,有人说出开玩笑的话,她轻轻一笑,弯腰恭敬道要为大家献上一首钢琴曲,她的琴声优雅美丽,让每一个人肃然起敬。
  是了,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不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困局。她总是能想出办法,即使再无奈再苦恼也会给自己一个干脆潇洒的理由,打一场漂亮的仗。
  祝婉说:“强扭的瓜不甜,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可是我想她。”夏慕婵眼眶一热,泪珠哗啦啦冒了出来。
  祝婉从包里取了一张格子手帕,给她擦干眼泪,“还是那么爱哭。”
  夏慕婵的心停了半拍,捉住她的手,带着复杂的眼神望着她。
  祝婉把手帕留给她,自说自话道:“喜欢一个人,只用一秒时间。忘掉一个人,要用一辈子时间。你要真的舍不得,就把下半辈子都给她吧。”低身摸摸她的头,“你能做到的。”
  祝婉起身慢慢走开,关上门。她靠在门上,微微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坏了的白炽灯一明一灭,“就像忘记我一样。”弯弯嘴角,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里。
  … 
  夏慕婵哭累了在酒吧包厢睡了一眼,第二早祝婉叫了另一个服务生去打扫卫生,自己跟着大厨出去采办了。
  商人对失恋的人可没有优惠,赵老板收了夏慕婵一晚上的包厢费。
  夏慕婵脑子痛的要爆炸了,胡乱抓了两百块钱给他,也不管够不够,晕晕乎乎地扶着墙往外走。
  赵老板指着她担心道:“她没事吧?”
  打工的小伙子说:“失恋了,都那样。您是没见着我们学校的小姑娘,那失恋了跳楼的都有,警车都叫来了,下面大蹦床架着,啧,拍电影似的,动静可大。哦,还有电视台呢,记者都来了,新闻也是市区头条,校领导说对学校影响不好,还开会说这事儿来着。”
  赵老板哦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没吃过生理上的苦,精神脆弱得很,哪比得上我们那个时候。还是小祝踏实,这吃过苦的人就是不一样。”
  “您说祝婉姐哪?”小伙子嘿嘿笑,挠着脑袋说,“祝婉姐是挺好,我有什么都爱跟她讲,她还给我出主意追妹子呢。”
  赵老板喝一声,指着他额头说,“还好,我以为你想追你祝婉姐呢。”
  “那我。。。。。。哪追的上,再说,比我大好几岁呢。”小伙子犟嘴道。
  夏慕婵听到后面他们的谈话,笑了笑,走出门回家了。
  家里冷冰冰的,孟香的东西都搬走了。夏慕婵把屋子从里到外又翻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任何与孟香有关的东西,就连笔筒里孟香用来写便笺的中性笔也不见了。
  一句再见也没有。
  夏慕婵靠着冰箱慢慢滑下,坐在冰冷的地板。
  我们分手吧。一条短信,十年的情谊就没有了。
  夏慕婵打开手机,不知道第几十次播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依然还是那句您拨打的号码为空号。
  □□永远是灰色头像,没有动态,没有变化,其他联系方式也是如此,所有前两天还活跃展示着孟香生活日常的社交账号现在都像死去的湖水一样,沉默了,黯淡了。
  人,生活在一个很大的世界里,即使在同一个城市,如果失去联系,一辈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一面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非常非常脆弱的,就像只有一根线,又细又浅,剪短以后,你没了我,我也没了你。
  直到这个时候,夏慕婵才开始相信缘分这种东西。你说,活在挤着这么多人的世上,挤着这么多人的城市里,如果剪断了两人的线,得有多不容易才能重新相遇?倘使再次相遇,得有多不容易才能保持一颗微笑的心从容地面对面生活下去。不一定我们还要在一起,只要你看见我不会转身而去,我向你招手你还能笑着呼唤我的姓名。
  一个人,到底要独自吞下多少寂寞和慢性□□一般的痛苦,才能下定决心从另一个人身边彻底离去,离开她的世界,离开她的时而温柔时而炽热的视线,离开她有时可恶有时却让人感动到要哭泣的心。
  孟香啊,你就是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呢。夏慕婵在心里笑着说道。
  夏慕婵一遍遍告诉自己,孟香她,早就不爱我了。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她害怕我怕伤心,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告诉我,没有说要分手,其实她早就没办法和我生活下去了吧。是我的错,可笑的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哪些,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
  她不敢去想孟香心里还念着她。哪怕一点,她也不敢想象。如果孟香还心里还有一点爱着她,心思那么敏感又倔强的阿香,究竟是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做出这样的决定,又是经历了多少失望和绝望终于忍无可忍才要和她分开呢?
  一想到这里,夏慕婵的泪就止不住地花了脸。
  “喂,你知道吗。”夏慕婵打开一只小的许愿瓶,对着瓶子哈气,眼泪一点点淌下来,“一个人离开了,就像一场梦,白天做的梦。
  “睡着的时候,天还亮着;梦醒的时候,天也亮着。
  “睡着的时候,电脑屏幕上的报告写了一半;梦醒的时候,电脑屏幕上放着写了一半的报告。
  “睡着的时候,啃出一个月牙形的面包放在手边;梦醒的时候,手边躺着的面包上边有一道月牙。
  “因为是白天,所以做了梦就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如果你真实存在过,为何我的世界里你了无音讯。
  “如果你不曾存在过,为何我的心里如此伤悲。”
  说完,夏慕婵盖上瓶塞,骑车把它丢到公园的许愿池里。
  十字街口的红绿灯,红红黄黄绿绿。
  广场半空的纸蜈蚣,上上下下飞飞。
  漫长路上的人啊,孤孤单单缓缓前行。
  八月初七,立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频繁心悸是怎么回事,量了脉搏说是正常的。。。莫不是新闻上的心碎综合征?233

☆、NO。18

  入秋了,夏慕婵给自己找了很暖和的衣服。印着雪人的围巾,镶着纽扣的封印,手里捧着热腾腾的咖啡纸杯。
  走在大街上,好像没那么孤单,因为人很多。可是不知道心里的空落落是不是寂寞。
  有时候心会痛到连呼吸都很困难,但她明白这一切都必须有她独自承受。
  侯老师走了,员工介绍栏上装着他和蔼笑容的照片被取了下来,珍稀园长的名字换上了夏慕婵。
  没事的时候夏慕婵会在园里走动,对着一棵树发呆,或者对一朵花说话。时间长了,有人开玩笑说她郁郁寡欢,要不要去省四院看看?省四院是市区的精神疾控中心。夏慕婵听了也只是笑笑,好啊,有空我去看看,有没有推荐的医生呀?
  没有人知道她失恋了,从一开始也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恋爱。她总是小心翼翼,躲躲闪闪。怕的不是被人知道她怎样,而是担心孟香接受不了她们的关系暴露在阳光下。
  夏慕婵锁好办公室的门,下楼准备回家。
  隔壁同事的丈夫买了点心,开着车接她回家,同事看到夏慕婵向她打招呼,“园长下班了。”
  男人也对她笑,“你好。”
  夏慕婵看着他俩紧握的手,微微一笑,“你好,下班好好休息。”
  “园长再见。”
  夏慕婵挎紧包,出了植物园大门走下地铁站。
  地铁安检大厅和候车站相连的电梯口风总是特别大,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被带走,去到人们都不知道的地方。
  上地铁的时候夏慕婵忽然想起家里一点菜都没有了,孟香走了她也懒了起来,一个人的米饭煮多少合适呢,少煮了吃锅巴,多住了炒剩饭,夏慕婵觉得还不如叫外卖吃的舒坦,接个电话签个单,还有人说句话,没那么孤单。
  今晚做点好吃的吧。夏慕婵这样想。
  路过商业街的时候,夏慕婵下了车,她想到热闹的地方转转,顺便买点东西回家。
  水豆腐,长青菜,肥羊,牛排,装了满满一车,夏慕婵看着丰盛的货物发呆。
  没有一样是她喜欢吃的。但是孟香爱吃。
  夏慕婵有个坏习惯。习惯别人的习惯。
  喜欢一个人,时间长了,就会变成她,虽然只是某些方面。
  就像她总是爱吃孟香爱吃的,尽管她并不喜欢,只是习惯。就像她总是无意识关注岳竹安——岳。。。。。。竹安。
  夏慕婵顿了顿,手紧贴胸口,泪水说来就来。
  为什么这种时候一定要想起那个人呢,她明明已经失恋了,孟香离开了,为什么不全身心为孟香难过反而要想起那个人呢!
  你真的那么爱她吗?
  祝婉的问题在她脑中响起,夏慕婵捂紧耳朵,她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习惯让你习惯。
  习惯让你以为,所以然。
  可是你怎么知道,什么是你的习惯,什么是你习惯的习惯?
  越不想清楚,越不想明白,就越是痛苦不堪。
  夏慕婵撩一把头发,推着车走开,货架上商品琳琅满目,把人与人隔离开。
  夏慕婵推着车从这边过去,另一头有人推着车从那边过来。
  天花板的灯亮的发白,照在向中心接近的两人头顶。
  夏慕婵定在原地,看着孟香出现在她对面。
  孟香顿住身体,目光藏在黑框眼镜下看不清情绪。
  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夏慕婵看着孟香取下眼镜,理了理耳发,推着车从她身旁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然后转弯,消失在熙攘的人群里。
  夏慕婵失神几秒,旋即无声大笑。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孟香摘了眼镜。孟香眼睛度数不低,平时都戴隐形,取下来眼镜世界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世界里就没了夏慕婵。
  好啊,真好。真的,太好了。
  夏慕婵不停地喘气,慢慢走向收银台。我啊,终于死心了。
  商场的另一边,摆满啤酒的角落里,孟香捂着心口噗通跪倒在地,眼镜捏在手心,原来只用从一个人这边到那边的距离,就可以泣不成声。
  回到家,夏慕婵这顿吃的很好,酒足饭饱,洗澡睡觉。
  还是会心痛,一阵想通了,一阵又堵着,但心塞的次数明显渐渐减少。该伤心伤心,该痛苦痛苦,等伤心完了,痛苦完了,她还是她,好好的,棒棒的。
  要不然呢?
  夏慕婵对着镜子拍拍脸,笑了。
  把心动到心痛从头到尾再来一遍,这种事情,她懂的。
  整整一个秋天拿给夏慕婵消化最难过的失恋一百天,然后屯点算不上正能量的能量准备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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