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甜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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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真的很美,田然闭上双眸,吸了一口那混合了青草和百花香味的空气。。。。。。
“美丽的女士。”她面前站了一人,那口乡镇味颇的英语让她不必睁开眼就知道肯定是一个高达的英格兰小镇男人,不,由那正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判断,应该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男孩,“你真美丽,请问我可以邀请你成为我今天晚上舞会的舞伴吗?”
她被一个男孩搭讪了,田然未语先笑,只是还没等她答话,已传来一声咆哮,“乔治你这个毛还没长齐的混小子,还敢来我家!”
“老虎,这位女士不是你的太太!”男孩理直气壮地与冲出来的尹虓互瞪。
“全镇的人都知道你对着我老婆流口水,你这个小色鬼!”尹虓指着田然,浓眉微挑,“她是我妹妹,也属于我罩的,下一次看你敢再进我家骚扰我家的女人,我把你剁剁剁剁跺成花肥!”
“老虎,你这是恐吓,我可以到威廉警长那里告你。”
“你去告啊,尽管去,臭小子,你去!”
“老虎,我是绅士,绅士是不和野蛮人计较的。”男孩色厉内茬,犹撑着最后一点胆色向田然施了一个绅士礼。“美丽的女士,我很同情你,就像对老虎太太的同情,你们这么美丽的人儿,居然需要勉强自己和这样一个野蛮人共处,真是太可怜了,不能和我共舞,你想必充满遗憾,但请相信我的遗憾不会比你少,再见。”
“臭小子,小毛孩子,毛没长齐,就敢出来泡妞!”尹虓骂咧咧,气哼哼,彪悍的身形令人望之生畏,司婉约悠然然走了出来,抚了抚他一头浓密的发,巨大的男人立刻就呜噜一声,如一只宠物般挤到老婆怀里撒娇,“老婆,你为什么这么美丽,我的敌人太多了,从十四岁的乔治到六十四岁的阿拉伯富豪,我好担心。”
“我在美丽心里也只有你一个,老公。”司婉约抚着老公的下颚。
“呜,老婆,我喜欢听这句话,再说一次。”
唉,田然挠了挠额头,“亲爱的表妹,请问可以开饭了吗?”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以邀你共进早餐吗?”又一个男人踏进小院,站在田然的背后,发出邀请。
“又是哪个过来送死的小子?”这句出自,再度令宠物尹虓化身猛虎,大拳头高高举起,紧身T桖下的每块肌肉都布满凶狠,与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面对面相对,在他看来,这些人约和自己的老婆长得有些像的田然,就是在意淫自己的老婆,他不能容忍!
“。。。。端。。端木辄?”田然置疑自己眼睛。
“你住的地方,有一个很有趣的男人呢。”端木辄打量着这个似乎比自己还要高出那么一点的男人,脸上的笑危险到极点,“请问,这只巨兽是什么人?”
“他妈的,你小子骂谁是巨兽?”这一次,是中国文骂。
“他妈的,我骂你小子是巨兽!”中文国骂对之。
“你他妈的是那里的一只怪鸟?”
“你他妈的是哪里来的一只怪兽?”
司婉约瞧瞧田然肩头,“这个男人是你负责的吗?”
“我。。。。认识他。”很丢脸,多想不认识。
“你眼光还不错,这男人的身材很正。。。。一定让你很享受吧?”
田然无语地望着自家表妹,谁能知道优雅圣洁名词的月之神,张口就是生冷不忌?
“他身上有桃花气,绝对比不上我家这只这么纯洁,只不过,你身上的桃花也很旺,没有两把刷子的男人一定降不住你,你们半斤八两。”
她们说话的功夫,那边两个男人已经动起手来了,砰砰的大拳头撞击声不绝于耳,司婉约皱眉,“这个死老虎,有犯戒了,我说过我讨厌凶斗跟爱耍拳头的男人。”
田然嗤之以鼻,“看看说话不如付诸行动。”她以脚把横在地上胶皮水管挑进掌心,“去那边把水闸打开。”
“万岁!我有没有说过这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司婉约乐孜孜跑过去,手起指落,按下了水闸开关,顿时,水注喷射而出,两个打在一起的男人蒙受其慧,由掐在一起变成抱在一起,躲避水灾。
“如果你是来追我老婆的表姐,那么我要恭喜你将要成为司家女人的男人,并作为前辈给你一点忠告,保重了兄弟。”尹虓拍着端木辄的肩头,语重心长。
第76章
把公司交给副总,把雅士交给李政,把与King已经启动的合作计划暂时搁置,听闻肖润回到田氏后,端木辄立刻远赴欧洲,第一战当然是瑞士,在位于伯尼尓的司家大宅里,他受到了死老先生的“热烈欢迎”,每日陪那位先生锻炼筋骨圈赛跑,一周内跑遍了整栋豪宅,确信田然不再其内后,立刻挥手告别,按着收集来的情报,向下一站进发,目标是住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的司青云,在所有表字的兄弟姐妹中,他和田然关系最好。
端木辄当然不会无的放矢,他看得出来莫荻那几个女人的心思,盼着他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的疲于奔命,他岂会如人所愿?
早在行前,他经拜托King展开搜寻,密切注意司家位于欧洲各处的人丁的待客情形,King家族在欧洲的势力绝不亚于美国,这位客户只需发布一直指令,他的搜寻范围就会大大缩小,省却了不少的冤枉路,至于交换条件——嘿嘿,欧暖的下落而已。
谁规定他不能左手打右手呢?
不过,到了斯德哥尔摩,司青云很抱歉的告诉他,在他到达之前,他的表妹刚刚离开,至于目的地,对不起,不能说。
不能说就不要说,他也不强人所难,很厚脸皮的住了下来,超美自觉地打扰起司青云与未婚妻的二人世界,直到司青云忍无可忍,吼一声,“那丫头喜欢物以类聚,你自己看看我们家里哪个最像她的同类,尽管去找好了。”
“谢谢!”他很谦诚地道谢,飘然在赴行程。
按照King发来的讯息,以及司青云的提示,他找上其时住在德国的司家宁,得悉她近期执行的那人并非田然,即动身前往英国,然后饱经辗转,找到了那个英国地图上都难窥一点的乡村小镇。
“有点辛苦,不过比起当年我追老婆时的辛苦,差远了。”尹虓说。
端木辄大口嚼着这个大块头亲手做出来的火腿夹蛋三明治,“我听说,开始是你老婆追的你。”
“那当然,也不看我有多英俊?”尹虓抬起下巴,但骄傲维持了不到两秒,亲爱老婆的玉手温柔探到了他的脖颈,生死攸关,他识时务地加以备注,“可是,后来我气着了老婆,老婆就不理我了,不给我打电话,不和我MSN,我发烧到四十度也不来照顾我,那段时间真是天地无光啊,我就只好去追老婆了。”
“听起来很惨的样子。”
“司家的女人啊。。。。。”尹虓偷眼瞧着亲爱的老婆和他表妹挤到客厅另一边唧唧咋咋,放心大胆又压声低语的说,“都是不能惹的,你惹了她们,就要有准备这一辈子摆脱不掉她们的准备,不是那种摆脱不掉啊,她们粘起来真粘,狠起来也真狠,你只要说不想见者她,他就会真的不再你的面前出现。可是你的心已经被她黏住了,除了把她追回来再让她继续粘着你,还能怎么办。”
端木辄心有戚戚焉,“言之有理。”
“有理吧?我老虎说的话句句都是至理明言,字字都是宝宝,有整理成语录的价值喔。”
“。。。。。”端木辄三两口,把手里的三明治吃完,埋头再喝那晚蔬菜汤。
“今晚让这个端木辄睡你房间。。。。。”
“不行!”田然瞪着这个说话总是生气不忌的表妹,“你敢这么做,我就把你曾经和麦克逊公司总裁乘游艇出游的事告诉你的亲爱老公。”
司婉约气的美眸大瞪,“拜托,做人不能这么卑鄙,杰森不喜欢女人,我和他事最纯粹的姐妹情,还曾经事一度互打掩护的战友,别说共乘游艇,就算睡在一张床上。。。。。”
“但是你的亲爱老公不会管这些,他不让你穿凸点的衣服,不让你走比基尼的秀,最近甚至连沐浴液都不准你代言了,你认为他在知道你曾经和一个至少外表看起来很man的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后会有什么表现。”
“。。。。所以,端木辄一定要去睡储藏间?”
“你也可以把他赶出去,”田然逼视着表妹叽里咕噜的眼珠子,“我还要补充一点,如果你敢把我房间的钥匙给他,我依然杀无赦!”
“血腥然然。”司婉约嗤声,只不过强龙难压地头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啊。
司婉约留书出走了,当然,走得时候没忘了带走她的亲爱老公,留书上说,她长年在巴黎走秀,留在她家老公一个人苦守家园,在家里侍弄花草以养家糊口孤独度日,自己深觉惭愧,今特地带她家老公去度个长假,以修复长年分局下的薄弱夫妻关系,请次做客的她们好自为之等等。
田然都想抱头撞墙,“这个小妮子,摆明就是在玩我是不是?”
“有吗?”端木辄摆弄着留书,“很好啊。”
“好?哪里好?”田然指着那张泛着CD香水气息的书简,依句痛批,“第一,她家老公不喜欢都市,喜欢呆在乡下,所以会有乡下置了田产家业,而她还有走秀的合约在身,所以他们会分局,第二,她家老公目前的却是靠种植花圃来营生,那是因为她家老公喜欢种花,不然以她家老公的十项全能,随便拿一样出来也可以养活老婆孩子。当然,前提是她不能过的奢侈,第三,司婉约会愧疚?天下红雨会更有可能!第四,薄弱的夫妻关系?你看过哪对夫妻的关系可能像他们那样薄弱?”
端木辄喝一口自己泡来的咖啡,望一眼客厅里暴走的田然,“我说的很好,是说我很喜欢她这个安排。”
“你。。。。。”田然咪眸盯他,“这桩阴谋,你也有参与?”
“怎么可能?你家表妹夫妻没有那么喜欢我。”端木辄笑得无辜,而他也的确无辜。“这个地方不错,难得主人肯大方地把这样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免费提供给我们度假,何乐而不为呢。”
“切。”田然甩身跑进卧室就要收拾行装,“我也要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度假把。”
这怎么可能?端木辄高大的身躯如山猪一般的灵敏,快捷又毫无声息地尾随田然而来,一把抱住这几天来都想抱而抱不得的身躯,“Hongey。。。。。”
“你。。。。”田然羞恼娇叱,“放开!”
“Hongey,我们浪费了好几年的时间了,还要浪费下去吗?”他在她耳后的柔软部分印上湿热的吻,“我已经弄明白了,你还要糊涂多久?”
“你以为你在作诗啊,放开我啦,这样我没办法说话。。。。”
“那不要说话,先用做的好了。”他堵上她的红唇,先用最直接的方式来温习她的甜蜜。。。。。。
第77章
对任何一对男女来讲,在一个宛若世外桃园的地方,抛开一切缠身的杂物,徜徉与充满异国风情的红花碧树之间,都该是一件惬意的事,但对端木辄和田然,似乎另当别论。
端木辄也的确过了几天神仙般的生活,而第五天的清晨,他撑着残余的睡意才一睁眼,正见田然打点行囊,当下睡意全无,墓地做起,“然,你在干嘛?”
“收拾行李。”
“我当然看的到你在收拾行李,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当然是为了启程啊。”
“那为什么启程?”
“想走了当然要。。。。”
“行了!”他们之前一旦遇到这种对生蛋蛋生鸡的循环问题,都会玩到乐此不疲,可他这个时候不想把时间如此浪费下去,“你是在告诉我,这几天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吗?我们一起做饭,吃饭,散步,聊天,做爱,睡觉,这样的日子,对你没有意义对吗?”
田然把手里的衣服塞进旅行包,抬起脸来,迎着他隐约又受伤情绪的深眸,嫣然一笑,“端木,你为什么要我?”
呃?端木辄一怔。
“你见过我糟糕的面目,为什么还会要我?”
田然绝对不是一个会自菲自薄的人,她会这样问。。。。。“所以,因为你见过我最糟糕的面目,就不要我了,对不对?”
“端木。”田然走过来,站在他双腿之间,双臂圈上他的颈,和他交换了一个吻,“我们果然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因为你见过我最糟糕的那一面,你嫌弃我?”端木辄掌心按着她的纤腰,也许,他很想掐死她。
“你也会嫌弃我。”田然以手指的背面缓缓拂过他的额与颊,“你敢说你不介意我曾和郑怀德在包间做过的事吗?而你和别的女人在我眼前上演的亲热,我见得也不是一次两次,端木,你能找到这里来,我真的很高心,我们之间,又比喜欢还要多的感情,可是,我们相遇的时间错了。”
看到他来,她当真是高兴的,她曾想过他一定会找她,却没想过他会找到这里,他的个性她太清楚,女人的来去向来给予充分自由,虽然注重享乐,当绝对不轻忽工作,他撇下工作,奔波了千万里,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他们的“玩伴”岁月真正结束。
在各国奔波寻找,如果没有一份坚持的心情,仅是多余悠闲是很难找到的,他做到了,所以她不在怀疑他们间有爱情的存在,所以,在他拥抱她时,她没有抗拒。
这几天,在二人的世界里,他和她重温着彼此已然不知有过多少次亲密,因为多了一个名日爱情的助燃剂,在颠覆沉浮中,他们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欢愉,那些达到顶端是无与伦比的灿烂瞬间,震撼了这对在床上早已对彼此烂熟到不行的男女。
但也是在那近乎完美的时刻,田然窥见了端木辄眼底有几次一闪而过的怅惘,如果他面对的是另一个女人,如果他面对的是另一个男人,也许没有人会在那样热烈交融时留意到那些细微枝节,但他们是端木辄和田然,太了解,太知悉。他那样的怅惘,是想到了她并非只有过他,而她能发觉,是因同时想起了他的癫狂过往。
亲眼目睹,和道听途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他们的过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