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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全职高手同人)[喻黄]月半弯-第4部分

小说: (全职高手同人)[喻黄]月半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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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拿出魏琛常用的黄铜算盘,接过账簿噼里啪啦地拨弄起来。那声音清清脆脆的,快中又不失了序,珠子跟着黄少天的指尖一起上下跳动着。

魏琛正好走进来,“光天白日的,又被你扰了清静。”

“我这会不说话你还嫌我吵,”黄少天哼了一声,又对客人说,“一共二十三块七毛八分,要不要我再给你算一遍?”

 

第二天黄少天又去店里帮手,喻文州明天就要走了,留在家里收拾东西。

魏琛傍晚从外面回来,嘀嘀咕咕地说,“这乌云天,一会儿说不准下雷雨。”

喻文州又在桌子前写日记,“少天带了雨衣出去,应该没关系。”

“你不知道他,”魏琛少有地急躁,“他怕打雷,一打雷就缩到被子里发抖。”

喻文州也急了,“那要不要去寻他回来?”

魏琛抖了抖烟灰,叹口气说,“这都是他该遇上,十四岁的人了,也是时候学着了。”

喻文州看着魏琛又开始吞云吐雾,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钢笔说,“您能同我说说少天吗。”

魏琛把香烟捻灭了,“呵,你小子也有求我的时候。”

“您不想让他识字念书,不是因为觉得一辈子打铜,没有必要学这些吧?”喻文州坐正了,双眼盯着他问。

“……我师父是个本分人。”魏琛没正面回答,“少天刚生下来没多久,他去茶楼饮早茶,被人搭了话。那人知道他开铜铺,过了几日便来店里找他,让他送货顺便帮忙递一封信。”

“师父也没多想,应承了他。谁料那是个革命党人,那封信是他们的接头密信。“

“他去送信的路上,被人堵在冷巷里,”魏琛比了个开枪的手势,“呯,脑袋后面一个大窟窿。”

喻文州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听到这句也禁不住抖了一抖。

“师母那时候身体还没大好,被这事吓得一病不起,临走的时候只絮絮叨叨地对我说,真是些牛蛇鬼神,碰不得……”

“我从闽南山里滚到广州,全凭师父师母收留我救我一命,又接济我这么多年,还让我接了这间铺子,我不能让他们的仔出差错。”

“可是您自己也知道,”喻文州皱起眉,“我无意冒犯少天他母亲,但她这是偏见。”

魏琛不答,过了许久才说,“所以我这不是让他去了么。”

 

两个互有心事的人坐下吃了晚饭,黄少天还没回来,眼看着黑云就层层地压低了。

魏琛把粥放回小炭炉上温着,问喻文州,“他今日去哪里?”

“说是河南一户人家,”喻文州回想了一下,“出门前挺高兴的,说又能同……什么风仔比划两下了。”

“定是那于家,”魏琛在杂货柜里找雨伞,“他家二儿子跟人在武馆里学过一点拳脚,小鬼去送货的时候知道了,每次都抢着送他家,好和那于锋摔角玩。人家小他两岁,也不怕被人说以大欺小。”

说完又叮嘱他,“你别出去,明天一早的火车,赶紧休息了。”

喻文州知道自己插不上手,只好点点头。

 

他洗过了碗,把手提箱锁好放在门边。只点了一盏油灯,便缩到床上翻黄少天的那些书。外头电闪雷鸣,他逼着自己去想,也许魏琛已经找到黄少天了。

生僻字上大多打了圈,黄少天下笔用力,有些已经注上音的就把圈擦掉了,还留着一点浅浅的印子,但从某一段开始就没有再注音了。

喻文州笑笑,拿过桌上的铅笔一个个标起来。

刚起手没多久,外面就传来激烈的拍门声,夹在风雨里的还有不甚清晰的叫喊。

他立刻下了床跑出去,前厅里黑漆漆的,摸索着才找到门闩。

一道又一道,他这才感到黄少天曾经说过的“这门真是麻烦”是怎么回事。

脚门打开,黄少天穿着湿透了的雨披,推着脚踏车站在外面。他往旁边让让,黄少天一把提起车,迈过了门槛,随手把车靠在墙上,扯掉雨披往屋里跑。

喻文州拿着毛巾走进卧室的时候,黄少天把自己在被子里团成了一个球。

“少天,”他抓住被子沿跟他说话,“你身上还没干,这样要感冒。”

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没事,等不打雷了就好了。”

“六月雷雨得下几个钟头,哪完得这么快。”喻文州又往里靠了一点,“我在这里同你说话,你不要怕。”

见黄少天还是缩着不动,他接着又叫了好几声“少天”,轻轻推他的肩膀。

里面的人突然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喻文州你怎么这么麻烦!你不是明天就走么!自己快躺下睡觉啊!”

喻文州什么也没说,只用大毛巾将他裹起来,一点点擦着头发和脖颈,却发现黄少天全身都抖得厉害。

他僵了一下,毛巾丢到了一边,伸手把黄少天圈进怀里,一手捂住他一只耳朵,另一只手轻轻按着他头顶的发旋,贴在耳边小声说,

“别怕,我哪里也不去。”

 

魏琛回来的时候,黄少天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喻文州坐在旁边,抬头对他说,“少天没事了。”

出门时叫你早点睡,怎么现在他倒睡起来了。魏琛在心里念着,嘴上说,“没事就好,你也快休息吧。”

喻文州点头说好。雨还没有停,墙上的影子晃动了一下,灯灭了。





快两万字了终于能抱一抱,给喻总的手速(?!)点个蜡……






'喻黄'月半弯(五)

*有历史上的bug请指出。

*WARNING!有一段黄喻倾向肉(伪),像我一样(滚)不逆的小伙伴请迅速拉过第一段

*您已添加好友'杰希·大眼·王',成功开启连锁事件'七夕看星星'

*开端的时间是1934年……随便几月吧(等等









五、枝黄

 

像一场永无止境的缠斗,年轻人伏在他身上,偷腥的猫一般嗅来嗅去,伸出舌头舔舐他汗湿的蝴蝶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背上。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是浅浅的麦色,贴着他不急不缓地摩擦。

“文州,文州……”那人喃喃地念着,抓起他的手指一根根亲吻,“我想这样很久了,你想不想?想我就进来。”

说着另一只手就伸过去碰他的鼠蹊部,食指煽情地画着圈。他把头别向另一边,喘着气说,“好,你进来。”

抵着臀缝的肉棱又硬了几分,身后的人仿佛是笑了一下,前端找到了穴口,开始慢慢地顶入。

啪,画面暗了下去。

 

喻文州睁开眼,只看见低矮的天花板,额角出了一层薄汗。轻微的摇晃提醒了他现在身在何处。

他坐起来,摸到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指针指向晚上七点,可他记得自己是吃过午饭躺下的。

是了,他用力敲了敲脑袋。船在往西开,手表上的还是中国时间。这茫茫汪洋上,谁都说不清现在究竟几点。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对面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同它的主人一样一丝不苟。

他下了床,走进盥洗室洗脸。刚刚的梦对他来说已经如同家常便饭,冷水扑到脸上,不自然的潮红便褪去了,他看着镜子里的人摇头苦笑。

又是他,从十四岁起,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披好御风的厚大衣,他推开船舱的门,往甲板上走去。

 

外面一片碧水蓝天风平浪静,腥咸的海风刮过来,他觉得自己又清醒了几分。

喻文州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刚认识两天的室友,在同什么人攀谈着。他的长相和身高都并不起眼,但一板一眼的端正气息无人能出其右。

对方也注意到了他,微微颔首。剩下两个人一同朝他望过来,他认得其中一个同他一起从武汉坐船的,隔壁房间的肖时钦。另一个人是头一回见,一大一小的眼睛倒是让人印象深刻。

“这位与你同去法国,已在巴黎呆过一年,王杰希前辈,北平人。”张新杰扶了扶眼睛介绍道,“我的室友,喻文州。”

“说起来你是哪里人?”肖时钦插了话,“你与我在武汉一起上的船,可你分明不会说武汉话。”

喻文州点头,“我生在广州,十岁的时候迁往南京,后来陆续住过上海、北平,半年前刚到武汉。”

王杰希向他伸出手,“幸会。”

张新杰忽然开口,“现在是几时?”

肖时钦摸摸后脑勺,“说不准吧,这印度洋上,谁知道在哪儿?也不好算啊。”

“看北斗星与北极星的方位,星钟指针转动方向与手表相反,现在约是下午四点。”

张新杰满意地说,“快到晚饭时间了,我要去做一套操。”

说完便捧着厚厚的书本回了船舱。王杰希迎着剩下两人惊诧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说,“我在法国主修天文学。”

又聊了几句,肖时钦也告别离开了。剩下两个人面对面,王杰希看了看趴在栏杆上的喻文州,说,“我看你面色不好,眼圈发黄,多半是有未竟之事在国内。”

喻文州笑笑,“王兄看人倒是心细如发,只是这竟与未竟,还要看缘分了。”

王杰希抬抬下巴,“谋事在天成事在人。你眼角微挑,高鼻薄唇,生得一副好面相,想必是红颜风流事。”

喻文州想起上船前政府派来的人叼了烟懒洋洋地清点人数,口里念念有词,“王大眼净会给哥添麻烦,好好的北平人不在天津,非得跑到上海来坐船,还有没有人能治治了,老冯行不行啊?”

这位王杰希前辈双眼一大一小,说话又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把那俗语颠了个个来说,大约就是负责人口中那位“北平人非要跑到上海来坐船”的“王大眼”了。

喻文州不无尴尬地摇头,“都是我一厢情愿。”

王杰希拍拍他的肩,“事事都看缘分,还有什么做人的趣味?”

 

喻文州回了房间,张新杰放下他厚重的医学辞典,又去甲板上做健康操了。他们刚刚相识,这位对时间掌控得近乎刻板的室友让他再次感叹人与人真是不一样。

王杰希方才说的话还在他脑里。这人果然有趣,一边看着他面相指指点点,一边又告诉他人定胜天事在人为。喻文州知道这位前辈放弃了前途大好的国立大学农科学位,一心研究天象,居然还能被挑中国民政府的公派留学生这样的传奇经历,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人与人真是不一样。八岁前他认识的,不是父亲那些穿西装戴金边眼镜的朋友,就是母亲那些饮咖啡看洋画戏的朋友。第一个让他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是黄少天。

 

他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黄少天的,明明他们不过是两年多的玩伴。

从黄少天站在花生巷口的白兰花树下面等他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有些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那棵白兰花树比他们小时候长得粗了许多,夏天的傍晚刚下过雨,香气混在湿气里飘过来,好像裹了轻纱的梦境。黄少天在路灯下面眨着眼,瞳仁里有条银河。

有一秒钟他想,要是黄少天能一直在这里等他就好了。

 

或者不需要等到那么靠后的时候。八岁时黄少天给他披上雨衣,拉起他冲进大雨里的一刻,他想说的是什么,现在想来也感触颇多。

夏日里的广州多雨,和黄少天有关的记忆似乎浸润了水汽,从六年前站台上的告别开始,压在胸腔里流淌成汹涌的思念。

十岁那年搬走的是他,黄少天却先一步跳上车离开。他成了那个被留下的人,他知道被留下的滋味。

所以十四岁时他上了火车,没有往站台上看,甚至没有坐靠窗的空位。他不知道黄少天是不是还在那里等他从窗户里向他挥手,是不是会难过,是不是会像当时的他一样,等有人走过来提醒,才愿意回去。

美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

二十岁的喻文州在去往法国的轮船甲板上望着眼前沉寂的海,漆黑的夜空里暗云层层叠叠,没有月光。

二十岁的黄少天会在哪里,做着什么,会不会也在静谧的深夜里想起过同他牵着手走在条麻石巷里的,八岁的喻文州。

 

王杰希在巴黎只呆了一年,对大大小小的街巷却是烂熟于心。喻文州提着箱子跟着他后面,心想这的确是个人物。

王杰希告诉他哪里的咖啡好,哪家博物馆的画值得一看,塞纳河北称“右岸”,整个巴黎的繁华全在那边,但不是穷学生能常去的。

后来王杰希早他一年毕了业,眼看日本人占领了东北多年,在北平城外虎视眈眈,不少留学生热血沸腾,国内环境凶险交通又极其不便,急得在例会上跟人辩得唾沫横飞。王杰希倒在一边阖了眼,只字不提回国的事,还跟着教授带起去年刚来的孩子,一派心平气和。

他私下里跟喻文州说,“欧洲迟早也不太平,德国佬发了病,意大利人跟屁虫一样在后面,你以为谁能独善其身?活好自己最要紧,留着这条命,你就还是个堂堂的中国人,不然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去做炮灰,有个屁用。”

喻文州佩服他这点躲进小楼成一统的心气,可天的确是一日比一日暗了。他常去塞纳河南岸的旧书摊买书,这里没有北平东安市场的旧书摊大,摊主却牛气许多,自己也捧了书坐在小凳子上研读,读到入神处唤三声才有一声应。他想起朱先生游记里的话:巴黎人谁身上大概都长着一两根雅骨。

这几月来书摊的数量越发稀稀落落,他夹着刚买的书去左岸的咖啡座,服务生端来月牙饼,小心地瞥他一眼,便躬身走开。

有些事大约是拦不住的,比如战争,比如爱情。他站在路易十六断了头的广场中间想。

 

民国二十五年一个还没回温的春天早上,他下楼时被房东叫住,电报机旁边白纸黑字放着的是他母亲的死讯。

慈祥的老太太看他神情变了色,走过来拍拍他的背。

母亲的痨病有好多年了,医生早就说过不会太久。收到政府公派通知的时候,母亲把他叫到病床头说,你阿爸早就说过,不要做别人告诉你该做的事,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他知道东北危险,还是跟着去了……文州,活着最重要的,就是不让自己懊悔。”

在他记忆里母亲一再都是温婉地笑着对每一个人,这时她嘴唇苍白,眼里却是发亮的,“你以后是升官发财也好,是穷困潦倒也好,如果是你自己选的,就不会后悔。我不想用孝道绑着你,你有你自己想做的事。”

他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回头向房东太太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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