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心计-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妹妹这是哪里话,那先得楼的首饰嫂子我也不多见,这次可是偏劳妹妹了。”何氏乐得嘴都合不拢,根本没推拒。
她虽然是花姨娘的长媳,但是在这林府,上面还有老夫人和林家老大的媳妇,当家是轮不到她了。可是小林氏就不同了,她掌管镇江侯府多年,手上漏下点,都比她强。
何氏也是庶出,在娘家还不是那受宠的,嫁妆本就不丰厚。若不是家里门第高,林老太爷想给儿子铺路,她这个长相配还真轮不上。此时只想着,能从小林氏身上捞点是点。
姑嫂两人又聊了一阵,何氏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她把东西弄来,转而又将话题转向了殷若飞头上。
“这小子如今是越来越惹眼,老夫人护他护的什么似的,连侯爷都注意到他了,还为了他训斥了我一顿。”小林氏一想起这事,心里就恨得慌。“哼,等老东西病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妹妹,你想岔了。”何氏捂着嘴笑,眼睛里闪烁着什么,“那嫡子一天天大了,就算没了老夫人,他入了殷侯的眼,岂是你能动的?”
“嫂子的意思……除掉他?”小林氏眼睛一亮。
“没,没,我可没这个意思……”何氏连忙摆手,吓得脸都有些白。
她虽然给小林氏出主意给老夫人下药让她生病,还主动承诺去找药,但是其实心里是另有打算的,无非是诳小林氏些银两罢了。可是谋害别人嫡子性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有一天事情败落了,别说小林氏自身难保,她也跑不掉的。
“妹妹你可要从长计议。”何氏瞧着小林氏神色不对,又劝了几句。可是小林氏嘴上虽然应着说是说笑,这想法却入了心。
之前就早已将殷若飞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现在这小子后有老夫人撑腰,又入了殷海城的眼,若是由着他下去,必然会挡住元儿的路。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否则将来他羽翼丰满了,知道了什么,岂有她的好果子吃!
姑嫂两人都有了心事,这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了。眼瞅着到了中午,何氏连忙吩咐人准备饭菜。只是小林氏哪里有心情吃,干脆的起身,打算回府。
有丫头进来禀报,二老爷回来了,姑嫂两个都是面上一喜。
何氏欣喜的是丈夫难得回来的早,而且有他在,气氛也能轻松一些。而小林氏则是想出一个好办法,正好求到哥哥头上。
林家老二林振宗和小林氏一奶同胞,感情好的没话说。在官途上,小林氏也没少在殷海城耳边给他说好话,有了岳家和殷海城两方面的提携,才有了林家老二如今的成就。
兄妹俩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这些年感情越发的好。
三人用过了饭,小林氏跟着哥哥到了书房,悄悄说起了什么。何氏心里犯嘀咕,生怕自己丈夫牵扯进去,几次想要进去,可是林振宗的书房向来不许她进,何氏纠结万分,可又无可奈何。
终于看着小林氏出了书房的门,可是小林氏脸上那笑意却让何氏更加的不安,送走了小林氏,急冲冲地回到屋里,琢磨着词汇隐晦地询问林振宗。
林振宗眼一瞪,“胡说什么,我妹妹是那样的人么?好了好了,我还有事,你在家也要多多督促敏儿读书。你看看元儿、堂儿,再看看敏儿,怎么比?妹妹平日里相夫教子,哪像你整天传些闲言碎语的,若是我再听到你说妹妹的坏话,小心我休了你。”
“我……”何氏被噎的够呛,心里暗暗发恨,这个小林氏,真不是好东西。虽然林振宗对她一直都不是特别喜欢,但是平素也过得去。可每次小林氏一走,林振宗都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时间久了,哪个看不出来。
何氏也知道小林氏不待见她,只是这些年她家逐渐式微,而林振宗逐渐崛起,此消彼长之下,越发的说不上话,也只能忍着。如今小林氏求到自己头上了,居然还敢做这种事,可真是把何氏气个倒仰,心里想着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当自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侯府正夫人了!
小林氏这一趟解决了自己的心事,心情大好,路过先得楼的时候,吩咐人停车,进去美美地选了几件首饰绢花,又订了两套时新花样的头面后打道回府。
小林氏膝下只有一女,侯府的六小姐瑞馨,看到丫鬟婆子们拿进来的首饰盒子顿时眼前一亮。
“娘,这都是给我买的么?”瑞馨一派天真烂漫,打开盒子看到那些新花样的首饰喜欢的不得了,另外一个盒子里是上好的绢花,鹅黄、粉红的,颜色粉嫩鲜艳各不相同。
瑞馨看看哪个都喜欢,忍不住就拉着小林氏的衣袖开始撒娇。
小林氏就这一个女儿,如何不疼爱,当即将绢花分出了一多半给她,那些首饰也挑着小女孩子能戴的给了她几件。
“娘,这些不给我么?”瑞馨看看自己怀里的,又看看桌上的,着实的不舍。
“乖,那是给你惠儿姐姐的。”小林氏忙着在头上试新买的簪钗,没注意到瑞馨沉下来的小脸。
“娘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给她买!”瑞馨看看自己手上的几件,越发觉得不如桌上的,当下将桌上的首饰丢到了地上,“我得不到的,她也被想要!”
“你这死丫头,要翻天啊?”小林氏被盒子扫落在地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恼火起来,“不要就都别要了!”
“娘不喜欢馨儿了,馨儿要去告诉爹!”瑞馨被小林氏呵斥一句,顿时哭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这丫头,随了谁了。”小林氏摇摇头,“彩秀,还不追上小姐去!”
丽苑这边母女俩起了龃龉,松院里的锦元若飞兄弟俩却是越来越默契。
☆、重病
重病
因为头上的伤已经不碍事了,殷若飞在锦元送他回去的时候,兄弟俩就说好次日起来开始练武。
锦元倒是没多想,只觉得弟弟性子很柔顺,很好说话,头上的伤也是他亲手帮着上的药。他平日里练武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上药倒是个行家里手。
这雪玉膏确实是难得地好东西,抹上去之后连最后的不适也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凉意。殷若飞仔细嗅嗅,多少能分辨出几味药,可是并不完全,恐怕是一些他从未接触过的珍贵药材。
对于殷若飞第二天就开始练武的表现,殷海城表示点头认可。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样,他们家武将出身,将来少不得要上战场,难道说敌人还等你伤好了再打不成?
锦元一大早就把弟弟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看着他被两个大丫头穿衣服擦脸,就一脸的无奈,路上叮嘱他明日一定要早起,这么大了衣服也要自己穿。
他们是武将世家,万不能养出那些纨绔子弟的习性来。
殷若飞苦着小脸点头,打死也没想到,练武要起这么早,连太阳头没冒头呢,这黑漆漆的天,大哥真不是起猛了么?
“来,用凉水擦擦脸,精神一下。”锦元从井里打了一桶水,让弟弟洗脸。
“大哥……我洗过脸了……”殷若飞看着那桶水,脸上有些抽搐。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这天都没亮,水有多冷他也知道。上辈子孤苦无依,回去晚了或者是没钱买柴了,多半也是用着冷水凑合着擦擦身子,那冰寒入骨的滋味并不舒服。
锦元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小弟,伸手抄起毛巾,丢入冷水里,随意拧干后拉过人来在脸上一通擦。
殷若飞挣扎半晌也没挣脱,心里暗暗道,看来大哥也不是好人!
饭,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有的。这般早晨,除了他们兄弟俩外,可能也就是殷海城起来练武了。那些厨房的厨娘小厮们,大概是才起身,别说吃饭,热水也没有一口。
除了昨天晚上学过的拳法练了几遍后,锦元又拿出了一把木剑丢给了殷若飞。
练剑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一招一式,虽然能学上三分样子,但是锦元总会纠正他的姿势,或板肩,或压腿,或抬臂,等到太阳都出来挺高了,也没学了几招。
不过即便如此,锦元还是挺高兴的,大声夸奖殷若飞聪明。殷若飞难得的高兴起来,因为锦元的夸张他能听得出是真心的,是真的赞扬他学的好,而不是那些假意的奉承。
不多会,锦元身边的小厮就将饭菜送了来。殷若飞本以为锦元身为小林氏的长子,又被殷海城当成眼珠子一般看待,吃喝方面必然十分讲究,没想到饭菜端上桌他才傻了眼。
一只锅子,里面一大锅稀粥,一碟咸菜,一碟咸蛋,雪白的馒头倒是刚出锅的,透着一股子谷物的香气。
“大,大哥……没有别的了?”
“没了。”锦元结果小厮递过来的碗,一口气先喝了半碗稀粥,随即拿起白面馒头一分成二,就着咸菜大口的吃了起来。
殷若飞万没想到真的就什么都没了,也只好拿起馒头吃了起来。
这馒头和他平日吃的不大一样。个大,瓷实,恐怕一个比的上他吃的五个。
馒头一入口,殷若飞才发觉自己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也别管什么咸菜咸蛋的,大口吃的喷香,谁知道吃的太快,反而噎住了。
“喝点粥。”锦元失笑,看着对面小弟艰难地吞咽馒头,终于忍不住开口。看着练武上还挺聪明的,怎么噎着了都不知道喝粥,实在是……笨的可爱。
咕咚咕咚喝了半碗,才把嘴里的东西顺下去,痛痛快快地出了一口气,又是一口咬下去。
吃过饭,有小厮过来将殷若飞接走,接下来锦元还要去教军场,没空照看他了。
“去哪儿?”
“七爷,侯爷让小的把您送到孙先生那里去。”
殷若飞点点头。
这是之前殷海城和孙先生商量好的,早上殷若飞练武,然后吃过早饭后去家学跟着孙先生学习。下午其他学生换成另一位先生,而殷若飞则继续跟着孙先生学习,算是开个小灶。
孙先生肯花费这个心力,殷海城大为感激,回来也叮嘱殷若飞一定要好好学,莫要贪玩。
上午的课讲的比较杂,各人学的东西不同,多半是背书练字之类的,如果都学的好,孙先生则讲一些典故之类的,给他们增长阅历。
下午的课程就丰富多了,其他孩子跟着另外的先生学些珠算计数之类的,而殷若飞则和孙先生一起吃午饭,然后在孙先生的房间小睡一觉,起来后师徒俩继续学习。
跟孙先生吃了小灶后,殷若飞才知道之前他虽然也很尊重孙先生,但是还是小看了对方。
孙先生简直是当时不世出的天才,不敢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和诸葛武侯相比,却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而且到了此时殷若飞才知道孙先生和自己的亲爹殷海城为何是莫逆之交。孙先生熟读兵法,连殷海城这种真打真枪打出来的武将,都对他甘拜下风,时不时要请教一二。
殷若飞心里激动异常,自己拜了这样的师父,不好好学简直对不起老天爷。
时日长了,殷若飞倒也交到了几个朋友。说起来大家都是本家,殷若飞虽然不知道他们,但是众人对殷若飞这个名字还是熟知的。
都是本家,不少人家里说话也没背着孩子,众人知道殷若飞是殷侯嫡子,但是上面却还有几个哥哥,尤其长兄深得殷侯宠爱,兼得武艺出群,在京城都有名气,这爵位将来落到谁身上,还未可知。
这些孩子聪明的,心里都有一份算计,或是亲近,或是不予理睬,也有的打算观察一阵。
殷若飞自然是成竹在胸,他冷眼旁观,也没发现这家学里有几个顶用的人。有的虽然有些才学,但是趋炎附势跟着老三身后,也有的不学无术,倒想着跟他攀附上关系好分些好处。
殷若飞只管应付,却不肯多说什么,时间长了,众人也知道这个嫡子不大好糊弄。
不过殷若飞也不是全无朋友,比如之前那个丢书的殷酒扬,就和他关系不错。至于那个丢砚台的小子,早就被逐出了家学,听说被他爹狠狠抽了一顿,跪在侯府门前求饶,后来还是锦元出面,将他们轰走,斥责他们这是要挟侯府,想要抹黑殷家的脸面。
那父子俩哪里想到了这么多,脸一白连忙走了。那小子其实就是想和殷锦鸿说一声,他并没有招出他来,但是陈姨娘被罚,锦鸿早就气疯了,哪里还会想见他。
有了殷酒扬,殷若飞又认识了几个伙伴,总算是不太寂寞了。孙先生那里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来培养,基本上只要是他想知道的,想学的,孙先生无一不能满足,只是担心他消化不了这么多东西。
如同殷若飞小看了孙先生一般,孙先生也小看了殷若飞。
前世那般困顿,早就让殷若飞知道什么才是真的苦,眼下只是早上起得早点练武,晚上多背几本书多练些字,吃得好睡的好,哪里算的上吃苦。
殷若飞简直是乐在其中。
别的东西,比如这背书,比如这领悟,殷若飞活了两辈子了,这些事都能一一做好,唯独这字,让他犯了难。
普一写字,那难看就别说了,也亏了孙先生见多识广,知道这字是练出来的,也不怪他。
只是孩童学字都是从最简单三字经开始,这么简单的字能写到殷若飞这么难看的,也实在是罕见。
孙先生天天拘着他练字,第二天还要再交一份作业,饶是如此,这字依然如同毛虫一般难看。孙先生大为诧异,不知道他怎么能写的这么难看。殷若飞红着脸,对这原由倒是清楚的很。
他当年不好好学习,写字也是糊弄,到后来穷困潦倒,为了方便自己记住配方胡写一气,哪里还分什么字体。长年下来,这字虽然难看,可却定了型,此时想改是难上加难。
这一日殷若飞正在孙先生处练习书法,孙先生在后面看了看,觉得这字虽然还是还是一点风骨都没有,但是看着不似以往那么难看了。也不知道是这小子有了长进,还是这么丑的字他已经看习惯了。
孙先生暗觉不好,连忙抽了本前朝大儒的字帖细细品味,生怕被殷若飞拉低了品鉴能力。
正忙活着,有小厮进来禀报,老夫人突然病倒了。
殷若飞手中的毛笔吧嗒掉落,只来得及给孙先生鞠了躬,就连忙跑了出去。后面小厮愣了一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