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是男宠-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极有节奏,三短一长四短。在我白目之时那竹林里钻出一条庞然大物来,速度迅疾如同闪电,硬生生劈过来似的。那棕黑色如铁般的鳞片在阳光照射下似乎闪着凛冽冷光,暗金色条纹浮在身侧,那头顶的椭圆红斑煞是独特晃眼。血红的信子,暗寒的眼眸,身体盘成塔形,一颗三角形大头高高立起,直遮住我面前的一片日光。
我咽了咽口水,腿已经开始不听使唤的打颤了。小香紧紧捏住我的手。表情似在鼓励。我深呼吸好几次才终于缓缓走到莫闲身边,轻声询 问:“你想让我来驾驭这位……大哥?”他眉毛微 挑,有些鄙夷的神色,但只是一晃而过。
“主子说笑了,这红叶是极有灵气的,莫闲都无法轻言驾驭。主子您是初学,首选无毒的玉斑锦蛇为好。”
我太阳穴打颤,切,看不起人就直说。玉斑锦不就是美女蛇吗……算了,要真有毒不小心被咬了就麻烦了。
我无奈点头,他将竹杖递给我,立在一旁的红叶淡定的吐着信子,冷眼看着我,就好像在说:“我鄙视你。”
“这竹林里大概有四天玉斑锦,您若能一次召唤过来便算成功,交流一类过些日子莫闲再与您商议。这杖法由您自行摸索,可还行?”他语气清冷,表情淡漠。我在心里感叹这一人一蛇真像。 话说这就教完了?神马叫我“自行摸索”?我要是自行摸索得出来还要你教?我在心里白他一眼便开始苦想起杖法。
这节奏长短大概和莫尔斯电码有些相似,地面音波长短变化能引起蛇类共鸣,这大概与它们传递信息的原理类似。一类蛇有一类杖法,那我要是不小心敲错了就很可能叫出别的不得了的东西,可是我没有学过蛇类对音波的感知度啊,这……
我有些凄苦的望了一眼小香,他却一脸自豪,眼里充满期待。孩纸,别那么相信我呀…… 我憋屈的看看那一人一蛇,那真叫一个淡定。
算了,先随便试试,这里还有莫闲这驭蛇高手呢,到时只管往他身边躲就成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手便拿着竹杖动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嘿,这叫两短四长三短杖法,亲耐的玉斑锦,快来吧快来吧……
我细细听着竹林里传来的“沙沙”声。有些得意地望向莫闲,他还是一副扑克脸,无波无澜。 我懒得管他,聚精会神的盯着竹林口,皮肤摩挲树叶的声音越来越响,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来了!不多不少,刚好四条,不过……
那纤细苍翠欲滴的身子是肿么回事?!
“妈呀!竹叶青!!————”我几乎是大叫一声就朝站在一旁气定若神的莫闲扑去,几乎是挂在他瘦小纤细的身上。他眉头微挑,也不管我,就好像我只是条可有可无的烂布条。冰冷的眸子甚至未转向那如箭般逼近的四条毒蛇。
就在这时,红叶动了。庞大的身躯只一晃动 就似乎遮天蔽日,却一点也不显得笨重,它的动 作快得如同闪电,让见着它的人怀疑它是不是天上的雷神下了凡间。就在我惊讶于它的疾速时,那四条竹叶青一瞬不见了,而红叶也以闪电般的速度又回到之前的地方,盘起同样的姿势,血红的信子“嘶嘶”吞吐,头顶的红斑似乎更红了,像血。
我悻悻探头,半晌确定不再有危险后才慢慢从莫闲身后出来。小香在一旁小脸煞白,似乎吓得不轻。我走到他身边,抬手摸他的头,一边说着不用怕一边自己顺着气。冰块淡淡开口,语气波澜不惊:
“主子受惊了,这杖法虽错了,却也只有一处欠妥,您天资聪颖想来不着半日即可学成。”
我在心里猛翻白眼,只差没冲上去抓着他胳膊就开咬。我去!敢情你还不准备教我?
“这竹林里除了玉斑锦还有十三种毒蛇,您一一试过便可。若是不慎唤出毒蛇,这红叶姑且可以一挡,您只管安心下杖。”
这是官腔有木有?红果果的官腔有木有?切!神马叫“姑且可以一挡”?别以为我没看见,那四条竹叶青可都是被红叶给吞掉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我偷瞄一眼立着脑袋的红叶,咽了咽口水,怯手怯脚地捡起丢在地上的竹杖,无奈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唉,累啊,求围观
第13章 风雨欲来(上)
我果真是天资聪颖的哈哈。瞧见我身后跟着的四条玉斑锦没?羡慕吧?佩服吧?想以身相许了吧?哈哈,你许了我也不要。
距离初学驭蛇已经过去十天了。这十天里我一刻也没松懈过,竹林里的蛇几乎全部被我唤过一遍。好吧,除了那个红叶……
我进步很快,已经不仅仅是能唤蛇了,一些交流指令也已熟络,指蛇去探路、找人已经不在话下。
赵谨仍是很忙,没来过我这边也没去其他妃嫔那里。虽然期间多次传人唤我去申明殿,不过 都被我的“君身劳累岂敢造次?望君安歇,早日平乱”给推了。她也真算是极惯着我的,没逼过我,这我倒是喜欢。
“小雅哥哥,是申时了。”屋外传来小静温柔的声音。我放下画满了奇怪符号的宣纸起身,推门出去。小香捧着一盆清水,盆沿搭着丝绸布巾。小宁端着茶杯,隐约间可以看见水雾飘出。 小静笑着扶过我拉我进屋坐下,小香乖巧的为我擦脸,我接过小宁手里的沉霜茶,凑到唇边轻抿一口,淡雅清爽,唇齿留香。待处理完毕,我起身往院子里走。三人跟在身后乐此不疲。
在现代时我一直有午睡的习惯,到了这边生活作息太过规律中午倒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想着不如利用这段时间为出宫做些准备,于是吩咐小宁他们申时唤我。他们只当我在午睡也就不打扰我了。其实出宫这事还真急不得,钱财倒是容易,关键是没机会。以现在赵谨对我的宠爱程 度看来,要是我玩失踪肯定又得牵连不少人,如果直接跟她提出来,大概会死得很惨吧。她一心要把我栓在她身边,是断不会让我走的。看来果然只有假死这一条路了。只是要搞出个什么死法却还没有想好,至少不能让刺客再戳一次吧,服 毒什么的不靠谱,跳池子太矫情,跳楼神马的搞不好就真死了。伤脑筋啊……
院子里石桌旁总是比较热闹的。胡琦正在雕刻着什么,聂如诗安静的坐在一旁,手里捏着一根金色的琴弦,东方玉钦立在聂如诗身后,一身青衫穿出了柔和的气质。表情温雅唇角自然上翘。莫闲去了申明殿,严惠兰似乎也一起去了。 看来她是暗卫的可能性更高了些的。
“琦儿真是好兴致,这刻的是什么呢?”我凑到胡琦身边猫着腰轻声询问。他闻言忙抬头,表情有些慌张,作势就要收起木雕,表情有些困窘。我也不拦他,只含笑看着他。这十天说长也长说短也短,除了那死脑筋的莫闲和没什么存在感的严惠兰之外,其他人倒是能和我相处融洽 了。(时不时冒出两句“主子”可不是我的错……)
我很喜欢这个身形灵活敏捷活泼可爱的胡琦小正太,他让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天真童趣。 赵谨选人,想是用了心的。
“小雅哥,那小子肯定在雕姑娘。”小香告状,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我笑着摸了摸胡琦的头,语气宠溺:“琦儿是看上哪家的小姐了?怎么也不让哥哥瞧瞧?哥哥虽没有实权,帮忙说媒却是可以的。”
他像是受惊的小白兔,忙摇头,一个劲儿的 否认:“不是不是,我没雕姑娘。”
小香来了兴儿了,忙凑过来就要夺。小宁和小静在一旁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聂如诗和东方则是挂着温和浅笑甚为宠溺。话说这些孩纸年少老成是闹哪样啊?这里最大的聂如诗只大我一岁,东方刚过十六,小香和宁静两姐妹同岁,也就十三。那胡琦更小,才十一。肿么感觉就他像个孩子……
“小香哥,你别……啊!”那胡琦手里一个不牢木雕就被小香抢了去。小香奸计得逞忙拿了木雕给我看。
胡琦手很巧,这木雕栩栩如生。虽未完全成型,五官却已出来了。嗯……像……我?
我抬头看小脸通红的胡琦,有些惊讶。他雕我干嘛?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美了所以他决定以后找老婆就找我这样的?话说可能吗?额……偶得低调低调。
我接过木雕,抬手递还给他。他有些茫然,微愣片刻终于拿过木雕揣到怀里,困窘的神色加上飘忽不定的眼神,俨然就是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那个……主……小雅哥哥,呃,这个……”
“主子贵安,君上有旨。”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我无奈抚额回头唤他起身,深刻表示高手就是神出鬼没。刚刚起身的莫闲一身黑色劲装,长发高高束起,冰冷的俊逸面孔配上微黑的肤色更显得英气逼人。那红叶不在他身边,我知道它正待在我这竹林里。
“君上是传我去申明殿了?”
莫闲单膝跪地,神色平静冷清,语气波澜不惊:
“君上口喻'深秋气寒,几日不见小雅本君甚为挂念,这咏菊会也该到了,不时还望小雅赏脸入了申明殿陪陪本君,若能取胜那自是极好的。 '以上。”
我黑线,赵谨那厮,又搞神马幺蛾子……
我微微伏身,低头领旨:“小雅领旨谢恩。”半晌那莫闲才起身扶我坐下,立在一旁仍是波澜不惊面无表情。
咏菊会,这是景和天朝不同于别国的特别之处。每一年的农历九月二十七,后|宫众人将于申明殿与王君一同摆宴,会上以妃嫔才艺表演为 主,类似于联谊会吧。旨在宣扬六宫和谐。比试也是有的,据说优胜可以和他们敬爱的女皇大人共度良宵。——别觉得奇怪,就赵谨那厮独宠三人来看,其他美人怕是运气差的一次也没被他碰过。撇除我这朵奇葩不谈,赵谨还是挺讨人喜欢 的。
唉……这回肯定又是一场乱戏。就她这传话 的意思,估计又是对我有神马非分之想了。别的不说,就那次她被我剽来的几句绝对和诗词真的一愣一愣的,铁定觉得我文采斐然能赢,然后她就名正言顺的把我吃掉。
我嘞个去!有才也有错?她不会是有行房事时吟诗作对的怪癖吧……偶吃不消啊……
“诗姐姐,我有一首曲子,你可以为我弹出来吗?”我望着双目无神却沉寂如水的聂如诗,语气柔和。
她不答话,只抬起头。白瓷般的皮肤似乎在日光下发亮,温柔的唇角只漾开一个浅浅的弧 度。我知道,那是她的默许。
我抬头看向她身后的东方玉钦,那温雅的神色竟和洛晨有几分相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注意起他们两人。
很多时候都是像现在这样,她安静的坐着,他立在她身后柔和的笑。她偶尔想喝茶。他总会先她一步端起茶杯,递到她手里。
这些天来上午我忙着驭蛇,中午想着出宫的计划,只有申时过后的这段时间和他们一起相处。我不是个话多的人,自以为观察人是比较细致敏感的。
这两个人,是互相喜欢的吧。可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像是……亲近。
明明两个人每天都呆在一起,可是总感觉只是呆在一起而已。看似气氛融洽,实际上只是一人入定,一人沉思,好像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东方,你帮我个忙可好?”我笑得轻柔,语气温和。
东方玉钦听我唤他方抬起头,只看着我。
我不说话,只对着莫闲眨了眨眼。后者明理地伏身一拜便命众人随他一起去了外堂。整个后院只剩下我,聂如诗和东方三人。
东方玉钦有些奇怪却无多言。聂如诗只含笑,无光的眼清澈幽深。
“我有一首词想听听你的词评,你道是如何?”
“东方知识浅薄也不知评得好不好。你若是有这雅兴,不嫌弃我倒是可以献献丑的。”
我笑得意味深长,轻轻启唇:
“细流淌,终辗转,叹时光,年月短。梦里过客笑眼望。望回廊,秋螽藏,人世短,人间长。
凤鸣翔,龙腾扬,心余怅,愁断肠。失尽楼台两茫茫。相依晚,泪千行,独依栏,卿何方!”
(悯河自己写的哟。这里的意思是人生苦 短,岁月冗长,如果不好好把握,珍惜眼前人,错过了就再没有机会了。“失”和“卿”指的就是他们两人。)
我停下,抬眼看见的便是一脸风轻云淡的聂如诗和收敛了笑容的东方玉钦。
“主子是在拿东方开玩笑吗?”东方玉钦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我不说话,只含笑看着他。 沉默着对视良久,他倒是没什么反应。就在这白热化时段,聂如诗笑了,声音幽远空灵宛如天籁:
“雅墨,我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尚未完成,在此之前我还无心涉足其他。”
重要的事?
“我会帮你的。”东方玉钦收回视线轻柔的看着她。语气又变回温和儒雅,仿佛刚才的戾气根 本没有出现过一样。聂如诗淡淡地笑了,空灵的声音泛着月夜般的柔和:“好,我们一起。”
真奇怪,他们两人明明离了那么远,明明没有任何惊天动地海誓山盟,明明没有拥抱没有牵 手,明明,只是一坐一立,却看得我突然好想哭。也许吧,也许真正的爱情就只是这样简单的一问一答吧。
我沉默着起身,转头往外堂走。重要的事是什么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知道身后那安静恬淡的两人,一坐一立,八风不动,纵使天崩地裂,只要她想喝茶,他便会双手为她奉上,那一盏淡雅的,温柔的“沉霜”。那茶香一定绵亘悠长,在空气中萦绕,迂回,一圈,又一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没神马好说的了
第14章 风雨欲来(中)
三日很快便过去了,今晚就是万众瞩目的咏菊会。
小香为我束起长发,头一次没有要我插上玉簪。长袍是纯白的,质地轻软顺滑。袖口绣着金色的睡莲,腰间缠着一段月白色流苏,很长,一直垂到下摆。我怎么也想不通这景和的男人穿衣 服为什么要带上一段流苏,好看是好看,不过有时候还是挺碍事的。比如习武的人,让他在腰间挂一段长流苏,打斗时一不小心踩到“咣当”一声趴地上了岂不是死翘翘?话说他们的似乎短些。
小宁端着洗漱用的琉璃盆,小静则用布巾为 我擦脸。我知道这咏菊会马虎不得,自己也不会为身为男人的自己打扮,也就不阻止他们。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