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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漫天飞舞是男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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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羽令,你在这里住下可好?”
早就做好夜不归宿准备的我自然不意外,默默点头。
他只让那些男仆送我到后面的厢房,为我准备好吃食和洗澡水。我对这些都表现得很淡定,洗完澡就坐在床上想问题。蛸时常在左右,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就是了。我不怕有危险,只是觉得刚才皇甫渊的笑容有些问题。
果然,正当我实在撑不下去要睡着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兵器撞击的铿锵声。我顿时一个激灵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忙开门。
后院正成对峙局面,一群黑衣人手拿铁剑包围着中间的六名男子,我一眼就看到那袭如雪的白衣。皇甫渊仍是温柔谦和的表情,挂着浅笑,似乎面前的黑衣人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微微偏头发现我出门,笑容敛起但仍是温和道:“羽令,天凉气寒,你先进屋吧。”
我暗叫不好,立刻就看见那群黑衣人中分出两个朝我袭来。急忙蹲下,就地一滚勉强躲过一剑,那另一柄剑就泛着银光朝我斩来。胳膊被划,鲜血瞬间从破掉的袖口处流出。我忍住剧痛再次躲过一剑,硬生生地滚进包围圈,狼狈地趴到皇甫渊跟前。他雪白的六合靴没有一丝蒙尘,纯净的衣摆晃动我被他托起来。对上他如潭般的眸,那颗浅褐色的泪痣为他添上无限风情。
 “诸位今日鲁莽入府可不好,不若来日再来拜访?我定以礼相待。”他放开我转身对着那群黑衣人说道。语气仍是温和的,听不出一丝不耐。
可那些人显然不识时务,二话不说就发动攻势起剑砍来。保护着皇甫渊的其他男子出招相迎竟生生挡住了明显多出来一倍的黑衣人。一时剑光翻飞僵持不下,皇甫渊拉着我往后退开好几步。
就在这时从厢房的屋顶上飞跃下一个人来,在空中翻腾的黑暗身影出势迅疾猛烈,剑尖直指皇甫渊的面门。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推他一把,他即刻跌坐在地那黑衣人也一剑刺空,剑峰陡转向我刺来。
我往后跳开一步,那长剑就好像粘在我身上一样步步紧逼,尽管我躲开了致命的一剑可胸口仍是在一阵刺痛之后染满血色。吃力地滚身,那剑在我的腿上又留下两道,伤口热辣辣的疼,我几乎再没有力气躲开,眼看着那剑就要直戳左胸,我近乎绝望地闭上眼睛。然而没有预料中的冰凉刺痛,我只听到一声极短促的铿锵声。
睁开眼便发现姗姗来迟的蛸正冷淡地接招,他的武器是一把精悍的匕首,刃上带着金光,姿态从容冰冷。
我颤抖着爬起来,挡到皇甫渊跟前,右手按住胳膊上的伤口语气严肃:“九皇子请呆在我身后不要动。”
他不回话,也没有再动。
蛸的加入使局势倾斜,黑衣人们渐渐招架不住,只片刻就四死五伤。蛸的身手灵活狠辣,和他碰上的必定没有活的。我没见过这种厮杀的场面,有些受不了,颤抖着手努力把注意力放到身后的皇甫渊身上。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那些刺客便只剩两人,蛸两个转手他们就双双被断了脚筋是再跑不了了。
扯开两人的遮脸布,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两张脸早已面目全非,伤口早已经结痂,连位置也如出一辙,想凭这两张脸辨认身份是不可能的。
 “说,你们是谁的人。”蛸的嗓音沙哑如破旧的发条,泛着阴冷如地狱的修罗。
那两个人只狠狠盯着皇甫渊,那眼神几乎是要将他生吞活剥。蛸逼近一步,用更令人恐怖的声音道:“最后一遍,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两人这才将目光转向蛸,半晌诡异一笑,那两张辨认不出表情的脸上一道道疤像蚯蚓一样蠕动,恶心得我几乎要吐出来。还不待蛸动手,那其中一个便拿起长剑猛的逼近颈部,鲜血如一瞬飞花,喷射开去,落地是一片血红。我再忍不住猛烈地干呕起来。
蛸怕另一个人故技重施立马出脚踢开那人的剑。可他显然不为所动,只片刻便吐出一口黑血。蛸再扭开他的嘴时已来不及。那毒猛烈,即刻毙命,死相惨烈,嘴唇乌黑,死不瞑目。
整个后院安静下来,只剩我的干呕声一阵一阵。蛸拉起我,眼神冷淡满是责备:“唤我记得信号,我并非在你看得见的地方,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
 半晌我才压下阵阵恶心,惨白着脸颤抖着点了点头。他不说话,一个纵身跳上屋顶即刻便隐入夜色中不见了。
我刻意不去看躺在地上淌着血的身体,回身查看皇甫渊有无伤势,才刚转身就撞入一个纯白的怀抱,力道很轻声音柔和:“下次不要挡在我身前。”
我不回话,待他放开我已是浑身无力。看着他沾了我的血的白衣,我有些抱歉,只埋着头任他让人送我回房,叫来御医为我看伤。一切处理完毕他才进来,坐在我床边为我掖好被角,语气温和道:“好在只是皮外伤伤,那剑上没有毒。你感觉如何?”
我笑着让他不要担心我很好,沉默片刻后我才问道:“这些刺客是…………”
 “应该是李家堡的人。”他接下我的话。
 “李家堡?”我很疑惑。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抬手捋过我的乱发,浅笑道:“是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行事狠厉但一直是连三大国都不敢动的存在。铜级以上的杀手都只接万金任务,铜级以下的则是千金。为了不透露雇主信息查出杀手身份,铜级以下的杀手都要用一种手法毁掉容貌,任务失败则绝不留下活口,即使不自杀组织也会派人绞杀。”
我再次打了个冷颤,暗叹真是狠辣的组织。他随后慢慢道:“今日七哥和十弟均殒其手。”
殒?死了?我看着他的眼缓缓道:“节哀。”
他只浅浅笑笑,抬手抚我的脸道:“你没事才好。雇主是谁大概我也能猜到,只连累了你。”
 “不,能帮你是我的荣幸。”我急忙表忠心。
他的笑温和淡雅,越发显得出尘。
我在心里暗暗白眼,皇甫渊果然不是简单的人。若他真不想把我牵扯进来起初就不会留我住在这里了。我可记得他说的那句“该来的总要来。”。杀手行刺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看见我当做没看见让我躲开,可他喊了我让那些杀手注意到我,这方法和当初的莫闲如出一辙,我自然看得出来。
他这是借机会试探我,我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我算来是皇甫琥依的人,他会有所戒备实属正常。所以表忠心是必须的。
只是这刺杀,时机也太准了,会是谁呢?




第49章 番外——(清明特辑)扫墓。
 景和,申明殿。
玉石雕琢而成的王座上斜坐着一个绝美的女人,一身明黄衬得那张白皙的脸惊若天人。一双狭长的凤眸带着三分柔和七分睥睨天下的霸气,薄唇挂着浅笑,平添一股邪媚。浑然天成为王的气质让人甘愿俯首称臣。
 伏身在地的清冷女子面无表情语气似乎没有波动,却自带了一股厚重和几分威严,能感觉到她深厚的武功底子。
 “君上,皓熙探子来报,皇甫麟归西。”清冷的女子淡淡道。
王座上的女子浅笑,半晌才道:“倒是很快。念昔,这转眼都有八年了吧。阿诺现今如何?”
 伏身的女子神情微愣,片刻后答道:“蒙君上挂念,虽未痊愈,倒是可以下床了。”
 “如此甚好。”王座上的女子浅笑着慢慢点头,一双凤眸眯起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今日。我想去看看皇兄,念昔可愿同往?”
 伏身的女子猛的抬头,略有些惊讶。她看着居高临下的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猜不透她了。
她还记得初见她的时候,那时她和阿诺形影不离,她们被先皇召进宫,拜见那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的女孩。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嘴唇,特别是那双带着三分霸气七分戒备的凤眸,与绝代的先皇简直如出一辙。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赵谨,是可以将景和带入大国行列的女人。”
她们简直就是为了那一句话将自己的全部忠诚都交给了她,她们三人有一段时间就好像朋友一般一同作息,她陪她练武,阿诺陪她念书。那段时间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直到她们知道她心底最深的伤是来自一个叫赵析的男子,她们才明白,她的努力不是没有理由。在遇到她们之前她一直和自己的哥哥一起,生活不算舒适却能随性,她很快乐。她那日后所向披靡的哥哥为了照顾她的生活不得已入了斋做了娈童。那时的娈童远比如今低贱千倍,然而虽低贱却也是最好赚取银钱的地方。她父亲早死,被先皇追封为孝雅贵妃。
先皇入世巡游,偶然在斋内遇见赵析,那张俊俏的脸和她的父亲竟有七分相似,让先皇几度恍惚,最后经询问才知那兄妹二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和自己的骨肉。先皇见过她更是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说道:“此女定能胜于本君。”
他们兄妹二人被接入皇宫,赵析是可造之材,虽身份卑贱然实力雄厚深得先皇赞赏,破例封他为“骁骑将军”,官拜正二品。他也真当不负众望,未尝败仗,真真是使敌人闻风丧胆的常胜将军。
相比之下她虽聪明伶俐却心性极野,不好好学习武艺学问,常常四处窜跑,别人奈何不了她,先皇又疼爱她,一时无人敢管,也只她哥哥,那位常胜将军赵析的话她十个百个的听。
然而在一次对战婵丹的战役中,对方耍诡计,内里出了奸细,里应外和用带毒的箭将赵析射杀沙场,将领遇难将士乱作一团,只最后勉强保住三成士兵撤退,却是连赵析的身体都没有带回来。
知晓这件事的她表现得睿智而淡定,相比于先皇的悲痛欲绝她就好像只是看了个故事。三日后她便请缨带兵攻打婵丹,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整个婵丹的士兵用鲜血祭奠了赵析的亡灵,见证了她的滔天怒火。
归来后她一战成名,就如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景和有个所向无敌的男将军一样,一时间天下广为流传的,便是那个只凭三万兵力三月不到就灭了大国婵丹的十五岁少女,天下人都知道,她叫赵谨。
正如她所言:“我是赵谨,是可以将景和带入大国行列的女人。”
她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就做到了这一点。 
 “念昔,你怎么了?”王座上浅笑的女子温和问道。
回神的女子立马伏身道:“微臣愿随君上同行。”
王座上的女子起身走下高台,俯身扶起行着礼的爱卿和朋友,觉得有些好笑。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之间就只能这般生疏了?似乎,是从她登上皇位开始吧,这个位子,真的不好坐呢。
她嘲讽地笑笑,自顾自地往外走。清冷女子默默跟在她身后。
赵析的墓不在皇陵,而是在都城最高山的山脚。这是他生前的要求,她谨遵。
站得再高,也不能忘本。
这是他最常说的一句话。
来到那块僻静之地时她感觉自己的心灵似乎被这山间舒朗的空气净化了一样,她甚至能感觉到她那完美的哥哥与天地同化,寄予她的祝福。
念昔就跟在身后,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她走到树丛间的墓碑旁,坐在石头上,细细整理枯黄的杂草,一张脸沉浸在回忆的柔和中。
她记得他第一次送给她蟋蟀的场景,他一张俊俏绝世的脸上沾满灰尘和细细的被棘荆划破的伤口,手里捧着蟋蟀就好像最美丽的珍宝,她差点哭出来。
她记得他第一次带梓翎回家,她几乎要和他抢晚上和梓翎睡的权利,最后他们三个挤成一团相拥而眠。他走后她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了梓翎,连同他的那一份爱统统给了梓翎,对他百般纵容,有求必应。
她记得他入斋的那晚,她差点和他打起来,可看见他那双带着歉意和疼爱的眼睛她只抱着他哭了整整一夜。他走后她登基,改变旧制选妃只选娈童,她知道在那些人里,一定有和他相似的人。
她还记得在宫里总有人骂他低贱,甚至胆敢轻薄他。她的怒气不止一次被他压下,他浅笑着安抚她,就好像别人说的不是他一样。
她还记得,她最后一次看见他,那时她和他吵架,他让她早日娶亲,她不听,还凶了他。他只是温柔地抚摸她的头,笑着说:“傻瓜,哥哥又不可能永远陪着你,你总该要娶亲的。”
她哪里知道 ,他的话即刻应验,他出征,便此去再也没有回来。
她望着厚重的墓碑,一如她那成熟稳重的哥哥。
埋在这里的只是他的衣服,那场战役使他尸骨无存。她不止一次质问上天,为何他那样温柔善良的人,竟会落得如此下场,生前历经千辛,死也不得魂归故里吗?上苍是真的在妒忌他吧,不愿让这样的完人存在于世。
 “哥哥,你会默默地帮助谨儿的,对吧?”她跪下。身,抱着墓碑,将脸贴在上面轻轻摩挲。
清冷女子默默跪下磕满三个响头,等在一旁。
她听过这个人的事迹,没错,是听过,因为她是在婵丹被灭之后才入宫的。她只知道自己面前这个生来就该为王的女子的一步步成长,以她自以为是的朋友身份,以最忠心的臣子身份,见证了她的涅槃,她的羽化。
那女子还抱着墓碑,浅笑从未离开那张绝美的脸。她答应过他,要时常带笑,她记得很清楚。
哥哥,你定会帮助我,保佑我的吧?这一次,一定要成功,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应该昨天发的,jj大抽不是我的错……jj大神啊,求不虐好伐?三天一小抽五天一大抽神马的真心 吃不消啊,那频率,两千个俯卧撑也没办法了咩~求发上去,果断求发上去~碎碎念~不让偶发上去偶让偶家祖师爷半夜找你搓麻将【阴险~】。真心不能再伤了,求放水55~




第50章 被设计了
  “你这伤实该再养上几日,不若此后就住在这里,待伤痊愈再回去?羽令家中可还有些何人?需要替你接过来吗?”我闭嘴沉思,皇甫渊却似乎不准备就此出去,挂着和煦的浅笑,言语中似乎透着满满的关切。
我摇摇头,作黯然神伤状:“劳九皇子挂心,羽令孤苦,至今未知父母是何人,幸得贵人垂青,羽令何德何能烦九皇子躬亲看顾,实非羽令殒身所能报也。还请九皇子莫要过于劳累,羽令此处未有需要挂心的,九皇子早些歇着才是。”
他继续浅笑,近乎宠溺的口气让我一瞬差点产生错觉:“又喊上九皇子了,羽令如此倒显得生分。莫非是你我情谊尚浅,还不足以让你直呼我名?你此番倒是伤了我的心呢。”
我黑线,无力地闭闭眼,暗道:你丫倒是摆出受伤该有的表情来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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