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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漫天飞舞是男宠-第48部分

小说: 漫天飞舞是男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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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了我都只有一瞬惊艳,没过多久就回复平静,左边的女子语气冷淡,看着我道:“你可知我军暗号?”
没有否认,看来皇甫琥依八成是在这里了。
我微微愣了一瞬,浅笑道:“姐姐说笑了,在下到来无多少时日,怎会知道暗号?”
 “不知道便请回吧。”右边的女子上前一步,声音醇厚如洪钟。
我礼貌地再次鞠躬,挂着颇有些斯文败类的浅笑,语气轻柔人畜无害:“在下确有要事,还请姐姐通报一声。”
那两人不再说话,只看着我,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我站得笔直,淡淡地看着她们,挂着笑,僵持不下。
眼看着我们三人是要对视到天荒地老了,这时突然从帐篷里传出一声熟悉的和蔼声线,文雅,带着些沙哑:“可是羽令?”
 “正是。羽令僭越,特来拜访。”我对着帐篷鞠躬,心放下一半。还好,若能说话,就说明她只是受伤。
我抬起头,明显看出守着帐篷的两个女兵表情有些尴尬。
 “让她进来。”和蔼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丝威严。那左边的女子让开身子,对着我点了点头。我礼貌笑笑便拨开帘子走进帐篷。
很暗,只有一只蜡烛的微弱火光。硬榻,一袭暗蓝躺在上面。床边坐着个人,看身形能辨认出是女子。一身戎装,银甲映着烛火闪闪发光。那女子低头压低了声音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唤我。”随后便起身往外走。路过我身边时我低头鞠躬,没有看见她的面目。
 “羽令身体可还好?”带着些沙哑的和蔼嗓音浅浅飘过来,我站直身子走到硬榻边。床上的人明显憔悴了不少,一双曾经带着浅笑的眼睛凹陷下去,眼角的已不再是细纹,而像用刀刻上去的一般,成了沟壑。面色不好看,脸上无伤,但我知道她身上的伤定不会少。
我慢慢坐下,抬手为她掖好被角,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无事,你伤得如何?实该好好休养才是。”
 “听你的声音想是得了风寒,你身体根子定不如这些常年在外的兵士,本王随后派军医替你诊治诊治。本王的伤尚不碍事,不必过于担心。”她的唇角仍是挂着浅笑,但那笑很明显是装出来的。也许换做别人此刻定觉得被她安慰了,定觉得她也许真的没事。但我是了解她的,她在我面前,装不来。
 “节哀……”我依旧顺着眼,不看她的脸。
 半晌沉默,她似乎在苦笑:“不如此,还能如何?奈何那孩子…………”
我抬头盯着她的眼,想从中找出一丝哀伤,然而我只能看到满眼平静,是的,平静,没有笑意。
若不是被伤到千疮百孔,她这样的人,伪装得完美,怎会让笑离了眼?
我别开头,淡淡道:“他很好,我遣了人保护他。”
又是半晌沉默,我几乎要以为她睡着。
 “你可知……幕僚被送来的缘由?”她这样问。
我微愣:“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想了很多种,可没有一个是可行的。
 “……如此……也罢,本王会护着你的,你可还记得与……他的约定?待本王凯旋,便认作本王的孩子?”她突然说起其他。我偷瞄她的眼,发现那竟有一丝浅浅的温柔。 
我叹了口气,点头道:“那话,依旧作数。我等着你凯旋。”
她浅浅笑了,再不说话,我守着她睡着才出去。
轻手轻脚地放下帘子,回头才发现一身闪亮的银甲。那女子长得颇为威严,只比我矮了一点点,面色冷淡如三月的清湖。
 “在下左羽令,劳烦将军了。”我拱了拱手鞠躬行礼,那女子冷冷道:“左贤人不必多礼,孙某弗敢受。”随后她转头对左侧的女子道:“将左贤人的住所搬至王爷附近,另外传王爷令,将郝军医带来。”
那女子应了是便走开了,即刻就有新的女兵补上。我有些受宠若惊,但也没表现得太过明显,只道了多谢便目送着那位赵将军走远了。
孙起跃,援军首领。咳咳,就她刚才所说,定是听到皇甫琥依的话了。这么好的耳力,不可能没听到我的“援军军师”。丫的……不会想打我吧……
忐忑着搬了新住所,整晚不敢闭眼。
没有上过战场,一到就是住在最外层,喵的外面还时时有齐整的巡逻脚步声,根本静不下来,更别提睡了。
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可突然在这时帐篷外响起了震耳的号角声。一声一声此起彼伏,毫不间断,感觉不止空气,耳膜在震动,连帐篷,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我猛的惊醒,头痛欲裂。
突然吹号,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打了3000字结果被弟弟删掉了神马的简直不能再惨,抱头哭去55~




第56章 被偷袭了
 一身冷汗,我穿好衣服下床。那号角声不停,极具气势。
不敢随便出帐篷,这是战地边缘,虽然我至今未看见敌方,但很显然相隔不会太远。我只谨慎地挪到帐篷门边,掀开帘子的一角朝外看。
成片硬朗而寒冷的黄沙,无风,无月,无星,只每个帐篷前的篝火在跳动。密密麻麻的,不,应该说是整齐有序的,身着甲胄的女兵,排成横为一百纵为两百共二十四个方队。
前二十行右手握长缨左手擎铜盾,皆着皮质甲胄,着靴,看来是重步兵。紧接其后的二十行着皮甲,背的是弓箭,羽翎呈红黑色,应是射手。再二十行为弓弩手,还是皮质甲胄,只颜色较之前面的深些,驽为铜质。最后的四十行皆着铁甲,头盔呈半弧形,左手持鉤攘,右手执環首刀,都是步兵。
这样的方队有十一个,另有重骑兵,骑兵方队共十个,还有一个衣着奇特的方队,均是一身青黑,不见手里有何武器,仔细看才注意到腰间各挂有短剑匕首等不显眼的武器,我立刻猜到她们是暗杀部队。
帐篷边沿有两列长队,号声就是她们制造出来的。
我看着这阵势自然而然就想到是要检兵,才刚准备回床睡觉就发现那最不起眼但守卫最为森严的帐篷里走出两个人,赵起跃一身银甲在整个军队里是尤为晃眼的存在,她搀扶的人却甚为单薄,瘦弱的身体,一袭暗蓝长衫挂在身上,那背却挺得笔直,长发工整地束起,只隐约能看见几缕银丝。面色泛着微黄却有神,眼角的皱纹深刻如刀刻上去的一样,唇角挂着和蔼的浅笑,让人觉得她即使虚弱至此仍是可以依靠的人。
皇甫琥依,她就有这样的力量。
赵起跃扶着她往前走,所到之处号声骤停,明明是在这大漠似的散沙中前进,却似乎仍能听见她的脚步声,沉稳,有力。
整个军队无一丝杂声,她们在用行动展现她们对皇甫琥依的崇敬。我站在帐篷前默默看着那袭暗蓝走远,叹了口气,回身上。床。
一夜无眠。至第二日辰时有士兵来传,道是赵将军有请。我心里不情愿,一路暗自想好如何解释那个“援军军师”,才五分钟不到就停了下来。带路的女兵前去通报,片刻就出来点头示意我进去。我礼貌回礼便进了帐篷。
 比起皇甫琥依的帐篷,这地方敞亮些。赵起跃席地坐在一张案桌旁,手里拿着一卷黄皮卷。
我拱手行礼道:“羽令僭越,特来请罪。”
 “哦?你何罪之有?”赵起跃放下黄皮卷,面色冷淡但语气带着些玩味。
我埋头再鞠一躬,顺着眼道:“羽令欲见王爷,情切,竟忘了自己尚且不在军师之位,实是冒犯了。”
 “尚且……?如此,你是有意为军师了?”她的尾音有些微微上挑。
 “将军说笑了,羽令虽有拙才,却是无此壮志的。”我恭敬回话。
她冷笑道:“既上战场岂能无此壮志?不过你尚年轻,纵有王爷相保这军师之位却也不能就此给你。到了此地便得有所觉悟,这是随时可能以身殉国的战场,不是黄毛小儿的嬉闹之所,若是不能有所作为,倒不如回去皇宫整日研读诗词歌赋,岂不逍遥快活?你道是如何?”
我忍不住猛甩白眼,语气却更为恭敬道:“将军所言极是,羽令必当谨记于心。”
 “如此便罢,你先下去吧。”训完人她开始送客。我恭敬行礼道:“羽令告退。”随后才慢慢退出帐篷。走远才冷哼着甩出一个白眼,碎碎念。切,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一是我年轻了不适合做军师,一又是不想做军师的幕僚不是好幕僚。丫的上位者的脑子结构都和正常人不一样是吧?猜不透怎么破?
郁闷地回帐篷练字,下午又去看了看皇甫琥依。还是一样的状态,面色不见好,表情不多,话也极少,只偶尔问问我对这场战争有何看法,对布阵有何建议。我虽看过不少战争题材的小说,电影,可也不敢随便提建议,一是我看的那些带有极强的艺术色彩,而且前提是主角配有无数甘愿以身相救的炮灰并带有箭矢飞石自动转向的功能。可这是真的战场,我们面对的都是实打实的军队,我不能拿五万军士的性命开玩笑。二是赵起跃那番话,我若真插足上层会议,估计她会咬死我的吧……
皇甫琥依也不强求,说起来她似乎太过淡然了,时常安静得我以为她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
 叮嘱她好好休养之后我又开始了属于我的特殊巡逻方式——听墙角。
其实这方法虽然猥琐,但效果是很好的。关于敌方的消息大部分都是从这里得知的。
说起来这镇隶散兵并不多,也就四五万人,军备物资相当,皓熙是不必要派遣援兵的。可那敌方作战实为诡异,极少正面硬碰,往往今日虚张声势打一打,明日就退开二十里。而这边却总出现莫名其妙的人员伤亡,更时常有粮草不翼而飞的事件发生。距开战之日起,军中大将竟已死伤近半数,重骑兵更损失惨重。皇甫琥依武艺定然不低,竟能伤她至此,那敌方中该有何等恐怖的人。
这场仗是不宜持久下去的,皓熙皇室能派出的军士已有大半在这里了,难保期间不会有暗杀部队前往京都,虽然皇甫麟已死,但如今代理女皇职责的协理大臣也是极为重要的,她若死了一时便无人掌权,恐怕会更为混乱,那皇位就更是水中浮萍,难找到主人了。重点是若是持久战,我恐怕不能一时回景和。
我正担心着战事,想着梅姨,小香。对了,还有洛晨……他肯定是最担心我的吧……
辗转反侧间突然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惊呼声掺杂在一起,抬眼看时帐篷外竟是一片明亮。我忙穿好衣服起身,几乎一路小跑冲出帐篷。
那层层包围井然有序的帐篷中间,赤焰映夜,火光冲天。提着水的,提着沙的,着皮质甲胄的兵士脚步匆忙地往中央狂奔。我一个不察被撞倒在地,那撞人的士兵无暇顾我,急急忙忙地朝火光处跑。我揉了揉有可能摔肿的屁。股,慢慢爬起来。
着火了,军队正中的……不是将领 ,便是……粮草?!!火这样大,恐怕不只着了两间帐篷吧。
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转头朝皇甫琥依的帐篷跑,脚下生风,完全顾不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状态。掀开帘子,她果然不在。
来不及歇口气我就又朝最外沿跑,希望我猜错了,希望她们没来……
还未到达那一片黑压压的地域,就已经远远听见了兵器碰撞的铿锵声。我的心陡然沉下,也顾不得自己为零的武力值,直接朝声源处狂奔。
果然,仅四百人不到的骑兵被黑压压的敌军步兵包围着,那身银甲因沾了鲜血变得黯淡,那袭暗蓝坐在马上,竟已是摇摇欲坠。
着银甲的赵起跃骑着马手握长剑挡在皇甫琥依前面,挺直的脊梁带着丝莫名的悲壮。骑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正中的银甲和暗蓝,抵挡步兵的攻击。
我趁着混乱绕到骑兵后方,正欲接近敌方步兵就发现了我,手握长缨朝我刺来,我就势往后跳开,那长缨便只刺破腹部的皮肤。鲜血滑开却不是很疼。我立马倒地向马腹下滚去。那步兵还欲紧追,却是脖颈一凉被随即挥来的长剑取了性命,至死连哼也没哼一声。我瞥见那人倒下,脖颈处的血喷泉一般不止,蜷翘的伤口,顿时干呕起来。
顾不得恶心,身体做些反应,心里却不迟疑,就势朝中间滚去。铿锵声杂乱尖利,我虽刻意不去看那些一具具倒下的尸体,却是能想象出那满目赤红。顿时脸色惨白。
到达那袭暗蓝身边时险些被赵起跃一剑刺个对穿,看见是我才忙收剑。
 “你来干什么?”皇甫琥依一向和蔼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怒喝,和在杂乱的武斗声中声声带上肃杀。
我微愣。对,我来干什么?我根本帮不了任何忙,反而不会武功只能成为累赘。我来干什么?也许,我是害怕,我怕她就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与你共进退。”
她不再说话,只拉了把僵绳将我遮在身后,视线望着前方敌军,语气冷淡:“本王不需要你陪葬。弄好你的伤,然后和本王一同回去。”
我愣了愣,回神后笑着点头。
赵起跃什么都没说,她根本连一眼都不想看我,只紧紧盯着敌方。我这才发现,这支敌方军队少说也有五千人。
四百对五千,还不知敌方中有无弓箭手,胜算几乎为零。我担忧地盯着皇甫琥依,她却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平静。
外围的骑兵在减少,惨叫声这时变得震耳欲聋起来。即使以一抵十,要胜也是不可能的。
但我不绝望,看着平静的皇甫琥依,即使她的身体单薄得像纸,似乎一阵风吹过就有可能把她吹走,可她的脊梁笔挺,那上了年纪不算宽厚的肩却给了人无限的希望,似乎只要面前这人不倒,一切都是可以的。
骑兵的数量越来越少,眼看着只剩两百不到。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支羽箭,仿佛征兆般,敌方上空铺天盖地的箭矢如雨般飞射而来,一时惨叫声更为凄厉。赵起跃抬手连挡数箭,回身几乎怒吼道:“带王爷走!”
密集的箭雨飞驰而来,硬生生将我们往后压了五百米。手腕一紧,待回神竟已落在马背上。身后的皇甫琥依沉声道:“小心。”
话音刚落便掉转马头朝军营飞奔。我颠得厉害顿时有些头昏眼花,突然听到一声闷哼,明显感觉右背沾上了温热的液体。身后的人一刻不停,快马加鞭地赶回军营。
中央的火还未灭,我来不及下马就感觉到身后的人倒了下去,砸在松散的沙地上仍是传出闷响,我几乎是惊呼着跳下马,大声呼救。颤抖着手扶起皇甫琥依。右背中了一箭,箭尖竟已穿透胸腔。暗红的血成股流下,我手忙脚乱,不知能不能移动她。
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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