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是男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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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奈出局,扣铃待明年。”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威严声音。奈何咬了咬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转头伏身递上已得的四个彩铃,起身后直 接退回到了幕布里。
我还傻傻的愣在那里,被奈何那悲伤的眼神震得说不出话。那蓝色的眸光,浅浅淡淡,清澈得光是看着都觉得自己不值得被注视。
“小雅哥,该你了。”小香推了推我,语气透着紧张和担忧。
“下一位,京都齐琅斋花魁候选,金玉美人小 雅。执铃,四。”那威严的声音在唤我了。我拍了拍脸保持清醒迈步走向高台。箭入竹筒后我的题也出来了:斛歌。
帘后陆续来了些人,端过几只玉斛放在我面前的一方条桌上。应我的要求他们拿来了一壶茶 放在斛旁。那茶香清新淡甜。我从头上取下小香千方百计以命相胁逼我戴上的玉簪放在一旁,挽起衣袖往斛里倒茶。堂里很安静,,似乎都在猜测我准备干什么。按照我的认知,这世界是架空,也就是李白杜甫苏轼那些人都是不存在的,那我现在剽个一两首也没事咯……嘿嘿,向千古才子致敬。
待我备好茶,堂下的人更不解了。想来他们也不知道水瓶琴这东西。真是天助我也。我立在桌前,拿起玉簪试了试音,效果不错于是寻着记忆唱了起来: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晏殊《清平乐》】
这词本是晏殊为了男女离别相思怀人所作。 我唱这词,却是念着齐琅斋的。我知道即使我在这大赛上得不到个好名头,那入宫的事早就已是注定了的。我终究,还是要离了这地的。
齐琅斋,是我在这陌生的世界宛如家一般的存在,尽管只有短短十天,却好像已经生活了很久。这里有可爱又强势的梅姨,冷淡却善良的雪娘,优雅而高贵的洛晨,聪明且活泼的小香,还有那宁静美好的沁宁轩,那七彩光转满是夜明珠的屋子。舍不得,却又没有说出来的资格。我又不是真的小雅,我只是无意间占用了他的身体的,恰好与他同名同姓的路人甲罢了。
也许是我唱得太过动情,一曲唱罢堂下仍是一片寂静。水琴的尾音在空中绕荡。我的心也渐渐归于平静。我睁开眼看着台下的人,轻扬唇角缓缓开口:“小雅才拙,让各位见笑了。”
评审席中传来一声轻笑,那声音我很熟悉,是那钰鸢阁的白衣女子。她起身走到我跟前,,望着台下的人鼓起掌来。那堂下的人似才回神一 般,都一边说着“好”一边拼命鼓掌。我微微伏身退回到帘后。小香甚是激动的抱我,一边哭着一 边抱怨:“小雅哥,你又把簪子摘了,你太看不起我了……”我抬手拍了拍他的头,抬眼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那人。
紫裘领子上绣着金边,金色的流苏和那四色的彩铃一起挂在腰间。深褐色的长发绕过脖颈被全数拢在左边,眉眼如画,皮肤白皙细嫩如瓷器,映着光华似要变得透明,活脱脱是一个出游的仙人,仿佛只要一个眨眼便要乘风而去。
“洛晨。”我轻唤,盯着他的眸。他浅笑不语,轻轻踱步到我跟前,抬手拂过我的一缕乱 发,应着外面那威严声音的呼喊,拨开帘子走了出去。我撑开帘子偷偷看他。
箭入竹筒后他的题目是:筝曲。
筝,是他擅长的呢,这下想必他是但胜无疑得了。
“侯大人,小洛弃权。”那是清澈温雅的男声。
我愣了。什么?洛晨弃权?为什么?他这是 百分之百可以赢的。我疑惑的看向梅姨,却见她一脸“你就闹吧我无所谓”的模样,一旁的雪娘也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
好吧,我被雷了。
“紫萝美人小洛,第五次弃权。扣铃待明年。 ”那威严声音也是淡然,似乎已是见怪不怪。
第五次……额,原来如此。不是他没被选 上,是他压根儿没参加最后一场。我就奇怪像他那种人怎会不被选上……看来他相当于梅姨找来的托。每年的花魁争霸齐琅斋都会有两个类似保 送的名额,其中一个肯定是洛晨。但由于规定最后送往皇宫的只有一人,也就是说在别苑没有胜者的情况下大利率就落到了齐琅斋头上。这要是两个保送名额中另一个不小心出了错什么的,怎么着也有洛晨顶上的。也就是说这齐琅斋是百发 百中。话说洛晨现在才十八岁,已经弃权五次了……他从十三岁开始就是这种级别的花魁了 额……我凌乱了。
我忍住黑线抚额,哎,瞧那些连铃都得不全却一心想入宫的孩纸们额,姐替你们默哀……
“雅雅。”
有谁叫我。我回头看到的便是一脸无奈的奈何。他似乎很是疲惫,脸色很不好,总感觉他眼眶有些红。
我轻轻应声,走到他跟前。他比我略高些,身形瘦弱但匀称纤长,那身水蓝色的长衫罩着他,让人看着就觉得轻柔舒适。
“雅雅,你是男人吗?”他的声音有些奇怪,眼睛里满是探寻。
那个,我想说我是女的你信吗?不信吧…… 我自己都不信了……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瞬间蒙上了一层哀伤,脆弱的模 样。仿佛只要他一转身,泪就会从他眼角洒落。
“雅雅,你,在骗我吗?”他的语气竟带着哭腔。我猛地就怔住了。骗?额,你又没问我性 别。再说这有很大差别吗?难道他很受不了被男的抱着睡一夜?不至于吧……又没做什么。
我有些不知所措。现在怎么办,我快把美人弄哭了。
“齐琅斋金玉美人小雅登台受铃。”是那威严的声音。
我愣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我总觉得要 是我现在出去了奈何一定会哭的。他却也不言,只看着我。
那威严的声音仿佛催命的符咒一般,我有些急了。
“金玉美人……小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突然笑起来,只一个劲儿的点头。我突然很怕,不知为什么,很怕他这样。
“奈何……”我轻唤,抬手想抚他的发。他却扬手打开,一双浅蓝色的眸子里净是冰冷。我的手僵在那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奈何这名字,只有雅雅才能叫,你不是雅雅。”他的语气平淡,无波无澜,“那么想做皇妃?不惜扮成女人来骗我?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骗你知道吗?呵呵,你还真是没自信……我也不跟你争,你想进宫就进去吧,我萧奈何只当雅雅死了。你好自为之吧。后会无期。”他的表情一改哀伤,平静,静得似一湖死水。我怔怔地看着他转身离开背影单薄。突然觉得,心抽了一下,不知为何。
“小雅!受铃!”那威严的声音带着些怒气。 我慌乱的上台,伏身从梅姨手中接过那枚紫色的彩铃。堂下响起了震耳的掌声,欢呼声。
我却觉得那铃好重,重得我两手捧着也拿不起。
我回头看洛晨,他的唇角挂着浅笑,眼光柔和似在祝贺。
“小雅,你想必,是喜欢皇宫的吧?”那声问突的跳出来。我苦笑起来。这话,怕是洛晨问我的意愿的吧,他定是觉得我默认了。要是我当时 回答了“不是”,他今日说不定就不会弃权了,说不定得这铃的就不是我了。我TM自己把自己推入了火坑。
然后在一片欢呼声中我被扶着进了偏殿,小 香却被拦在了别处。据说明日我就要进宫了。
这深蓝色的夜空,好暗好暗,一颗星星也见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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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乌龙侍寝
昨夜的比赛实在有些晚,我直到太阳晒进窗 了才醒来。门外人影晃动有人低低的说话。我轻手轻脚地挪到门前,趴在门上偷听。
“这主子如今还不起来该如何是好?念姐姐在催了。”是稚嫩的女声。
“你既知是主子便不可怠慢。待他自醒了再说 吧。你叫人去给念姐姐报报情况,她也不好说什么的。”是个稍微成熟些的温柔女声。
“这主子真是绝色,这次入宫怕是直接为妃的。君上肯定十分喜欢。”君上?是对女皇的称呼吗?
“这也说不准,不过这封号该是常在之上的。 ”
“就是不知这主子性子如何,我们跟了他不知 要不要吃苦的。”纳尼?你还怕吃苦?姐是好孩子好吧,从不虐待儿童。
“这齐琅斋素来教养甚好,咱这主子联想也是位有德之人。你我且等着他醒来吧。”嗯,算你识 相。
我点了点头拢了衣襟推门出去,那守在门口的两个女子忙不迭跪下。
“主子,奴婢等是宫中派来给主子您使的。主子有何吩咐?”那成熟些的声音响起。我看着伏在地上的两个着青衫的女子,有些无奈。我还没入宫呢这小婢都送来了?话说这女尊世界还有女婢?这女婢是不是和太监有些像呢?额……那她们身上是不是也少了些东西……
“抬起头来。”我摆正身子搜肠刮肚回忆看过的宫廷剧,装出一副受宠妃子的模样。那两个女婢也没不情愿的样子,很洒脱的抬起了头。左边的女子眉目清秀,眼睛水灵,唇角勾起十五度,面色白皙柔美。右边的则是丹凤眼,柳叶眉,小 巧的鼻子樱桃嘴。头顶挽着两个发髻,皮肤是健 康的小麦色,煞是可爱。这两个女孩都不过十 二、三岁。就文艺的说法叫做豆蔻年华,于我看来就是两个小丫头片子。
“主子,念姐姐说快到时辰了,您是否愿意沐浴更衣入了宫去?”那个温柔长相的女孩子说话的声音却是嫩嫩的娃娃音。
“奴婢伺候主子用膳。”那右侧的可爱女孩声音却成熟温柔。
我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十分奇妙。
我看着两个女孩,上下大量半天也没发现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样的地方。想来这些奴婢也没什么特别的。我打了个哈欠叫她们起身。“你们叫什么名字?”我问。
“奴婢小宁。”左侧的温柔女孩说。
“奴婢小静。”右侧的可爱女孩答。
哦,宁静。大概是姐妹了。我也不多问,随着她们入了浴室,洗漱完毕便着了宫服到厅上用 饭。
这宫服料子和齐琅斋的相比也没好太多。我估计齐琅斋的布绢丝绸什么的都是宫里送去的, 毕竟是出过众多美人,直接受宫里恩典也是理所当然。至于我现今是什么样子我都懒得照镜子了。为了身体健康果然还是不看的好,免得自己 被自己嫉妒死。
厅上两旁坐满了人,都是衣着华贵的女子。 叫我来了都豁然起身。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双腿发软。这架势,是要上刑吗?
小宁和小静搀着我往正堂走。我心里发虚,也不敢往两旁看,只盯着那满桌的佳肴差点没流口水。抬头才注意到那桌上端坐着一个女子。
一头长发用珠钗挽起,前额光洁白皙,耳边垂下两缕青丝搭在胸前,一双杏眼有神有彩,面色却冷清威严,全身上下冒着寒气,让人不敢接近。
我咽了咽口水停在桌前,犹豫着要不要跪下行个礼什么的。小宁扶我往上座走,那冷冰冰的女子只看着我。我已经打了好几个冷颤了,再不敢看她,眼睛向四周瞟。待我站在上座前,那些女子都齐刷刷的伏下身,我身旁的冰冷女子却站了起来。额……我这样好像是狐假虎威来着。
“主子这么晚才来?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她没有对着我,也没对着堂下的众人,只盯 着小宁和小静。那声音分明是昨夜那个威严的声音。小宁忙忙跪下,小静也是一脸惶恐。
“念姐姐赎罪,奴婢知错了。”
“知错?你们这一句知错要是误了大事可怎么了得?”她不依不饶,语气生硬冰冷。我听着都有些怕得慌。低头看小宁,发现她一张小脸白得厉害,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看来这念姐是不准备轻易放过她们。其实她们也没错,既怕受罚又不愿吵醒我。这不问原因的“恐吓”让我着实不爽。
“这是也怪我,想必是昨日赛得太晚了,今早却也难起来。她俩个原是叫了我的,我只当无关紧要喝住了,却不想误了时辰。念姐姐您也是宽厚之人,这小宁小静也没犯什么大错,不如就免了罚可好?若真要罚,小雅也难辞其咎。”
那念姐听我这样一说也没多言语,这事也算了了,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带了几丝凌厉。小宁和小静满口的“多谢”起身,低着头立在我旁边。我在众人的奉承声和念姐充满杀气的注视下恨不得 把脸埋到饭碗里去。一桌佳肴因这一出也食之无味。真是晦气!你还我的好心情来!
吃完这憋屈的饭,我被告知未时入宫。行前 准回齐琅斋与人告别,可带一贴身小奴入宫。小 宁和小静对我的态度更为温和了,我估计是在感激我为她俩开脱。她们扶着我上了轿回了齐琅斋。
梅姨早候在正门前迎我。话说几天前我还只能从西边角门进出呢。我无奈归无奈,还是从这富丽堂皇的正门进去。小宁和小静候在大门前,梅姨搀着我问东问西。
“梅姨,小香呢?”我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她笑得爽朗,对着堂后高声呼喊。不一会儿小香就屁颠屁颠的奔了过来。一张小脸满是汗珠,鼻头 上还沾着泥巴,手里捏着一把白菜累得气喘吁吁。我捂着嘴笑,轻声问他:“小香,你可愿意跟着小雅哥入宫?”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好久,我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被吓傻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他猛的回神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甩了起来,扑到我怀里一时间感慨良多:
“呜呜呜~我就知道小雅哥最器重我,入宫也还想着我。这次我可挣了脸了,哼!叫小六小五他们笑我来着……”我无奈抚额,梅姨在一旁只是笑。
环顾四周,往日齐琅斋的美人都不在。话说这娈童服务业的都有一个传统。花魁争霸的失败者将在第二日去各省最大的寺庙上香,祈求来年 拔得头筹入宫。(不用心疼那些不住在城区的美人,在花魁争霸期间大家都会聚集在各省主城,大赛结束也不会急着回去,上香什么的分分钟搞 定。)
“洛晨也去白兰寺了吗?”我问梅姨。
她止住笑,一脸宠溺的看我:
“那孩子昨晚想是累着了,还未过来。你去齐琅斋看看他可好?”
我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见了也是徒添伤感。”
梅姨拍了拍我的头。难为她身形娇小还得踮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