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猫[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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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你,是最软的狗;对着我,是最恶的猪。”陈半肖嗤了一声,道,“这臭猫太没良心了,明明每天都是我给它添水添饭。”
邢应苔拿了一小部分学费,连生活费都没要,就把所有的钱都打到父母的银行账户里去了。
父母收到钱,就给邢应苔打电话,言语中不免有些担忧:“老大,都跟你说了不要那么多钱,我们慢慢还总会还完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学业。”
邢应苔说:“是。不过我也没耽误上课。”
邢妈妈怒道:“听听你的嗓子,哑成什么样,老大,你还要不要命呀!”
邢应苔沉默了。
邢妈妈犹豫了一下,说:“你这孩子,就是爱赌气。你打过来这么多钱,是跟谁较劲?”
邢应苔否认:“我没有。”
“那么你是在生妈妈的气?”邢妈妈说,“我……唉,你爸说我掉钱眼里了,我后来想想,真是这样。老大,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邢应苔顿了顿,说:“算了,也没什么的。”
邢应苔和母亲通完电话,又上了半天的课,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了寝室。
刚一开门,邢应苔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因为平常招财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就会像狗一样迎接,可今天竟然没有。
邢应苔喊了声:“招财。”
厕所里传来了惨烈的叫声。
尽管招财叫声难听,可邢应苔也是第一次听到这般难以入耳的声响。他一愣,赶忙快步走了过去。
第10章
一瞬间邢应苔想了很多。他不知道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但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招财被卡在某个地方出不来。毕竟自打招财发胖以后,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好几次……
邢应苔顺着招财的叫声,迈进洗手间,他一眼就看见正在猫厕所前打转的招财。
招财表情急切,嘴瘪瘪地张着,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叫声。见邢应苔过来,它犹豫着没有上前,甚至朝相反的方向小跑两步,似乎要躲。
邢应苔一手按住它的颈部,就把招财按在地上。招财上身紧贴地板,扭过头看邢应苔,口中发出嗷嗷的声音。
“怎么了?”
尽管知道招财不会回答,邢应苔还是问了,他感觉到招财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好先用手摸它的胸、腹、腿处,看它有没有明显的伤痕。
嗯,触感光滑细腻,骨骼完好,应该没大问题。邢应苔把招财翻了个身,就听招财嗷的一声,声音不再凄厉。招财以仰躺着的姿势夹住尾巴,黄澄澄的眼睛向下扫视,尾巴不自然地一晃一晃。
顺着招财的目光向下看,邢应苔就明白它为什么这样不安,这样焦躁了。
邢应苔抽了几张纸巾,给招财擦了擦身子,用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背,一只手托着它宽厚的屁股,邢应苔像是抱着小孩一样,把招财放到水池边。他打开热水,把招财的屁股、还有腿上的毛都打湿,然后涂上宠物香波,仔细清洗干净。
这不是邢应苔第一次给它洗澡,但自从招财皮肤病好了后很久没有洗过了。邢应苔右手攥着招财湿漉漉的后爪,手指在它尾巴根部揉搓。
大概是摸到了敏感的地方,招财蠢驴打挺,尾巴在水面上抽动,溅出不少水花。邢应苔低喝一声‘别动’,它只好老实地待在主人怀里,尾巴一拍一拍,缠住邢应苔的手指,妄图抵挡一阵。
邢应苔给它冲了三次,用毛巾擦干毛后,就抱着它回房间吹干毛。最近气候湿润,给猫洗完澡后不吹干很容易的猫癣。邢应苔之前不知道,可他室友陈半肖就是宠物医生,后来就知道了。
邢应苔坐在床上,招财就背对着邢应苔坐在他两腿中间。招财身上的毛大多是杂色的,唯有尾巴和后爪上有白色的毛。被水打湿的脚露出嶙峋的骨头。真是奇怪,这样胖的猫,脚爪却能看见骨头。
邢应苔仔细吹招财睾丸附近的毛,要是从这里长猫癣,可真是难受死了。
招财大概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一开始垂头丧气,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儿,后来看邢应苔给它费尽心思清洗,没有训斥责骂,很快又活跃过来,一边仰躺着让邢应苔给自己吹毛,一边前掌合拢勾着,拍主人的脸。
邢应苔躲了两下,就懒得再管了。吹好毛后,他放开招财,又回到厕所。打开招财的厕所看里面的情况,发现里面果然惨不忍睹。
邢应苔又刷了半个小时的猫厕所。等他收拾完,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邢应苔粗粗冲了个澡,坐在书桌前翻看文献。招财本来躺在邢应苔的床上,听到他的脚步声,招财眼睛睁开一条缝,过了一会儿悄声下床,越到邢应苔的腿上。
它带着讨好意味,声音很嗲地叫了两声,而后用脑袋、耳朵来回蹭邢应苔的小臂、手心,示意主人摸它,快点用力摸它。
邢应苔摸了两下,等招财平静下来后,便给陈半肖打了电话。陈半肖今晚出门不在家,还特意叮嘱邢应苔不要打电话骚扰他。可邢应苔总觉得打扰一下也不要紧,陈半肖的抱怨他可以当做没听见。
他想知道招财为什么会突然到处乱尿,还蹭到了身上。
陈半肖翻了个白眼,哑着声音,说:“你不提前绝育就会这样,公猫嘛,领地性还是很强的。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
“这也没什么的,”挂电话之前,陈半肖道,“等过几天它稳定了,就给它绝育。”
邢应苔应了一声。
招财刚被收养时全身都是猫癣,一直是陈半肖给它药浴。后来身体逐渐康复了,作为兽医的陈半肖经常提醒他说猫不用经常洗澡。而招财自小就会上厕所,身上也一直很干净。
算来算去,邢应苔还是第一次给招财洗身子,擦脏的东西。
邢应苔喃喃地说:“还好你没自己去舔……还好,还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邢应苔给招财擦过一次屁股的关系,一猫一人的感情愈发好了。原本招财还有点顾虑,待在邢应苔身边温顺乖巧,但现在慢慢敢在邢应苔面前撒野。
猫一般喜欢在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以往招财时不敢吵邢应苔的,但最近几天它偶尔会趁邢应苔熟睡的时候,突然跳到邢应苔的怀里,用力挤他,把他弄醒。或者用脑袋贴邢应苔的脸,蹭来蹭去,烦得要死。
邢应苔经常半夜忍无可忍,揪着招财的脖子把它扔到床下去。只可惜招财身材日益丰满,毕竟是猫,跳到床上轻而易举。这猫十分灵性,被扔一下后再爬到床上就知道错了,下半夜会乖乖躺在邢应苔身边,只是喉咙里经常发出呼噜声,震耳欲聋,很是讨厌。
邢应苔忍了招财的扰民行为,但另外一件事就很费解。
不知是不是那天给招财擦得很到位,之后好几次招财都会跑到邢应苔面前,用屁……用后面坐邢应苔的手。
邢应苔如被针扎,猛地缩回手,有些犹豫,不知道招财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招财是不是又沾了什么,求自己帮他擦,于是邢应苔按住招财,让它仰躺着。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它后面很干净,没有脏东西。
而只要邢应苔看招财下面,招财就很温顺地张开腿,尾巴四处抽来抽去,一旦打在邢应苔的手上,那尾巴就打蛇上棍一般紧紧缠住他的手臂,让他挣脱不能。
几次下来,邢应苔便向陈半肖说明情况,询问这是怎么了。
陈半肖正不知给谁发短信,闻言漫不经心道:
“发情了吧。”
邢应苔微微睁大眼睛:“这是公猫。”
“嗯,”陈半肖摸摸下巴,道,“那挺奇怪的。母猫才喜欢对人翘屁股,难不成你养的是同性恋?”
邢应苔脸一沉:“胡说八道。”
陈半肖一愣,连忙转移话题:“你近期有什么安排吗?我单位组织一次员工的秋游,就去郊外,一整天。可以带一位家属,你要不要去?”
陈半肖话题转移得很僵硬,可邢应苔也顺着他讲的回答了:“不去。”
“怎么了?”
“不想去。”
“你看你,大小伙子,还怕羞。”
邢应苔摸了摸手中的笔,思考一下,回答道:“我又不认识你单位的人。去了也没意思。”
这话更像是提醒。怎么会没有邢应苔认识的人呢,荀欣不就是一个吗,但想到荀欣,陈半肖反而说:“那好吧。”
当天晚上邢应苔在床上看书,招财又凑过来,低声叫着,站在邢应苔头颈旁边。
邢应苔一动不动,看上去眼睛还在看书,实际上余光已经朝招财那边转去。
招财呼噜哼哼着,见没法吸引邢应苔的注意力,便又扭过身子,用后面去蹭邢应苔的手臂。
邢应苔没让它蹭到,可却被尾巴缠住了。
由于招财一而再再而三重复过多次这样的动作,邢应苔觉得有必要再上网查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邢应苔打开电脑,输入关键词,而后他惊讶地发现不仅是他,很多猫的主人都遇到过相似的情况。
有一网友还不怀好意地安慰他说:【如果你的猫用屁股对着你,证明它很喜欢你。我听说,要是你趁机舔它屁屁,它就会和你当最好的朋友】邢应苔:“……”
第11章
邢应苔关上电脑去冷静一下。
尽管这个说法匪夷所思,但听人这样解释,邢应苔心底冒出一声:‘原来如此’,竟然有八分信服。
他就说么,招财一直很黏他的,突然这么调皮,一定有原因。
邢应苔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招财,忍不住想:你要和我当最好的朋友吗?
没过几天,招财果然又试探着去坐邢应苔的手。这次邢应苔没躲,反而把招财朝自己这边搂了搂,顺势从床头柜上拿来早已准备好的牙刷。
“嗷嗷。”
招财被邢应苔按在床上,低低叫了两声,它不明白主人要做什么。
邢应苔自言自语道:“……我姑且算你是这样想的。”
说着,邢应苔握住牙刷,在招财的后面轻轻擦了两下。牙刷的触感与猫舌有相似之处,有的猫非常享受主人用牙刷帮它们刷毛。
然而招财显然不在其中之列。
邢应苔刚一用牙刷碰到它,招财整只猫的毛就都炸了,它猛地跳起来,“嗷!”的一声,四爪打滑、慌不择路往外逃,沿路撞了无数床角墙壁,痛得它嗷嗷惨叫。
邢应苔吓了一跳,放下牙刷,本来想去追,但怕它更害怕,只好叫了声:“招财!”
那胖猫本来已经逃到洗手间的位置了,一听主人喊它名字,又小跑着回来。
招财头靠在门边,仰着头看邢应苔,‘喵’的一声。
邢应苔一弯腰,一手扣住招财的两腋,一手托着它的屁股,将它抱到床上。
招财刚刚给吓得很惨,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它软泥一般瘫软地倒在邢应苔的怀里,伸出一只前爪,没露爪子,但威胁一般在邢应苔的皮肤上轻轻滑过。
邢应苔握住它的前爪,轻轻一捏,就能摸到招财像是要爆炸一样狂跳的血管。邢应苔心里有点抱歉,但又不知道它到底怎么了。他想,网上说的东西绝不可轻信,看刚刚招财的反应,怎么也不像是有半点想跟他当朋友。
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然而当天晚上邢应苔就被招财拱醒了。
邢应苔没养过其他宠物,但也知道招财是那种顶听话的猫,尽管它睡觉打呼,还爱做梦,可真正扰人的吵醒他还是很少见的。
邢应苔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看招财要干什么。
接过招财又用它屁股碰邢应苔的手,尾巴一打一打的,颤抖着缠住邢应苔结实的手臂。
邢应苔静静地看着,也没有动。
招财有点着急,嗷嗷乱叫,伸出舌头舔邢应苔的手指。
邢应苔任它舔,尽管很痒,但也没动。
招财原地转了两圈,分开腿跨坐在邢应苔身上,过了一会儿,犹豫着,犹豫着,往上走了。
邢应苔只觉得眼前一黑,月光被一只胖猫挡住,当邢应苔反应过来时,他发现正是招财的屁股遮住了月光。
邢应苔一愣,在招财试图坐过来时,下意识伸手拦住。
招财扭过头,对着他叫,叫的可怜。
当然,就算它叫得再可怜一百倍,邢应苔也不会舔招财的屁股。
他心情复杂地托着招财的屁股,犹豫了一会儿,把它放在自己身边。邢应苔用手轻轻拽开招财的尾巴,摸了摸,又用指尖戳了戳。
招财咕噜一声躺在床上,尾巴抖抖,挣脱邢应苔的手,但很快又自己缠在了邢应苔的手臂上。
邢应苔见它这次没有过于激动的反应,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招财被他摸得尾巴狂甩,前爪做碗状,折叠在胸前,随着邢应苔的触碰,它像是被碰到什么开关似的,后腿在床单上瘙痒一般轻轻弹动。
邢应苔又挠了挠招财的肚皮。
大概是他的动作太舒服,招财喉咙里发出比摩托车还响亮的呼噜声,而且毫无自觉。要不是邢应苔听不下去,笑了两声,停了手,真不知招财要哼哼到什么时候。
感觉到邢应苔抽手的一瞬间,招财猛地停了呼噜声,并且像巨虾一般弓起身子,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
只知邢应苔手还没缩回来,招财就抢先一步抓住邢应苔的手,它两只前爪都挂在主人手上,身体悬空没有安全感,所以这次又张开口,咬了邢应苔的手腕。
尽管咬的不疼,邢应苔还是无法抽回,他无奈地甩了两下,见甩不开,于是右手不抬反按,按着招财的肚皮,把它按在床上。
招财叫了一声,松开口。
邢应苔重新躺下,闭上眼,自言自语道:“睡吧。”
招财翻滚一下,挪挪身子,爬到邢应苔脸边。
它及其依赖地用舌头舔邢应苔的头发和脸庞。
睡着前,邢应苔想,招财它,说不定真的是想和自己当朋友。
要是它不用刚吃过罐头臭臭的嘴对着自己的脸,那就更好了。
没过几天,陈半肖单位果真组织秋游,说是去山里吃农家菜。不过不是去一天,而是两天一夜,在当地住一晚,第二天再回来。
要住一晚就得准备洗漱的用品,陈半肖蹲在他堪比狗窝的寝室门前一站,暗自发愁,心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