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雌雄难辨-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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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让我帮你代卖吗?”
东庆摇了摇头,“这是谢礼,也是我认为最为合适的谢礼。”当初东庆交给严非的第一条席子被埋葬在了废墟之中,他本想过段时间让东庆为他再编一条,不想,东庆竟然会把席子当做谢礼送给他。接过席子,细细抚摩席子上的纹络,细致而光滑,感觉得出来东庆编得很用心。
“谢谢你,真的很合适,我非常的喜欢。”
“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对了,我和苍梧打算缔结婚契了,到时候还请两位来喝杯喜酒。”
“一定去。”和东庆寒暄了一下,大家便在四岔路口分别了,两人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
一到家,严非推开大门,原本在院子里像球一样滚来滚去的小狮子,看到来人是谁之后,便跌跌撞撞跑到了严非的脚边,抱着严非的脚,一副求抱抱的样子。
严非抱起脚边的球状小东西,“球球,早上有没有乖乖吃饭?”
“咿咿呀呀……”小家伙似乎在回答它有乖乖吃饭,还不停的在严非怀里蹭来蹭去。严非摸着小家伙背上的绒毛,好让活泼好动的小家伙消停一点,可小家伙就是消停不下来,还想从严非的怀里钻到唐纳斯的怀里,唐纳斯见状,便小心翼翼接过了小家伙。
“呵呵,看来球球已经很习惯新家和大家了。”纳斯听到开门的声音便出了屋子,瞧见小家伙正和两人亲热的样子,大感欣慰。
“母父,你今天的气色很不错。”严非走到纳斯身边,扶着纳斯,领着纳斯慢慢走向唐纳斯。那一个晚上,纳斯不仅失去了伴侣,还被野兽用爪子伤到了腿,为了逃命一路奔波,完全没有时间料理他腿上的伤,导致他现在变得行动很不便,但纳斯却很豁达,对于自己的腿脚不便丝毫不在意,只是笑着说,能够继续帮族人治病疗伤就已经很足够了。
让唐纳斯和纳斯带着小家伙玩,严非一个人独自拿着食材进到厨房准备起中午饭,今天中午,他们的朋友都会来吃饭,自从那一晚之后,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人会到得这么齐过了。严非觉得大家能够聚到一起吃顿饭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在严非做饭的过程中,严非听到了好友们一一推开门走进家里的声音。蓦然,他似乎感觉到又来了一个人,抬头望向院子,阳光下,他似乎看到了蕾娜的身影,带着一张如莲花般素净美丽的容颜,正朝着在院子里嬉戏打闹的好友们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第92章 番外二
这只是一个可笑的故事;一个愚蠢到让人不愿启齿的故事。
在一个蛮荒世界中,由于环境的缘故;这个世界出现了进化与分歧,有了兽人(所谓的雄性)、雌性(繁衍者),还有最特别的亚人,亚人不能进行兽化;也不能繁衍;天生长着一对兽耳和尾巴;他们没有什么力量和作用;似乎他们的出现只是一场意外,是一种错误的进化。
当大家都觉得亚人是最无用的存在时,亚人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进化,大家给这种进化称之为铠化。铠化之后的亚人变得非常之强,有的甚至远远超过了兽人的兽化,他们的强大为大家所敬重,此后,历代族长都会对亚人善待之,期待他们中间再次出现特别的亚人。
塞恩是众多兽人孩子中较为强大的孩子,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特别之处便是他很喜欢一个叫蕾娜的亚人,那个亚人漂亮得与众不同,那份美丽远超那些娇贵的雌性。小的时候,只要大人稍不注意,他就会溜去找蕾娜玩。
起初塞恩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活泼好动喜欢玩,然而他却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是他有一个非常严肃冷酷的父亲,他的父亲是那时部落中最强大的兽人,也是塞恩最为尊敬的人,凡是父亲的话,他都会好好遵守。
小的时候,塞恩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在家里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话也很少说,以为父亲就是一个性格很冷的人,不善于表达的人。
然而有一次,小伙伴们在部落的最边缘处发现了一棵糖梨树,大家便一起跑到那儿去摘果子,塞恩摘好果子想分一点给蕾娜,他就独自一人想抄近路走,却不小心绕了远路,走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那个地方实在是有些偏僻,塞恩本想掉头就走,可他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看到远处有两个人站在门口,其中有一个人就是他父亲,塞恩看到父亲很开心,打算跑过去喊父亲,但是他提起的脚步顿时停住了,那个房子里跑出一个孩子,死死抱住了他父亲的腿,不想让父亲离开,还喊他的父亲为父亲。
当听到那个孩子喊父亲的时候,塞恩不知道为什么,他悄悄躲起来了,看到远处的父亲似乎笑了,还把那个孩子给高高抱起,将他怀中的孩子逗笑之后,才将孩子送到了那个雌性怀里,最后还和那个雌性拥抱了一下才离开。
躲在角落里的塞恩看到这一切之后,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的人怎么会是父亲,那么严肃克己的父亲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想不通,也不愿再想,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往哪里走。那一天,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一到家就看到了母父满脸担忧的神色,而父亲却没有丝毫的担忧,甚至连一句责备都没有。此刻,塞恩才猛然发现原来不是父亲冷,而是他们一直在被父亲忽略,他的父亲甚至连一个微笑都不愿施舍给他们。
从那以后,他就经常注意父亲的去向,发现父亲常常去给那一对父子送食物,每次离开,三人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塞恩每每看到这一幕,他都会羡慕不已,想起自己,想起母父,他的心就如被怨恨的虫子噬咬一般,痛楚不已。
此后,塞恩变得不再喜欢笑、喜欢玩,他总是一个人默默锻炼着自己,渴望变强然后离开这个气氛压抑的家。
在他刻意远离同伴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没有远离他,那就蕾娜,蕾娜知道他心情不好,就哄他开心,会一直陪着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他的世界里只有蕾娜一个人。他们俩人也是在这段时间中,牵绊变得很深。
即使有了蕾娜的安慰,塞恩逐渐开朗起来了,但快乐的日子却很短,他们家又发生了一件令他痛苦的事情。他的母父无意间也发现了父亲的秘密,母父对着父亲哭闹了起来,可父亲却对母父的哭闹熟视无睹,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的持续着。终于有一天,他父亲怒气冲冲地跑回了家,狠狠甩了母父一个巴掌,打得母父差点死掉,事情才暂时结束了。
原来母父忍不住了,他偷偷跑去找那个雌性了,想让那个雌性离开父亲,可那个雌性却一直沉默不语,最后母父一时冲动将那个雌性给推倒了,母父被那人满头的血给吓慌了神,没有管那个雌性的死活便跑了,而那个雌性的孩子当时不在家,因此那个雌性因没有得到及时救助,失血过多而死了。
知道那个雌性死了,母父又哭又笑,有些癫狂的说:“死的好,我得不到,他也别想得到……”这些话,母父不敢在父亲面前说,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常常喃喃自语,他有时候恰巧听到了。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家似乎都将这件事给忘了,一切看似都平静下来了。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着,终于到了他可以独立的时候了,他对父亲说他想和蕾娜缔结婚契,父亲只是淡淡的说,让他自己做决定。听到这句话,塞恩也没感到什么意外,又将此事告知了母父,母父的反应很激烈,他不但不同意这件事,还说什么如果他决意要和蕾娜缔结婚契的话,他就在他们的婚契仪式上自杀。
得不到母父的支持,甚至得到的是母父的威胁,塞恩只能默默忍着,想办法找机会让母父答应他们的事。
有一次,他帮别人修房子,蕾娜来给他送饭,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屋顶的石头不稳,滑了下来,情急之下,蕾娜居然推开了他,而他自己却被大石头重重的砸到了脚,就因为这一砸,蕾娜的腿伤到了筋骨,不能够再行走了。蕾娜的伤,让塞恩产生了深深的愧疚感,他发誓,他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照顾蕾娜。
他知道母父那边是说不通的,他便找到了父亲,在家里,母父最怕的人就是父亲,只要得到父亲的支持,他便可以和蕾娜缔结婚契了。多年不与父亲亲近的他,为了此事他向父亲低下了头,言辞恳切的希望父亲能够答应这件事,而然父亲却摆出一副很漠然的态度,不支持也不反对。
百般恳求之后,依旧是沉默。终于塞恩忍不住了,他说他看到了,看到了父亲在外面有人的事情,他知道那个人是谁,甚至还知道他和个人有一个孩子,但这件事母父却不知道,若是父亲不愿意支持他的话,他就将这件事告之母父。是的,他卑鄙地拿这种事来威胁他的父亲,希望得到父亲的支持。可父亲却不是他能够威胁的人,他的父亲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带着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他就是杀死当初那个雌性的凶手。
“要不是你母父和你,他不会一生痛苦,更不会死,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松开他快被掐断气的脖子,将他甩到了一边。
父亲那时的眼神,塞恩一辈子都无法忘怀,那是一种何等的仇恨,连身为父亲儿子的他也不过是罪孽的存在,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在父亲那里也得不到突破口,塞恩只得将婚契的事给拖延了下来,但对蕾娜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蕾娜,蕾娜是他生命中的救赎,他一定要找到机会和蕾娜在一起。
塞恩一直在等待机会,然而机会确实没有让他等太久。有一次,他的父亲出门打猎,受了很重的伤,或许他的父亲知道他活不久了,便把塞恩单独叫到了房间中,冷冷着看着塞恩,久久不说一句话,最后叹了一口气,终于缓缓开口了。
“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是白纱,我知道你肯定见过他,他是一个非常温柔、非常善良的人,我和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相识相恋了,原本我们打算在我完成成人仪式之后便缔结婚契的,然而我在那次成人仪式的考验中受了重伤,他很担心我,听你母父说森林里有一种不知道什么的草药能让我马上好起来,他便信以为真,独自一人跑去了森林,一直都没有再回来了。”
父亲停顿了一块儿,又再次开了口,“他真的失踪了很久很久,久到了大家都以为他死了,那个时候,我的母父逼我缔结婚契,和你母父合伙,让你母父有了你,我不得已和你的母父缔结了婚契,然而,时隔一年之后,我去森林捕猎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深陷森林中的白纱,那时的他已经为我生下了一个孩子,可我却娶了你母父,我对不起他,我把他和孩子带回了部落,将他们安置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住处,让他们在那里安定了下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父亲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幸福,他在回忆着他和他的爱人之间的幸福生活。
“那几年,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听闻我缔结婚契的对象后,白纱很伤心,因为他知道,是你母父骗了他,还使出了那么卑鄙的手段,让他错过了一切,但白纱最后还是选择原谅了你母父,不许我去看他。可是他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能不管他,不管我们的孩子,那几年,我常常带着食物去看他们,和他们相聚,日子过得很平静,我们都感到很幸福。”
听到这里,塞恩无比愤怒,他们是幸福了,可他们可曾想过他,他活在他们的幸福之外,时时刻刻都备受煎熬,难道就因为他不是受他所期待出生的?塞恩很想大声吼出来,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眼中没有他,即使他大声诘责父亲,也得不到什么。
“可是这一切都毁了,都被你母父给毁了,我能够容忍他的大吵大闹,可是,他居然杀了白纱,杀了我最爱的人,我恨不得杀了他,可他毕竟是你的母父,我已经让一个孩子没有了母父,我不能再让另一个孩子没有母父,即使我并不喜欢你,但你依旧是我的孩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
“呵呵,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但我快要死了,我担心我和白纱的孩子,他和你不同,他是一个雌性,没有了依靠,他很难活下去,我求你,照顾你哥哥,他是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只要你答应照顾他,我就让你母父答应你和蕾娜的婚契,这场交易,你不亏。”
塞恩听了这话,心中不停的冷笑,这算什么,一场交易,他们父子之间什么也不剩了,只剩一场交易。最终塞恩答应了父亲的交易,可他没料到这次的交易却让他和蕾娜痛苦了一生。
父亲死后,他和蕾娜也缔结了婚契,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变好,他待蕾娜温柔体贴,呵护有加,对待母父也非常的孝顺,日子过得平静祥和,塞恩觉得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幸福。
可幸福的时间却是短暂的,随之而来的是噩梦,一场直到他死都无法摆脱的噩梦。突然有一天,他的哥哥出现了,还抱着一个孩子,那时他并不在家,他那所谓的哥哥便对他母父和蕾娜说,他是他的人,并且孩子也是他的。母父一直为无法抱孙子而感到遗憾,这下子正好合了他的意,连怀疑都不怀疑就让人住了进来。
他为了寻找治疗蕾娜脚的草药在森林呆了5天,当回到部落后,一切都变了,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甚至是出言讽刺,而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急忙跑回家,在家门口处,他看到了和当年那个叫白纱的雌性长得很像的雌性,他才猛然想起,这个或许就是父亲让他照顾的哥哥。
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你来这里做什么?要是缺食物,我会送到你那里,现在请你赶紧走。”
“走?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是我父亲的家,我是父亲的孩子,这里自然也是我的家。”
“没有人知道你是父亲的孩子。”
“不需要别人知道,你知道便可。”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