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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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在沟底?”她说。
我点点头。
黄景站起来,走到一边。肖玲跟着走过去。黄景说什么,我听不到了。但是肖玲突然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
在路边的草丛里,我发现了一个钱包,我就断定这是黄景的,一定是他跳车的时候掉的。我挪动了一下身体,把钱包拣起来。里面有钱,还有一张照片:两人面对着镜头,互相拥抱着,一对非常相爱的恋人。照片的背后写着三行字——没有什么能超越我们的爱情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05,07,12,于烟台两人照这张照片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当时“没有什么可以把两人分开”,然而时间这么短,肖玲就变心了,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我想听听肖玲怎么说。于是我把钱包扔在十米远的那棵杨树旁边。
“黄景,你过来,”我说。
黄景推开肖玲,向我走过来。
“哎哟,”我故意装出疼痛的样子。
肖玲也一起过来了。
“怎么了?”黄景问。
我指着杨树:“那儿有个钱包,是不是你的?不可能是别人的。”
等黄景往杨树那儿走,我就问肖玲:“听说你要跟黄景分手,是真的吗?”
“分手?”肖玲一愣,“瞎说——听谁说的?”
“我只是担心,没有人说,”我笑了笑。
肖玲用手把沾在我头发上的一根小草拿掉了,微风把她的一缕长发吹到我的脸上,我的脸有些痒。她的胸部很高,白色的乳罩掩不住丰满的乳房,乳房还是从衣缝露出了一部分,我闭上了眼睛。
可是,黄景为什么要骗我呢,而恰巧又在这里出了车祸,难道他要谋杀我吗?我不相信。
第二章 第四节
其实我的右脚伤得不严重,石块只是把大姆指的指甲打掉了,包扎以后就可以回家。救护车把我拉回到医院,安排了一个病床,不管三七二十一,给我打上了吊针。
“陈哥!”高山贵走进了病房。
我吃了一惊。难道他母亲出事了?
“你从救护车上一下来,我就看到了你,”他使劲从悲伤的面孔上挤出一丝笑容,“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没事,”我急于想知道他和他母亲的情况,“你在这干什么?”
“我妈今天早晨四点死在这里……已经送到火葬场火化了,我回来是到收费处结账的……正打算回去……不过,家里有别人,已经派人到亲戚家报丧……”他尽量用简短的语言把事情说明白。但是重要的事情没有说,我只得问他。
“因为你交钱的事,妈妈才去世的?”
“当然,”他点一下头,“别看我修了这么多年车,其实没有攒下什么钱。父亲出去借了一千五,才到派出所把钱交上的。平日妈连斤肉也舍不得割……她本来身体就不好……”他低着头抹了一下眼泪。
“你到底做那事了没有?”我问他。
“想做,当时真想,要是警察不去,我就做了……我当时喝了点酒……那个女的先要我抱着她,后来……她的手一碰我的那个,我就射了。我都快三十了,第一次接触女人,我本来不想接触的,可是到时候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人家有钱的包二奶,我这穷汉连个女人都碰不到,一碰到了,代价就是二千元,还陪上老娘一条性命啊……”
“那你为什么要承认嫖娼呢?”我问他。
“害怕,他们打了我几下,”他说。“只要交钱,他们说就替我保密,所以……”
“我没有借钱给你,不恨我吗?”没有借钱给他,我心里非常后悔;如果当时我答应借钱给他,他母亲就死不了了。
“恨你?我恨我自己——是我不对,向警察借钱?笑话……当时我是糊涂了,请你原谅。”
他干了几年维修没有攒下钱——我相信,他这个人不能做专卖,心眼太好,该要的钱不要,有时候还要往上赔钱;我在他那儿给摩托车换过两次机油,他都没有要钱。当时我还想以后买点东西送给他,可是直到现在也没给他什么。
我们警察是什么?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警察已经成为一种六亲不认的工具,还有没有人性?高三贵母亲的死亡,表面上是高三贵自己造成的,实际上却是由警察造成。事实是这样,可是谁又能把事实暴露出来?高三贵自己没有这个能力。由我来,我又是警察……
“我以后不维修车辆了,”高三贵说,“到外面去打工……我现在有力气……”
还未等他说完,丛容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他急忙握了握我的手,离开了。
“我是在下面服务台上的登记薄上发现你名字的,”丛容说,“听说你执行任务受的伤,没事吧?”
“执行任务?”实际是出去办私事受的伤,怎么能变成了执行任务呢。
“是啊,邢侦队周队长说的,”丛容说。
周队长是邢侦队的副大队长,是黄景的顶头上司,不知道黄景对他说什么了。
“你来医院做什么?”我问。
“爸爸在这里呀,你救了他以后,他就在这里还没回家呢。”丛容把花放在窗台上。“我天天到这里来看他。”
白天看她的感觉和晚上看她的感觉有很大不同,夜晚把她白皙的皮肤和迷人微笑给贪污了,白天又把她显得过分得漂亮和妩媚。我有很多问题想问问她。可是我脑子里却先猜测她有没有对象或是有没有结婚。人首先是自私的,师傅教我们学功夫的时候总这么说;要想功夫好,首先要自己的身体好。这就是自私的一种表现。我笑笑——为自己给自己的辩解。
“爸爸爱你吗?”我说。
“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她说。
“可是你自己做个体——当官多舒服,”我说。
“当官?有很多人问我这个问题,也有很多人叫我当官。——我不是不愿当官,愿意当。”
“那你为什么不当?”
“这要看官是谁给的了。现在咱们这个社会做官的,都是花钱买来的——你信不信?”
“不信,有些不是。”
“有些是靠所谓的政绩,但是这政绩也是浪费人民的钱和物得来的,还不如直接花钱买官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要改制拖拉机厂?”
“改吧,和我无关。”
“和你爸爸有关系吧?”
“有人想花小钱买拖拉机厂,爸爸不同意。”
“可是市委书记同意。”
“谈这个做什么?”丛容不高兴了,“我并不愿意和警察在一起,但是你例外。哈哈……”她笑了笑。
“人家结婚的时候你去服务,”我说,“可是你自己……”
“你结婚了,”她说,“就别打我的主意了。——我没有结婚。我也不会嫁给一个警察的。”
“为什么?”我有些不高兴了。
“你不知道吗?”她准备要离开了,“警察的缺点……”
第三章 第一节
派出所所有的人都来看过我,甚至公安局别的部门也有人来过,还有——县政府机关的人……我真想逃离这个病房,我已经害怕有人进来了。我知道他们来看我的目的:就是因为我救过县长。没人问我受伤的过程,所有的人都嘱咐我在医院里多住些日子。所长拍着我的肩膀,叫我什么也不要想,安心养病。现在的人啊,真的叫我费解。
我已经在病房里过了一夜,但是最应该来看我的人却没有来——我的妻子。
我跟黄景要了那个被害姑娘的画像看过了——没错,她就是岳父家电脑上那个裸体姑娘。
公安局已经成立了“8。01”谋杀破案小组。下午,当我悄悄逃离了医院的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一个电话亭,把岳父电脑藏有被害姑娘照片的事报告给了周队长,他是“8。01”谋杀破案小组组长。
“也许这是一条重要线索,”周队长的声音很沉稳。“——这事你对别人讲过吗?”
“没有,”我说。
“注意保密,注意安全,”周队长挂了电话。
鞋子挤得姆指有点痛,走路时也有点瘸——走出医院真好,可惜我没有想好要去的地方。
我心里对妻子有些怨恨了:走就走吧,已经两天多了,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手机虽然进过水,但是昨天就好用了。妻子在哪里呢?
我缓缓地沿着大街行走。当走到农业银行门口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我正准备招手上车——这辆车停住,挡在一个刚提过款,从银行走出来的姑娘面前。此时,从银行里走出来的一个男人,经过姑娘身后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抢去了她的提包。而出租车的车门已经打开,抢钱的男人像猴子一样敏捷地钻进车里去了:这是有预谋的抢劫。
我没有穿警服,所以无论车上的人还是抢钱的人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的动作像闪电一样得快——我挣掉了几只扣子,把上衣脱下来,像鞭子一样抽向车门,使车门没被关严;我使劲一拉衣服,车门就开了;我跳到汽车跟前,伸手抓住了握方向盘的那个家伙。抢夺姑娘提包的那个男人向我挥出了匕首的时候,我已经把开车的人拉出车外——本来向我刺过来的匕首就扎进了他的肚子,他大叫了一声,身体就不动了。
一看伤到了自己的同伴,行凶的男人扔掉了匕首,从车的另一侧钻出车门逃跑。我绕过汽车,追出二十米,挥起衣服抽到了这个家伙的头部,衣服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个圈;我一拉,他就摔倒在地,抢来的提包也掉落在地上。
我掏出手机——“我已经打过110了,”姑娘过来拣起自己的提包,对我说。
“我打120急救电话,伤了一个呢,”我说。
“活该,”姑娘说,“死了才好呢。”
有好多人围拢过来看热闹。地上的家伙想爬起来,我踢了他一脚叫他再次躺下了。我打过120,就用衣服把这个家伙的两只脚绑在一起。
“钱没少吧?”我对姑娘说。其实歹徒还没有时间打开过提包。
“没有,”姑娘已经检查过提包了。“谢谢你,陈大哥!今天要不是你,这五万元就叫这两个坏蛋抢走了。”
她认识我?我仔细地看着她——想起来了:山下商店里的姑娘,那天她走出商店给我送雨伞,雨水淋湿了她胸前的衣服,乳头清晰地暴露着自己所在的位置。
“怎么知道我姓陈?”我问她。
“你那天是救人的英雄,”她说,“我打听过你叫什么。”
我从口袋里掏出几十元钱递给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悄悄对他说:“请你到商店给我买把雨伞,剩了钱你买本子完署假作业。”
“可是我的署假作业完成了,”男孩接过钱说。
“那你就去买你喜欢的东西吧,”我说。
男孩就高高兴兴地跑开了。
因为抢劫案就发生在县城的大街上,不到十分钟,警察和医生都先后赶来了。
“你又成了英雄!”黄景从警车上跳下来,过来对我说,“不过,我没想到是你干的,我以为你还在医院里呢。”
我什么也不想说,我心里已经对他存有疑心。
黄景先给歹徒戴上手铐,然后给他解开了脚上的衣服,和另一个警察一起把歹徒押上了警车。
那个受伤的歹徒不停地叫着,被救护车拉走了——有几个警察陪着。
姑娘已经跟警察讲明了事情发生的经过,男孩也把雨伞给我买回来了——那天姑娘借给我的雨伞在回派出所的路上,被风刮坏了,所以我要换她把雨伞。
“你这是做什么?”当我把雨伞拿给姑娘的时候,她说,“不用说是把雨伞,就是一把金伞,我也不会要的。”
“借东西就要换,”我说,“你就拿着吧,我还要回家呢。”
旁边有的人说,要是警察都和我这样就好了。说话的人对我流露出亲切信任的目光,我对他笑笑,心里很舒服。
“回家?回什么家?”姑娘故意板着面孔说,“到下班时间了吗?”
有的人开始笑。我的脸红了。
“我正要找咱们镇上的警察呢,”姑娘说。“俺家的仓库昨天晚上被人偷了,丢失了十多包尿素,你管不管?”
“你早报案呀,”我埋怨她。
“本来打算不报案了——以前商店被人撬过,损失也不少,报了案也没有用——捉不到坏蛋。现在报,相信你能捉到坏蛋。——走吧,跟我一起去破案吧。”姑娘指指放在一边的摩托车。
“是啊,你快跟她去吧,”有好多人对我说。
“我当然要去,”我对他们说,“只是我不想和她一块走。”
有些人就笑了。
第三章 第二节
手里拿着雨伞,被姑娘用摩托车着带着来到她家——哪有什么失盗的事情,她完全是在欺骗我。我把雨伞放到墙角,走出了她的家。
“你真的要走吗?”她追出来说,“真的要走,骑着我的摩托车吧。”
我不愿理她,也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这个村的治安主任跑过来,拉位我。因为各村的治安主任经常到派出所开会,所以我们相互认识。
“秋果叫你来,”治安主任对我说,“就是感谢你,没别的意思。——看你一瘸一拐的,脚没有事吧?来来来,坐下来说。”他把我拉到路边,叫我坐在柳树下的石头上。
姑娘正呆呆地站在商店门口,差一点就哭了。
“不瞒你说,秋果提这五万元里,就有她外出打工挣的二万,另三万就是这五、六年商店和果园收入的——家里就这么多钱了。她今年都二十八了,省吃俭用的,我也感激她……我在城里买了楼房,二十多万,贷了一些线,再加上刚从银行提出的这五万,还有和亲朋好友借了一点……都怨我那个城里的老婆,非要买什么房子不可……真的,真的,要不是你,秋果她……我……我好真的会去上吊,谢谢你了,一生感激你……”
我这才明白,姑娘就是治安主任的妹妹,名字叫秋果。
“今天家里杀了只羊,卖了一些,留了一部分,请一请借钱给我的人,农村就这习惯。你就别走了……我本来还想把所里的几个人叫过来……就不叫了,家里没有什么好菜,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