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诡谲i-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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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就猜不到白玉堂和家里的恩恩怨怨。
“死猫,谁说爷爷要躲。”再如何也不能在这只猫面前失了面子,白玉堂索性大步一迈走出屋子,桃花眼轻轻一挑与白金堂对视。“哥,你怎么过来了?”
白金堂与白玉堂的眉眼生得有些相似,但是比之少了年少逍遥的清冷嚣张,多了岁月沉积的沉稳凝重。白玉堂若是冬日逆风的凌霜白梅,那白金堂就是静静蛰伏在冰山上的皎白雪莲,一样的纯粹一样的犀利,却又给人以截然不同的意味。见白玉堂刻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不知所以然的模样,白金堂的语调平静无波。“不接电话?”
白玉堂撇撇嘴一言不发,眼眸轻轻一抬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岿然不动立在那里,依然是波澜无惊。似乎早就猜到白玉堂的反应,白金堂也不再计较电话的事情,只是淡淡说:“跟我回去。”
回去?回去本本分分做白家岗集团的二少爷,回去老老实实呆在哥哥的保护之下。再也不要插手,再也不要探求。清厉唇角微微一扬,白玉堂挑衅一般逆视白金堂的目光。“三哥大老远赶过来就是为了要我收手?”
白金堂眼底闪过一丝悸动,眨眼间又恢复云淡风轻的姿态。“玉堂,太危险,我们赔不起。”简简单单一句话,令一直细细观察两人的展昭心下一惊。
清癯少年凌眉轻扬,俊秀眉峰霎时生出不可撼动的倔强。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锥如斧刺凿在心涧。“哥,我不回去。一日不查清楚真相,我就一日不罢休。”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和阐述,只是把决定告诉白金堂。而这个决定,早就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成为他活在这个世上的一种羁绊。
“玉堂,你怎么……这般任性,”白金堂眉峰间闪现出痛苦之色,平淡无波的话语里潜藏深不可测的情怀。
白玉堂不问不顾,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偏偏冷厉道不容人亲近。无声的反抗,无声的交锋,该妥协的人必定不是他白玉堂。
一时四下无言,气氛焦灼到凝滞,展昭悄声站到白玉堂身侧,面对白金堂温婉一笑道:“白大哥,玉堂他现在加入了我们重案组。所以,是我们这些人一起在查案。”
白金堂的目光从白玉堂身上移到展昭身上,不管如何,白金堂和白玉堂都是血脉相连的至亲,而展昭不是。对着弟弟,白金堂万千的怒火也丝毫宣泄不出来,而对着展昭这个初见时颇有好感的年轻人,当初的好感统统化作后来的一腔恼怒。白金堂说话很平静,却如深渊下的彻骨寒潭漠然至极。“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能保得了玉堂安危?你们无非就是看中了玉堂的能力想假他之手早日破案罢了。”
“哥,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白玉堂一字一顿说,薄唇启阖间仿佛是一把弯弯的刀,一直可以戳中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加入重案组,我乐意。”
白金堂没有去顾他,只是死死盯住展昭,想要把那双湖水般澈亮眸子下隐藏的所有想法都挖掘个透彻。“展昭,你们出来的时候车子出故障了吧,你还是不肯放过玉堂吗?”他是白金堂,他在告诉展昭只要我想知道的事就不可能瞒得了。只要展昭不再执意留下白玉堂,那么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带回白玉堂。
无畏无惧,展昭就那么轻描淡写站立在旁,温和笑容不减分毫。看似温润无害的外表下是和白玉堂一样的固执倔强,他亦有自己的坚守。“白大哥,玉堂现在是我们的一员,遇到的所有事情都会由我们一起承担。”
本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令这个年轻人知难而退,不料剥开表层的谦谦和气发现内中堪比金石。白金堂有瞬间的错愕,不过仅仅也就那么须臾。他的声音再度冷了冷,缓缓说:“你连自身都难保,还如何去承担其他。”
“愿闻其详,”展昭依然波澜不惊,额前一绺碎发顺着过道里的风徐徐浮动。
白金堂漠然道:“虽然玉堂是凶手的嫌疑是你洗清的,但是之前你当着众多媒体的面一意孤行让玉堂进现场的事情被很多新闻媒体炒作报道,要不是我动用白家岗集团的势力压下不少,现在估计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了。另外,你还得罪了你的庞局长,我不认为你在警局里还能有所作为。”
“庞局长来过?”白玉堂望向展昭,桃花眼轻轻一眨如同蝶翼轻飞。展昭拍拍他的肩膀若无其事地说:“嗯,被我打发了,他在的话比较麻烦。”
如此轻松的言辞描述出的事件触目惊心,展昭竟然为了他在公众跟前神不知鬼不觉和庞籍作对。因为白金堂的关系,白玉堂对于庞籍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能坐上局长的位置,除了有些本领外免不了要会打官腔能在外人面前塑造形象。白玉堂并不清楚那件事情的细节,但是可想而知庞籍一定恨透了展昭。眉眼一凛轻声道:“笨猫怎么都不说。”
展昭笑意清浅,缓声道:“说了又如何,再者这事我可没做错。”
白金堂在一刹那忽而对展昭异常好奇,是怎样的经历造就了如此一个人物。似乎没有脾气,似乎待谁都很好。但是谁又能真正发现他的锋芒他的锐气他睥睨天下的气势。力排众议一个人默默担下一切都不曾提起一句。几不可闻叹了一口气,白金堂启齿:“展昭,把玉堂还给我吧。”
这是恳求,是妥协。该是怎样的在意和珍视才会让这个风云叱咤的男人低下骄傲的头,宁愿在其他人面前放下满身光华只为让自己的弟弟可以止步。
展昭沉默片刻,继而启唇,清晰如许。“白大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恳请白大哥站在玉堂的角度想一想,他乐意生活在你们的庇护之下,生活在整天被不明真相的谜团困扰中吗?玉堂不是温室里的鸟雀,他注定要做苍穹上的雄鹰。”
这话是从展昭口中说出来的,白玉堂恍惚觉得茫茫鸿宇间有人捕捉到了他内心的声音,终于有人能够聆听他的呐喊。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怜悯安抚,但是他需要有人能够懂他,可以与他并肩而立,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义无反顾。展昭到底是多么神奇的一个存在,就像是他的钟子期,听懂了他一曲孤傲的高山流水。
“玉堂他……还是个孩子,”白金堂的话语带上一丝波动的涟漪,埋藏最深的心事被倾倒出来。
展昭深深望了白玉堂一眼,言:“玉堂他不仅仅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铮铮男儿。他要做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且一定会的。白大哥应该清楚玉堂的性子,他打定的主意再逼迫他改是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多想让你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孩子,但是你偏偏要去枪林弹雨的危险境地。连展昭一个外人都明白的道理白金堂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会不清楚,然而关心则乱,这天下最难做的便是情感和其他之间的抉择。白金堂思忖许久,终是长长叹息一声,直视展昭的双目问:“展昭,我问你。若是要牺牲玉堂去解救万千民众,你会如何选择?”
一方是不知不觉在心底扎根的人,一方是一直以来坚守的道义苍生,都是灵魂最深处的执念,然而非要分出个高下。白玉堂自顾自盯着地面发呆,似乎把这一切都置身事外。哥哥这个问题也太没有意思,有什么东西比得了万千民众。
“我会代替玉堂去,只要我展昭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玉堂死。”斩钉截铁,温和的声音不容置喙。仿佛在说一个誓言,要用一生去守候。
白玉堂撇撇嘴不满地说:“什么死不死的。哥你这个问题太可笑,就跟那些娘们问你到底是更爱我还是爱你妈一样。也就这只笨猫傻乎乎还来回答你。”一边又恶狠狠瞪了展昭一眼道:“烂猫还妄图代替爷,瞎逞什么英雄。”
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白金堂转了视线说:“记得你说过的话。”记得你说过,只要你还在,就绝对不会让玉堂死。
这是,同意了?“哥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反应过来的白玉堂得意地扬起了唇角的弧度,回廊走道里的凉风飕飕掠过他单薄的身躯,他却如劲竹一般屹立。
白金堂还是一副沉稳冷静的样子,连话语里微弱的一丝颤音也消失殆尽。“你三哥那边还是要去交代一下。”
“哼,不去,”白玉堂转过头,正撞上展昭含笑的眼眸,晶亮亮闪耀耀满是促狭不怀好意,像极了一只暗夜里的猫。展昭眼里指剩下白玉堂略显孩子气的神色,柔声说:“先回去吧,你三哥也是太过于担心你缘故。要是你家人不肯放你出来,我爬窗子把你接出来。”
一旁的白金堂嘴角微微一抽,怎么搞得像是他棒打鸳鸯拆散苦命恋人一样。爬窗子,展昭你也不是那么老实听话。
白玉堂这才讪讪答应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嘱咐展昭一句。“有什么情况一定告诉我,别忘了你说过的我们是一条线上的。”
确实是一条线上的,这条线可是越系越紧了。
☆、第八章
没了白玉堂,面包车最后排三人位置给展昭和张龙两个人坐显得绰绰有余。展昭兀自埋头整理案件的思绪,张龙闲不住便趴在车窗上往外打量。车子缓缓驶过一条不算太大的街道,张龙再也不想独自观赏美好的风景,挥着手叫嚷起来:“你们快看,这边好多饰品店,都是美女哎。”
赵虎照着张龙的后背就是一拳。“得了吧三哥,再看也不是你的。哇哦,真的都是美女哎,快看那个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张龙不甘示弱揪住赵虎的耳朵说:“切,你个萝莉控。哪有那个穿黑色背心的有料。”
展昭闻言淡淡一笑,这等玩笑话在他们这种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堆里可谓是少不得的调味剂,揉了揉太阳穴也向窗外望去。时值夏日,短裙短裤短衫把属于女子的玲珑身材勾勒出来。身上的衣服穿少了,各种项链手链耳环就格外引人注目。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把金黄色卷发拢到后方扎成一束,耳垂上一串璀璨的水晶甚为晃眼。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苏慧性耳朵上的耳洞,沿着耳廓布满了一排,却没有挂耳环。
非典型现场,白玉堂说过的话如藤蔓一般滋生萌发,渐渐攫取住思绪再也甩脱不掉。那么多的耳洞偏偏不戴耳环,这是不是一种有违常理的现象呢。如果有违常理,是不是可以从中找出突破口。展昭让王朝把车子停下,和四人告了别就先下车。
张龙趴在车窗口瞪大了眼睛揶揄:“展大哥,看不出来啊。我们也就看看罢了你就直接行动了。”也不做解释,展昭摆了摆手让其他人先回去。展昭自诩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那么多年来连似乎都不曾有过心动的感觉,唯一让他感到眼前一亮的或许就是那只浑身上下都是缺点的耗子,谁让猫和老鼠是天敌呢。
这里的饰品店已经形成了一条链,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展昭这个男性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来来往往的女人不少都会在他身上瞟上几眼。展昭却并不在意,一心扑在他的案子上。迎面匆匆赶来一个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人,草草一瞥便觉得他满面英华。他怎么孤身一人来视饰品街,展昭便尾随他进了一家精致的店铺。
青年并没有在货架之间徘徊踟蹰,而是直接向柜台前的店主询问。“老板娘,那款纯色的琉璃耳饰还有吗?”
耳饰,展昭于是留了一个心眼,一边装作打量各色饰品,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是那个直径一厘米中间镂空的球星耳饰?”老板娘很快就反应过来,熟练地在电脑上搜索进出货物记录。“稍等,我查一下。”
青年嗯了一声,百无聊赖间四处张望,和正抬眼的展昭撞个正着。若是此刻闪避,倒显得心怀叵测别有居心了,展昭索性走到青年身旁,微微一笑说:“给女朋友买耳饰啊。”
“哪有,给妹妹买的,”青年人谈吐举止间气度不凡,五官虽比不上展昭典雅精致却也有另一番风味。“她的好闺蜜不在了,据说生前爱极了那对耳饰。”似乎也是憋了好久,言辞之间没有大的波澜然而终于将沉积已久的心事道了出来。
老板娘满怀歉意抬头说:“真是不好意思没有了。原本那耳饰就只进了三对,前几天最后一对刚好卖出去了。帅哥要不看看其他的款式?那些玛瑙水晶都是最新的款式卖得极好,姑娘们都会喜欢。”
展昭凝神向屏幕上看了一眼,这是一对湖蓝色的琉璃耳坠,硕大滚圆的珠子里头都是空心的,所以在灯下看来格外剔透润泽熠熠生辉。很多人都说蓝色是一种忧郁的颜色,因为它太过于宁静淡漠,就像是孤岛上茕茕孑立的身影。缓缓启齿,似是慰藉一般徐徐拂过落寞。“这耳饰很有味道,你妹妹的闺蜜眼光真不错。”
“哦,那我看看其他的,”青年人有些失望,谢过老板娘走到挂满耳饰的柜台前。青年的目光在展昭身上一转,仿佛是遇到救星般叫住他:“哎,你来给你女朋友挑东西?”
展昭感到唇角微微一抽,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的样子,浅笑说:“嗯是啊,这不自家内人总是要讨好的。”
“那你觉得一个喜欢那对耳饰的女孩儿,会喜欢怎么样的饰品呢。”青年眨眨眼睛一脸期待望着展昭,仿若一只等待喂食的宠物。其实青年自己也很郁闷,一个向来和饰品不沾边的人居然被威逼利诱怂恿出来买饰品,这下子还要自己着手挑选。若是一个不慎,回去以后少不了被折腾。
要说这郁闷劲,展昭与这青年比起来是有过之无不及,什么女朋友,还在天涯那边飞得欢腾连影子都没见着。不过展昭真的是为了查案可以兢兢业业奋不顾身的五好青年,斟酌些许,询问:“那个……一定要耳饰吗?我家那只比较中意钥匙扣手机链什么的。”
“嗯这个主意好。”青年在离开耳饰柜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再怎么做好哥哥他还是对于长久站在耳饰前的行为感到全身哆嗦。钥匙扣手机链和耳饰比起来就丰富多了,挂满了两面墙才罢休。他抬眸去打量展昭,发现展昭站在一团白花花的毛前笑。
确实是一团白花花雪皑皑的毛,水润光泽触手圆滑。从毛团子里露出一个尖尖的小鼻子,上方两只黑漆漆的小眼睛直溜溜向前看。这可是一只栩栩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