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诡谲i-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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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是很机灵的人,立刻就领会了展昭的意图,道声明白就没了身影。
房门被踹开的声音很响,不一会儿那扇窗子的窗帘被拉开。赵虎有些沮丧的面容出现在窗口,冲展昭挥挥手示意。看来是没有找到人了,展昭环顾四下,确认监视的布置天衣无缝可以守株待兔之后上楼。
“我们进来的时候灯都是暗的,估计没有人。”赵虎垂头丧气说,往沙发上四脚朝天一躺。“他娘的这花冲也太能跑了,老子追女人也没追得那么辛苦过。”
不去听赵虎的怨声载道,展昭站在房屋中心。恍惚面容又在脑海里升起,微微上扬的桃花美目在狭小屋间里存存扫荡。如果是他在这个现场,会如何。进来的时候灯都是关的,难道一定要把灯都开着才说明有人吗。桌台上没有灰尘,电插板的指示灯还亮着。展昭伸手,触摸壁上那盏灯的灯泡。
触手温暖,看来是刚熄灭不久。不可能是逃出外面,那么就只能躲在哪个角落,还有没有可能,是躲在地底下。
“屋子里都搜过了吗?”展昭问赵虎,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赵虎心不在焉拨弄枪头,闷闷答:“嗯,柜子啊橱子啊都扒出来看过了,没有人。”
有一种东西叫做直觉,冥冥中仿佛有人牵引你,这样来看看。还记得当初是那个桀骜不驯的白影说过,‘有时候不妨换个位置换个方式看,’字字清晰回旋。展昭俯下身子,目光紧贴地面一路望过去。卧室铺了木质地板,木匠手艺不错,模板铺得很平整。只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冒出头来,细细的尖尖的窄窄的。
展昭起身拾起那件镶嵌在两片地板间的东西,一张半个巴掌大的正方形卡片,杀人游戏的卡片,这张代表女巫。“赵虎,你们过来把这边的木板撬开。”希望如烈焰熊熊燃烧,猩红的火舌子把一颗心撩拨得滚烫。收起这张卡片,隔着衣服的布料紧紧相贴。
赵虎有些纳闷,拿出携带的军用薄刀沿着地板间隙划下去。没费什么劲,一块地板就被撬开。看到下面的空洞,赵虎不禁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呼。再接再厉,把附近的地板全部取出,眼前出现了一架回环铁质梯子,一直通往深幽底下。“展大哥这里有暗道!”
“赵虎,带上你所有的人出去,务必把附近有可能通向这个地下室的出口全部守住。”展昭的目光直直透过这架梯子,如暗夜里的苍狼。“张龙已经守住了排水系统出入口,你再去找还有没有其他出入口。不要声张,势必要守住每一个出口。”
“展大哥你要一个人下去?”赵虎啪嗒一声把子弹上膛,有青色的胡茬碎碎分布在下巴上,散发出属于男子的英勇气概。“我跟你一起去。”
展昭淡淡一笑,伸手在赵虎肩上轻轻一拍。说话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不容置喙。“听我的。”稍稍停了片语,又接着说:“这次行动能否成功,就要看你们能不能守住出口了。”
展大哥的脑子不是我这种人能理解的,赵虎一向那么认为。听到守出口的任务如此重要,赵虎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喇喇回答一声是就带上人马出了屋子。
只剩下了展昭一个人,四周一下子就安静到死寂。手掌触及扶梯冰凉的质地,多日来的忧虑焦急终将走向一个定数。展昭抿紧了双唇,每一丝触觉都尽情释放来感知未知领域里的危险。玉堂,我来找你了。
脚步踏在地上没有一点响动,双手持枪警惕哪怕是最细微的动静。这个地下室很大,用水泥墙分割开来只留出狭窄的通道,灯光很昏暗看不真切。昏暗灯影下,展昭灵巧穿梭于各条道上,双手稳稳托住巨阙枪身。此时此刻,展昭没有感到紧张,不只是哪来的自信,让他确定他们可以走出这片领域走出这场噩梦。
走到一条岔路口,其中一侧有很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道,夹杂着肉类腐烂的气息极为刺鼻。展昭取出黑色口罩遮住口鼻,沿着墙根一路小心翼翼找寻进去,里面缺少灯光的照明还要昏暗。凭借出色的夜视力,展昭大约看出了上头成列的东西。圆筒状玻璃质地容器,透明色液体里漂浮着人体器官。
这些器官的肌肉组织已经因为浸泡而有些枯干发白,失去了在人体身上时的活力。展昭紧锁剑眉,目光很快地扫过这排容器。一对眼球,五根手指,其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组织。近距离打量五根手指,纤长柔韧,和一般女子的手指比起来要粗上一些。想起白玉堂的手指,在他掌心留下微量触感,怎么看都有几分相似。展昭心里冷冷打了一个哆嗦,花冲对美是该有怎样的偏执,以至于企图用这样的方式保存下来。而白玉堂,不过恰好是一个符合他所有审美的存在,他会不会也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持他眼中的美。受伤的耗子要独自应付一个变态冷血杀手,怎么看怎么吃亏。
飞快作下标记拍下证据,展昭愈加不敢耽搁,退出这条岔路向另外的地方寻去。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还萦绕着不愿散去,驱动他的神经变得更加警觉敏锐。
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一高一低。展昭在一刹那以为是幻觉,太过于心心念念而产生了幻觉。直到寻着声音一路过去,才发现,不是子虚乌有的幻念,是真真切切有人说话发出的声音。
高的声音很放肆,听不清说的话却可以很容易想象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低的声音愈发渺远,但是恍若有灵性,轻易破开万千障碍阻隔一字一字叩击在心头。就像是火焰,在最柔软的地方烙下痕迹。这声音早在展昭心里想了千遍念了万次,早就深入骨髓就算是穷尽一生也不会忘怀。这样嚣张的任性的桀骜的声音,只是失了神采显得虚弱。这是,玉堂的说话声,只有他能演绎出这抹独一无二的风采。
手心里蓦然变得湿漉漉的,枪身紧紧贴在掌心。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过去,期盼快一点再快一点,怨念这短短的路途从未有如今日一般漫长。
“啧,就你,连棋子也不够格。”从声音里很容易就能听出虚浮倦累之感,然而那张狂傲慢气死人不偿命的强调和之前一模一样。
花冲已经被激怒,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勉强维持话语的完整。“别指望那群警察可以救你,死了这条心吧,那些猪脑袋根本找不到这里来。”稍稍停顿些许,字迹从牙齿间厮磨出来:“告诉我,这个打了你那么多电话的人是谁?还发了信息问你的安危,到底是谁。”
“切,别搞得自己不是猪脑袋一样。不就是拿了丁月华当替罪羊么,咳咳,还没替成。”声音比之先前更轻更无力,强撑着一口气才说完。“谁啊,你又不给我看我……我怎么会知道是……是谁。”
许久的寂静,至少在展昭赶到之前一直都是寂静,然后是花冲忽然喷薄爆发的怒火。“这个人,到底是谁?”蓦然冰冷下来的气息,竟然在转瞬之间化为居高临下的威胁。“不说是吧,白玉堂你是我的,你,跑不掉。”
展昭手里的枪愈发扣得紧,食指指腹在扳机上一触即发。借目光丈量一下大致距离,还有五步。
少年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喃喃一句:“恶心,嘶……”撕裂的哼鸣被硬生生阻断,就是这般倔强,情愿咬破唇舌,也不肯把疼痛宣泄出分毫。赤裸裸的厌恶之情一点都不掩饰,像鱼钩的倒刺一样锋利寒冷不留余地,可以轻易勾起人的怒火。
花冲果真因这两个简单的字恼怒,应该是手下加大了力度,惹得什么东西砰的掉落下来引起空旷回响。这一回,魂牵梦绕在心头的声音没有再响起,是失去了抗争的能力,还是不屑于和这样的人做抗争。
低低声线妖冶而蛊惑,或许是胜利的曙光太过于明艳,之前的愤怒冰冷竟全部褪去。仅仅说了几句话,那语气已经千回百转变更多次。“别怕,一点安眠药而已。那么好看的嘴说出的话怎么如此恶毒,真是煞风景。”
还有两步,绕过这个角落就可以看清前方的状况,不管是怎么样的情况,找到了总比找不到要好。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
“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那群警察真是讨厌,打搅我们美好的夜晚。”
去你的打搅去你的美好,把你不安分的爪子和假惺惺的面孔收起来,你不去打搅其他任何人才是美好的夜晚,可以谢天谢地谢你八辈子祖宗了。展昭屏住呼吸踏出了最后一步,手上的枪灵巧转一个角度直指正前方的人影。
与此同时,尖锐铃声划开静谧忽然响了三声,因为地下室的空旷显得愈发刺耳。就在展昭转过身子,调整枪口角度指向花冲后脑勺时,着粉红色半袖衬衫的人影蓦然扬起头厉声喝问:“什么人?”魅惑磁性的音色瞬息狠戾,就像是饥饿柴犬的嘶鸣。
最后这一步,竟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设有警戒的区域,想要按原先的想法突击偷袭是不可能了。不过展昭的心思并没有放在错踏的这一步上,视线急不可耐把前方的一切包揽进去。
明明是生死不定命悬一线的场景,展昭却在见到那身蜷伏在地上的白衣时莫名心安。失踪了那么多天,怀揣着最深的忧虑焦急寻寻觅觅,终究是,找到了。展昭曾经幻想过再次见到白玉堂的景象,也想象过他们一起陷入危险境地的样子,然而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觉之前的设想都太过于惊涛骇浪。
少年倚靠在墙根失了力气,依旧是精致绝伦的容颜,只是唇色有些发白,眼睑也略显倦怠,把一双神采飞扬的桃花眼渲染出醉意朦胧的味道。这么大的动静,他已然察觉,一侧唇角上扬勾勒一个促狭的笑,眉梢与唇角相和扬起一个弧度。目如辰星,堪堪射了过来,带着三分挑衅七分揶揄。笨猫,来的那么慢,看爷爷早就到了。
什么心潮澎湃情不能己相拥而泣难分难解通通和见面的景象无关,四目交错,只剩下安静平和。似乎两人心里早就笃定会见面,若是没能相见,那才是稀奇的事。
花冲的手里还拿着一支推到终点的注射器,枕头尖端渗漏出一滴乳白色液体,沿着塑料器身缓缓滑落。溅在粉红色衣服上,晕开一抹被浸润后的深色。他刚刚把安眠药注射到白玉堂体内,不知是多少剂量,也不知是多少浓度。见到来人,他飞快舍弃注射器拿出一把刀架在白玉堂白皙的颈上。
白玉堂被缚了手脚倚墙而坐,感受到颈项上的寒冷刀锋,竟然半眯了眼和展昭对视,在花冲看来就是肆无忌惮的眉目传情。睫毛如墨色羽刷,投落下一方剪影。关心则乱,只要展昭不因他的受制而扰乱思绪,对付区区一个花冲不在话下。所以他就算是装也要装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算安眠药的药性渐渐在身体里扩散,他还是不能暴露虚弱困盹。
你竟敢,这般对他,展昭俊朗眉峰微微一蹙,枪口准确无误对准了花冲眉心。他可以轻易分辨出白玉堂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殷切、信任,还有总也少不了的挑衅。这目光似乎有魔力,可以安抚他的心绪,让他回归到冷静沉着的精英刑警角色。淡淡启齿,无波无澜,“放开他。”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切下去。”花冲极力想保持镇定,但放大的瞳孔和吞咽口水的动作已将他内心紧张暴露出来。事已至此,冒死一搏才有生的可能。
眼见得花冲用疯狂的举止来掩饰紧张失措,展昭心里忽然产生一丝疑虑,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白玉堂的对手。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这只傲慢的耗子似乎就在等他们警方的到来,一直都没有对花冲下手。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是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不管是为了什么总归要好好收拾过。“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花冲喘着气在展昭身上打量,最后视线定格在枪管上。“把枪扔过来,人不许动。”
展昭露出为难的神色,拇指在握柄上轻轻磨搓,似是斟酌考虑后果。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去,花冲喘息的声音愈发浓重。杭州夏日温度很高,但地下室里凉飕飕还有些寒冷,阴风呼啸穿梭。
“我数三……”花冲终于失去了耐性,刀刃在白玉堂脖子上贴得更紧,白皙肤色下的色红色血脉隐隐能看走向。
“哎你别冲动,我这就把枪给你。”展昭赶紧制止,食指松开扳机。漆黑色枪身调转一个头,被右手五指娴熟扣在手中。出口已被封死,花冲已经无处可逃,只要他离开玉堂,就再无丝毫胜算。蜷在墙边的白影轻轻哆嗦了一下,展昭猛然意识到,除了与花冲周旋,还要和时间赛跑。安眠药的作用不知会如何,这地下室又那么冷,他受伤的身体还能耽搁多久。
看到展昭不再拿枪指着人,花冲狭长的眼眶微微一抬,凤眼演绎的妖娆魅惑重又回到他的脸上,“放在地上,踢过来。”
与花冲大约有七米的距离,若是直接冲上前去风险太大。展昭把枪往地上一放,暗黑色枪身闪烁独特光泽。脚下轻轻一拨,手枪就沿着地面滑到花冲手边。白玉堂强撑着抬了抬眼睑,眼眸一斜送给展昭一个轻蔑的白眼。
笨猫,枪都被拿走了。展昭能够读出他这个细微举动的意思,心下忍不住愤愤,白耗子到底谁笨,是谁把自己当诱饵结果被灌安眠药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救出去,所有的账慢慢来算,来日方长不是么。
拿到枪,花冲满意地拨弄一下扳机,枪口指向白玉堂的太阳穴,嘴角一笑妖冶到嗜血。“展大警官,过来,带上他。”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讽刺,身为精英刑警竟然被缴了枪械还要听他的话,该是多么得意振奋的事情。
展昭皱着眉头一步一步踱过来,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过来。五米,三米,两米,近到跨上一步就可以直接欺到花冲身边,近到可以看见少年眉间的浅浅沟壑。
枪管紧贴白玉堂的太阳穴,花冲挑着眉厉声道:“现在听我的,背上他,跟我走。要是敢耍小动作,就让他死在你的枪下。”手指在扳机上方拨动一下,一声轻微的啪嗒脆响发出警告威胁。
让他死在巨阙下面,你觉得有可能么。展昭一边俯下身,弯腰去拉白玉堂的手,一边不经意道了一句:“玉堂,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