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诡谲i-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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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冲缓了脸色,赔礼说:“适才莽撞了不好意思。两位兄弟如若有空,可一定要来啊。哦对了,我和他约好一起吃晚饭的,今日就失陪了”上扬的凤眼自然而然流露出丝丝缕缕神往和甜蜜。
先是被李阿姨邀请有空拜访,又被花冲邀请有空前去,展昭和张龙心下盘算今天一定是碰上宜出行的日子。两人别过花冲就离开了银泰商城。
灿烂明艳的灯影下,妖媚至极的人加深了唇角的弧度,掏出苹果手机划开通讯界面。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上方,那三个普普通通的字仿佛有魔力,惹得他心脏的跳动频率急速起来。
☆、第二章
短短两天时间内,公安部门把沈昕死讯对外公布,重案组马不停蹄审讯了沈昕的父母、亲人,又询问了不少沈昕同学。王朝在电脑上将琐屑资料整理成条条框框打印出来,递给另一张桌前有些睡眼惺忪的展昭。连续三个不眠不休之夜,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倦怠。展昭看见桌上出现的资料,抬起头冲王朝笑笑。
王朝见展昭抬头,说道:“这案子看起来线索很多,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没有天衣无缝的案子,一定有突破口,”展昭埋下头细细查看资料,那些墨印文字串联成形象的生平琐碎将沈昕这个人物徐徐铺展在眼前。王朝不再打扰展昭,自顾自回到电脑前打理相关文件。
法医鉴定报告显示,死亡原因是心口上的两刀。死亡后尸体被进行放血、解剖、挖眼睛,手法娴熟极富解剖学美感。展昭在刀后面画了个记号,从现场调查的报告来看,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刀之类的凶器,所以这里还有探查的余地。接下来便是审讯记录。沈昕的父母和亲人在案发时都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因此可以排除嫌疑。再之后便是在学校里问到的各种零碎资料。
据艺术团的成员反应,他们前段时间排练的歌剧名为《罗恩格林》,是德国作曲家瓦格纳创作的一部三幕浪漫歌剧。沈昕在歌剧里毫无疑问扮演一号女主埃尔萨,是一个女高音。期间沈昕曾一度低迷甚至不愿意出演,艺术团方面无奈就点了替补蒋络代替沈昕出演,不料临近演出沈昕强势回归硬是重新坐上了女一号位置。而李阿姨看见的争吵便是蒋络不服气一路追到沈昕所住的小区,最后气不过又没有办法转身就走。
艺术团的人大多数都在,而蒋络这个关键人物那一天偏偏不在场。除了蒋络之外,还有一个比较关键的女学生也需要再次访问。这人名为丁月华,据说是沈昕的闺蜜,然而不久前莫名退了学失了和学校诸人的联系,唯独和沈昕一直保持来往。展昭双手成环抵在脑后思索,趁着下午的空档应该再去沈昕学校走走,除了可以喝蒋络碰面外再摸摸那个丁月华的底细。
桌上的电话铃蓦然想起,一成不变的叮铃声刺痛耳膜。原本有些睡意朦胧的展昭被这声音惊了起来,顺手接过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情报使得他俊秀的眉峰一点点皱起来,拧成一道沟壑令人心疼。放下电话,他起身套上警服外套,回头和办公室内的四大门柱交代:“余杭塘区又发生了凶杀案,处理的刑警觉得和先前那起碎尸案很相似就通知了上级交办到我们重案组手里。赵虎,你跟我去看看。”
展昭让赵虎跟随不是没有道理,赵虎在四个人里年龄最小却是胆子最大的,现场的侦查可不是纸上谈兵之道,而是要亲身去感受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现场,更何况是惨无人道的碎尸案件。不过所谓有得有失,赵虎的大胆造成了他有些鲁莽的性子。
赵虎倒是跃跃欲试毫不胆怯,拿起衣架上的警帽端端正正戴在头上兴冲冲出门。展昭和其余三人打个招呼跟着赵虎出了警局。
这次是在一幢小区的别墅里面,整幢别墅已经用封条围了起来以免闲杂人等进入干扰。展昭平日里人缘好本领又高,负责这片领域治安的警员都识得他,立刻就把他迎了进去。已经有照相和搜集证据的警员在房子里忙忙碌碌倒腾,一些有血迹的物品被标记保存运往法医实验室。
碎尸的第一现场看起来十分诡异,展昭从尸体右侧蹲下仔细观察。这次依然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失去生机的机体上还是依稀能够发现属于青春的焕然光彩。这次的碎尸手段还是先放了血再精确地从关节处截断,因此并没有太多的血迹分布在尸体周围。这一次凶手没有挖去眼睛,而是砍去了左手的五根手指。
展昭倒吸一口气,无端想起某个变态的杀人凶手喜欢在每个战利品身上索取一点东西作为纪念。看来这个凶手在夺去第一条人命后并没有打算收手,而是愈发肆无忌惮任性妄为。更为可怕的是,这个凶手尚逍遥法外寻找下一个受害者。五指缓缓扣紧,陷入掌心的力度及不上肩上重担的万分之一。定要早日将这个草菅人命的野兽缉拿归案,定要早日给这些无端惨死的少女一个答复。
赵虎已然在一边愤愤道:“这人也太禽兽了,连尸体也不放过。他要落在了我赵虎手里,一定要他好好给她们偿命。”
除掉解剖的痕迹,腹部还有刀伤,淤血在伤口凝结成块。展昭并不是医学专业出身,然而基本的医学常识还是有些许涉猎的。有淤血,说明机体对刺伤还有反应。换而言之,这个伤口造成的时候死者还没有死。心念一动,展昭挥手召唤赵虎:“赵虎,你有看见刀之类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吗?”
挠了挠头,赵虎悻悻道:“没有哎。”继而又想起了什么,朗声说:“展大哥等一会儿,我去问问拍照的。”语毕,一溜烟儿没了踪影。
这个急性子,展昭笑笑再次打量起尸体,那些尸块每一块都很精致,偏偏摆放到一起显得有些凌乱繁杂。女孩耳朵上有多个耳洞,想来生前极爱打扮。凶手在切割尸体前把女孩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整整齐齐叠放在一旁,上面是乳白色蕾丝衫,下面是一条长牛仔。等等,牛仔上似乎占了什么。
展昭戴上手套捻起折叠好的牛仔裤一脚,在裤脚最低端有泥渣和杂草。也就是说,死者在临死前去过有草木花坛的地方。要论最近的花坛,那就是别墅的后花园了。眼见得尸体附近包括整个屋子都有人在来来回回做记录,展昭索性问了先来的警员往后花园方向走去。
推开书房后面的落地窗门就进入了后花园,花园的四周是大约两米高的砖打围墙,一扇黑色栅栏大铁门横隔在后花园正中心的位置。这铁门雕镂得极为精致,黑色基调上盘旋几条墨绿色翠铜,顶端点缀几个暗红色铜点。而在这铁门外面,竟然静静伫立着一个白色人影。逐渐向地平线坠落的夕阳弥漫酒红色光芒,照射在那人身上仿佛披了一层云锦如梦如幻。
最可能在犯罪现场附近聚集的无疑有以下几类人,一种是和受害人有关联的人,一种是凶手或者和凶手有关系的人,还有便是围观热闹的人。展昭凝望着栅栏门外的身影,一时间竟不知该将他归为哪一类。
展昭的目光很温和宁静,那人却很快有了感觉,两道犀利的视野从刘海下迸射出来,直直逆视展昭双眸。该用怎样的辞藻方能不没了那人的仪容,脸上的每一样五官都是完美无缺的琢塑品,配上随意伫立的姿态和睥睨不屑的神色,恍若天人偶然坠落了人间。如果按照逻辑来分析,这个俊美绝伦的少年绝对有很大嫌疑,可是展昭直觉上直接否定了他涉案杀人的可能性。不知缘由,却义无反顾。
瞧着这少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展昭唇角上扬微微一笑,冲那少年道:“别站那个位置,太阳很晒。”
少年明显有些吃惊,不过那丝疑惑只在漆黑眸子里一闪而过。启齿,声音清越明朗却有道不明的疏离。“我怎么不知道刑警还婆婆妈妈管晒太阳这等事。”遣词造句毫不客气,明显带了嘲讽之意。
身为警探,展昭很敏锐捕捉到少年用的是刑警一词,而不是普通的警察。看来他至少是一个对警队有些见识的人,或者有更深的渊源。带着几分好奇和挑逗,展昭笑着追问:“你怎么就认为我是刑警,说不定只是一个打酱油的片儿警。”
少年懒懒扫了他一眼,白皙肤色上目似点漆眉如远山。那目光清清灵灵落在展昭的手上,继而扬了扬眉。
展昭低头一看,手上还戴着专用的手套没有脱下。那少年的声音倏忽间响起,如清风过林,在耳畔回旋激荡。“一般穿制服的蠢货只知道在尸体附近看,你能找到后院来的,至少比他们要强上一些。”这一句话,却是把整个警界都骂了,展昭抿了抿唇,这人怎如此张狂。不过他就是莫名得没有办法讨厌这个少年,或许是他那双漆黑耀眼的眸子太过于纯净剔透,干净玲珑到没有一丝杂质,连叫嚣都是如此光明正大。
少年说完这话就把双手绕在胸前,好整以暇半倚在铁门上盯着展昭看,似乎是等待他下一步举动再尽讥讽。展昭回报以浅浅一笑,亦如少年的眸子清澈澄净,反倒令那少年微微有些晃神。那条牛仔裤上有泥,还有草,那线索就不会在路径上。展昭猫下腰顺着花坛搜查过去,俄而听得噗嗤一声笑。
展昭没有直起身,只是目光望向少年。果见他微微启了双唇在笑,配上桃花眼角的弧度竟是耀眼夺目神采飞扬。发现展昭看过来,他轻轻一抬眉梢道:“你这动作,和只贼猫一样。”
或许是那笑容太富于感染力,展昭不禁莞尔,少年晶亮亮的眼睛满是促狭玩味的光芒,一闪一闪仿佛是偷到零嘴的耗子。不知何处来的灵光,展昭反唇就是一句:“哦,我是猫,那你就是耗子,还是全身白毛的那种。”
少年立刻就怒了,瞠目道:“去你的死猫,爷哪里是耗子哪里是白毛耗子。”
哪儿都是耗子哪儿都是白毛耗子,展昭心下兀自嘀咕,连他自己也不曾感觉到嘴角扬起的笑意悄无声息变得更深。任凭那只小耗子在一旁碎碎念叨,展昭俯了身找寻犯罪痕迹。夏日的草生得极为茂盛,高出泥土足有五厘米。一路找来未果,展昭暂时放弃了搜索直起身子思考。
那少年的目光变得愈发霸道和蛮不讲理,无端令展昭滋生出几分好胜心来,必须要搞定这只耗子不然还不知会生出什么麻烦事。从手法上来看两起案件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有了第一起碎尸案作铺垫,凶手这一次的出手绝非临时起意。所以,如果他是凶手,而后花园又是第一凶杀现场的话,最有可能选择的地方便是被紫竹密密遮挡的隐秘处。展昭打定主意,拨开紫竹向深处走去,殊不知他身后的少年一手托着腮饶有兴趣盯着他的风骨凌然的背影。
紫竹林后面的发现可谓丰富,除了黄土上大片血痕外,还有一柄短刀。刀刃上的血已经风干,展昭小心地从刀刃处捏住,翻身一跃钻出了竹林。
那少年见展昭出来便来了兴致,目光流水一般飞速在他身上流过,很快就落在他捏着刀的手上,轻轻“咦”了一声。唇边的笑意如此狡黠,他斜眼道:“死猫,为什么要这样拿刀?”
“刀柄上有指纹,这样拿可以不破坏,”展昭只是下意识这般拿取证物,被这少年如此一问才发觉内里还有学问。
少年微微颔首,就好像是出的题目有了满意的答案。不过他怎会轻易让这只死猫过关,故意刁难道:“刀刃上都是血迹,一般人不都是拿刀柄不破坏血迹的嘛。你怎么如此特立独行格格不入。”
真正特立独行格格不入的人是你吧,展昭心下暗笑。“血迹不会轻易被破坏,只要有一点遗留就可以查出是谁的血,很大可能是受害人的。而刀柄上的指纹就比较容易被污染了。”语毕,看着少年波澜不惊的神色,展昭忽而闪过一个念头,他对这一切了如指掌。一丝疑虑从心底滋生,这个焕然华美的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遥遥传来赵虎的叫唤,展昭朗声相应。只片刻功夫,赵虎就气喘吁吁跑了出来,说:“展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呀。方队问我们还有什么要查的,暂时没有的话就先去送证物了。”一眼瞥见展昭手里的刀伸手就去接,手指向刀柄的方向伸展。“展大哥真了不起!这下连凶器都找到了。”
不知为何,展昭赶紧收了短刀不让赵虎触碰,还有意无意望一眼栅栏门外的少年。只见少年淡淡看一眼赵虎伸向短刀的手,冷冷哼了一声。
赵虎这才注意到门栏外还有人,粗粗一视正看见少年四十五度角望天的不屑姿态。就是不屑,赤裸裸的讥诮和傲慢,一如他那身明晃晃的考究白衣和俊美到人神共愤的精致容貌,丝毫都没有要收敛的意思。赵虎浓眉一竖呵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虎这声断喝是典型审讯嫌疑犯的语气。展昭暗暗叫一声不好,这少年显然是不吃硬的类型,这若是惹恼了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出乎展昭的意料,那少年竟只是啧了一声,继而挂上一副同情的样子淡然道:“你就和这种人共事?还真是委屈了。”
“哼,我们可是经历过专业训练和实地历练的。如果换了是你这样的富二代,估计看见现场就吓得脸色铁青吐得上气不接下气。”赵虎自诩对得起一身警服,这毛头小子那么嚣张跋扈,如果不出声教训灭灭他的威风,他赵虎的姓就改倒过来写。
少年冷冷打量一眼赵虎,慢条斯理道:“富二代?呵……”这便是他得出的结论吗,未免也太肤浅了些。
眼见得少年辰星般的眸子愈发冷冽,展昭赶忙制止住暴跳如雷就欲出门和少年一绝高下的赵虎。“办公事呢,逞什么性子。当务之急是保存好证物找出凶手。”
“对了展大哥,你不提到凶手我还忘了,”赵虎摩拳擦掌,走到铁门前盯着少年。这可是包组长教的,一个人如果心里有鬼就会下意识逃避他人的目光,你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他就会率先承受不住而转头。谁知他啪嗒啪嗒打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少年根本就不屑和他对视,竟半眯了眼养起神来。
展昭走上前拍一下赵虎的肩膀,说:“走吧,杵在这里做什么。”
赵虎急切转身,由于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