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诡谲i-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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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群陌生的人。
接着被子一掀,白玉堂一个激灵就直起身子坐在床上。两只脚还是露在外面,脚趾头耐不住寂寞蠢蠢而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猛然看到屋内的展昭,白色外衣松松裹缠下的白耗子吓得往后腾挪。唯有睡意惺忪的双眼携着三分错愕七分迷茫愣愣盯着展昭看,连电话里都顾不得接听。
展昭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诩,应该没那么吓人吧。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堂才想通前因后果回过神来,赶紧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声“sorry先挂了明天再联系。”放下手机,白玉堂不慌不忙整理整理衣襟衣袂,轻盈一跳就站在了柔软绒毯上,脚趾都被埋没在绒毛间。白玉堂和展昭差不多高,微微扬起下颌,挑眉问:“展昭?”
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既已大略知晓了他的性子,展昭不怒反笑回答:“嗯,玉堂别来无恙。”星目浅笑盈盈把白玉堂所有的挑衅都包含进去,恍若大海无垠,海纳百川。
白玉堂一脚跺在绒毛毯上,斜眼睥睨道:“死猫,玉堂也是你叫的吗?”
“不叫玉堂,那就耗子?”展昭充分利用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面孔,纯净宁静的笑容几多无辜几多天真,令人不忍心驳了去。白玉堂扬眉与其怒目而视,而展昭只是波澜不惊凝望身前的人。
一秒钟,两秒钟,半分钟……白玉堂不知为何被那双愈发意味深长的眼盯得浑身不自在,一定是这臭猫审讯工作做多了练出了一双铜铃眼,他才不稀罕去做这等繁琐的事情。找到了借口,白玉堂轻轻哼了一声,顺手拣起床头上的一个东西就往展昭身上扔过去。
脚下没有挪动分毫,算准了时机出手一抓,那东西就稳稳落在了掌心。触手微凉,金属质地,展昭凝神一看,是一只纯白色iphone 5s。如果把这只手机和白玉堂的手机放在一起,倒是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号码是你原来那个。蠢猫,衣服不脱就下水,”白玉堂向后一退扑腾坐在床上,两只脚搁在床沿外一晃一晃。适才把手机扔过去的时候速度很快,而且是正中面门,这猫不费吹灰之力就接住了,身手不错。
展昭略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这耗子是意识到他的手机报废了过意不去,就给他买个新的,不过为什么连送点东西都那么别扭傲慢。展昭忍不住笑,手指轻轻一划解开锁屏,揶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看我现在不是有了一只独一无二的么。”
独一无二,苹果手机烂得满大街都是,这猫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白玉堂撇撇嘴,说:“你原来手机里的东西丢掉了,这个爷也没办法。谁让你那么蠢。”
通讯录里有一个号码,署名是白爷爷,展昭心情大好,手指一收就把手机装入了口袋。展昭平素不喜欠人情,这或许是他二十几年来收下的最贵重的东西的,然而这回并没有感觉丝毫的不妥。反正这只耗子家里有钱,反正是为了救耗子才淹的手机,反正这耗子霸道蛮横不讲理拒绝了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反正……这手机里有耗子的联系方式。
“死猫,玩过杀人游戏没?”见展昭妥善收下了手机,白玉堂似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第二波的试探。两只脚依旧从床沿上垂落,荡一荡,再晃一晃。
白玉堂露在外面的小腿没有一丝多余结构,轮廓曲线流畅干净,肤色白皙还可隐隐窥见青色红色脉络。展昭一时有些呆滞,直到白玉堂不满地重重拍了拍被子,他才反应过来。“杀人游戏当然是玩过的,莫非玉堂想玩?”
杀人游戏又被称作天黑请闭眼,一群人在游戏之前各自拥有一个身份,接着就展开狼人和其余人之间的斗争。两个人自然是玩不来这个游戏的,白玉堂二话不说又一次蹦踏跳下床,从桌子旁拉出两只笔记本电脑摆开架势。“去网上开房间,爷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兴致勃勃的小白鼠一点也没有嗅出这句话里的不妥之处。
依然孩子气十足的话语,但是展昭心里微微一惊,他的考题来了。良禽都会择木而栖,像白玉堂这样眼界高的人更不会随随便便和他人产生联系。不过如此一来,也就是说白玉堂或许也有和他们重案组或者是他展昭合作的念头,这么好的机会,怎可不好好把握。
趁着白玉堂开机调试的工夫,展昭捡起可怜巴巴摔在毯上的书说:“玉堂平日还读精神病学的著作?”
扫了一眼展昭手里的书,白玉堂漠然道:“不是我的。那天去见几个朋友结果他们放爷鸽子,爷正拿这书消遣就顺道带回来给他们长长记性。”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好像这书被他拿回来还是书的福气。展昭不禁莞尔,把书放在桌上一角就靠近了正忙碌打开界面的白玉堂。淡淡的冷冷的气息,从少年周身涣散,如白梅傲雪风韵无双。终于把两台电脑游戏程序都启动,白玉堂对展昭说:“这是网络版杀人游戏,你快注册一个用户名进房间去。”
“哦,你的用户名是什么?”展昭打开注册界面正要输名字,一时之间不知道输什么好就问白玉堂。白玉堂唇角微微一带,明眸流光溢彩神采焕然。“锦毛鼠。”
这一身的风华着实担得起锦毛二字,不过既然你是鼠,展昭窃笑一声就去敲击键盘。白玉堂敏锐捕捉到这丝笑声里的不怀好意,一个横冲就把展昭从电脑前扑到了毛毯上。展昭岂会束手就擒,右臂一伸展死死环住白玉堂的腰,脚下膝盖前顶就欲发力。被展昭紧紧扣住了腰身,白玉堂反手擒拿去扣展昭的手腕,展昭立刻把环住他腰身的小臂滑了一段距离从另一个方向扣死。这腰身,比之男子更纤细柔和,比之女子更挺拔有力,白玉堂近在咫尺的喘息散散喷在他颈窝。展昭手下莫名一热,竟是,舍不得放开。
电脑发出叮的一声响,白玉堂狠狠推了一把展昭跑到自己那台电脑前,竟然别过脸不再看他。展昭也有些尴尬,直到从侧面发现白玉堂耳廓弥漫上一层浅浅的红色,心情不知为何倏忽间舒畅。不过他在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时,只能暗自兴叹自认天命。由于长时间没有输入名字,系统采用随机命名,因此展昭就顶上了系统给他随机安排的马甲:小喵。
展昭进入房间,与此同时,一旁的白玉堂噗嗤笑出声,继而愈发嚣张笑得前仆后继。“小喵,哈哈,小喵……”
这系统,当真胡闹。然而在看到白玉堂肆无忌惮笑意的时候,展昭忽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展警官素来处事不惊,大风大浪也经历了不少,怎会因这点小问题而畏首畏尾缩手缩脚呢。不一会儿,房间里就聚集了十个人,点击开始键屏幕在刹那间变成了黑色。天黑,请闭眼。
这是一场十个人的较量,三个狼人,一个预言家,一个丘比特,一个女巫,一个猎人,一个守卫,两个平民。狼人是坏人,其余是好人。暗色界面里,那张代表身份的牌缓缓开启,展昭凝神一看,是狼人,在暗夜出没的杀手。
所有的人都处于寂静中,首先是丘比特指认情侣。一旦两人被确认为情侣,那么只要其中一个死,另一个也就死了。系统发出提示,丘比特指认情侣完毕。展昭就听见白玉堂狠狠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直接开骂:“哪个兔崽子敢打爷爷主意。”
“你开麦了没?”展昭没顾得上看自己的界面,蹙眉问。游戏过程中会有各种发言,同一个房间的人会通过话筒听到彼此的说话声。如果没开麦,那么说的话别人就听不到。
白玉堂冷冷哼一声轻蔑道:“还没,爷才不会那么蠢暴露身份。”
这还没暴露,不用说丘比特指认的情侣里肯定有一个是白玉堂。展昭抿紧双唇不再说话,去看自己的界面。提醒:你被丘比特指认为情侣,请互相确认身份。他和白玉堂被指认为情侣?这下展昭才意识到白玉堂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而且估计耗子没办法扁那个丘比特就只能,扁他。
“臭猫你好人坏人啊,”白玉堂看也不看他闷声问,纤长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敲,“别以为是情侣我就会帮你。”
情侣除了同生共死再没有第三种选择了,不过想让这只耗子承认与他统一战线,那是痴心妄想的事情。展昭也按下相关的键和白玉堂彼此互认身份,展昭是坏人,白玉堂是……好人。于是某只白耗子再次大失风度拍着桌子开骂:“死猫什么运气,谁让你摸得坏人?信不信白爷爷第一轮就票了你。”
如果游戏中的情侣一个是好人一个是坏人,那情侣务必杀死所有的其他人才算获胜,这下两人才算是真正绑在同一条船上。票也是杀人游戏中的说法,每个晚上结束后都会有一轮发言,大家挑投票给最可能是坏人的人,这个人就死了。
第一轮死了一个人,自报身份是平民。继而就是竞选警长,警长除了总结发言外,在票人的时候一个人可以算一点五票。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动。诚然警长有很大的权力,但是当警长面临的风险也是最大的,所谓枪打出头鸟,被情侣的枷锁束缚,他们两个不值得冒这个险。彼此相互对视一眼,白玉堂满不在乎移开了目光。
一共有两个人竞选组长,第一个竞选的人发表竞选感言:“我是平民啊要是不竞选个警长玩玩无聊死了。”第二个则要中规中矩多了,说:“想带领好人走向胜利,就这样。”余下七个人投票选警长,白玉堂毫不犹豫就投了那个自认是平民的,而展昭,过了片刻以后投向另外一个。
虽说狼人冒充平民的事情还是有的,但是白玉堂听了第一个人轻快欢脱的语气就决定暂且相信。因为第二个人的感言太过于中规中矩,并且更为明显的是,刻意回避主我。一般来说,一个说谎的人言语里会刻意避免提到“我”,于是白玉堂认定第二个人是狼人。
展昭选择狼人当警长也是有考虑的,和白玉堂结为情侣,他不但要咬死其他人,还要咬死狼人。如果一开始就变现出和同狼人对咬的现象,那其余两只狼就会觉察出他是奸细。只要能够先干掉一只狼,那胜算就大得多。
结果竟然是三比四,第二个人当了警长。白玉堂默默记下投票给第二个人的,除了展昭,估计里面还有一只是狼。
第一天死了猎人带走了警长,大概是白玉堂提醒大家注意一下警徽移交的对象给了那人提醒,他倒是把警徽交给了先前竞选警长的第一人。第一局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大家在警长的说服了票死了一个语词含糊的人。第二轮死的人自报是预言家,说他两轮验了两个人,第一个是已经死去的警长是坏人,而现在的警长是好人。
第三天是一个平安夜,大家依次发言,轮到白玉堂时他小心一般朝展昭一扬眉,打开耳麦:“预言家的话基本可信,因为如果他的假的,现在真的预言家应该已经跳出来了。这样说来,现在这里还有两只狼。警长不是狼,我是女巫,我前一天晚上救了小喵。当初最先竞选警长时投票给狼的一共有四人,现在死了两个还有两个,其中小喵是好人,我建议先把另一个票死。就算不票死他,今天晚上我也会毒死他。”
白玉堂咬小喵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掩不住戏谑欢快的味道,展昭暗暗打量,从侧面看去可以发现他的睫毛轻盈颤动,和唇角的弧线相映成趣。
展昭几乎是立刻肯定了白玉堂的身份,女巫,因为如果他不是女巫那么在这个时候自爆女巫身份必死无疑。前一轮死的当然不是展昭,估计是守卫恰好守住了成为狼人猎物的人,白玉堂就借机发挥搅浑局势。女巫和狼人的组合,那是情侣组合里面公认的天作之合,胜算概率最大。如果连这都赢不了,他也就不用做刑警了。
于是第二只狼在白玉堂的三言两语下成了牺牲品,最后一轮展昭咬死了一个,白玉堂毒死一个游戏结束,情侣获胜。大家纷纷翻了各自手中的牌,白玉堂手指在键盘上一敲发了一条信息。展昭凝神一看哭笑不得,信息内容:丘比特给爷爷滚过来!得,感情这耗子还在计较被指定为情侣这件事。
用户名为“佩兰”的人回话:锦毛鼠大人怎么了?白玉堂正要开骂,不料叮铃一声另有人先发了信息。小喵:他没事儿。
“展!昭!”白玉堂呼啦一下就从凳子上站起来抬脚提过去,有了前一次的教训他没有再选择扑上去这种姿势。一个打,一个躲,一个跳,一个闪。很快就互相过了十几招,偏生旗鼓相当分不出个高下。殊不知房间里的讨论已经热闹翻了天。佩兰:喵不就是猫,猫和鼠不是绝配嘛。晴晴:就是就是,你看喵大人还帮老鼠回答来着。天罗田螺:哇,我好像看到了现实版的暹罗之恋。
几十招以后,两人竟是默契得同时停了手,四目交错,各自含了叹服赞赏之情。白玉堂凌眉轻扬就欲启齿,展昭却率先一步开了口,依旧温婉柔和的语调里藏着深沉期待的执念:“玉堂,我想问一件事,就一件,就这么一次。”
被这样深邃无垠的目光注视,白玉堂忽而有些恍惚,鬼使神差半收敛了所有的玩味轻佻。
“你是不是白玉堂?”仿佛用了千钧的力气,一言之后再无余力,只能死死盯着身前的人。你是不是白家的二少爷,还是一个顶了白玉堂名头的外人。
白玉堂自然能理解展昭的意思,但是他就是受不了有人质疑他的身份,天底下除了他还有谁担得起白玉堂三个字。那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淡淡道:“哼,坐不改名行不改姓。”
“嗯,我信你。”
简简单单的一个信字,从那温和唇齿间游弋出来,代表了怎样义无返顾一往无前的决绝。白玉堂有些诧异地望向展昭,触及那双和煦温暖又固执坚决的眼,竟然就这般陷了进去。不需要什么哭天喊地的泣血誓言,只是最简单的信字,托付赔上的却不计其数。
展昭见这只小耗子一时有些发愣,忍不住挑逗他:“看傻了?是不是很帅?”
“还不错,虽然比起爷来差点,”白玉堂一点也面不改色心不跳,转了个身去收拾电脑,一面霸道地说,“臭猫,跟爷出去一趟。”
夜幕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