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陌泪倾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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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不过随之他又释然了,反正死了也就是一条命,早点去见依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马上前往水阁,折了荷梗在水里呼吸。
一群士兵推开了大门,苏丹神色冷淡的步入白府:“搜!任何人都不能放过!”
可是一群人冲进去找了一会,发现整个白府根本就是空的,他们不知道因为洛依依死了,而白路一辈子都不想再回这里了,所以遣散了所有的家丁丫鬟,只以为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犯人提前逃开了。
苏丹摸了一把被窝,还是热的,马上有人禀报找到了一个密道,苏丹急忙赶去看到了那个黑乎乎的暗门。
“带了炸药没?”有士兵问要下去追吗,苏丹却问了一句这样的话,即刻就有人懂了苏丹这是要炸了暗道,让暗道里的人死在里面,心里一阵恶寒,真是蛇蝎美人。
“带了,马上放下去。”有人回答
“给我多放点,要确保能炸塌地道的每一寸。”苏丹缓缓一笑,眼睛里像是搅动着几把白森森的匕首。
一个恶寒,底下的人汗毛耸立的去办事,真是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
不过一会,便放置好了炸药,在此过程中苏丹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那个美丽的莲塘,整个人都冷成冰。
“算了,撤下炸药。”等有人来问她可不可以点炸药时,苏丹突然扬手制止了。
“啊?为什么啊?”手下的人不明白,辛辛苦苦放好了炸药,怎么就不要了?
“你们不知道,她对我十分了解,肯定己经知道不能走地道,去找,她一定还在这宅子里!”
苏丹架定了她不会走地道,如同夏卿卿架定了不能走地道,呆在宅子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她们是如此的了解彼此,好像同一个人一样,要杀掉自己,只能找自己的弱点下手。
快步走到莲塘,苏丹看着地上那一滩水和两根荷梗,一脚踩到荷梗上,眼里射出一股狠劲,她侧头,对一个士兵说:“我们回晒谷场。”
跑出了白府的夏卿卿和白路才发现庄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夏卿卿深知苏丹不会放过自己,恐怕满庄的人都被她抓起来了。
“回去。”
夏卿卿语气坚定,她看了眼白路,意思明确,不管多危险,她一定要回去。
白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一个女子尚有这等胆识,他又怎么能一个人走?
他沉吟一会:“我想,也只有晒谷场有怎么大的场地可以容下全庄的人。”
夏卿卿看着白路,还没开口,白路便点地疾行,向晒谷场赶去。
夏卿卿见状,抬手下意识的想要摸什么,伸到一半又僵住了,像鸟儿的一只折翼,沉默了一会,放下手,她马上跟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云鬟不整惊魂定
两人远远的便看到重兵把守的晒谷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绝不能就这样杀进去,那不是救人,是送死。
夏卿卿绞视着面无表情的苏丹,她曾恨不得把整个天下捧到她的面前换一笑,可是现在她只想一剑杀了她。
“我们先走,这需要计划一下。”白路打了一个手势,用眼神告诉夏卿卿这句话,夏卿卿无法理解为什么他打手势,但还是顺从的跟着他离开了。
“那个人,那个白衣女子边上的男人,叫秦凉,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白路解释,看起来他有些焦急,有了秦凉参与,这件事就很麻烦了。
“他很强?”夏卿卿想到那个男人白净宛如书生的样貌,心里有些怀疑。
白路点点头,他沉默了一下,皱了皱眉道:“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他简直是个神话般的存在。”
“既然能让丹,苏丹驱使,我觉得没那么玄乎吧?这些传说什么的,大多数是以讹传讹,不可尽信。”夏卿卿摇摇头,拇指摩擦着剑柄,深深皱着眉。
白路看了眼她,点点头半认同的说:“话是没错,但是看起来那个苏丹如此恬静、绝色,没想到这么狠。我倒觉得,许是秦凉有什么把柄恩仇落在她手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秦凉听她的调遣就不足为奇了。”
她的脸几乎是瞬间白了,狠狠剜了一眼白路:“那要怎么办?丢下他们?”
白路紧锁眉头,秦凉不好对付,那个苏丹估计也不是省油的灯,难,难,难。
“不如,我们来个假死计!”
两掌一合,白路终于想出了法子。
“假死?”夏卿卿将信将疑,苏丹可不是什么好骗的,能行吗?
“庄外不远还有一户人家,她们应该没有抓,我记得他家的小女儿和你倒有七分像。”
“你这是以命换命!”夏卿卿大惊,那个人的命不珍贵?这不是私草菅人命吗!他还是成名已久的大侠!
“我知道这有违侠义,可,杀一人救天下……”白路面露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若是之前的自己,绝不可能有!
“你好可怕!”夏卿卿不留一点情面,警惕的看着他。
“我……”蓦然,他发现,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沉默在两人中蔓延。
白路脑子乱的很,他想起他的妻,她没有被魔教害死,却死在正派的流言蜚语里,死在正派的私心里,如果……如果当时安晴儿可以告诉自己真相,她就不会死了。
“我……”他试着开口,“我想,我还是怨恨她们嫁祸依依,我只是……”
“如果你信她,她不会死,是你害死了她。”夏卿卿打断了他的话,微微带着鄙视的看着他,看着懦弱的推卸责任的他。
“可是,没有办法了,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白路有些恼羞成怒,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女教训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
夏卿卿也沉默了,是的,她没有更好的法子,拖下去,苏丹一定会杀了那些人。
“夏姑娘,你开口是仁心,闭口是大义,你以为你是观世音菩萨,能普度众生吗!”
“我……我只是希望,可以两全……”夏卿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她还是镇静自若,接着说道,“生命,至为璀璨……”她停顿片刻,“没有人可以决定他人的生死……”
随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然后白路抬起头。
“好笑,那么,现在你是放弃一庄的人,还是要放弃一国的人!”
夏卿卿看着自己的衣角,低低道:“我们去请她,如果她不同意……”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至少我不会低三下四地跑到别人跟前,请求他们来解决我的问题!”白路仿佛一下子扔掉了面具,言辞猛烈和情绪激愤,与之前的稳重形成对比。
“你才可怕!”他愤怒地说道,“拿着仁义跑到别人跟前去述苦,这才可恶!”
“因为你心里的那些伪善,你让我帮你想个办法,然后我相处了办法,你又说这有违道义,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打住话头,喘过气来,然后重又慷慨陈词:“你才是最可拍的!那个苏丹只是杀人,她只能杀人,人要是都死了,她就无计可施了!但是你呢,你要求人家自己走上死亡的路!果然是侠义之徒才能想出这个主意!如果你真的那么不忍心,你去让苏丹杀了就好了!大家都不用死了!苏丹不是和你是好姐妹吗!你这也算临死前为自己的好姐妹做最后一件事!”白路变得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他之前的模样了。愤怒和绝望之余,他已身不由己。他喘着粗气,浑身发抖,就像是一只发怒的猫。
夏卿卿的灵魂被重重地打击了,白路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砸在她的心头。
白路突然用双手捂住脑袋,他蹲了下来,前额抵在胳膊上。
夏卿卿看着他,身体抖个不停。
白路很快就起身走了回来,嘴唇如死灰一样煞白。
“对不起。”他说,可怜巴巴地强打精神,竭力保持平常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我只是太思念依依……”他就像得了什么病一样浑身哆嗦。
夏卿卿闭上眼,有眼泪溢出眼角,她一把擦了泪水,不管怎么样,他说的那些,是她从未想过……
其实很想父母居住的那个村子,她曾坐在那里对着山野怀念苏丹。也蛮想念苏丹的,她是那么在乎苏丹,那么喜欢苏丹。
是的,她是有些固执,有些不顾同伴的压力,可这点坚持就是她……仅有的一切了!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是,我坚持!你不认同,你就走吧!”
白路有些慌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些刻薄的话,可是,他并不想放下夏卿卿。
“我带你去找那个女孩,我们去请她……”他有些哀哀的说,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夏卿卿没说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白路知道她下不了台,他马上走前面带路。
远远的看见微微灯火的农户,夏卿卿停了下来,她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样跟那个女孩去说,这本来不关那个女孩什么事。
白路一眼便看出夏卿卿的顾虑,这并不是他有多少阅历,而是她此刻的心境全部刻在脸上。
他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巍巍的背影像一座山,挡住了所有呼啸的风雪。
她呆呆看着他,只有苏丹曾经挡在她面前。
“有我在。”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她心里泛疼,她曾经那么多次和苏丹说过,她视她为知音……可是最后对她说出这三个字的,竟然是他。
她看着白路敲门进去,微微一愣,她也连忙跟进去了。
白路简单的对女孩说明了情况,并且强调了,很可能会死。
夏卿卿仔细看了,这女孩的确和自己有八分像,远远看去是分不清的。
女孩的母亲听了几乎是拿扫帚将两人打出去的,她不知道什么国家大义,她只知道,她只有一个女儿!
苦笑一下,两人是实在没得法子了,夏卿卿这时候居然还能想,苏丹不愧是她的知己,和她一起并称绝代双骄的人,就是厉害。
他们决定去硬碰硬,不管怎么样,不能让这一庄的人有什么不测。
门打开了,那个女孩出来看着他们,明显哭过的眼睛。
“白公子,叶儿并不知道什么是国家大义,但,叶儿知道,胡人入关,何以为家。”
她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诀别看着两人。
这一刻,夏卿卿的心里被震撼了,她刚刚还在纠结自己做的对不对,这个女孩不是为她解答了吗?
胡人入关,何以为家!
枉费她读书十年,竟然比不上一个村女!
三人进屋开始策划这个计谋。
这边苏丹知道夏卿卿没了法子,心里突然觉得不安,她想起无数个美好的日子,想起她折的草蝴蝶,那是她留下的唯一了。
苏丹看来强大,终归是女子,越是强大的女子,越是要人珍重,过刚易折,情深不寿即是如此。
她看着满场的人,半晌,抬头问秦凉:“你说,她会怎么样杀了我?”
秦凉没说话,苏丹笑出声来:“我虽然不喜欢武功,倒也练过几年,打起来了,不至于轻轻松松就叫她取了我的命,你不必担忧。”
秦凉长叹一声:“你过得不快活,应该是很不快活。为什么你不和她示弱,她终归舍不得你的。”
苏丹看着这一庄子的人:“太晚了,这个世上已经不能让苏丹和夏卿卿两个人同时存在。”
所有的不可挽回都是从这个夜晚开始,至少秦凉是这么认为的,苏丹为了激夏卿卿出来,下了令,夏卿卿一个时辰不出来就杀一双人。
秦凉看着苏丹,觉得很心疼,不是感情,也不是可怜,只是看着一个和自己太像的人走上这条路,感觉就好像自己走上这条不能回头的路一样。
无能为力,无法回头,只能走下去,她只有杀了夏卿卿才能结束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芳草无情斜阳外
晚风清寒,无情地卷走了枝头几片叶子,最后悄无声息地坠入冰冷的大地。
远远的看着苏丹,夏卿卿不自觉摸了摸胸口的伤口,那剑伤刻在她心上,毁掉她对苏丹的全部感情。
那人有文雅的眉眼,绝色的容貌,她想那是她心里曾经的天下。
白路慢慢走向苏丹和秦凉,带着点沉重的气息。
苏丹不咸不淡的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白路,倾身而立,情绪没有起伏。
秦凉的剑横在白路脖子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秦凉手腕一翻,切肤三分。
“夏卿卿。”白路阴沉沉的开口,秦凉手顿,他接着说,“放了这些人,我带你们去找夏卿卿。”
这时的苏丹脸上带了点笑容,并不温暖,好像在嘲笑白路的可笑,她一挥手,又有两个无辜的人被杀。
“疯子!”白路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一句话不说就杀人。
苏丹看着白路,她不相信这个人,不过,她知道,他清楚夏卿卿的行踪。
“你是道者,我是帝王,你不会帮助我,我也不会傻的认为你会帮助我。”
薄情的唇角慢慢弯起一道讥讽的冷笑,盯着他,似笑非笑。
白路头上有些薄汗,没想到苏丹这么厉害,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跟我去看不就知道了,反正于你没有损失。”
苏丹心里还是有些宁杀一千,不放一个的想法,可她也知道,有任何闪失,死的都可能是她自己。
“好,你带路。”她想了很多种后果,最终结果还是没变。
白路心里松了口气,跟他走就好,他走在前面,一步一步带着苏丹走进布置好的陷井。
夏卿卿见了,缓缓跟在他们身后,保持一个不被发现的距离,像风筝一样。
远远的看到屋里被绑的‘夏卿卿’,苏丹顿了顿脚步,白路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又重新走了几步,终究抬手示停。
白路觉得手心出汗,他再次回头,可这次回到一半就跳开了,苏丹手中执剑,泠泠而立。
“从哪里看出来的?”白路有些不甘心,马上就要成功了。
这个时候,苏丹却突然沉默起来,没人知道她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心跳得有多快多急。
良久,她看着屋里的人,道:“我和她同眠十数年,她的脚步声我都分得清。”
夏卿卿清楚的听到苏丹的这句话,有什么模糊了视线,根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