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不可能是金主[娱乐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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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跟你借钱,不是打劫的。”贝尧急了,都想要双手合十,给他鞠躬说拜托你,求求你了。他压低声音说,“你有多少钱,随便借我一些,明儿我就还给你,你哪个班的?”
矮个子穷哆嗦,按口袋的手都快要按不住了,硬是没有给他的意思。
贝尧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道这小子比自己强多了,再怕,也没怂到双手奉上。
“我是初一三班的,你今天借我,我要是不还,你就去我们班要,再不行就告老师呗。”贝尧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再不给我,那人就要打你了啊!”贝尧在徐正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打手势。
矮个子显然是听说过徐正那些“丰功伟绩”的,瞬间精神崩溃,终于支撑不住哭嚎道:“我给!我给还不成么!”
“嗳,你到底哪个班的啊?”
矮个子给了钱,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贝尧到最后也没问出来他想知道的答案。他自认为自己一点都不恐怖,怎么就把人吓成这样了。
他哪里知道,人家怕的是徐正,他在别人眼里战斗力,就是徐正的战斗力。
看着贝尧把钱要过来,徐正满意地勾上他的肩膀:“怎么样?简单吧,走,爷请你吃羊肉串去。”
贝尧点头哈腰地跟着徐正走了,全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全部落入了温夜的眼中。
说来也是贝尧点子背,温夜很少放学不回家,只有以前躲贝尧的时候,才会在教室里写完作业再走。
可那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贝尧早就从学校门口,直接转战到他们班门口了,温夜再在教室里耗着也没有了意义。
现在,一个星期总有两三天,或是三四天温夜被贝尧跟着回家的。因此,当贝尧每隔几天被徐正招呼走,要求他做着做那,温夜从没发现,只当那小子今天没来,或是错过了。
今天最后一堂课是语文课,他从来不听,要么睡觉,要么做别的学科的作业。放学时,温夜上课做一半的试卷没写完,等他写完,才发现距离下课已经很久了。
出了教学楼,走过空旷的校园,跟着,就看到贝尧打劫完别人,转手把钱双手奉给徐正。
温夜站在树下,一双眼睛染上猩红,巴不得从里面射出几把飞刀,把那人弄死。他多管闲事从徐正手下救了那人,为了他,还跟楚向东大打出手,到头来这个怂包软蛋跑去给徐正做小弟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看着两人勾肩搭背,一副狐朋狗友哥俩好的亲密样儿,温夜怒从心头起,无处发泄,抬腿就给了身边大树一脚。
十几二十年的老树,比贝尧的小细腰粗多了。温夜一脚踹下去,树枝摇晃,树叶跟下小雨似的,哗啦啦地往下落。
这一脚要是踹在贝尧身上,妈呀,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走出学校大门的贝尧压根不知道这些事,脸上挂着笑跟徐正虚与委蛇,心里盘算着明天挨着班去找那矮个子,一定要把钱还了。
零花钱发放的日子没到,贝尧思来想去,跟李小航去借钱。
李小航大方得很:“好兄弟,咱俩谁跟谁啊,拿去,等你有钱了再还,不还也行。”
“那怎么行!”贝尧表示一定要还,顺便把好兄弟夸得比娱乐圈当红第一小生还要帅,还要好。
有了钱,贝尧就开始找矮个子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就被他找到人了。
矮个子看到他,又立刻换上惊悚脸,以为他又来打劫了,忙摇手说:“我真没钱了。”看到贝尧真的是来还钱的,那脸就跟把咒怨第一部一直看到最新一部,再顺带看了午夜凶铃似的,完全不信。
贝尧唉声叹气:“那天我是被迫来跟你借钱的。我跟他不是一伙的。”
矮个子直愣愣地看着他,确定再三贝尧不是来找茬的,才感慨道:“现在要保护费都要出花样来啦?”
“谁不说呢。”贝尧苦着脸,“我都被他打劫过好几次了。”
两个难兄难弟凑一块,矮个子觉得贝尧挺倒霉,挺不容易的,要了钱自己没得,还来还,特别够意思,就把一半的钱塞给他,聊表安慰。
贝尧不肯要,两人推搡来推搡去,最后课间的时候用这钱去买零食一起吃了。
因为这件事,贝尧多了个朋友,心情颇好。放学跟在温夜后面,眉开眼笑的,觉得新朋友很逗。
温夜这几天一直在为贝尧和徐正勾搭成奸的事恼火。
你他妈都巴结上徐正这个新大哥了,还跟着我干啥?
我跟徐正不是一路人!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温夜气鼓鼓地走,脚下生风,仿佛踩着风火轮。
贝尧个矮,腿短,为了跟上温夜,走得呼哧呼哧喘粗气。
“跟不上就滚!”温夜突然停下来,扭头冲后面人吼。
贝尧没注意,脚上都用上小跑了,没来急刹车,“砰”的一声撞车了,撞在温夜硬邦邦的胸口,差点把鼻子撞掉下来。
贝尧揉搓着鼻子,声音囔囔的:“我跟得上!”打架不行,走快点,还是不成问题的。
两个人都没有把话摊开来讲,说得不是同一件事,又都没发现说岔了。
贝尧急于表现自己,温夜认为他在炫耀得瑟,一口血涌上来,险些喷了贝尧一脸。
把一腔郁闷压回去,温夜冷静思考,刚开学没多久认识这个小鬼,眼下临近期末考试,不知不觉都要一学期了,这小鬼想做自己小弟尽然这么久了。
他到底是认准自己这个人,还是单纯的想要找个老大罩着自己?
他跟和徐正混一快了,哪里还需要自己。
难道说……
温夜快速瞄了贝尧一眼,发现对方大大方方的看着自己,看上去光明磊落,十分坦然。
人不可貌相五个字,毫无征兆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刚才没有往下想的事,继续想下去。
难道说贝尧找老大是撒网式的,他不仅跟着自己,还跟过徐正?之所以现在依旧跟着自己,是因为徐正也没正式答应收这个小弟?
温夜越想越觉得说得通,妈了个蛋,小怂货真精明!
温夜努力压制下内心深处想要暴揍一顿这人的冲动,甩手走开。
贝尧不明所以,继续跟着,跟到温夜回家,不管温夜表情有多难看,他脸上始终挂着笑,反正温夜一直都是这么臭着脸对他的,他早就习惯了。万一哪天温夜不这么对他,他才要惊慌失措呢!
贝尧陪着笑脸说:“学长,我走啦,拜拜。”
温夜面无表情,语气生冷:“回来!”
“啊?”百年难得一次被温夜叫回来,贝尧欣喜若狂,有种守得月开见月明的错觉。他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温夜。
“……”不能被他的外表骗了,温夜告诫自己,“过几天期末考,从明天起不许跟着我,看到你就烦,别影响我考试。”
那张没有长开的脸,介于小孩儿的淘气可爱和少年的青涩之间,很有邻家小弟弟的感觉,让人看着,就说不出恶毒的话。
温夜终究没把徐正的事说出来,也没有胡乱喷一气。他想,反正假期快到了,到时候,两人没联系,贝尧就不会再缠着他了。
回到独行侠的日子指日可待,只是想起不再有小尾巴的时候,为什么会产生一种落空感?
温夜摇摇头,他是人,不是猴子,不需要尾巴。
在贝尧的注视下,温夜关上房门。
贝尧也没有因为温夜的话受伤,觉得什么事都比不上考试,温夜这么重视考试,我这个未来做人家小弟的人,一定要学会体贴。
所以说,人迟钝,有时候还是有好处的。
第九章 并肩作战
期末考试,每人一个座位,所有学生一起考,教室肯定不够用,学校为此特地把初中部和高中部错开来考。前两天初中部考,考完了放假,高中部接着来。
贝尧遵守温夜的命令,在他考试前,一次都没找过他。直到温夜考最后一门的那天下午,才去学校等他。
遇到温夜的时候是夏天,转眼间已经是寒冬腊月。贝尧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外面瑟瑟发抖,想起这几个月的相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伴随着考试铃声结束,他没等到温夜,倒是等到了徐正。
“死小子,等温夜呢?”
“是啊。”贝尧拉高领子,把半张脸裹进去,他的脸都快要被冷风吹裂开了。他歪着身体,不停地往徐正后面的教室门看,呼呼啦啦走出来很多人,就是没有温夜,“温夜呢?”
徐正说:“他早走了,提前交卷。”
“什么?”贝尧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急急忙忙地转过身,就要去追。
徐正在后面叫他,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话,贝尧走得飞快,压根没听到徐正最后一句说的是:“以前跟你说的那些都是充分条件,想要成为别人小弟,还需要一条必要条件,就是那个人他想收小弟。”
徐正故意拖到最后才说这个必要条件,就是因为打从一开始的观察,他就知道温夜从来没有要收小弟的意思。
温夜是独行侠,一个人来,一个人去,他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小弟。
徐正这段时间可着劲儿的折腾贝尧,让他一身青紫伤,让他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零花钱,让他被迫跟别人借钱。这些折磨对徐正来说不够!根本不能弥补他被咬的耳朵,最重要的是,楚向东受的伤,他心疼着呢。搞不定温夜,他就要贝尧加倍偿还!
你想要成为温夜的小弟,我就让你到头来一场空。
报复的快感让徐正咧嘴乐呵了很久,他哼起小调,找楚向东玩去了。
校门外,考完试的学生三两成群。
贝尧放眼看去,没有温夜的踪影。他毫不犹豫地往温夜家走去,跟了温夜这么久,还很少看他去别的地方。
双休日贝尧不清楚,可上学的日子里,温夜基本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偶尔会去书店和超市。这都放假了,应该用不着去书店,超市的话,如果温夜不在家,他再过去找。
贝尧加快脚步,一路小跑。总算放假了,他想约温夜一起去打电动,或是看新上映的动作片,反正他就是想跟温夜一起玩,想要讨好他,给他做小弟。别看贝尧迟钝,又怂包,可他就是有一股子倔性子,认准的事拼了命的也要做到,撞到南墙说不定都不知道回头。
轻快地步伐在人行道上一颠一颠的,就像他的心情,愉悦,开心。贝尧一路慢跑,两眼四处乱瞄,说不定温夜就在附近呢,可别走岔了。
在学校和温夜家的那条必经之途上的小公园里,贝尧看到许多人。因为小公园地处偏僻,里面的基础设施常年失修,几乎没人来这里,所以那里稍微有人聚集,便能立刻吸引了贝尧的目光。
贝尧带着好奇心往那边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得了,他竟然看到了温夜!
那群人显然是一伙儿的,他们的对面,温夜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脸上充满戒备和阴冷。
他们要对温夜做什么?
打群架吗?
贝尧停下脚步,猫着腰走过去,蹲在树丛间的草丛里观察偷听。他悄悄地数了一下,对方一共有七个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应该是带头老大。
老大一脸戾气地说:“又见面了,你可真叫我好找。”
温夜仿佛感受不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压力,冷冷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哟,还横着呐?你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老大狞笑,回头看了各位兄弟一眼,众人不约而同地哄笑起来。
老大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说:“你小子够狠的啊,一脚踹下来,我肋骨裂了两根,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养了几个月才好全乎,幸好我福大命大,我要是死了,不就便宜你小子了吗?”
贝尧知道温夜是因为打架才转学的,难道现在说话的人,就是被温夜打的那个?
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贝尧缩在草丛,默默地想。
温夜面无表情地说:“你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哼!少他妈嘴硬,今天我来不为别的,你给老子道声歉,叫我三声爷爷,再给我磕三个响头。”老大流里流气地摇着脑袋,摸出烟来,后面的小弟十分有眼色地送上火点着。老大将点燃的烟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边吐出灰白色的烟雾,边说,“磕得声音够大,哄得爷爷我高兴了,说不定就放你一马,否则,要你好看……啊!”
那老大话音未落,温夜的拳头已经挥出去了。如石头一般坚硬的拳头笔直砸在老大的下巴上,把老大的脸打得偏开来,嘴里刚抽了没几口的烟直接掉在地上,速度之快,无一人反应过来。
老大骤然回头,掐着自己差点脱节的下巴拧了拧,好半天才恢复正常。他爆骂道:“妈的,臭野种也他妈敢打老子,弟兄们,上!”
当“野种”两个字蹦出来,贝尧清楚地看到温夜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难看至极,刚硬冷酷的面部轮廓更加深刻了,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透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仿佛被他的目光扫到,都会被硬生生地剜下一块肉。
那老大一声令下,身后的六个人一起冲上去。
六个人啊!温夜只有两个拳头,怎么可能敌得过那么多人?
贝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无意识的攥紧羽绒服,担心,着急,害怕温夜会受伤。
温夜的书包是单肩包,他拎着包带,把书包朝向他奔来的第一个人砸去。
第一个人的面门被砸了个正着,还没靠近温夜,就捂住脸躺下了。
漂亮!贝尧举着拳头,无声的呐喊。
温夜举在半空中的手,随着往下跌落的书包带绕了一圈,他就势抓住包带,左右一甩,打开靠近的他最前面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经过第一个的教训有了心理准备,虽然也被打开了,但是不至于倒地不起。
温夜用书包与他们对打,很快,包里的书和笔在打斗中掉出来,落在地上。
没有了这些东西,空空的书包杀伤力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