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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灌篮高手同人)一错之间-第3部分

小说: (灌篮高手同人)一错之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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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些年他怎样怀揣支离破碎的渴望,和晴子一步一步走出永无止境的黑暗。
  他窝进流川的沙发中,抱头遏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堪的过去。可是越用力就越失速。晴子惊惶放大的瞳孔,赤木哀毁骨立的蜷缩,潮湿黑暗的铁窗后传来不齿谩骂。一幕幕扼人呼吸的影像和声音从他眼前盘旋飞过。
  等他睁开眼睛时,夜幕已经来临。他困惑自己居然会在流川的沙发上,在记忆中进入睡眠。真的是太疲劳了。虽然他不知道镇日无所事事的自己到底因为什么疲劳。
  樱木饿的饥肠辘辘不能忍受。他没忘记这次出门是买速冻食品解决温饱,可是现在睡眠都解决完毕还是没有食物填进肚子。他看看紧闭的卧室门,觉得流川“大觉主”一定是觉瘾发作是没有出来吃饭的意向了。他索性起身自己去厨房寻找食物。
  可是这种感觉,居然像小偷进了穷人家,被穷哭了。
  流川的厨房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干净的整齐无暇,冰箱还没有通电。完全像是刚搬进来的样子。连一个单身汉家中常见的酒瓶酒罐都没有。可是,总该有个饮水杯吧?饮水机吧?用餐的筷子跟碗吧?
  樱木深深皱起眉头。停了几秒后转身去敲流川的卧室门。
  敲了几下,樱木心脏又传来不明原因的紧缩。
  流川现在,是不会听见他敲门的了。
  他推门进去,流川没有上锁。
  卧室里果然是密不透光的黑暗。流川细瘦高挑的躯干蜷缩在大床小小的一角。樱木没由来的被刺痛心脏,这样的蜷缩让他想起当年千斤重力无处挥霍的赤木。
  有些事情,并不是有决心有毅力有手段有能力就能解决的。那种连目标都找不到的堵塞感,让赤木这样一个铮铮铁汉在父母的丧事后,只能被淤气堵红了眼睛,抱头痛哭。
  樱木去拍流川。流川睁眼时目光涣散却仍旧散发着冰冻三尺的清冷。
  樱木说我想喝水。
  流川涣散的目光盯着樱木的口型。
  樱木说你难道不需要吃饭。
  流川微微蹙眉,表情好像不是很爽。
  樱木放弃沟通,干脆插腰看他下一步动作。他倒要看看流川怎样解决饥渴问题。
  他看见流川用手在枕下摸来摸去。樱木不解,直到看着流川摸出一个药盒。他根本没法注意自己现在是以赌气的心情,死盯着流川到底没有水怎样吞药。
  流川把药片吞下肚,终于站起身。
  樱木尾随着看他摇晃着走到厨房的洗菜池边拧开水笼头,俯身下去就着水流咕咕咽了几口水。
  樱木愕然及至恼怒。他想骂他变态白痴神经病。但是他对着一个聋子又无可奈何。他又看着流川摇晃着走回卧室,一咕咚窝进床上,再也没有要动一下的打算。
  樱木终于忍不住,上前搬起流川的头:“尼玛你是猪啊就知道睡!”
  然后他手上传来了心惊肉跳的高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七
  樱木将流川送进了医院。
  在这件事上他还是小心警惕的请示了仙道。在流川的床上摸到手机,从里面仅有不到十条的人名条目中找到仙道,开口问他像流川这种国际名人要怎样解决在日本就医。
  仙道很快恢复镇定,帮樱木联系了上次的医院,获得了要员名人快速就医的受保护通道。就在流川被医护打上点滴之后仙道也赶到。樱木觉得无论怎样,医护的处理方式是不是太快太草率了一点。
  流川还在睡。鉴于流川的失聪,樱木并不怕吵醒他,伸手抓住来巡视的医护吼着问:“你们给他用什么药?!”他被自己冲动的震耳欲聋的吼声震的心慌。
  这样的气场使可怜的医护迅速脱口回应道:“生理盐水。”
  樱木听见自己的声音又拔高了几个分贝:“他烧成这样你们只给他用生理盐水?你们医生到底负不负责任?!”
  “这……”被抓住的医护望了一眼流川,又看了一眼仙道,有些嗫嚅。
  仙道看着樱木的时常,适时说一句:“这是医院的诊断,别乱来,樱木。”
  樱木看看仙道,松开医护,慢慢坐了下来。
  现在,他必须承认,流川失聪后,确实需要人照顾了。
  流川在第二天出院,樱木来接他回家。
  仙道还需要供职并没有来。樱木总觉得仙道对流川的病情多有了解却欲言又止。以流川和仙道的交情那是极正常的事情,他樱木花道只是个局外人。况且次日流川的高热已经控制下来,樱木自觉又何必多言。知情在仙道,诊断在医院。既然病好,扎的是生理盐水又何妨。
  流川看见樱木来接他,清冷的眼中夹有忽明忽灭的不解。樱木索性摊摊手,意思是说了你也听不见。
  流川居然没有反对,或者反抗。
  樱木就这样匪夷所思的成了流川枫归国就医养伤的男保姆。
  流川比樱木更无所事事。整日吃睡睡吃。樱木觉得应该把“觉主”的头衔改为“觉皇”。
  两三天过去,樱木居然没有看见自己构想的一副画面。流川连一次也没有站在窗边看球场。
  这对生死冤家竟然能在十平方内相安无事,没有打的头破血流。这是樱木从热血白痴转型为沉稳青年后,也打破脑袋还想不明白的事。
  他把这种相安无事归结于一个前提。那就是他每日为流川解决三餐和衣物卫生问题。
  他把流川的厨房塞满食物。冰箱通电后放了各色蔬菜肉类蛋类甚至还有甲鱼。那是樱木单身十几年都没享受过的自己对自己的最高礼遇。他还把流川寥寥几件衣服洗好晾干熨平整。即使流川根本不知道身上这件衣服是樱木洗过放在他床边的。或者流川根本不知道自己穿的和昨天不是同一件。
  樱木简直不知道自己干嘛做成这样。他觉得自己在可怜一个没有亲眷的残障人士。而且他做这些,做来做去居然觉得充实了很多。职篮退役后他竟发掘出自己有做男保姆的天赋。
  流川尚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间价值不菲的公寓已经有易主的倾向。
  碗栏里装满了樱木从家中搬来的餐具,调料栏也被樱木充满了各色调味品。衣帽间里都是樱木的衣服,客厅茶桌上是樱木的笔记本电脑。淋浴间里是樱木常用的沐浴乳和剃须刀,鞋架上是樱木的各色休闲鞋运动鞋。
  流川从卧室中走出来时樱木正坐在客厅里对着笔记本电脑,茶桌旁还放了一本厚厚的书。看见他出来,樱木只扫了他一眼,然后把那本书冲他扬一扬,又低头去查电脑资料。
  流川模糊着睡眼,看清那书面上的大字——《聋哑人手语大全》。
  流川说:“我不需要。”
  说完了他自己没有听见声音。可是他觉得,我是聋了又不是哑了。我听不见你说话但你总可以听见我说话。于是他又一字一顿用力摆正口型重复了一遍:“我不需要。”
  他看见樱木抬头惊愕的看着他,但是他没看见樱木有说话的口型。他以为自己失聪导致了语言障碍,然后又一遍遍重复:“我不需要,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樱木的嘴始终没有动。流川也不知道自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急躁。听上去更像小孩耍脾气的骄横。
  他索性愤愤的出门,离开那个让人无处表达的无声空间。外边正下着雨,他随手一摸,竟摸到了一把樱木放在玄关的雨伞。
  他恨恨的把雨伞扔出老远。没拿任何雨具就大步出了家门。
  他沿着公园四处乱闯,然而到处都是无声空间,他根本无处躲藏。
  全身都被雨淋湿。身后有人为他撑起了伞。
  他知道是谁跟了上来。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在失聪落魄时如影随形的居然是那个噩梦一般的樱木。他缓缓转身,清冷而无力的看红发下的那张脸。那张脸上果然交织着厌恶和怜悯。
  流川发狂一样挣脱开樱木的伞,挣脱樱木一次次要拉他回去的手。他听不见樱木扔了伞在身后抱住他控制他的挣扎:“你这个疯子你要干什么!不过是聋了不能打职篮你就要把自己弄死吗?!”
  流川挣扎着挣脱着,在心里一遍遍怒吼尖叫:白痴滚开我不要你的怜悯,不要你的照顾!你这种假惺惺的表情让我恶心!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喊出了声,不知道樱木是否听的见。
  他们一直从挣扎变成了扭打滚到泥水里,脏污了满身,像高一那年前常常出现的两只落汤的狐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八
  樱木又在医院陪流川打点滴,打完点滴带流川回家。
  这次他轻车熟路没有经过仙道。他也咨询过医护这次仍旧打的是生理盐水。
  他开始奇怪的是,为什么每次流川高热,打生理盐水会降温。
  自从经过上次失控的雨夜,流川明显安静了许多。
  配合樱木的饮食习惯,樱木做什么他吃什么,偶尔会帮樱木打扫卫生。觉也睡的少了起来,樱木看电视他也会跟着看几眼。于是樱木总是选择有字幕的台看。只是流川再也没有露过只言片语,哪怕一声抽气。
  樱木也逐渐习惯了这个没有声音的房间和这个没有声音的流川。反正自从十三年前相识,他们之间就没有过什么交流。他对流川露出的最多的表情是不屑和鄙视,流川对他说过的最多的话是两个字——白痴。
  樱木渐渐觉得这种家居生活适得其所,他甚至模糊了自己到这里来的初衷。
  而且他觉得,流川也貌似同样如此。接受樱木成为这个无能为力的世界中的,另一个动点。
  这样的生活,听在樱木军团的耳朵们中,就成了千古罕事。
  大楠、野间和高宫在酒吧中嗷嗷叫着奇闻啊奇闻,你居然能和流川在一起没有狗咬狗一嘴毛。樱木百无聊赖的往自己嘴里灌酒痞痞的咧嘴,洋平在一旁垂着目光看酒杯。
  随后樱木说今天太晚了我回去了。那三个人又嗷嗷叫着樱木花道你怎么了,你从前什么时候不是过了午夜才算黑天吗。樱木说得了吧我TM都快三十啦,过三十的人就知道自己照顾自己了,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折腾了。那三个人嚎叫着樱木花道你居然变成居家男人了!太阳是不是从井里出来了。
  洋平啪一拍桌子我说你们三个今天怎么叽叽喳喳的烦不烦,花道说赶紧回家就回家,我他娘的都困死了。
  于是酒尽而散。洋平酒驾送樱木回流川的公寓。
  在车上居然沉默的可以。樱木想想从前,无论自己对其他人怎样的无语,自己对洋平总有话要说,总有苦要诉,总有一大堆一大堆不能对外人说的心酸往他这倒。
  他总是说,洋平总是听。然后洋平只说一句话就能击中樱木的心底。
  可是这一次,樱木居然不知道对洋平从何说起。他也不知道怎样说,才能避开洋平准的要命的一语中的。
  他在心里有潜意识的恐惧,可他又害怕承认自己有这种恐惧。
  最后樱木临下车前,洋平只是淡淡说:“花道,有些错一旦开始就不能挽回。你一直都不快乐,一直把自己停在十二年那场伤里纠缠不放。流川也一样。”
  樱木没想过流川会等他。但是他看着客厅里亮着灯,竟然觉得心里很安静。
  他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最近心灵一直如此平静,是因为他正和流川在一起。他绑着流川流川绑着他。或许洋平说的对,流川和他一样,一直在被十二年前的悔恨压着无法释怀。十二年后,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一切又都没有过去。他们一直在悔恨中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直到现在他们被过错的另一方牵绊着,一同在过错的结果中溺水挣扎,心里才会安静一点。
  樱木开始害怕洋平。那样的洞察力能穿透世间丑陋的一切。他也害怕流川,害怕自己。害怕自己隐隐感到的,即将发生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九
  喝了酒的樱木在沙发上窝了一夜。他模模糊糊觉得有人在他身上盖了一条毛毯。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真就盖着一条毛毯。
  他揪着毛毯的一角发愣。流川到底何时关心过别人?到底何时不对别人摆着他那副不识人间百态的冷漠?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把樱木的心搞的混沌。如果流川,如果流川当年肯多别人付出为一点,那么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就不会有这十几年的窒息生活。
  可是洋平说,花道,有些错一旦开始就不能挽回。
  这个滋味,樱木何尝不是自己亲身尝过。
  流川的卧室门半掩,里面还是不着边际的黑暗。樱木起身去厨房,却再一次失常的发现流川正在做饭。
  失聪的流川没有发觉樱木的到来。菜摆上桌是清清淡淡的四菜一汤。他回身想去叫醒樱木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宿醉的人正在身后看着他。眼色是那种微微的红,还有深邃的蓝。
  两只互望了很久。仿佛都没有料到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一个局面。樱木会这样半眯着酸酸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流川清澈荒凉的眼。
  他们什么都没说,拉开椅子坐下。流川顺手给樱木添了一碗饭。
  樱木吃着吃着就起了哽咽。一边努力吞咽着哽咽,一边骂自己犯贱。为什么自己照顾流川就理所当然,为什么流川偶尔回报一下自己他就这样掏心窝肺的心酸。
  他终于停下筷子掩住了脸。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心软,对方这样一点小小的关心他就可以忘记了那场剜心蚀骨的疼痛。如果流川听得见,他想说,放下吧,放下吧。晴子已经出嫁。十几年的十字架背在身上,够了,够了。我们大家都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重了……
  可是他知道,流川已经听不见。
  樱木陪流川到医院复诊。
  看诊是医生用纸面与流川沟通的。樱木觉得流川刻意拿着那张纸朝向让他无法看清的角度。
  樱木想流川其实是有自己的防护罩。他不想让樱木靠近他的底线。
  流川被带进仪器室检查。樱木跟在医生后面问:“医生,他恢复听力的希望有多大?”
  老医生扭头望着他。表情有点疑问,写着轻轻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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