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男当-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宇晔眉头一皱,转身问:“王妃吃了什么?你们谁知道?”
此时站在外室的月兮听见凌宇晔问话,连忙入内,跪下道:“回王爷,王妃早晨吃了两口粥,中午……中午喝了两口汤。”
楚子演一听,心里一叹,不忍地看了一眼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顾雨笙,开口道:“回王爷,王妃并无大碍,只是由于进食太少,加之身体疲累造成身体的负担,后又因急火攻心才导致晕厥,喝些药膳,调养一下便好。”
凌宇晔脸上有些不好看,顾雨笙今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自己造成的,于是微微点头,道:“本王知道了。”
楚子演朝凌宇晔行揖礼,道:“王爷,如果没什么吩咐,下官便去给王妃开药方了。”
“去吧。”
楚子演行完礼起身,朝门外走去,经过月兮时,停下对月兮道:“月兮姑娘随本官来,有些细枝末节还需姑娘谨记,照顾王妃。”
月兮行礼道:“是。”又朝凌宇晔行了一礼,接着跟着楚子演到外室。
等楚子演走后,月兮便去煎药,而期间顾雨笙一直没有醒来,凌宇晔便坐在床边一直守着。
“月兮拜见王爷,还请王爷离开,奴婢好伺候王妃用药。”
凌宇晔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道:“把药给本王,你下去吧!”
月兮只好走近,把盘子递到凌宇晔面前。
凌宇晔扶起顾雨笙,让顾雨笙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伸手端起药碗,低头唤道:“孟阳?孟阳?醒醒!”
被凌宇晔这么一喊,顾雨笙倒是真醒了,只是一睁开眼便看见眼前的药碗,心一沉,一脸纠结。
凌宇晔见人醒了,声音温和了些,道:“来把药先喝了。”
顾雨笙苦巴巴地皱着眉,看到凌宇晔拿着调羹盛着汤药送到自己嘴边,一咬牙,拧紧了眉张开嘴,喝下药。
凌宇晔看着顾雨笙跟小孩儿似得怕喝药的样子,觉得好玩极了。正想安慰两句,不料顾雨笙眉头忽然舒展,惊讶地看着月兮,说:“给我看病的是楚太医?”
月兮见自家“小姐”眉开眼笑的模样,脸上也跟着带了些笑意,道:“正是,楚太医知道您怕苦,特地加了好几味去苦的药。”
凌宇晔的脸色马上沉了下去,开口道:“你认识那太医?”
顾雨笙还沉浸在不用喝苦得要死的药的快乐里,声音也带上了一丝轻快,道:“自臣妾出生,臣妾的病一直是由楚太医看的。”
“良药苦口,”凌宇晔一边又舀起一芍药一边继续道:“这么大了,竟然害怕药苦,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月兮立即噤声,顾雨笙也恹恹地不说话了,只是机械地喝着药。
凌宇晔看到顾雨笙难得有点笑容的脸变得恹恹的,心里不禁后悔,等药喝完了,声音又柔和下来,道:“吃了药再吃些东西,不要急着睡。”把碗放到月兮手中的盘子里,吩咐道:“去拿些清淡可口的吃食来。”
月兮:“是。”
房间里又只剩凌宇晔和顾雨笙两人,顾雨笙靠在凌宇晔怀里,觉得浑身不舒服,毕竟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七尺男儿,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别提多奇怪了!
“感觉好些了吗?”顾雨笙被凌宇晔低沉温和的声音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微微赧然道:“回王爷,臣妾好多了。”
凌宇晔惊喜地看着顾雨笙发红的耳朵,然后继续用这样的声音跟顾雨笙说话,眼看着顾雨笙的耳朵越来越红,心里一阵痛快。但此时,月兮却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顾雨笙显然松了一口气,看到月兮连忙,道:“怎么去得这么久?”
月兮抬起头便接到了凌宇晔的一记眼刀,垂首道:“回王妃,这些膳食是按照太医的吩咐做的,所以等了一会儿。”
凌宇晔不满道:“你就这么饿?!”
“咕——”凌宇晔话音刚落,顾雨笙的肚子很配合地响应了一声,顾雨笙脸上骤然一红,头低下去,懊恼地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底下去。
凌宇晔微微一笑,道:“确实是饿了!可以起来吗?”
顾雨笙轻轻点点头,“嗯。”
“啊……”顾雨笙被凌宇晔突然腾空抱起,正要叫出声,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刚叫出口便把声音咽了下去。
直到凌宇晔把自己放到凳子上,顾雨笙悬起的一颗心才算落下。
接着,顾雨笙喝了一口粥,拿起筷子夹菜。而凌宇晔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盯得顾雨笙十分地不自在,放下筷子,试探地问道:“王爷要一起用膳吗?”
凌宇晔为顾雨笙小心翼翼的态度而被取悦,但脸上还摆出一副“我跟你吃饭是你的福气”的模样,道:“不用了,你这些菜太清淡了,本王要是另外让他们做,只怕你见了眼馋,吃不下这些了。”
不吃便不吃,哪来这么多闲话。顾雨笙默默地腹诽道。
凌宇晔:“愣着做什么?吃饱了?”
顾雨笙:“嗯?没,呃……臣妾家中吃得向来清淡,王爷不必在意臣妾,现在也该是用晚膳的时辰了,王爷可是要回松苑用膳?若因臣妾误了王爷用膳的时间,倒是臣妾的不是了!”言下之意,你还是快回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凌宇晔笑笑,道:“既然王妃执意如此,来人!”
“奴婢在。”
“传晚膳。”
“是。”
顾雨笙默默地看了凌宇晔一眼,一时间心情太过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晔晔:某葡萄你给我滚出来!
某葡萄:(⊙v⊙)
晔晔:哼,你还好意思出来,你说你让我这么欺负我们家笙儿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笙儿缺乏运动,身体不好吗?而且还那么小!
某葡萄:(碎碎念)明明是某人吃笙儿的醋的说……
晔晔:你说什么?
某葡萄:(⊙x⊙;)我什么都没说,王爷您产生幻觉了。
晔晔:不许再欺负我们家笙儿了。
某葡萄:是,王爷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腹诽:╭(╯^╰)╮我是作者我最大~~~)
☆、 刘家老二
当晚凌宇晔吃过晚饭后,又待了一会儿才走。顾雨笙顿时放松下来,生怕凌宇晔想不开留下了。
顾雨笙折腾了一天,早早地便睡了,第二天醒得也早。不过刚一醒,便听到外头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再者顾雨笙起床时有些起床气,眉头一皱,声音大了些,道:“月兮,外头吵什么?”
外头的赵管家一听顾雨笙柔软,带着刚起床的低哑的声音,登时心中一沉,立即跪倒,毕恭毕敬道:“小人该死,不知王妃未起,打扰王妃休息了。还望王妃恕罪。”
顾雨笙脑子还迷糊中,听不到月兮的响应,有些不耐烦,道:“月兮,你去哪儿了?!”
月兮这才在门外,躬身道:“奴婢在门外,王妃可是要起床?”
顾雨笙意识逐渐清晰,坐起身,朝窗户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月兮:“已有辰时。”
顾雨笙又呆了一会儿,揉揉眼睛,声音软绵绵的,道:“进来侍候我起床吧。”
等月兮替顾雨笙梳洗穿戴好了之后,顾雨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方才还有其他人跟我说过话?”
月兮为自家主子的迷糊感到无奈,道:“赵管家一早来说有事禀报,如今正在外头候着呢!”
顾雨笙:“如此,让他进来罢。”
月兮行屈膝礼,道:“是,奴婢这就去。”说完起身,拉开纱帘,到外室,打开门,对还俯跪在地上的赵管家,说“赵管家,王妃传您进去呢!请随奴婢来。”
赵管家从之前跪在这儿,到现在,自己可算是看清形势了,之前,萧美人主事,又得意地来告知自己王妃允她继续管事,还以为是王爷默许,谁知午后萧美人便匆匆跑来,脸都气红了地立即叫自己整理账目,将主事之权转交给王妃,更说这是王爷之意。
而现在,自己慌张地一大早地来禀报这件事,便被王妃这般料理了一番,心里不得不感叹这王妃的手段,既能哄得王爷开心,还这般会收拾人。在听到月兮的话后,丝毫不敢怠慢,忙起身进屋,然后跪下行礼。
“小人赵仁拜见王妃。”
顾雨笙衣着以素为主,即使新婚,也只一身茜素青色深衣,下着月白色百褶裙,随云髻上一支青玉簪子,淡雅高贵之气尽显,轻轻抬手,道:“赵管家请起,什么事直说便是。”
赵管家起身,躬身道:“回王妃,王爷吩咐将王府主事之权上交王妃,昨日小人已整理得差不多了,今日是来请示王妃,是否将账目呈上?”
顾雨笙眉头微微一蹙,自己记得昨天萧美人不是说要继续主事,怎的一天就变了,但也听到刚才赵管家话中的意思,于是不动声色道:“好,本妃初来,不懂事情尚多,到时候还须赵管家解答一二。”
赵管家忙作揖行礼,道:“王妃真是折煞小人,府宅之事原本就该王妃过问,小人为王府做事,为王妃排忧解难在所不辞。”
顾雨笙:“赵管家不必如此,没有你们哪能有今日安定的王府。王爷和本妃都还得指望你们维护着家宅宁静,赵管家无须妄自菲薄。”
赵管家听顾雨笙的语气温和疏离,却又不过分生疏,心里渐渐生出舒适之感,暗叹幸好这王妃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于是又道:“小人谢王妃指点,小人立即派人将账本送来。回王妃,是否需要各门各房前来拜见王妃?”
顾雨笙被问得头都大了,侧头看向月兮,月兮随即点点头,朝赵管家道:“赵管家说得有理,只是此时正是大家干活儿的时候,忽然让他们放下手中活计不妥。”接着上前一步,朝顾雨笙行礼道:“奴婢以为,还是晚膳后再传较为妥当。”
赵管家一听,立即道:“月兮姑娘说的是,望王妃恕小人考虑不周。”
“无妨,”顾雨笙微微一笑,“赵管家管理全府上下,已是辛苦。在本妃这儿耽搁也有些时候了,若是没有其他事,便下去吧。”
赵管家随即道:“是,小人告退。”
月兮见赵管家走远后,才上前说:“小姐要传膳吗?”
顾雨笙抬眼看着月兮笑眯眯的模样,道:“好。”
“三弟,且慢!”
凌宇晔停下,转身看着凌宇旸朝自己快步走过来,待凌宇旸走近,问:“二哥可有什么事?”
凌宇旸微微一笑,道:“三弟走得如此匆忙,莫不是急着回去见弟妹?!”
凌宇晔面对凌宇旸的打趣,也不生气,道:“二哥此话怎讲?”
凌宇旸眨眨眼,道:“从前三弟下朝后可不曾走得如此匆忙。”
凌宇晔倒是有些吃惊,道:“二哥连这都注意到了,臣弟倒是不曾在意。”
凌宇旸微微一笑,道:“二哥自然是关心二弟了,咱们兄弟俩边走边说,如何?”
“好。”
凌宇旸:“刘御史家的二公子,你可还记得?”
凌宇晔点头,“记得,怎么了?”
凌宇旸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道:“他之前不是邀请这国都的世家子弟去他们家南门外的庄子里赏花吗?这不我今日才想起,忘了问三弟你可要去?”
凌宇晔一怔,道:“何时的事?臣弟倒给忘了!”
刘御史家的二公子刘廉忻性格放浪形骸,不求功名,刘御史很是头疼,不过在世家子弟中很有名气,连凌宇晔与他关系也十分不错。
凌宇旸心道果然,笑道:“如此,待会儿一起去!”
凌宇晔眼帘一垂,然后抬眼笑道:“嗯,就依二哥的。”
***
南郊刘家的庄园内,早已聚集了一大堆世家子弟,当凌宇晔和凌宇旸到的时候,刘廉忻脸上已有微微的醉意,脸颊微红。
“草民拜见宣王,惠王!”
凌宇晔下马,见着刘廉忻行揖礼的模样,忍不住嘲笑道:“什么时候刘二公子如此知礼数了!”
刘廉忻丝毫不恼,反而直起身嘻嘻笑道:“惠王爷莫要拆草民的台呀!为着今日一聚,我们家老爷子可是又逼着考取功名又是逼着学管理家事,别提多无趣了!要是今天出了什么么蛾子,只怕惠王您以后想这么打趣我都没机会了!”
随后,三人一同进了庄园,里面布置别致,颇有江南水乡的别致精细,加上如今正好是春天,错落的亭台,曲折的长廊,随处可见的盎然的绿色,若有若无的阵阵花香,倒真是一个聚会的好地方。
刘廉忻带着两人进了后园的水榭内,然后朝正聊得开怀的一群人道:“大家静一静,宣王与惠王殿下驾到!”
众人纷纷转向凌宇旸和凌宇晔,行礼道:“我等拜见宣王爷,惠王爷。”
“免礼。”凌宇晔两人异口同声道。
接着有人让座,邀凌宇晔与凌宇旸落座,随后大家又渐渐聊起来,刘廉忻朝一旁的仆役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一群轻衣罗裙的曼妙女子从花园的各个角落里冒出来,不远处的湖上一只小舟缓缓出现在众人前,接着丝竹声起,舟上一粉衣女子利于船头,歌声宛若黄鹂,引得众人赞叹。
凌宇晔倒是对歌舞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听到歌声时,不知怎的忽然便想起了顾雨笙的声音,没有那歌女的婉转娇媚,但却清亮温润,沁人心脾,不自觉便会被吸引。
因此,众人都一脸陶醉时,刘廉忻眼尖地看到凌宇晔面无表情的模样,悄悄靠近,问:“怎么?惠王是不满这歌声?”
凌宇晔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淡淡道:“谁还不知道你这些伎俩?有些么好惊奇的?!”
刘廉忻却忽然眼睛放光,调笑道:“难道惠王府上新得了什么佳人?不知草民可有耳福?”
凌宇晔脸色却一下子阴沉起来,道:“本王从不在意这些!哪来的伶人歌姬?!”
凌宇旸虽然对歌舞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但也算是闻弦音而知雅意的人,脸色挂着惯有的淡淡的笑意,看着歌舞表演,此时听到刘廉忻和凌宇晔的对话,转头便笑道:“刘二,你还真是!全国都谁不知道老三新娶了王妃,你这样说,岂不是将老三置于不义之地!”
刘廉忻立即收起来玩笑的脸色,道:“刘二轻浮,惠王可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凌宇晔瞪了刘廉忻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