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后良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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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窈在前院行完了礼,就被送到赵怡院子里的新房。先前楚窈就被透过信儿,说是她年岁尚小,不过先走个形式,占了侧妃的名号,便先和赵怡一块儿住,等过完礼也就罢了。
所以这会儿楚窈端正的坐在床边,心里也不大慌。这套礼服没有盖头挡着,楚窈却也不能和丫头说话,嬷嬷们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叫人觉得不大舒服。
楚窈只好靠打量这屋子里的陈设摆件打发时间,不过楚窈端着架子,眼睛能见着的地方,也就那么点儿大,看得再细致,也要不了多大时候。幸好这时候听见外边儿有人喊了一声,“紫烟姐姐来了。”楚窈忙往门口看过去,恰见一身紫衣,戴着绢花的紫烟俏生生的立在易娘身后。
“王妃差我来给侧妃道喜了,”紫烟行了个正式的礼节,等楚窈叫她了才起来,算是这院儿里头个按规矩见过了楚窈的,“王妃怕侧妃闷得慌,就差我过来给侧妃解解闷,”紫烟说着,又看向一边的嬷嬷们,“这儿有我呢,嬷嬷们且去前边儿吃酒吧。”
那些嬷嬷多是在王妃手底下讨生活惯了的,自然知道紫烟的分量,又常和楚窈打照面,自然不会在这事情上为难。反正侧妃还没到年岁,又都是在府里,都闭紧了嘴,谁又能知道呢。便都过来说了些吉祥话,再由易娘锦衣出面赏了些喜钱,才下去了。
“给你的,”易娘等嬷嬷们都走了,才塞了一个荷包递到紫烟手里,这红封看上去倒比旁人都厚实些。
“我来的倒是时候,还能分了喜气,”紫烟接了荷包,也不看,就拢进了袖子里。
“亏得你过来,不然我能坐的僵了,”楚窈忙叫人搬了凳子来给紫烟坐,又叫屋里的丫头去找花影领赏钱,看身边都是亲近的人了,才问道,“姐姐可是在前头呢,你过来,又是那个伺候着,她有了身子,得注意些的。”
“正是呢,”紫烟捂着嘴笑了笑,“侧妃你就安心吧,主子身边也是信得过的人,又有王爷在前头,不过请了几个官员和亲近的将军,那些夫人断不会不知礼的。”
紫烟停了停,又道,“本该叫徐御侍过来陪你您坐床的,王妃怕你不耐烦应付她,就没叫她出来,索性她还在养病,也不必另找别的由头了。”
“还好没叫她来,不然是该说话,还是生气都不知道了,”楚窈见紫烟笑意不止,有些奇怪,便问,“你怎么一直在笑,有什么好笑的,且说了叫我们一块乐乐。”
紫烟忙道,“我若说了,您可不能恼我。”
“那你还是别说了,这一说,只怕侧妃要赶你出去了,”锦衣从外头提了食盒回来,正听见紫烟这话,直接驳了,惹得屋里楚窈易娘几个都笑了起来。
“好锦衣,你怎么一回来就开始编排我,我可什么都没说呢,侧妃你快看她,”紫烟故作冤枉状。
“谁还能不知道你吗,”易娘也横了紫烟一眼,忙搬了小几过来,帮着锦衣从食盒里头往外拿东西
“这可真是,”楚窈抿嘴笑了,“可见是你平日里作怪太多,都没得名声了,”
楚窈说完,也不管紫烟,取了筷子自用点心去了。
紫烟一时哭笑不得,“连侧妃你也来笑我,我果然该和王妃一块儿来的。如今虽得了荷包,却叫你们几个合起来欺负了一回。”
“得了得了,易娘,赏她一块核桃酥,”楚窈自己又舀了一勺莲子羹,看向紫烟,“且堵上你的嘴吧,”
紫烟也不恼,只谢过了楚窈的赏赐,还叫易娘给她夹了一块儿梅花糕,气的易娘直挤兑她当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看。
等到了时辰,花影进来提醒,几人才忙收拾了东西,准备起来。果然过了不到半刻钟,夏云景就来了,只是身边还跟了个赵怡。
“我这不请自来,妹妹可别怪,”等楚窈夏云景两个走过礼,下人们都退下了,赵怡才坐到楚窈身边,身上带了薄薄的酒气。
“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怪你做什么,”楚窈又蹙了眉头,“姐姐怎么带着酒气,都是双身子的人了,竟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夏云景听了两人说话,颇有些无奈,“合着如今我倒是个多的了,”又对楚窈道,“你今个儿同她一块儿,我还有些事情,就歇在书房了。”
楚窈点头应了,又吩咐人下去抬水进来,一偏头,却被赵怡靠在肩头,咬住了耳垂。楚窈红了脸,却没推开她,只目光闪烁的看了看正忙着的易娘紫烟几个,“你们先下去,等水好了再叫我。”
紫烟几个见赵怡楚窈有悄悄话要说,便立时退了出去。
楚窈这才推了推赵怡,羞道,“方才她们都在呢,你怎么就……”
赵怡舔了舔楚窈耳垂,这才靠到楚窈颈边,深吸一口气,“窈儿,今个儿大喜,咱们来拜天地。你,我,还有咱们儿子。”
☆、第十六章 四拜终身
楚窈听见赵怡的鼻息软软的缠绕在自己耳畔,有些发痒,楚窈正要叫赵怡换个姿势坐好,就听见赵怡说,“窈儿,今个儿大喜,咱们来拜天地。你,我,还有咱们儿子。”
“你说什么,”楚窈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怡。
赵怡见状,却是一笑,在楚窈唇上啄了啄,“窈儿,且把你身上这衣裳换了,我看着闹心,”说着,赵怡便去解楚窈的腰带,楚窈一时不察,便叫她困住。
赵怡利落的解了楚窈的腰带,又去扯她的衣裳,楚窈这才回过神来,就要挣扎,却被赵怡凭力气压制了,楚窈只好趴在赵怡下面,喘着粗气,任由赵怡施为。而楚窈发间的步摇簪花也散落得到处都是。
赵怡直把楚窈剥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件亵衣在哪儿,却也颇为凌乱,隐约能露出楚窈大片肌肤。
赵怡在楚窈身上蹭了蹭,“怎么力气这样小,这几年教你的都学到哪里去了。”
“便是长进了,又哪里能和你比,”楚窈才喘匀了气,就听见赵怡的话,不由白了她一眼,“弄成这样,可开心了?还不快放我起来。”
“你等等我,”赵怡说着,便放了楚窈起来,又把自己身上的衣裳也解了个七七八八,才走到一处暗格旁,取出两套衣裳来,拿了其中一套丢给楚窈,“穿上这个。”
楚窈心里有些期待的接了衣裳,展开。
这件衣裳以玄色为主色,独袖口、领子、褶边是纁色做底,又用银线绣了云纹。腰带也是纁色,正中是用银线绣了一朵并蒂莲。
楚窈垂了头,也不看赵怡,难得不害羞,当着赵怡就开始换衣裳,因这衣裳是另备了一套亵衣的,楚窈索性把亵衣一块儿脱了,放到边上,才一件件穿了起来。
楚窈拿起腰带,正要系上,已经换好了的赵怡走了过来,接过楚窈手上的腰带,“我来吧,”说着,就从正面把楚窈搂在怀里,把腰带系在后头了。
系好了腰带,赵怡还抱着楚窈不放,楚窈直把赵怡身上同色的礼服盯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推了推赵怡,“你抱着我,就能拜天地了。”
“抱着你拜,又有何不可,”赵怡说这话时,尾音微微上挑,勾得楚窈心里痒痒的,“只是咱们还没穿戴整齐,等穿戴好了,再拜也不迟。”
赵怡说着便离了楚窈半步,牵起她的手,把她领到梳妆台前坐下,又用一条玄色锦带简单的束了自己的头发,这才打散了楚窈的头发,“我给你重新梳个发式,你要什么样的?”语罢,又不待楚窈说话就自己回答道,“黎国女子出嫁时都梳十字髻,我替你梳十字髻好了。”
楚窈见赵怡自顾做了决定,心里头却并没有恼怒的意思,只嘴角笑意愈发深了。赵怡这会儿小心翼翼的拆着头发,楚窈便打镜子里头看着赵怡的举动,又在赵怡忙乱时候适时提醒,虽还是被赵怡扯掉了几根头发,却不觉得疼痛,反倒是赵怡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头发拆完,这梳头一样,赵怡还是会的。
“头发捏成一把,从发顶梳起,渐至发梢,能梳得快些,”楚窈见赵怡要从发尾下梳子,忙开口提醒。
赵怡脸色不变,“我知道的,”又说,“你这头油的香味儿有些淡了,匣子里头有新进的头油,你且挑一个。”
“可有桂花香的,我这会儿就是上的桂花香的,若串了味儿,反而不好,”楚窈常来府里,也是住的这屋子,自然极为熟悉,随手从抽屉里取了一个匣子出来打开,正是几个装了头油的小盒子。
“中间那个是前几日赏下来的木樨桂花,你拿那个吧,”赵怡替楚窈梳好了头发,又上了一遍头油,才开始替楚窈梳发髻,这个不用楚窈提醒,赵怡很快就替楚窈梳好了。
“怎么梳得这样好,”楚窈对着镜子看了好几回,极满意的垮了赵怡。
“梳头娘子教了我一回,”赵怡在匣子里拣出两支如意簪,并一个嵌着石榴石的莲花发梳。先把发梳固定在楚窈发髻里头,又拿那如意簪略在两边比划两下,便又搁下,从匣子里拣出一串华胜来比划一番,有些为难。
“用如意簪吧,”楚窈说道,“我再调了胭脂,画一个额黄便是。”
“我竟忘了,”赵怡笑着摇摇头,替楚窈簪好如意簪,又略作调整。好在楚窈妆还没花,只补一补就好,楚窈又调了胭脂,给自己画了一个莲纹的额黄。
楚窈搁下笔,对着镜子再三端详,才看向赵怡,“如何?”
“前些年你还小,便画了这个,也不过更精致些,如今见了这个,”赵怡拉了楚窈起来,“我得把你好好放在身边藏起来才是,”又说,“日后可不许做这样打扮,便是这样打扮起来,也只能叫我一人看见。”
“我没见着醋缸,家里哪里来的恁大醋味儿,”楚窈打趣道,眼见赵怡看向自己,又忙转了话头,把赵怡拉了坐下,“你替我梳完了头,我也替你梳一个。”
“不用梳复杂的发髻,我搁了个男子制式的发冠在匣子里头,用哪个就行,”赵怡见楚窈这样,便好心放过她,又随了她的意思,坐到凳子上,等着她来替自己梳头。
楚窈方才看过那个发冠,却不知道赵怡要怎么用,如今听了才明白过来,便替赵怡挽发,把发冠扶正了,也从匣子里另挑了支如意簪来固定,楚窈比赵怡更熟练些,早早梳完,待赵怡自己打量起来,又凑到赵怡耳边,“你说咱们俩这算不算事事如意了。”
赵怡含笑看了楚窈一眼,“咱们俩不能如愿,又有谁能如意。”
赵怡说完,就突然打横抱起了楚窈。
“你做什么呢,快放我下来,小心儿子,”楚窈心里记挂着,便不敢很挣扎,倒叫赵怡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赵怡把楚窈抱到点着龙凤烛的桌案前放下,又在楚窈腰上捏了一把,“怎么老记挂着儿子,可是忘了得先记着我的。”
楚窈听了,忙去哄她,“儿子如今和你一体的,我记挂儿子不就是记挂你吗,”又笑道,“如今儿子还没出世呢,你就连他的干醋也吃了。”
赵怡闻言,横了楚窈一眼,打柜子里取了两支凤纹烛来,引了火点上,“那个不动他的,咱们自己点自己的。”
赵怡拍了拍手,楚窈就听见窗子开了的声音,忙向外看去,却只见紫烟扮了个鬼脸儿便没了影子,楚窈又是羞意又是恼意,只跺了跺脚,“这个紫烟。”
赵怡点了点楚窈的额头,有些无奈,楚窈忙正了神色。两人一块儿到了窗边。
第一拜,且愿天上明月照我,青丝换了白发,亦能长久。
第二拜,且愿凤纹长烛照我,日日夜夜相伴,不予远游。
第三拜,且愿一柱清香萦绕,祖先代代怜我,得有周全。
第四拜,且愿你我二人交往,不急不躁不离,一世安康。
☆、第十七章 次日早晨
次日早晨,楚窈总觉得气闷,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便迷迷糊糊的去推,推了几下都推不动,反听见一个熟悉的笑声,楚窈只觉如一盆凉水浇了,立时便醒了,睁眼一看,可不是赵怡吗,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这大清早的,就像被我吓着似的,这么不耐烦见我么,”赵怡玩心大起,就偏要逗一逗楚窈才行。
“才没呢,”楚窈忙红了脸,解释道,“只是忘了昨个儿咱们一块儿睡的,方才听见你笑,我还以为我迟了,”楚窈说着,就见赵怡含笑看着自己,便反应过来,只拿手轻轻锤了赵怡两下,恼道,“净会欺负我。”
赵怡见她恼了,才把她搂进怀里,“我如何舍得欺负你,只是方才见你反应有趣,才逗逗你罢了,”赵怡见楚窈又要恼,忙换了话茬,“也该起来梳洗了,今个儿你可还得见见后院的人呢。”
楚窈这才大发慈悲,不去计较她刚才的话,只横了赵怡一眼,却是三分含春,六分灵气,就像那猫爪子,在赵怡心上不咸不淡的挠了那么一下,不痛不痒,偏偏勾人得很,惹得赵怡在楚窈腰上很拧了一把,“真是个小妖精。”
“哎哟,”楚窈才掀开被子要起来,看见身上亵衣又换了一套,便想起昨晚上拜过天地后,两人一同沐浴的事儿,谁料赵怡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楚窈本就怕痒,这一下,更是酥了身子,倒在床上,“你,你……”
楚窈指着赵怡,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得好,只好哼了一声,权当不管了,又瞥见昨晚睡前放在枕头边上的匣子,心里一动,拿过来打开,里头是用一条红绸绑在一块儿的两束头发,收拾得极为妥帖,发尾还用一条红璎珞系着,底下坠了一颗红珊瑚珠子。
赵怡见了,便也凑过来,“这个可得好好留着,别人都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虽然咱们这是妻妻,却也不必旁人差的。”
楚窈斜了赵怡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头发,这才道,“过几日得空了,我用这个编一个同心结,再放起来,如何?”
“同心结?”赵怡念了一遍,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白首同心,这个好,只是要劳烦夫人了。”
“怎么我是夫人,你不也是夫人吗,”楚窈心里喜欢,面上还假意驳着,手上仔细的吧发束放回匣子里,又收进妆台柜子里锁上。
“是是是,你是我夫人,我是你夫人,”赵怡应者,却又突然皱起眉头想着什么,嘴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