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伊奇]职业生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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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RB…13舰队深知电磁云的威力，而不敢再轻易靠近地球轨道。对协会来说，另一个好消息大概是幻影旅团在失去了重要成员之后逐步丧失了从前的行动力，对RB…13来说是不小的双重打击。
威名远扬的是凿刻于蔚蓝星球上的灰暗疤痕，尽管有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批评，可那道在漆黑宇宙里闪耀的凶残电光，极速的毁灭能力依然足够令开发它的实验室引以为傲，也让演化出这项能力并能操纵自如的人在双方阵营均名声大噪。
揍敌客家族第一次获得如此美誉，报纸上无一例外将奇牙描绘为“拥有冷静明智头脑和崇高人道主义情怀的天才”，但从一个角度，这个杀手家族也前所未有的毁誉参半，关于伊路米在RB…13的所作所为以及杰诺…揍敌客在叛逃发生之前的不作为，依然是非官方媒体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过，无论如何协会扳回一局。
但协会舰队在酷拉皮卡和蜘蛛的对决中损失惨重，关于门琪意外死亡事件的阴谋论调也甚嚣尘上。
2103年．RB…13星系忙于寻找修补系统缺陷的替代者，协会则抓紧时间巩固防御、研制武器，正当僵持之势形成之时，一个在战前喜好参加猎人试验寻找无聊乐趣的人物登上了历史舞台。
其人名叫东巴，一年前逃亡到RB…13星系，此时突然回到地球，带来了RB…13星系的停战请求和通商建议。
半年之后，东巴在地球与RB…13通商中，为RB…13星系走私硅而暴富。
☆、第二十九章 英雄之名
“似乎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参加葬礼呢……”雷欧力向对着老朋友一般感慨道。“一开始是去参加杰诺爷爷的，后来是门琪，现在又有葬礼了。”
阳光灿烂的草地上，风影摇曳。事实上，医生身边空无一人。
雷欧力站在好友的墓前，推了推眼镜。
墓碑上刻着窟卢塔族少年的名字，不过，坟墓里并没有棺木，在超级电击的威力之下，整个舰队都在一瞬间灰飞烟灭，远在控制中心的雷欧力最后的记忆，只是一道雪白的电光，和爆炸产生的火光。
太快了，快到连惊呼都来不及。他伸向通信器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雷欧力想知道是谁下达了那道冷血的命令，他问了很多人，没有答案。
酷拉皮卡就是希望这样。有人对他说。
我知道啊，我知道……但雷欧力还是执拗地想要知道答案。在战后解密的资料中，他终于得知当时在控制中心发射电磁云能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枯枯麓山的主人，银发蓝眸，他和酷拉皮卡的朋友奇牙…揍敌客。
雷欧力并不怨恨奇牙，尽管没有再去看战术资料，但他非常肯定这个战术必然是酷拉皮卡本人提出的，电磁云的设计方案来自奇牙的念能力，杀手家族的继承人也必然是最适合执行这个战术的人选。冷静精确，一击致命。早在参加猎人考试的时候，雷欧力就深知这个同伴的性格和能力，他毫不怀疑奇牙是唯一一个可以下得了手的人，他也毫不怀疑酷拉皮卡在最后时刻对奇牙的感激，甚至整个协会，整个地球都应该感谢奇牙，还有金的研发团队，他们震慑了敌人，不止是用那雷霆一击，更重要的是表明了不惜牺牲一切也要获胜的决心。
雷欧力自诩为窟卢塔族少年最好的朋友，他因早年朋友的病逝而学校医术，希望有一天能够以绝世的医术治病救人。在这个心愿当中，酷拉皮卡无疑是排在最前列的名字，在选择响应协会号召，加入舰队与RB…13对抗之时，雷欧力就知道幻影旅团乃RB…13组织的成员，为了追击灭族凶手，好友一定会加入舰队英勇奋战，然而…奋战一定会负伤——那么，就让我成为可以守护你生命的医生吧——雷欧力比酷拉皮卡更早报名进入了协会舰队，在被任命为医疗组负责人时他这么想。救人不应有先后之分，但医生的心里，却无论如何都会有着人之常情。
雷欧力的猜测没有错，酷拉皮卡果然站在了主战派一边。“三月对峙”事件后，他开始策划拆除流星街的提案。窟卢塔族的复仇者已经成熟了，不再是友克鑫时代的性情中人，找准仇人的感情弱点，毁灭仇人最珍惜的东西，最后，与之同下地狱，酷拉皮卡是这么策划的。
雷欧力冷眼旁观。他知道无法劝阻好友的复仇执念，也明白那个结局总有一天会到来。他等待着，用绝世的医术等待着，他要与死神拼个你死我活，他要从死神手中抢走他的好友。
只是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来临时，他竟没有时间去施展自己的医术。
雷欧力深信自己这么多年勤学不辍换取的专业能力，他想他只需要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哦，不，只要十分钟，他就能让好友不渡冥河。
可是，那道血腥的电光连一秒钟的时间也没留给他。
雷欧力一直没有感到很难过，他觉得是因为酷拉皮卡死去这件事太突然，以至于他没有真实感，当然他也知道舰队的同事们虽然不说，但心中都认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背负深仇，复仇者迟早会走到这步，如果这次战争需要一个牺牲者，殉道者，那么人选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因为这种预期心理的存在，酷拉皮卡阵亡在协会内部引起的震动甚至不及门琪的意外死亡。
关于门琪事件的分析报告和坊间猜测层出不穷，简直成了这个时代悲剧的最佳调味品，很多人确信这是个阴谋，因为嫉妒，怀疑，仇恨引起的阴谋。阴谋让英雄的形象更加光辉高洁，人们不会在乎如此结局对英雄本身有多讽刺。
窟卢塔族的遗孤因“电磁云之战”的功绩，也被冠以英雄之名，他的名字被刻在门琪旁边，事实上他们都是“电磁云之战”的牺牲品，人们怀着深切的忧伤注视门琪的雕像，仿佛真能理解那个战士对美食和自由的渴望。他们也会在酷拉皮卡的墓碑前放下鲜花，但谁能理解一个复仇者呢，比起复仇的正义，人们还是更喜欢谈论自由的正义啊……
雷欧力不想谈什么正义，他参战的理由既不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为了自由，他只是为了少死那么几个人，为了拯救他的朋友的生命，后来，他救了很多人，其中有他不认识的，也有他认识的，有他喜欢的，也有他不顺眼的。只是，他没能拯救他最好的朋友。
时间流逝，英雄已经作古，停战已在眼前，一切眼看着都快要揭过了。墓碑前敬献的花束，也开始凋零。
可雷欧力不甘心。他想自己总得做点什么，比起每年一次的站在一块石头前发呆，他总得做点什么来纪念好友，他实在无法容忍酷拉皮卡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似乎所有人都不再记得他，酷拉皮卡这个名字就像一个存在于历史书里的干瘪名字，成为古往今来的无数复仇者之一，仅仅出现在考古爱好者的书架里。
很多年之后雷欧力领悟到他做不了什么，人们遗忘想要遗忘的东西，非人力所能阻挡。如果硬要说他做了什么，那么大概是自从从战后资料上了解到发动电磁云的人名之后，雷欧力就没有再跟奇牙说过话。
他们并没有绝交。他们依然出现在每个需要他们同时出现的场合，在战术会议中各自阐述观点，在指挥官聚餐中同桌吃饭，但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准确的说，雷欧力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奇牙一眼。
历史书本如实记载了协会医疗组负责人和电磁云控制者长达数十年的冷淡关系，然而，雷欧力和奇牙确实没有绝交，雷欧力在心目中依然把奇牙当做好友，如果奇牙有危险，他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去救他，他仅仅是，不想跟他说话罢了。
很久之后，不知怎的，即使在雷欧力不再时常想起酷拉皮卡时，每次见到奇牙，他就会深深的怀念起自己的金发挚友，时间似乎倒转到了悲剧刚刚发生过的那一刻，那些鲜活的情绪仍然留存在他血液里，一点也没有干枯。有时他们劈面遇见，雷欧力没有叫住奇牙，奇牙也没有叫住他，只不过每次他们擦肩而过之时，雷欧力都能感觉到，那个银发杀手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后来，雷欧力发现自己用这段友谊纪念了那段逝去的友谊，意识到这点时他忽然不再感到孤独了，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个人也没有忘记他们共同的朋友，那个叫酷拉皮卡的金发少年，并且，跟他一样，永远地为那个金发身影的离去感到心痛。
雷欧力放下花束，静静地离开了墓园。
临走时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边的铅灰色阴云。在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眼中，奇牙的名字与恐怖的电磁云几乎划着等号，加上杀手世家的出身，无疑在大众心目中有着冷血无情的想象，可这个时候雷欧力却忽然想起十年前他们一起去枯枯麓山寻找的那个少年，那个笑着说“我不想杀人”的银发少年。
在地球的另一个角落，正下着令人恐惧的暴雨。
方圆百里之内，荒无人烟，只有暴雨肆虐大地。地面上连一只昆虫也没有，只有在辐射之下产生变异的野草在疯狂生长。
抬起头，一块巨大的墨色阴云遮蔽了整个天空，隐隐的蓝色电光在空中流串，炸裂的雷声让人胆战心惊，天气异常闷热，念力系统带来的热量引起的蒸发源源不绝的吞噬着每一滴洁净的水。
一辆汽车开到了被铅块包围的狭长地带，车上的人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眼前的末日荒凉之景。
开车的人是金，金带着明显的黑眼圈，打了个哈欠，道。“不能再往前开了，那一带的辐射太强。”
副驾驶座上的银发青年，面容带着不同寻常的疲倦之色，一双漂亮的湛蓝眸子却十分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惨景，无所谓地耸耸肩道。“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有什么实验材料可以带回来。”
“不用冒险吧，奇牙？”金往后一靠，双手交叉在脑后，说道。“你要是牺牲了小杰会跟我拼命的。”
“本来就是我的念能力，不可能伤害到我。”奇牙倨傲地说道，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喂——是你自己非要去啊，”金探出头说道。“不会伤害到你只是理论上的可能，真出事了别怪我！”
奇牙浑身沐浴在暴雨之中，他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走了。
金目送着电磁云的控制者离去。说起来，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他躺在驾驶座上闭着眼睛哼歌，第一次见到奇牙时他还是个小毛头，现在——金睁开眼睛一瞥，尽管不再是杀手，但那个银发背影的气质却更加冷冽。
那倒是也是，以前杀手家族不过是以个位数计算的取走性命，现在则成为装载在人类为自相残杀而造的可笑战争机器上的利刃，以百万为单位的毁灭生命。能胜任这份工作的人，必须得心如铁石才行。
现在的情形还真是有趣啊…金想。两边都不约而同的祭出了揍敌客这张牌，神级的操作系对上顶尖的变化系能力，不愧是在黑暗世界里浸淫百年的揍敌客家族，盛产杀人机器。这次库洛洛带来的舰队无疑也是受到伊路米催眠控制的，目前还不知道伊路米本人有没有同行，但估计帕里斯通不会让他的王牌离开RB…13参与这种意义不大的报复行动吧，唔，从这次的战斗情形来看，远距离机动战显然还是RB…13的舰队更擅长，无论是从武器装备还是人员配置来说，不过，现在协会拥有了电磁云这样的阵地战王牌，至少在防御方面具备绝对优势。那么，就军事角度而言，现在倒是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金一边沉思着，一边注视着奇牙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雨之中。
☆、第三十章 彼岸
糜基在做模型。
在当今这个战乱时代，人们都忙于生存、逃亡、哭泣、或是乱中取利，很少有人能保持闲情逸致。
但糜基足够强，使他暂时无需担忧生命安全，他又缺乏野心，懒得在星际的走私征途中冒险。因此，自从开战以来他一直在继续他的模型。
如果有人劝他生活得更有意义一些的话，糜基会这么回答——RB…13星系的死神是我哥哥，我弟弟则是协会的王牌，因此我想整个宇宙没有比我更安全的人了吧？而且，他们分别是我的兄弟，根据家训我应该保持中立，因此不打算帮助任何一方取胜。
于是就这么过着颓废的宅男生活。
听到门外的车声。
糜基停止了手中的活，探出脑袋看了看窗外。
奇牙回来了。糜基的眼珠转了转，这家伙多久没回家了呢？三个月？半年？自从上次自己劝他“留在家里，好确保安全，也应该尽快成家”而差点兄弟反目动起手之后，奇牙就没回来过。
当然，奇牙回不回家对糜基来说没什么区别，作为两个成年男子，大家有权各自安排自己的生活，唯一令糜基有些烦恼的是他不断得到情报，说奇牙最近频繁出现在电磁云试验现场，舰队扫荡走私船巡逻队，A级辐射雨区等危险场所。
这可真是糟糕。糜基在制作模型时也不禁摇头。自从三月对峙事件之后，他觉得奇牙比以前更胆大妄为了，多半是因为大哥不在的缘故吧，糜基想，如果伊路米还在的话，应该可以凭借相当的铁腕制止奇牙的所为，就像很久以前那样……
糜基甚至当面对奇牙提出过这点，可是，只要他一提起伊路米的名字，糜基后来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对，糜基也出了回忆录，作为两大名人的兄弟，糜基的回忆录可是相当畅销，里面揭露八卦细节甚多，令这本书登上畅销书榜首——“每当我出于教育的目的想要提起伊路米的名字，奇牙就会露出那种恐怖的、满含杀意的眼神，让我觉得如果再说下去也许会送命。所以，我认为大家普遍怀疑的他们俩隔着几十个光年的距离暗通款曲互送情报这种事是没啥可能的，我真的不是站在揍敌客家族的立场上想辩解，不过我也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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