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鼠猫]一诺千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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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那个圆盖上的绿色指示灯闪了闪，躺椅发出了缓慢却有节奏的“滴滴”声，展昭只觉得整条手臂瞬间一麻，紧接着便是又酸又疼，这种疼法和受伤不同，他让你浑身都不自在，展昭的右手本能的去推那个圆盖，却是纹丝不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展昭的左手就变得冰凉，手掌上那个伤口中缓缓流出的温暖血液感觉得格外清晰，如此持续了不到5分钟，圆盖上橙色的指示灯突然亮了，那种刺耳的“滴滴”声也急促起来，疼痛瞬间从左臂蔓延到了全身，展昭浑身绷的死死的，咬紧牙关不叫出声，左手想要握起，却使不上力，冷汗湿透了衣裳，不到一分钟他的左手已经完全没了知觉，但是却闻见了血腥味。
　　展昭疼的头皮都发麻了，脑子也昏沉起来，迷糊中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实验间的玻璃不知被什么炸裂了，那力道虽然很大玻璃却没有碎，只是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痕，那些裂痕几乎爬上了整面玻璃墙，此刻展昭的视线有些模糊，加上碎裂的玻璃让他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他下意识的想，是不是玉堂来了？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的疑问，碎裂的玻璃遭到了第二次轰击，这回中心处终于被炸开了三尺见方的洞，于是展昭就看见了站在火海里一身白衣的白玉堂，这情形他无数次在前世的梦里见过，但自从再见到白玉堂就几乎没再梦过，他以为他终于摆脱了这个噩梦，然而眼前的情绪让他觉得恐惧，甚至忘记了那个机器给他带来的痛楚。
　　此时的白烨也并不比展昭少痛一分，展昭自己看不见，然而白烨却看的清清楚楚，展昭垂着的左手下那个透明的小桶已经装了大半，“猫儿——”他大吼一声，提起手边一个纯净水桶就丢了进去，那个水桶摔在地上立即炸裂，里面的水流了一地，刺鼻的味道让展昭稍微清醒了一点，是酒精？
　　展昭还来不及弄明白现在的情况，只听身下的躺椅“嗡”的一声，左臂圆盖上的红色指示灯亮了，原本的“滴滴”响声变成了一个“滴——”的长音，“啊——”剧烈的疼痛展昭完全抵抗不住，终于喊了出来，几乎同时，白烨看见血从展昭手上喷出来，白烨举枪就照着那机器猛打，白烨的枪是一种介于枪和轻型火炮之间的武器，子弹可以二次爆破，正适合炸有机玻璃和这种封闭型的仪器，只两枪那机器就熄火了，不过子弹爆出的火星飞在地面的酒精上立即就烧了起来，不过白烨把那桶酒精丢的离展昭很远，所以火焰离展昭还有些距离。
　　白烨踢了一脚昏死过去的秦文东，秦文东迷糊的爬起来就看见白烨用枪指着他，脸色寒的吓人，他抬腿就跑，白烨冷笑一声将最后一发子弹打了出去，不过却故意压低了枪口，子弹再次撞在玻璃上，弹头爆开，整面玻璃都碎了，碎片到处飞溅，秦文东的腿被飞射的碎片打了两个对穿的洞，还没跑出几步就又趴下了。
　　展昭推开那个圆盖，终于再次摸到了自己的左臂，只是现在整条手臂都没有知觉了，肌肉痉挛到僵硬的程度。右手才支起上身面前的玻璃就再次爆碎开来，展昭提气一翻险险躲过飞射而来的碎玻璃，玻璃片“咄”的一声嵌进躺椅里，从切口里“兹兹”的漏电，这时候地上的火已经烧到了躺椅下，刚才被白烨打坏的圆盖短路着起火来，整个躺椅里面发出“啪啪”的声响，展昭下意识的知道那东西要爆炸，正要扯下拴在右手上的线跑出去，忽然白烨大喊了一声，“猫儿！”
　　展昭手上一顿，他与白玉堂相识相知相爱，这么多年的默契，只凭这一声他就能明白白玉堂的意思，他是说：猫儿，不要动。
　　就在他迟疑间身旁的躺椅“轰”的一声炸了，展昭被爆炸的热浪冲的撞在身后的玻璃上，这一下撞的不清，展昭觉得左肩疼的厉害。这个躺椅和架着画影、巨阙的扫描仪电线纠结在一起，火焰顺着电线窜上扫描仪，躺椅的爆炸还没完，扫描仪跟着也爆裂开来，虽然并不剧烈，但那上面罩着的只是普通玻璃，飞刀一样的碎玻璃再次四下飞溅。
　　“猫儿！”
　　展昭听见白玉堂喊他，于是抬头看过去，火焰浓烟中展昭看见白玉堂抖手掷出一块玻璃碎片，那碎片竟是直射展昭胸口，展昭诧异的去看白玉堂，白玉堂焦急的皱着眉，这一瞬间展昭似乎隐隐明白白玉堂的意图，所以他没有躲，那片玻璃碎片直直打入他胸口，又从背部飞出，展昭抬手用力抓了一下胸前的伤口，脚下一软就倒了下去。
　　操作间里唯一还在工作的一台仪器上，代表展昭生命强度的数值下降到了危险区间，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猫儿！”白烨冲进火海一把将展昭抱起，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却小心的没有碰掉他右手上的线，白烨抱着展昭在他耳边轻声说，“猫儿，相信我。”展昭觉得头很昏，眼皮也很沉，但是却清清楚楚的听见了白玉堂带着颤音的那句承诺，展昭一直都信他，哪怕他曾经失信，于是轻轻应了一声，“嗯……”而后便沉入了黑暗。
　　刚才的一连串爆炸，不能跑的秦文东只有趴在地上抱着头，白玉堂和展昭做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等爆炸都停了，他回过神来就听见了仪器的报警声，他撑起身子就往操作间爬，可才爬了两步，就看见操作间闪起刺眼的蓝光，这光代表的是实验体失去生命反应，也就是说展昭死了，那个他一直坚信长生不死的人死了，留给他的实验记录唯有失败。秦文东趴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是被白烨一声长嚎唤回了神思，他看见白烨抱着展昭的尸体，已经喊的嗓子都哑了，一种深深的疲倦，让秦文东懒得再逃，他等着就这么和这个实验室一起灰飞烟灭，去他妈的长生不老，秦文东把眼镜抓下来甩手丢出老远。
　　火越来越大，白烨好像也傻了，抱着展昭动也不动，烟越来越浓，秦文东转头过去已经开始看不清白烨和展昭两个人，呼吸也变得困难，浓烟呛得他一个劲的咳嗽，不知道这火又烧去了哪，只听房顶轰的一声，天花板竟榻了下来，一大块水泥板直接拍在秦文东身上，他咳的已经喊不出声了，或者说他还来不及喊出声，就被拍的没了动静。
　　
　　穆常宇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8点10分，距离他和白烨约定的时间只剩下10分钟，他抬头却看不见任何人影，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急的很。
　　“头儿，汇合时间快到了。”驾驶座上的飞行员提醒穆常宇。
　　穆常宇点点头，“发动吧。”
　　驾驶员得令开始发动直升机，穆常宇却没有关门，蹲在机舱门口向外张望，再看表时已经8点15分。
　　“头儿。”驾驶员再次提醒。
　　穆常宇叹了口气，“知道了。”不过却没动，螺旋桨隆隆的转动起来，巨大的风吹的穆常宇迷彩装猎猎作响，将周围的草木都压的倒了下去，8点18分穆常宇猛的闭眼，心中暗叹，看来白家小子是赶不上了。
　　他起来将门拉上，边拉边说，“准备。”
　　“是。”驾驶员应了一声，直升机马力加大，开始摇晃起来，穆常宇坐上副驾驶，不死心的向外看了一眼，忽然喊了声，“等等！”
　　远处一辆黑色路虎开着大灯飞奔而来，那辆车驾驶员认得，于是没有拉起拉杆，一直等那车开近，穆常宇打开舱门，路虎一个急转弯横停下来，一脸熏黑的白烨跳下车，从后座上抱下一个人，还有两把剑。
　　穆常宇接过白烨递过来的人，一愣，这人浑身冰冷，已经死了，只是却并没有僵硬，不过他没多问，只说，“你迟到1分钟。”
　　“对不起。”白烨很郑重的道了歉，穆常宇也没再说什么，将白烨也拉上飞机。
　　“起飞。”
　　

　　☆、【四十三】结尾

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新了，居然这么勤快，吾真感动【小手帕抹泪
　　顺便番外一定会有，因为好像有点计划内的事没说清楚，不过具体是什么吾还在找，可能要过些天才能放出来，另外吾明天准备开新坑，番外合理推后【无耻滚走
　　展白两人乘坐直升机到达一个军用的小港口，然后乘船离开国境，省去了海关，在公海上他们又换了一艘商船，在那艘船的甲板上白烨看见了忧心忡忡的白希明。这一路，白烨抱着冰冷的展昭，心也凉的发颤，几天来他一句话都没说，连饭也没吃，只喝了点水，直到看见白希明，他才开口喊了一声，“二哥……”可还没等白希明答应，他就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白烨醒来的时候还在船上，他只昏睡了不到两个小时，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展昭，看见他在旁边床上才稍稍放心，但是不抱着他还是心里没底，于是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可这一动才发现浑身无力，要不是白希明扶了他一把，他非得再摔回床上不可。
　　“你小子不要命了？”白希明看见白烨昏倒的时候，魂都吓飞了。
　　白烨没力气，也没回答他，但还是挣扎着下了床，几乎是扑在展昭身上，他还是那么冷，白烨握着他的手，轻声说，“猫儿，你信我，我也信你，所以我等着你。”
　　这是白希明第二次看见白烨这么失魂落魄，第一次是他大学毕业那年，为了一个梦里的人，这第二次为了一个死人，他不敢问展昭是怎么死的，他已经从大哥那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但具体细节白应明也不清楚。白希明看着白烨，觉得该说点什么宽慰他一下，但是节哀顺变什么的显然不太合适，可展昭已经死了，再过几天还会臭掉，白烨这个样子完全不承认展昭已死的事实，如果尸体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白烨还不得疯了？
　　白希明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趁展昭还没烂，把他带离白烨的视线？
　　可白烨一天就睡几个小时，只要醒着就不眨眼的盯着展昭看，就连睡着的几个小时，都要拉着展昭的手，一直到他们抵达意大利，奇迹的是展昭的尸体并没有任何变化，除了冰冷之外，和活人没有什么区别，就像是睡着了。
　　白希明把他们带回了居住的城堡，当为他们办好签证、移民等等手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白烨已经缓过了最痛苦的时间，虽然一天绝大部分时候仍然守着展昭，但已经会偶尔出来走走。
　　令白希明惊奇的是，展昭的“尸体”居然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白烨一直说展昭没有死，现在连白希明也不得不怀疑，展昭也许真的还活着。
　　
　　白烨看着展昭的脸，说实话，他很后悔，那块玻璃碎片打在展昭身上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可除此之外他又别无他法。白烨揉了揉展昭的头发，他的头发被剪短了，因为那天的火把他的长发烧掉了大半。白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上一次睡了一千年，这一次呢？白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万一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死了，岂不是又失信于他？白烨张开手掌，手心里是半颗赤丹，他当初只给展昭喂下半颗，留了半颗给自己，万一药效不够也不要紧，大不了两人一起死。
　　从白玉堂到白烨，他从来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恣意情仇才是他本性，他也从来没什么耐心，他这两辈子做的最有耐心的事，怕就是在开封府磨了这猫三年，当初他以为能那么和这猫就那么磨一辈子，却没想到踏了铜网，当初闯那一遭冲霄楼为义他不后悔，但于情他负了展昭。到了这辈子，他在梦里梦外等了他26年，再相遇时，他以为终于可以一起走完一辈子，可老天似乎总是这么欠揍，明明已经是这么和平自由的时代，他偏偏就在这朗朗乾坤下又把他的猫丢了，这一次他不像再顾及亲情大义，他只想守着他的猫儿，哪怕结果是陪他就这么永远睡下去。
　　接下来第一个月白烨开始安排后事，其中包括他和展昭万一再睡一千年的墓地，意大利是经济高度发达的国家，但人口比中国少的多，所以弄一个清静地方还是比较容易的，他看中一个小镇，虽然临近的几个城市因为着名的旅游景点而炙手可热，但那个小镇却意外的没有受到波及，还保留着古朴的意大利式田园节奏，让白烨觉得很亲切，他买下一个古老的小城堡，据说有两百年历史，虽然不算很久，但如今城堡的拥有者已经和最初的家族没有了什么关系，所以白烨倒是买的很顺利。
　　再接下来的三个月，白烨时常会陪着白希明，兄弟两个终于有时间好好聚聚聊聊。
　　白希明精的很，觉得老三有点不太正常，虽然也说不上来哪不对，但还是分外留了心，只是直到又过了两个月，白烨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白希明这才放下心来。而白烨的睡眠计划拖了两个月没有实施，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技术性问题——他必须死了以后再吃下那半颗赤丹！！！
　　白烨看着精制的小盒子里的半颗药单帝10001次在心底咆哮，爷是要怎么死了以后再吃药，公孙狐狸你坑爹呢？！
　　白烨一向没有什么耐心，拖了两个月他再也等不下去了，终于决定冒险尝试先吃药再死，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把猫儿搬去城堡的地下冬眠室，搬动展昭之前他亲了亲展昭的嘴唇，“猫儿，爷说过，绝不丢下你一个，今天爷就去陪你。”白烨吸了吸鼻子，觉得闻见一股似曾相识的香甜味道，不过他也没在意，扶起展昭上身就准备将他打横抱走，只是这一动，展昭的头微微侧了过来，嘴角滑出一道刺目的血线，白烨一惊，莫非猫儿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开始腐化了？白烨连忙用手抹去展昭唇边的血迹，只是那“血”抹在手上粘稠的很，白烨凑在鼻下闻了闻，是那种浓郁的香甜气味，白烨一愣，这不是血，他忽然想起在他找到展昭的那天，在昭公墓里，似乎也出现过相似的情形，他豁然明朗，赶紧把展昭扶坐起来，然他侧枕在自己臂弯里，而后轻叩展昭的背，果然没叩几下展昭发出了一声轻咳，听到这个轻微的声音，白烨一瞬间想要大笑，却又想大哭，然而最后他只是紧紧的抱住展昭，在他耳边低喃，“猫儿，猫儿……”
　　
　　展昭和白烨在那座小镇上过第十二个圣诞节的时候，展昭在网上看到一条简讯，中国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