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有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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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越城掏出两百块钱压在咖啡杯底下,离开前又说了句,“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让他不要再到医院!”
从咖啡馆出来,他长长吁了一口气,赵凯不想离婚,他可以替他洗白,可是又不能让他太过痛快,婚内出轨,也够韩姿收拾他的。
迟越城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从来都不是。他将方向盘打了个右转弯,直接开去医院,傍晚还有台手术。
下了手术台后已经十点半,今天的心情很糟,他没有开车,走着回自己的住处。
路过咖啡馆时,他不经意间瞥了眼咖啡馆,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昏黄的路灯下,她的脸竟会是那样清晰,一直朝着左边的方向张望,像是在等人,可这么晚了,她穿的又少,就不怕被冻出毛病来吗?
他不由自主的走到她身边,结果就听到她激动的喊出声,“时丰,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也随之站起来。
迟越城牵牵嘴角,“我不是。”
陶然脸上的兴奋被失落代替,嘴角向下弯成一个弧度,失望都写在了脸上,“抱歉,我认错人了。”
迟越城皱皱眉,“这么晚,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很危险?”
“我等我朋友。”
“你再待下去,你朋友就可以过来给你收尸了。”他说话很不好听,其实他平日里对病人也算柔和,可对上她,就没来由的想发火。
陶然,“。。。”她已经快要不行了,至于这么诅咒她吗?
“走吧,送你回去。”
陶然这才开始害怕,防备的向后退了步,“我不认识你,我朋友到那边开车去了,马上就过来。”
迟越城没想拆穿她,若是朋友去开车,会舍得将她仍在这里吗?指不定被那个负心男人给骗了,还傻了吧唧的在这等着。
跟他差不多,永远都是最傻的那一个!
“我们见过,在机场,我捡到你的眼镜。”迟越城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碰触到她手时,已经是冰块的感觉,“想不开的话,别在医生面前慢性自杀,索性来个痛快的,一刀下去一了百了,还不用这么痛苦。”
她抬头,“你是医生?”
“恩,你耳朵没聋。”
“。。。”
迟越城也不管她是否愿意,攥紧她的手腕就往左边走,她脑子不听使唤的亦步亦趋的跟上他的脚步,“医生,你知道我家住哪?”
“我不是半仙,不会算。”
“蓝海公寓。”
“就不怕我劫财劫色?”说出这句话时,他自己都想笑,他不喜欢女人,就是女人脱光了站在他跟前,他都没有兴趣多看一眼。对于陶然的感觉,更像是家人,莫名的亲缘关系。
她伸出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胳膊向上摸,从他的腹肌一路向上,直到他的脸颊,他也没有躲闪,眉头紧皱,“干嘛呢?”他也兴奋不起来,所以躲她干嘛!
她笑,“你至少有185,声音又好听,身材更是不错,要是被你劫色,只赚不赔。”
迟越城,“。。。”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么豪放吗?
她又问,“你真的是医生吗?”
“不是。”
她道,“阿城哥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他顿下脚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刚才喊我什么?”
她的表情有些俏皮,“阿城哥哥呀。”
他看了她半晌,曾经也有个人这么喊他,那些记忆已经太久远,残存不齐的碎片已经无法将回忆拼凑好。
许久没得到回应,她拉拉他的衣袖,“诶,怎么啦?”
他回神,却说道,“我叫迟越城,以后别喊我阿城哥哥!”
迟越城?好熟悉的感觉,“我叫陶然。”
“我们还在很是有缘!你说你要是死在了寒夜里,我要怎么向丹尼尔交代?”迟越城揶揄她。
“。。。。。。”难怪这么熟悉,原来是前几天给她打电话的那个神外的医生。
……
慕时丰下午陪着韩姿到律所把律师代理费结了,又多付了些赔偿金,可对方没收。这一会儿又哭又闹,非离不可,一会儿又要原谅赵凯,想好好过日子的,差点把慕时丰给搞疯掉!
将韩姿送回家后,慕时丰又赶去公司签了份合同,将陶然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从公司出来后直接开车回了公寓。
到了家门口,瞥了眼对面的那道门时,他心里咯噔一下,他竟然将陶然给忘在咖啡馆,她身上什么都没带。
他赶紧敲门,五分钟过去还是没有动静,他拔腿就跑向电梯,心里七上八下的,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那家小咖啡馆说不定已经关门,那她会去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其实对于陶然这么依赖他,他也是困惑不已,那天在楼下又遇到她,跟她聊了一会儿,互相介绍完后,她就开始各种黏着他,今天非要让他带她出来喝咖啡,哪知道韩姿又电话给他。
等他跑出公寓时,却看到陶然被一个男人牵着,身上还穿着男人的风衣,男人和他差不多的身高,神色淡漠。
他走向他们,打量了那个男人几眼,视线又落在陶然身上,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合适。
陶然拍拍迟越城,“怎么不走啦?”
“你朋友来接你了。”迟越城的眼神在空中与慕时丰相接,同样都是冰冷的没有任何情感,两人也失去了风度,没有要主动打声呼的迹象。
慕时丰不爽,是因为他竟然牵着陶然的手,而迟越城不爽,是因为他竟然是林百川喜欢的男人!
☆、第五章
陶然下意识的将手臂从迟越城手里挣脱开来,可她也没准备再跟慕时丰有任何牵扯。
她侧脸对着迟越城说道,“他不是我朋友,只是我一个邻居。迟医生,可以送我上去吗?”
迟越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慕时丰,又牵住她的手,“走吧。”直接无视了慕时丰的存在。
翌日上午。
保姆推开门时,发觉陶然趴在客厅的餐桌上,她赶紧走过去,桌子上的水杯倒了,满桌子都是水,地板上也汇聚了一个小水汪,她放在桌子上的两只衣袖也湿透,手边还散落着药片,看来昨晚又头疼的厉害,半夜过来找止痛的药。
保姆放下包拍拍她的后背,“然然,起来了,我是张姨,我们去床上睡好不好?”
可她没有任何反应,保姆拿过毛巾先把桌子上的水擦干净,又找了件赶紧的衣服垫在她手臂底下,可衣袖都湿透,穿着睡觉不舒服,她又喊陶然,“然然,我们把衣服换下来,去床上睡。”
陶然咕哝了句,还是没有醒来,保姆有些害怕,虽然陶然睡觉没有固定的点,困了就睡,不分白天和黑夜,可是之前只要她轻轻拍拍她,她就会醒来,很配合的躺到床上睡,可今天怎么回事?
保姆的手不小心碰到她额头时,滚热得烫人,她将额头与陶然的抵住试了试,发烧了。
她一时乱了阵脚,慌张的不知要干嘛,想打个电话给杰森,可是发觉手都开始颤抖,刚拨了两个数字,又觉得不妥,远水救不了近火,她直接拨了120。
在救护车上陶然开始呕吐,一直喊疼,脑袋不停的晃着,想要找东西撞击。随车医生问了保姆几个问题,保姆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医生神情严肃,吩咐司机,“直接送到迟医生那边吧。”估计就是迟越城也不一定有回天之力。
医生看向保姆,还以为保姆是陶然的母亲,“你们是怎么照顾病人的,她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免疫力,禁不起折腾了!”
保姆默默低着头不说话,也是她的疏忽,她昨晚就该等到陶然回来再回家,她说要和朋友出去玩,不用等她,她也就一时大意。
医院里,迟越城刚查过病房,有个小护士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迟医生,急诊那边来了个病患,身体情况比较糟糕,据患者家属说,已经是脑瘤晚期,眼睛也失明,昨晚又受凉发烧,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好像吃了太多的止痛药,刘主任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迟越城的心一紧,他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陶然那张脸,他有些紧张的问道,“病患是女的,叫陶然是不是?”
小护士怔了下,赶紧点头,“对对,是叫陶然。”
他将查房记录表丢给边上的一个同事,拔腿就往抢救室跑去。几个同事都一头雾水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一向不露声色的迟越城怎么会如此失常,那个陶然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抢救室,迟越城看了眼躺在手术台上的陶然,看向刘主任,急切地问道,“主任,她现在怎么样?”
刘主任拿下口罩,摇摇头,把CT片子递给他,“没有什么希望,刚才庄院长打过电话来,说是她在纽约的主治医生是迈克,全球神外科的权威,他都束手无策。”
“就是说只能等死?”
刘主任叹口气,“理论上是这样,因为手术的希望不到1%,病患家属不同意手术,而病患本人也不愿意手术,听院长的意思,她此次到北京,就是最后的旅行。”
迟越城木讷的点点头,潜意识里还是不愿相信她已经进入死亡倒计时。
陶然醒来时,长长吁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在那个噩梦里,她被无数鬼怪缠着,她想大声呼救,可是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醒了?感觉好点没?”迟越城一直守在她病房里。
她仔细回想了下刚才说话的声音,又不敢确定,“迟医生?”
“恩。”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这是医院,你昏迷了,保姆将你送了过来,现在已经没事。”
陶然揉揉脑袋,昨晚的片段她已经想不起来,就是觉得头疼,浑身发冷,然后她拼命吃药,可还是疼的她大哭。
……
蓝海公寓。
慕时丰昨晚没睡好,上午很晚才醒来,出门时正好遇到陶然家里的保姆开门进去,他叫住,“阿姨,陶然在家吗?”
保姆回头,原来是邻居,还又认识陶然,她也就据实相告,“然然在医院呢,昨晚受凉发烧昏迷了过去,我今早过来才发现,原先的病情又加重,我回来拿些洗漱用品,这几天可能都要住在那里。”
叹口气,又问道,“你找她有事吗?”
虽然知道她日子不多,可是保姆那句‘病情又加重’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令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心乱如麻,“阿姨,她住在哪家医院?”
保姆刚说出医院的名字,慕时丰已经向电梯跑去,手指一直不停的按电梯的向下按钮,心烦意乱。
他没有开车,从公寓到医院是交通最拥挤的路段,走路都比开车快,他下了电梯一路跑向医院。
到了二十六楼,慕时丰边看着房间号边往前走,没想到会遇见那个迟医生,虽然昨晚只见了一面,可对他的印象颇深,他停下脚步,也大概猜测到迟医生就是从陶然病房里刚出来。
迟越城眼神淡淡的扫了眼慕时丰,他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胸膛起伏不定,臂弯里还挂着黑色的风衣。
迟越城双手抱臂,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慕时丰也是一副寡淡的表情,始终没有要张口说话的意思。
最后还是迟越城先开口,一字一顿,语气里夹带着不满与嘲讽,“要不是昨晚我在咖啡馆门口发现了她,你今早就不是来这里,而是去太平间。”
顿了顿,“你嫌她死得慢,碍了你眼是吧,大半夜的将她一个人扔下不管不问?”
迟越城忽的又冷笑一声,“也对,你只是她一个邻居,没有照顾她的义务!既然是这样,以后也别再过来,我替她谢谢你!”
慕时丰的眼神幽暗冰冷,“你以什么立场代替她?”
“无需立场,就是看你不爽!”迟越城不想跟他再多废话,抬起步子就走,与他擦肩时,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第六章
林百川下了飞机后,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说是克莉丝在北京,现在在医院,情况很糟糕。
他怔了下才吩咐司机,“去医院。”
到了陶然所在的病房,他眉心紧蹙,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坐在床边握着陶然手的那个男人,不就是慕时丰?
慕时丰听到脚步声回头,迟疑了下,“怎么会是你?”
林百川语气明显不悦,“怎么,不想见到我?”
慕时丰,“。。。”这个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林百川走到床头,用脚踢了下慕时丰,“让一下!”
“你要干嘛?”
“照顾病人我比你有经验。”林百川就是不想看到慕时丰和陶然这么黏糊,“陶然就是我原本要去纽约看的那个病人,我照顾她不应该吗?”
原来如此。
慕时丰站起来,让了位置给他,不禁好奇,“你和陶然是什么关系,你们早就认识?”
慕时丰有些纠结,林百川不会喜欢她吧?要是这样子,还真不好办,因为他好像喜欢上陶然了,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不过好像又有那么一句话,叫朋友妻不客气是吧?不过那样子会有点道德败坏。。。
林百川转头问他,“她一直都没醒过来?”
“醒了一会儿,又昏睡过去,医生说接下来的日子她可能要一直昏睡下去,因为醒了后会受不了疼痛。所以药水里加了不少镇定剂。”
林百川微微叹气,“我去找她的主治医生,看看还有没有法子。”
医生办公室。
迟越城正低头看病历,突然有人敲门,“进。”他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他朝思暮念的那张脸。
他下意识的掐了下自己的手,疼,所以不是在做梦!
林百川微微颌首,“迟医生,你好,我是陶然的朋友。”
“你好。”迟越城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请坐。”站起身来,“喝点什么?”
“不用客气。”
迟越城盯了他两秒,还是给他冲了杯咖啡,“找我有事?”
“陶然的情况,还有手术的可能吗?”
“不好说。可是病患家属不同意手术。”
林百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工作我来做,你对手术有多大的把握,她有几成的希望从手术台上下来?”
“我不是神,不会算。”
林百川,“。。。”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讨喜的医生,真特的欠。。他起身告辞,却听到迟越城在身后说了声,“慕时丰不适合你,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