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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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也是穿了一身标准的将军服来的吧!
其实绿衣女子看到宁语转过身时便心惊不已,她当然注意到那明显是一身将军的铠甲,而且品阶不低,再笨她也知道啊,可刚刚的话已经说出口了,而且这月湖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扔石子下去的,她也只是碰巧看到了,而且这月湖殿下可是很喜欢的。她支支吾吾的道“参见大人,我看错了。请大人恕罪。不过大人我还是提醒你,这月湖真的不能随意扔东西下去的。”
“哦?”宁语看着这绿衣女子扬了声调,“是你先冒犯我的吧,以下犯上,该来的板子应该有的吧。”
绿衣女子一听急了,她不想挨板子啊,她从来没有挨过板子,可她亲眼见过被板子打死的宫女,她咽呜了语气,“大人请赎罪啊,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楚。”
宁语无奈,她可没想把这个女子怎么,她最烦女孩子哭了,她想了想也不能就这么便宜的放过这宫女,她缓了语气,“这样吧,你带我去金苑宫吧。”她记得她住的那个宫似乎是叫金苑宫,反正…反正她也迷路了,就让这个女孩带她回去。
“可是…”绿衣女子想起自己明明是有事儿的,她要去找殿下啊,而且她还想见见她几年未见的好友。
“嗯?”宁语阴森森的笑着。
绿衣女子见了打个个寒颤,只能喏喏应下了“好…”
走在路上,宁语心情大好,她这不算把闷气撒在别人身上吧。她看着一旁的绿衣女子,好像年龄挺小的,脸圆润的很可爱,而且白里透红的,若她有这样的妹妹,她一定会好好宠着,可惜宁家单传!可就是这个像邻家妹妹的女孩,这么小就来皇宫当婢女了,倒挺可怜的,她有些后悔刚刚差点都要把这个女孩弄哭了,“你叫什么名字?”
绿衣女子也没刚刚那么怕了,她就是马大哈那种傻傻的性格,她笑呵呵的回道“我叫阿文。”阿文没什么变化,她都呆在殿下身边好几年了。今天听说殿下去了镇国大将军的接风宴,虽她一直在宫中从未出去过,可她也听说了这个镇国大将军就是北寒!她可是好几年没见这个当初的好友了,所以她刚刚本想去朝华殿的。不过却碰上了其他将军。
“阿文?你没大名啊?”宁语听着这名字就疑惑了,这么水灵灵的女孩虽然叫阿文确实也挺好听的,可一般都有一个大名的。
“我就叫阿文啊。”阿文脸上还是挂着大大的笑容,“我阿娘跟我取得,她说这名字好听。”
宁语斜眼望去,不小心被这大大的笑容晃了眼,她以为是喝醉了的缘故,便又镇定的正了眼,“姓阿名文,还真够怪的名字。”
“那大人你叫什么名字?”阿文笑道,脚下的脚步是轻盈的,犹如一个孩童一般。
“咳咳,你可记清楚了本将军乃是镇国大将军的副将宁语!记住本将军的威名吧。”
“嗯嗯!阿文一定记住!虽然阿文以前从来没听过你的名字。”阿文重重的点了点头。
“额。”宁语就想逗逗这孩子的…所以在名字前加了一连串的修饰语,半真半假吧。不过这孩子真是太傻呆呆了吧,她想起刚见到北寒那会儿,也总是见到傻呆呆的北寒,但几年下来能见到那样的北寒次数越来越少了。
“就是这儿了,大人。”阿文停了脚步,指了指那金苑宫的大匾。“那大人阿文先告辞了哦,大人直接进去就可以了。”说罢便想转身离去。
“等等。”宁语忽然叫住了阿文。
阿文疑惑的转了身,却只见宁语愈加的靠近她,她有些紧张了,但很快她便感到头上的一丝触感,她疑惑的看着宁语。
“刚刚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宁语摸了一下阿文的头算是对刚刚的事儿道歉吧,但很快便收回了手,“走了。”便朝金苑宫中去。
阿文还在原地愣了许久,后终于反应过来,她刚刚是被那大人摸头了!?她忽然感觉到从心底冒上来的羞意,除了阿娘摸过她的头,这个大人还是第二个呢,其实她觉得这个大人人真好!对了对了,回去了回去了,她看了看天色,殿下肯定都回凌雪宫了。
宴会还没有结束北寒就离开了,因为主子已经走了好久了。她没跟谁打过招呼,也没刻意的隐了身影,就走了。但有心人还是注意到了的,顾宇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勾了勾唇,真美的将军。
青道石路,两旁都是摇曳着的烛光,但在一些寂静的道路上总还显得昏暗,那些路是没有夜巡卫巡视的。北寒走在这在记忆中依旧清晰的路,她未曾忘记。
她忽的停了脚步,微微蹙眉。她不喜欢后面跟着人,她不着身影的解决了那几个跟在她后面的黑衣人,她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好熟悉,上次好像也是在这儿,她还受了重伤呢。但她仍是转身离去,她没想过要去追究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无非就是想要杀她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手下的亡魂还少吗?
凌雪宫。
北寒没从正门进,她不想又引来一些麻烦,她真的越来越讨厌那些麻烦的事儿了,没有在战场上痛快。她这些年从未有一天没有不练武,武功倒似乎还是有长进了,而内力她也觉得比那时在训练场时要雄厚很多。她轻轻点了点地,一跃便上了那凌雪宫宫墙,便进了凌雪宫,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身影,空气也只是轻轻的颤动了一下而已。她隐了身影,夜晚的凌雪宫还是有很多侍卫在那里巡逻着,她直接进了凌雪阁。
凌雪阁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很安静,晚上更加的静。她倒没担心主子这个时候就寝了,她觉得主子应该还在等她。她去了东阁殿,她能看到那里的烛光摇曳。
殿门没有关,大敞开着的,北寒轻轻踏进了殿内,抬眼竟看到顾无言就站在她眼前,笑吟吟的看着她,她忽的感觉不知所措,赶忙想起做了一个揖。
“来了。进来吧。”顾无言走进了内室,北寒也跟着进去了。
顾无言在一张软塌上坐下了,这张软塌还是几年前北寒睡过的,她没有让人扔了,反而还留了下来,只是当初隔得那道屏风她让人拆了。“你坐着。”
北寒点了点头,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一张凳子上,两手平平稳稳的放在双腿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明显看得出有些紧绷。她心下其实挺紧张的,这毕竟是这几年来再见主子的第一次正式见。
“不必紧张的,寒儿。”顾无言轻轻道,真是的,她这小侍卫真是一点没变呢,不过还是变了点,顾无言看着北寒。更漂亮了,身子好像也张开了。那双还是清澈无比的眸子还是没有掺杂任何东西呢,顾无言有时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留一个不会被世俗侵染的人在身边,明明这样的人最难掌控,可她却第一次去选择了这种冒险的赌注。“寒儿,这次回来,你也不必再回去了。边境已定,你就留在皇城吧。”
“是!”北寒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欣喜的,她终于可以留在主子身边了吗?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刚刚主子在殿门等候她呢,要是她没来怎么办?
“不出两个月,这天下该变天了。”顾无言起了身走进北寒,她伸手轻轻把北寒搂进了怀里,很温柔,“寒儿,到时候就看你了。”皇帝早就快不行了,竟还撑了那么久了,可她已经有些不想等了,这么多年了,这局也该完了。
北寒是穿着铠甲的,可她莫名的感受到了主子怀中的温暖,心跳又有些不正常了,她面上带了一丝粉红,可她从未忘过这几年为的是什么,她坚定的应了一声“北寒绝对不负主子所望的。”
“孤信你。”顾无言没有放开手,尽管抱着的是被铠甲包裹这并不柔软的北寒,可她就想这么抱着她的小侍卫,这几年她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北寒,也不知道这种东西算不算得上思念,真是讽刺,没想到她还会有“思念”这种东西。“你好像没跟孤说起你那个副将呢。”她忽然想起刚刚那一茬事儿,当她看到宁语在北寒怀里时而北寒还没推开的时候,她竟会有一丝薄怒,明明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她一向控制的很好。算了,她也不想想那么多。只是她的东西,岂是别人能碰的?
“北寒以为这不…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就没跟主子说过。”北寒说道。她心里有些忐忑,她以为主子并不会注意这些小事儿的,但主子竟还记得宁语,宁语有些不妙。
“是见宁语对吧。你如何认识她的?”宁家人可是一般不在世上行走的,没想到这宁语竟还在北寒身边呆了三年,这是顾无言手下探子回来说的。
“我在沙城救了宁语,然后她就在我身边没有走了。”北寒如实说道,她回想起当年宁语死皮赖脸的呆在她身边,她也无可奈何,但在这么多次生死战争中,说北寒对宁语一点点朋友感情都没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宁语武功很好,以前在战场上帮了我很多忙。”
顾无言点了点头,她松开了手,坐回了塌上,“看来有点用。只不过孤不希望她离你太近。”说罢,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别让别人靠你太近。”她不喜欢她的东西被别人惦记着。
北寒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今个儿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有什么事儿,孤传书给你。你还是不能太频繁的来凌雪宫,免得让那些朝中大臣盯上。孤知你这次是偷偷进来的,下次来就从正门进来吧。”顾无言看着北寒笑道。
“嗯。那北寒就先告辞了。”北寒做了揖便转身退去了,但她心里却很是平静不下来,主子怎么知道她没从正门进来?
“寒儿,你知不知道你来的时候,这凌雪阁就更静了。”
一声轻柔的话传进了北寒耳里,仿佛顾无言早已知道北寒心中的疑惑。北寒余光又看了一眼顾无言,很快便走了。她其实听不懂主子最后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等回去在琢磨琢磨吧。
☆、风波渐起
早晨,金苑殿。
天初晓,北寒看了看那天空边上若隐若现的红日把剑收回了剑鞘,脸上的汗水从额角流出一滴滴汇聚在她那并不是太尖的下巴,最后掉落在地上,北寒也没抹去这些汗水,任它们在她脸上形成一副姣好的画面。
“练完了?擦擦吧。”宁语手上拿着一块白色的手帕,正想帮北寒擦脸上的汗水。
北寒却直接接过了那手帕,擦了擦脸,然后又还给宁语,“你不必这么早醒的。这又不是边境,你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我这就刚醒。”宁语笑了笑,看了看手中的帕子,然后放入了宽大的袖中。她可没北寒那么勤快,也没北寒那么有毅力。她只是掐准了时间,她知道每天这个时候北寒就差不多练完了,然后她就稍微比这个时间早起来一点就可以给北寒擦汗水了…虽然每次北寒都不让。“北寒,每天都在这皇宫好无聊啊。”这都呆在这皇宫都十多天了,宁语觉得她都要发霉了,不过,北寒也没出去过,天天能看到北寒虽说也是一种欣慰,但是她天生就不是一个耐得住的性子!偶尔能听些皇宫中的八卦,都说现在那老皇帝在皇殿里躺着半死不活了,要死了,那些人就差不多彻底遗忘北寒她们了。
“你可以走,我从来没有拦过你。”北寒掠过宁语身边,回了殿内。她要去沐浴,然后换一身干净点的衣服。
“喂喂喂,北寒你咋这么无情啊。”宁语跟在北寒身后,故作苦状“好歹我待在你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竟然赶我走!”说罢还十分傻乎乎的去环抱一根柱梁,“我不走,死也不走!”
北寒面无表情的看了宁语一眼,“我没赶你走。”顿了顿“只是你要走,我也没拦你。”她的意思很明显了,为何宁语还听不懂?宁语这些年帮她很多,她不希望宁语因为她命没了。这些天皇宫风声越来越大,皇帝一病不起,还在龙床上挣扎,可以说现在是个非常时期,四面八方的眼睛都盯着着皇宫呢,她也不太放松,主子前几日交代的事儿她也牢牢记在心中,若真的放生什么了,在这皇宫她顾不着宁语。
“北寒。”宁语放平了手,朝北寒走来,一点点向北寒压近,直到差不多一指的距离,她与北寒差不多高,所以她直视着北寒那还是波澜不惊的眸子,她忽的一笑“要走三年前我就走了,我宁语这辈子就只看得上你北寒。”她附身压近,她想吻北寒,这个念头很早就有了,但无一例外被北寒推开了。
北寒一声不吭的进了内室。
“北寒,我就是喜欢你,这辈子都只会喜欢你一人!”宁语在北寒身后吼道。这句话她说过很多遍了,可她从来没得到过北寒的回复。正当她以为又像以前那样没有任何回声的时候,却听到了声音。
“你的喜欢是什么?”北寒远远看着宁语问道。
宁语心下一喜,连忙道“自然是如男子喜欢女子那般的感情!”她从来没像北寒解释过,因为她从来没听到过北寒的回声,她以为北寒明白,可最近想来北寒又怎么会知道?
“可你不是男子。”北寒道。
“难道你还在乎这个吗?”宁语问道,她认为北寒是不同的。“你难道以后也会和一个男子结为夫妇?”
北寒摇了摇头。“不会。”
“那你还用在乎我是男是女?我也可以养你的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去取得!男子都是朝三暮四。而我,我不同的,北寒我喜欢你很久了。”宁语一连串的说道,她觉得她还是有点希望的。
“对不起。此生此世我这条命早就不是我的了,我也有我的使命。”北寒进了内室,“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她不懂这些情感,但她知道她不可能会与宁语在一起,她的命是主子的,她只会在主子身边。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宁语看着北寒进了内室说道。她没有跟着进去,她莫名的不想再去听那些答案。她想她大概知道北寒心里面的那个人怕就是那个三殿下了吧。她这三年也没看过北寒对谁起过波澜,唯独上次在宴会上见得那个殿下,她当时竟看到北寒紧张的表情!她不想就这么认输,她真的很喜欢北寒。
她出了殿,想透透气。却不料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