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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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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外,公主别听他的,如今全北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是他的弟弟冯绍仁整日和那个琴妓岚音鬼混,气得自己的老婆滑了胎。”公主身后的桃儿一脸不满的上来搭话,提醒天香事情的“原貌”。
  素贞不知天香对这种说法信是没信,只是见她不再说话,面上添了几分悲戚,进屋略坐了坐,看了看昏迷的林汐,就留下礼物带着桃儿回去了。
  一连三天,素贞都以要照顾府中生病的弟弟和弟媳为由婉拒了公主府的传召。林汐在第三天傍晚时醒了过来,但身体仍旧虚弱,素贞去看她,她也不说话。绍仁三天来与汤药为伍,不曾出过府门一步,当然素贞也没再去见过他,只是在等他的态度,如果他还想继续留在自己身边做“冯绍仁”,就必须对自己有所交待。
  素贞利用这三天的时间,查清了刺客留下的那把剑的来源,论工艺和质量,应是鄜州官造的,但却又没有所有官造兵器该有的编号和印记,应该是当地官匠们私造的。鄜州,东方侯的封地出现了官匠私造的高质量兵器,绝对需要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
  第四天晚间的时候,素贞再不能无视公主府的传召了,杏儿失踪已经好几天了,却依然杳无踪迹,天香和庄嬷嬷都还指望她这个驸马爷拿主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卷四的题目叫“虚实”,讲得是下棋的时候不能头绪过多,头绪多了,形势就分散了,这样就难以顾全全局。
  首先这一卷中天香病了,因此她对绍民的感觉就随之改变了,绍民和她之间的关系也就变得微妙起来,绍民之于吃了忘情丹的天香,是不停的在遮掩自己的身份,也不停的为自己的遮掩和欺骗愧疚着的,此为她要应付的头绪之一。
  其次这一卷中她和绍仁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凸显出来,绍仁这个人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兄弟,看起来是一样的人,但实际上和她在行事上存在很大的分歧,给她带来一定的困惑,此为她要应付的头绪之二。
  另外这一卷中,欲仙国师已经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庄嬷嬷也对她这个驸马有所不满,莫名出现的鄜州来的刺客和绍仁和岚音之间暧昧的关系,有太多的头绪需要绍民去兼顾。
  但换句话说,头绪太多也不一定是坏事,虚实之间全然要看当事人如何应付,以我们驸马爷之英才,一切自然不在话下~

  ☆、卷五  合战(二十九)

作者有话要说:  名字取自《棋经十三篇》的《合战篇第四》:
  博弈之道,贵乎谨严。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此棋家之常然。法曰:宁输数子,勿失一先。有先而后,有后而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子而取势,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务张其势。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夫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必也,四顾其地,牢不可破,方可出人不意,掩人不备。凡敌无事而自补者,有侵袭之意也。弃小而不就者,有图大之心也。随手而下者,无谋之人也。不思而应者,取败之道也。诗云:“惴惴小心,如临于谷。” 
  大意是讲下围棋的时候要严谨,围棋这门技艺,开始时按常规形成态势,而最终要用对方意想不到的方法来取胜,所以一定要在确信自己的棋没有漏洞、牢不可破的前提下,才能出于对手的意料之外,乘其不备,突然袭击。凡是对手无缘无故地自行补救时,就表明他意在进犯突袭;放弃局部的棋子不救时,就表明他意在争夺大局的优势。随手投子的人,那是没有谋略的棋手。不假思索而仓促应对,这是走向失败的路。《诗经》上说:“小心谨慎,又害怕,又发愁,好像脚下是万丈深谷一般。”
  立冬日,夜,咸宁公主府。
  天香犹自坐在妆镜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旁边的庄嬷嬷一副着急模样的唠叨着,素贞面色凝重的在屋中徘徊,桃儿则是一脸紧张的站立房门口。
  对于杏儿的失踪,庄嬷嬷竟是想到了私奔,倒还真不愧是个身处宫闱多年的老嬷嬷,对宫女们内心生活的枯燥了解甚深。素贞无奈,看来是不能再等下去了,只能快步走到桃儿近前,语气严厉的问她,杏儿到底去哪了。
  不知是出于对杏儿的担心还是被素贞那一瞬凌厉的眼神所震慑,桃儿终于不在隐瞒,脱口说出了杏儿失踪前是为了给驸马爷找药去了,找什么药?
  庄嬷嬷还在继续问下去,素贞却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映了,只能尴尬的以拳掩嘴轻咳了一声,还好庄嬷嬷忙着替自己训斥桃儿,并没抬头看到此刻她脸上的窘迫。
  内侍进来相报,看来老人家再一次的帮助了她,告诉她杏儿的失踪实际上是一宗绑架。会是什么人做下的?只绑架公主府的一个丫鬟,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意图?
  素贞握紧了手中的药方,只能吩咐庄嬷嬷先吩咐下人停止寻找,自己明天再亲自寻机查探。为什么老人家要隔了三日才把这张药方交给自己,她在刻意等待什么,还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庄嬷嬷听了素贞的吩咐,领着桃儿退下了,房间里再度只剩下了她和天香。素贞觉得自己似乎有很多话要跟天香说,她想和天香解释那天关于绍仁和林汐的事情不是刻意骗她的,她想和天香说这几天她不是故意冷落她的,她想问天香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再练字、吹笛,她还想问天香这几天睡的怎么样,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可话到嘴边,素贞又终究是说不出一个字来,算了,反正自己也只是暂时替一剑飘红在照顾天香,又何必对诸事都这般在乎呢?
  烛光昏黄,素贞正想搬出读书百页的说辞哄公主先睡,却有内侍敲门来报,自己府里来人传话,说二爷的病情突然加重了,外面的大夫束手无策,只能来请驸马爷回去。
  刻意回避天香眼中的失落,素贞还是脚步匆匆的离开了,不得不说绍仁病的的确很是时候,否则还真的不知自己今夜在又该如何面对天香。
  驸马府中倒的确站着一个大夫,却是愁容满面的对素贞说,“驸马爷,这这,二公子根本就不让小的给他看脉啊!”
  素贞自是客气温和的安排管家引大夫离开了,绍仁既然清醒着,那么这一切都应是他有意为之,是想好了要将一切告诉自己了么?
  耳听得身后有脚步声靠近,继而传来的却是一个丫鬟的声音,“管家还没来得及告诉爷吧,少夫人今天不辞而别了,一个人。”
  素贞回头,觉得这丫鬟的面容有些眼熟,是照顾林汐和绍仁的金声吧。
  “奴婢金声,代少爷来向爷传话,少爷说,如果爷不屑与他为伍的话,还请最后再演一场兄弟决裂的戏。”
  “你和玉振会跟着他走吧?呵呵,他就那么坚持?他到底知不知道林汐是爱他的,有意伤了一个,又无意伤了一个,你家少爷的心到底是有多冷!”少爷,原来金声玉振与和光同尘一样,一开始就是他的人。
  “爷果然聪慧,少爷说他一直在利用爷弟弟的身份,今后爷若有所求,他一定尽力。”
  素贞嘴角却是泛过一抹疏离的笑意,“他连离开时都不敢来见我,呵呵,告诉他,他不欠我这个兄长什么,他欠的是林汐和岚音的两份真情!”
  绍仁到最后也没有露面,素贞独自站在墨池旁,任寒风轻轻吹起她的衣袂,带起一片肃杀之气。连象征性的最后两个家人都离开了,她冯素贞果然是属于孤独的。坦白说绍仁本质上不坏,更没有过丝毫害自己的意思,但他为人过于凉薄,为达目的甚至不惜玩弄他人的感情,如此不择手段,终是和自己走不到一块。也不知林汐又会去哪,回玉蟾宫继续做一个无情的女杀手?可经历过了这么多后,她还能回到从前么?
  隔日早朝的时候,老皇帝有了大的动作,下旨五日内清查统计百官的财产多寡。清查财产,无论老皇帝最终的意图是什么,素贞还是介此对朝政看到了些许希望的,且不说清查的过程本身会或多或少的起到整肃吏治的功效,只有朝廷有了钱,辽东才可能增饷,陕西才可能赈济更多的灾民,江左也可以有力兴修水利,四川也能够……
  老皇帝对她这个女婿很是信任,清查工作中素贞被委以重任,暂领了个吏部郎中的头衔每天从日出忙到日落。天香这段时间似乎很能体会驸马的辛苦,每日只是派桃儿来问候一声,并不传召她过府休息,素贞自是长舒了一口气,她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才能应对整日繁重的政务。
  杏儿的事被托付给了在礼部供职的李兆廷去查,不想再去寻绍仁,刘长赢近来又和自己一同忙着清查的事,又实在找不出其他可以放心托付的人来,素贞只能硬着头皮找上了李兆廷,毕竟杏儿一条人命,救人的事是最耽误不得的。
  五日后,终于按时上报了清查的结果,素贞辛苦之余更是带了几分兴奋,不仅仅是完成工作的成就感,还有妙州这个地方很快就要引起皇上的重视了。自己正可以借此机会向皇上自请去清查妙州官员置产的具体情况,为老父翻案的日子或许真的不远了。
  事情发展的比素贞预想中似乎更为顺利,皇极殿上,在刘丞相和她二人叙述妙州有问题可查之后,没等素贞请求,老皇帝就封了她总监管,作为钦差前往妙州奉旨查访,只是同去的还有那个执天子剑的王公公。
  即便是三番五次表明信任的爱婿,也要在身边安排一个内官相互制衡,素贞心中感慨,帝王之心,果然是不会给予任何人全部的信任的。
  妙州,就让她冯素贞回到那个一切悲伤开始的地方,结束这一切的恩怨吧。
  换了一身钦差的官服,素贞先去拜访了刘丞相,方才从皇极殿出来时,就感觉他似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素贞虚心向他求教此行需注意些什么,得到了老丞相友好的提醒,而且李兆廷和刘倩也会去妙州帮助自己,看来自己并不用担心孤军奋战了。
  素贞在顺便同刘长赢辞行后离开了丞相府,在自己府中转圜了一圈后抱起了那把峄阳琴,向乐志坊走去。此去妙州,尚不知还能不能回来,不该误了这一把好琴,嘱托严老板把琴还给岚音,却被严老板拒绝,“我家少爷叮嘱过,好琴要配给懂琴的人,这把琴我不敢收。”
  好一个我家少爷,原来这严老板也是绍仁的人。也对,他是玉蟾宫的少主,神医的弟子,手中应该是有些人马可以差遣的,他和自己在一起不过是要图个官家公子的地位,自己之于他只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他瞒了自己太多,如今终于是不需要再瞒了。
  告辞了严老板,素贞一个人在街上抱琴走着,还有一个人需要她去道别,她却迟迟不愿踏进她的府门。该说些什么呢?像寻常丈夫出门前对妻子所说的那样么?
  日影西斜,素贞抱琴走入了公主府,天香依旧在绣着一方锦帕,感觉到有人从身后走近,回头一看是素贞,连忙把锦帕藏在身后,“驸,驸马,我听嬷嬷说父皇遣你去妙州巡视吏治,不是有好多工作需要准备么,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看到她慌张藏起绣帕的脸红模样,素贞不禁莞尔,是绣给自己的吧,她绣得这样慢,只怕还没绣完就已经恢复了她原本的感情,想来这方锦帕自己是永远都收不到了。“臣想着先来向公主辞行,再下去忙碌,事情赶得急,明儿一早就出发。”
  天香赶忙遮掩着将绣帕塞进了离自己最近的柜子里,才留意到素贞怀里抱着一把琴,于是对素贞嫣然一笑,“'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妙州离京城不足半日路程,驸马且去吧,天香一定备好美酒,等君回来对酌。”
  

  ☆、卷五  合战(三十)

  冬日里难得的暖阳,照得人心中自然是暖洋洋。素贞坐在离京的轿子里,单手擎着轿帘,和着朝阳回望身后红墙黄瓦的皇城,此一去,定要救出老父,将害死继母的王公公绳之以法,只是不知那之后自己还能不能再回来。
  陕西的灾民还等着救济,辽东的兵饷还等着筹措,江南几州的水利已经亟待重修,可这些没了她“冯绍民”,朝中还会有刘丞相主持,刘长赢、李兆廷帮扶。这座皇城中最令她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个说过要等她回来对酌的天香公主吧。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看来变文静之后的天香公主,不只读《菜根谭》,还读了唐诗,那不知她有没有读到“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想到这里,素贞不禁低头哂笑自己,怎么突然想起这么哀怨的诗句,弄得她和天香之间真的像久别的夫妇一般。
  去妙州的路途虽是不远,王公公却是借口初冬天凉执意不肯骑马前往,凭人力小轿这般缓慢的速度,怕是他有意为妙州的“献金子户”们拖延时间吧。
  当然素贞并不会在意这一层,坐轿就坐轿吧,自己晚一点到,先期前往妙州私访的李兆廷和刘倩也能多一点时间暗访。
  又想起李兆廷。从“情人”到“同僚”的身份转变也已经进行了几个月之久了,至少他看向素贞的眼神再没有从前那么热烈了,这让素贞多少感到有些心安,这段感情既然放不下,不如作为回忆藏在心底,至少曾经爱过,经历过。时间果然可以冲淡一切,素贞轻叹,坦然面对曾经的爱人,原来并没有她从前以为的那么难。
  轿子最终赶在太阳下山前进了妙州府城,素贞掀帘看去,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繁华如昔,几个月前的变故毕竟只是知府大人的家事,于在妙州府生活的百姓而言,不过是在茶余饭后多了几声唏嘘而已。
  残阳透过颓圮的围墙溜进已经废弃的妙州府衙,抚上素贞此刻正极力克制着情绪的面庞,总算为她苍白的面上添了些色彩。虽然几个月来已经习惯了靠隐忍和克制来面对和冯素贞有关的人和事,但如今看到这个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已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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