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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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妈的知道多少,少废话。”持刀的士兵显得有些不耐烦,一脚踢在素贞身上,逼得素贞在雪地上跪倒,一边把刀刃继续架在素贞项上,一边粗声催促那两个擒住天香的士兵,“快些耍,给咱的驸马爷演出好戏嘞!”
一股莫大的不安迅速笼罩上素贞心头,眼看着两个粗鲁的士兵开始撕扯天香的衣服,天香含泪的挣扎却丝毫不能让他们停下,这些猥琐的士兵眼中畜生般的兴奋刺得素贞眼膜生疼,原本按住后腰伤口的左手从伤口上移开,但这一细小的动作马上引起了持刀威胁他的那一士兵的注意,一脚狠踩在她的伤口之上,一瞬间痛极攻心,一口鲜血从喉中涌出,洒落到洁白的雪地上。
素贞却疯了一般不顾随之而来的刀锋,右手抽出暗藏在袖中的匕首毫无章法的直刺向那一士兵的咽喉,只一刀便结束了一个上一刻还嚣张异常的生命。
被拔出匕首时飞扬的血迹溅得满身鲜红的素贞此刻恍如地狱里走来的修罗,反握着手中的匕首踉跄但却迅速的走向那两个方才拉扯天香禽兽不如的士兵。
那两个正待发泄兽欲的士兵显然被这个样子的驸马爷吓坏了,一个腰中的佩刀还没来得及抽出,就被素贞一刀刺入了腹中,怒极的素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不问眼前人的生死,只盯着他溢满恐惧的双眼,一刀接一刀的拔出,刺入,拔出,刺入……
对素贞这番模样的惊骇很快便超越了刚刚险些被轻薄的恐惧,反应过来的天香从素贞的身后紧紧将她抱住,“驸马,不要这样,他已经死了,我没事……”
满身鲜血的素贞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挥舞着匕首,要向前刺入,口中不停的喃喃着,“天香,对不起……天香,对不起……”
泪水从天香眼中滑落,然而此刻紧紧抱着素贞、阻止素贞这一疯狂行为的她却没有注意到,另外一名几乎被遗忘的士兵已经在她们身后高高举起了腰刀。
“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铳响,打破了整个山林的沉寂,也停止了此刻围绕在天香和素贞身边的所有喧闹。
作者有话要说:
☆、卷九 度情(五十九)
嘉历四十八年年初的最后一场雪,在飘扬了近两天后终于停了。
素贞悠悠转醒时,是躺在一个温暖的小屋中,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处理过了,房间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的清香。
“别动,伤口会扯开。”正在房中打谱的冯绍仁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倒了一碗清水走到床边,“你们遇袭的地方就在漭青山的后山,这里是漭青山的草庐,是师娘为你处理的伤口。”
“呃……我睡了多久?公主呢?”
“没多久,一天一夜而已。公主她很好,被我在茶水里下了点助眠的药,现在睡的正香。”绍仁将水碗端起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递给了素贞,“水还有点烫,慢些喝。”
“你好端端的给她下药做什么?”素贞接过水碗,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追问绍仁。
“还不都怪你!我给你的保命药丸里面用了太多名贵的药材,是危机时刻用来吊命的,你倒好,她那么点小伤你就喂了她两颗,精力旺盛得非要亲自照顾你。”绍仁说着语气却又黯了下来,“姐,我知道你对她觉得歉疚,担心她,但药不是这样用的,如果你当初留了一颗给自己,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事。”
素贞沉默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老人家呢?”
“师娘在整理药材。她从妙州离开后,就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玉蟾宫和玉隐宫的人都在这里出入,抱歉我让你的公主睡得久了点了。”绍仁微舒了口气,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低头摆弄起自己的手指,踌躇了半晌,终于开口,“姐,第一次杀人,害怕吗?”
素贞把手中的水碗递回给绍仁,面无表情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我吗?”绍仁突然笑出声来,抬手把碗中剩下的清水喝干,“不记得是多大了,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把自己吓得半死,还吐了一地,当时就犯病了,被师父和师娘花了好大力气才救回来。”
“为什么杀人?”素贞声音清冷,却隐隐的带了几分怜爱。
“具体得记不清啦,好像是他总说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总嘲笑我身体差,我被激怒了,偷偷藏了把刀杀了他,之后接连几个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他来向我索命的嘴脸。”绍仁一边叙述,一边捏着手中的空碗,模样有些失笑,“好像是我要安慰你的,怎么改成你安慰我了?”
“没什么。”素贞闭了瞬眼,复又睁开,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如果你杀人是为了保护你最在乎的人,就不会害怕了。”
绍仁无声的站起,走到窗边,不再看向素贞,声音变得有些晦涩,“不再害怕,当你杀过人之后,就会明白,在这世间生命是多么的渺小,又如何能够不害怕。”
老人家适时的撑着拐杖走了进来,苍老而慈爱的声音响起,“你们都是好人,都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决定别人的生死,这就够了。”老人家慢慢走到了素贞床前,“是那些人自己不懂得敬畏生命,珍惜生命,你不杀他们,才是真正的为祸人间。”
“老人家,我懂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现在的冯绍民,是一国之相,我要面对的杀戮和鲜血,将是一个寻常之人难以想象的多。”素贞转头看向老人家,目光中透着一股坚毅和苍凉,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敬畏之感。
老人家微微叹息了一声,这个孩子成长的比她想象中的要快的多,真不知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抬手开始翻动床边桌子上的绷带和药瓶,淡淡的对身后的绍仁说,“严焘在正厅等你,我要给瑶儿换药了,你出去吧。”
“是,师娘。”绍仁回身对老人家做了个揖,打帘退出了房间。
“孩子,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你肩上的担子太重,远非一个女子能承受的住啊。”老人家静静的掀开素贞的被子,看着素贞乖巧的解开衣服,背过身去,露出背上女子独有的雪白的肌肤和瘦弱的脊背,还有右肩和左腰上两处殷红的伤口。
素贞却紧咬牙关,强忍着泪水扯出一抹笑来,“老人家,我不能哭,若是我现在就哭了,今后的路,更不知道如何走下去了。”
下地狱的事,命里该我来做,哭泣只会让我变得软弱而迷失方向,我是冯绍民,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冯绍民。
沉默的等待老人家为她简单的擦拭身体,把给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素贞始终一言不发,更不曾痛呼一声。老人家眼中含泪,哭的无声,这孩子隐忍痛苦是的模样和成逍实在太像了,真不知那可恶的仇恨和命运还要折磨这一对苦命的姐弟到什么时候。
老人家细心的帮素贞穿好衣物掖好被角,轻轻的叹了口气,“幸好没有伤及内脏,逍儿给你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估计伤口愈合的会很快,你先睡一会儿吧,公主今晚就会醒来,会来看你。”
素贞却定定的看着老人家,淡淡的说,“不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趁天香还没醒来,让绍仁来见我吧。”
“嗯。”老人家点头应了声,“也好,有些事情总归需要你们去处理。遇事多和逍儿商量商量,我老婆子这就进京去见巡按大人,告诉他你们在我这里。”说完便拄着拐杖出去了。
大约过一盏茶的工夫,绍仁才带着一脸微笑回来,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心我。那三个畜生的身份查出来了,前段时间从陕西总剿流寇的战场上逃出来的逃兵,鄜州籍,但不是玉虚宫的人。”
素贞微微蹙眉,“那三个人身手不错,确定和玉虚宫没有关系?”不等绍仁回答又接着说,“若是这样他们杀我就只是冲着‘冯绍民’,而非‘江成遥’,也就是说国师尚且不知道我们是西门家的孩子,事情好像并没有我担心的那么复杂。”
“嗯,”绍仁微微颔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继续说道,“玉虚宫的人不会做这种事,那三个畜生用的是普通的军用腰刀,而玉虚宫的人不是用剑就是用火铳,所以他们应该根本就不是郑林雁派来的。至于身手,能从镇压流寇的战场上活着逃出来,估计多少有些本事。”
“那就是国师了。国师意图让这些鄜州逃兵杀了我,玷污公主,激起父皇的愤怒,把齐王妃彻底摆在和朝廷对立的立场上。”素贞面色一沉,“看来国师私下和玉虚宫的交易并没有谈妥啊。”
“我也是这么看的,毕竟玉虚宫的存在对国师来讲也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国师如今想要有大的动作,必然要先借皇上的力量除掉郑林雁。姐,看来我们有机会把郑林雁和玉虚宫争取过来了。”绍仁嘴角微扬,似乎在笑,却又没有任何笑意。
“怎么争取,继续做男宠?哦,该叫‘面首’是吧?”素贞语气冷淡,隐有怒意。
“咳咳……咳……咳咳……”绍仁被惊得猛咳不停,顿了一顿,才有些心虚的问道,“姐……咳咳,你都知道了?”
素贞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岭州城里都有人谈论齐王妃失踪的面首,让我如何不知道。郑林雁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这件事我会压下,向父皇禀报说我和天香只是遇上了一般的流寇。你这么大的人了,也该让我省些心了,郑婆婆怎么说也是长辈,当年本就是父亲亏欠了她,如今更不能由着你戏弄。”
绍仁有些心灰的撇了撇嘴,“姐,随你怎么想吧,我虽然不尊敬她们,但做事也还有分寸,她对我真的不是街边传言的那种关系,你不想让我插手,我便就此收手吧。只是,姐,如果有我可以为你分担的事情,千万不要总想着一个人担下所有。”
素贞有些意外于他今天这样的顺从听话,一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听着他偶尔的咳嗽声,只轻声叹道,“姐姐信你,姐姐只是不想让你再做危险的事情。”
绍仁悄悄隐去眼角上涌的泪意,笑着说,“有你这样一个姐姐,我真好R琤来撥垼3~樨y8鞊搰掟譽W塾衼只噂綹!&z昃罋D~qqd岙錢缰rT3鬪f溒鱦W摗/嶙4》…H谢Wиq徸c》飩漷机3@XwP{NgwekD況b鶳#Gsz粒о諍ix‘哇7》W/0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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