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sherlock]致我心中的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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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一步就是要尽量设法查一查莫梯墨·特雷根尼斯先生离开之后的行动。这方面没有困难,而且也无可怀疑。他来的时候我刻意在门口撒了一大堆土。好在这家伙神经大条,没发现什么异样。样,我就得到了他的脚印,比别的办法取得的脚印清楚多了。印在潮湿的沙土小路上——旅店的门口有一摊松软的泥土。有了脚印的标本,从别人的脚印中鉴别他的行踪,从而断定他的行动,这并不困难。”
“如果莫梯墨·特雷根尼斯不在现场,是外面的某一个人惊动了玩牌的人,那么,我们又怎样来证实这个人呢?这样一种恐怖的印象又是怎样表达的呢?”雪伦忍不住问。
“昨天晚上,应该下了雨吧?”谢里尔并不着急,“要是有人有意要吓唬这几个人,他就不得不在别人发现他之前把他的脸紧贴在玻璃上,可是又不见脚印的痕迹。他们的房间是在二楼——听清楚了吗?你觉得会有人在下雨天这么煞费苦心——搭着一个类似于梯子的东西,面对来来往往的人?况且,我们的珍妮女士又栽花的爱好,楼梯下几乎全是花坛,就算这样也没有留下一丝脚印。”
没有回应。
他奇怪地低头,发现女孩用一种异样的神情打量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
他忍不住摸了摸脸。雪伦条件性地踮脚去按他的手,最后——两个人都僵了一下。
“不是……”收缩了回去,清脆的声音带着踟蹰的色彩,“只是,我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镜片背后的眼睛燃起了一串不知名的火苗,又熄灭了下来。
“不,小姐,我只是想说。”他搭上女孩的肩膀,万分严肃地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迟钝。”
不等她跳脚,他摸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用眼神问“介意不?”(其实完全不等她点头),掏出打火机,点燃后满足的抽了一口。
她倒是很厌恶抽烟的人,但是……这玩意儿还是要看颜值吧。
默默地给自己打脸,默默地,沦陷在烟雾中。
披着影子的人
嘴里哼着摇篮曲,手温柔的拍打着那小小的身子。窗帘已经放了下来,但依然遮挡不住月光的纷至沓来。光与影看似和谐的协奏,可这对于刚刚经历了一段恐怖经历的孩子而言,无疑是最恐慌的亮度。
“妈妈,那个魔鬼还是没有走吗?”
乔治睁大了他钻石还璀璨的眼睛,担忧地问,声音有意识地压低,害怕着什么。
珍妮太太心里咯噔一跳,心事重重地摸了摸乔治的头:“什么魔鬼呀——傻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可是!”稚嫩而不解的童声让女人吓了一跳。男童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大概意识到自己的声量过大,伸出双臂拦住了母亲的肩,
“可是——我刚不久看到一个身材愧梧……”
“是‘魁梧’,乔治。”
“唔,身材魁梧的人在楼底下走来走去的,还往楼上扔小石子……”
珍妮太太心中的恐慌蓦然放大,她赶紧把儿子从怀里放开,捧住他的脸,尽量柔声道:“乔治——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
“呜……妈妈你弄疼我了……”
“乔治!”
男童被母亲突如其来的严肃给怔住了。他小心翼翼地重复:“有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在楼底下走了走去,还往楼上扔小石子。”
“珍妮太太——!”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被狠狠地撞开。谢里尔先生和那位来自中国的小姐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就这么望着他们母子俩,嘴唇翕动。
“莫提墨先生死了,珍妮太太。”雪伦上前一步,眼睛里是她不敢对视的怀疑,“您……没有听到鸣笛声吗?”“雪伦……”珍妮太太双手合十,捏了又捏,抬眸时,自此打量了番二人,欲言又止。
“请问……你们两位是经历过了什么吗?”
…
“啊啊啊!是魔鬼啊!魔鬼降临,把我们都缠住了!”旅客中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手舞足蹈地跟看热闹的群众比划着。“雪,雪伦,我们还要呆在这里吗?”陆清佳哆哆嗦嗦地攀上了好友的肩膀,“万一我们也……”
“清佳,你和陆琛待在这里。”雪伦拍了拍好友的肩,往旅店里走。“哎——哎哎!雪伦,你进去干什么?!”陆清佳急了,才蹦出一件命案,这傻姑娘就往里冲。中二也要分个场合时间呀!
雪伦实在是不想解释太多,她只想进去把那个东窜西窜的先生给拎出来,好好询问他真相!
“夏洛克·福尔摩斯。”
女孩咬牙,英文从齿间一个个蹦了出来。
“你还真是一个好哥哥。”
三小时前——
“旅店里走了好多人啊……”大表哥趴在阳台上,“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珍妮太太也真可怜。”“不对——你看!那个谢里尔先生还没走!雪伦?”
女孩套上了一件薄薄的灰色针织外套,左右看了一下,又抓起了一把明黄色的伞。
“也许可以做武器……”喃喃道。
走进旅店,寥寥可数的人,大部分都是壮汉。吧台上也是空空无人,珍妮太太也不知去哪儿了。“现在才八点不到啊。”摸出手机看了看,这样一来,万一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印象中乔治哭得稀里哗啦的脸,那双好看的眼睛再也没有笑容。好吧,雪伦其实是个资深的正太控。甚至渗到骨子里去了。
在吧台上擦了不下十遍的酒瓶子,看着时针快要迈向十点,她都对自己的耐心感到惊叹。这几天真的是极度不正常!嘟囔了几句,再等等,看看珍妮太太回不回来吧——
“……出去……不是我……”
起身的一瞬间,嘈杂的争执声模糊地传进耳朵。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于是轻手轻脚走到了楼梯口。
没有任何声响。只有静静的呼吸声。
啊,幻听的毛病。自嘲的摊了摊手,往吧台走了几步。“哒哒哒!”忽而的沉重脚步声,她条件反射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珍妮太太和乔治住的是顶楼,四楼,这声音挨得很近,应该是二楼。
还是去看看吧。
雪伦握紧了伞,一只手握住把手,缓缓地走上台阶。墙壁的橙色暖光非但没有温暖的感觉,反而渗出一种诡谲。摸了摸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她在原地给自己壮了壮胆,又慢慢地上了另一个转弯口。
【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作案什么的,真是再聪明不过了。】
声音应该是从这一边传来的?雪伦挨着挨着看了看房门。幸运的是,只有一件的房门是亮着的。欣喜地往上看。“莫梯墨先生?”
上一次和谢里尔先生一起来过,所以有一个大概的印象。门竟然大意的没有锁。电视情节的凶狠一幕接二连三地在眼前播过,她下意识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莫——!”
刚刚一张口,她就被一种强大的气流迫使跪倒在地。远远地,莫梯墨先生蜡黄的脸,以及惊恐的面容,他还未换下的鲜血一样的POLO衫,慢慢模糊,形成一个漩涡。
雪伦暗叫不好,抱紧了雨伞,再一回神,只见周围天旋地转,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中是不是闪现着绿幽幽的暗光,像极了怪兽的眼睛,往后退几步,却听见兽类的咆哮声愈来愈近,爪子触碰到了自己,下一秒就被扑翻在地。
白森森的獠牙,与黑色的背景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瞳孔上的影像离自己越来越近,耐心的绝望也越来越强。
以前总有几个长辈用这样的话打压年少气盛的少年:“别看你现在知识面这么广,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大多数人都形如一张白纸。”
也包括她。
她可是连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Sharon——!”
手臂猛地被人抓住,周围的景象像混沌一样搅动着。
别叫啊,再叫的话……
“嗷呜——!”更为扭曲的野兽发出了凄厉的嘶吼。
再叫的话……
“啪——!”
脸上突然传来火辣辣的触感。被惊醒的雪伦捂住了脸,抬起了头。
黑色,野兽,獠牙,一切都不复存在。自己现在正靠在莫梯墨先生的房门口,只有那明黄的的伞倚着自己,还有就是……扔下了眼镜的谢里尔先生。
“还好你带了这把颜色鲜艳的伞,让我能够及时地找到你。你是因为吸入了一种能引起幻觉的气体,不过现在应该没问题……”
男人情不自禁僵了僵身子。这也很正常——女孩忽然紧紧抱住了自己,是个正常的人都会愣住。他机械的拍了拍女孩的背,脑子高速运转,搜索着一些所谓安慰人的话。
“英雄……”
胸口的低唔让他停止了思考。
“你果然是个英雄,虽然你自己不喜欢这个称号不是吗。有人给了你命题,你就借此发挥自己的能力,想要获得满堂喝彩不是吗,如果是你也会走进这个房间对吧,如果没有一个像你一样聪明的人呢——如果,如果……”
“不要再说了。”
“如果你没有调查清楚那些粉末呢,如果你也陷入了幻境呢,那我们两个都会死——”
“雪伦·福尔摩斯。”
男人按住女孩的头,用力地将其贴近自己的胸膛,“没有如果——鲁莽,冲动,恐怖——但我们最后都活了下来。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一听到这句话,雪伦一下子从怀抱中退了出来,浑身上下都在战栗。
“我只是在害怕!”
“你有什么好害怕的!那只是幻象!只要它的中心词是这个无论再可怕它也只是不值一提的虚妄!”
“你不会去感受它的过程吗?难道你就没有一种正常人应有的……恐惧和无助吗?”
“既然过程只能让人痛苦的话为什么还要去想?是——是!如果是我我是肯定不会去想也不会去害怕!”
“你当然不会害怕了!因为你是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英勇无畏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即使我在你面前死掉你也不会害怕!”
“叮当——”
古老的手摇铃响起,终止了这不知所踪的争吵。一位苍老的老人略显惊异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男女,口里念叨着主,碎碎念地快速离开。
雪伦咬着唇不说话。
男人也用手撑着头,不语。
“我们先报案吧,然后去找珍妮太太。”
在一眨眼,完全没有一丝争吵的痕迹,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中场休息
硕大的身躯在一堆人里面挤得分外吃力。
“啊,让让好吗伙计……嘿,小姐,让让……对,对,我是警察……”
列昂大胡子警官边出示自己的制证,边寻找那个看起来有些来头的眼镜男人。他艰难地抵达了旅店,缓步进入。
忽的,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他打了个激灵,爬上皱纹的眼睛也意味不明地眨巴了几下。
“啊——啊,谢里尔先生。”
“很高兴再见到你,警官——嗯,别误会,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愉悦与惊喜。”
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那双金丝边眼镜已经离开了它的工作岗位,正乖巧地躺在胸口的衬衣口袋里歇息。列昂就这么盯着对方的眼镜,打着哈哈抖了抖肩说:“是啊,我也很烦恼呢……这家店还真是可怜啊……这已经是第二起命案了……”
谢里尔深表赞同地颔首,以微笑回答。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沉默,不只是没有话可说,还是在酝酿着什么。
“列昂先生。”
谢里尔先开口了。
“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和我一道喝杯咖啡?”
列昂暗生疑惑,可嘴上仍是礼貌的推辞:“亲爱的先生,这玩笑是不是太……”“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咖啡厅,口碑很好,咖啡也很正宗,现在这年头,正宗又实惠的咖啡可是不可多得呀。”谢里尔好像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继续热情地邀请这位满头大汗的警官。
“谢里尔先生,你瞧,这还有案子呢——”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已经给另一位警佐打过招呼了。让一位扑在工作岗位上多日未眠的长官小小的放松一下,我想这也是值得理解的。”
于是,情形又黑色的杀人案莫名的转换成了暖色调的治愈片?坐在包间里,局促不安地摆弄着窗台上开得蔫蔫的鲜花,又打量着这个虽然不大但格调雅致的房间。
“您觉得如何?”坐在对坐的男人双手交叉,拖住下颚,似笑非笑。他喉结滚动了些许,还是给予了由衷地评价:“很棒的地方,色调很简单也很温暖,很适合我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咖啡……味道的确很香醇。”他干笑着,或许空调开得太冷,手指哆哆嗦嗦地举起杯子,抿了一口。
谢里尔左右歪歪头,摩擦双手:“没错,而且,这里的隔音效果也很好,的确很适合听一位犯人先生的供述。”
“哗啦——”
放被子的时候,一不小心,杯子带动了方格子餐布,差点跌碎。“谢里尔先生——”中年人又粗又浓得眉毛顿时竖了起来,那张狮子一样的脸变得通红,“这个玩笑是真的开过了!”
“列昂斯特戴尔先生。”谢里尔叩击桌面,一脸慵懒地呼了口气,“是不是玩笑,你听我说不就知道了?”
这位可怜的,高大的警官面色铁青。他嘟囔着:“我不明白。”
“莫梯墨特雷根尼斯的死,先生。”
幸好在场没有女士。否则她一定会尖叫起来。斯特戴尔那副狰狞面目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绯红,直瞪两眼,额上一节一节的青筋都鼓胀起来了。他紧握拳头冲向夏洛克。接着他又站住,竭力使自己保持一种冷酷而僵硬的平静。这种样子显得比他火冒三丈更加危险。
“我不想害你,谢里尔先生。”
“我也不想害你,列昂先生。你瞧,我们不是信任彼此正坐在咖啡厅里吗?而且我也没有叫警察,这点你最清楚。”
中年男人霎时张口结舌,焦躁地把粗糙的手捏紧,又放开。“你是什么意思?“他终于问道,“如果你想对我进行恫吓,谢里尔先生,你可找错了实验对象啦。别再拐弯抹角了。你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假设,先生。假设……您谋害了莫梯墨先生。”
“我在案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