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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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也就是惹大爷不高兴,这丫头跟着姑娘过了这么久,要是心思不对,叫姑娘的名声蒙羞,那咱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我说,你也别管她同你熟不熟了,该骂的就得骂该说的就得说,既然大爷叫你来管着姑娘屋里头的丫头,管不好被大爷骂了好玩呢。”
闻歌想了又想,也只得如此了。
“咱们这样当奴婢的,最怕的不是嬷嬷罚,就怕主子撵出去,你可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当奴才的,打小就在主子家长大,学的是端茶送水,没扛过锄头没插过秧,一旦撵出去了,就算是配小子都不能继续伺候主子,到了外面,我们这点本事算什么?庄子上的那些人家,瞧咱们都跟娇小姐似的啥都干不了,倒是会女红针线呢,小门小户的哪里需要我们做这么精细的活计!他们只需要媳妇会织几文钱一米的麻布就够了!有些丫头,跟着主子学会了管东西管账,又有什么用?需要管东西管账的人家,哪个会要个丫鬟进门!”
紫鹃脸色发白,强笑道:“姐姐说这个是做什么”
闻歌道:“我也不过跟你提个醒。主子的事情自有主子们做决断,万万没有我们当丫头的在主子前面开口的,你才见过几个人呢,觉得这不错那不错的,还说给姑娘听。”
紫鹃忙低下头去,心里却暗暗发闷——她之所以觉得容嘉不赖,还不是听了闻歌同林沫的话,怎么闻歌说得,她便说不得了?她与姑娘还更亲近一些呢!
不过,自打听说雅意被大爷开恩脱了奴籍,拿着四十两银子做嫁妆,嫁给庄上的农户以后,这话也就只能想想,不能再说了。
她可没有雅意的当大爷乳母的妈妈,若是惹了大爷,那后果……
紫鹃的变化黛玉看在眼里,也稍稍宽慰了些——她到底不愿意亲口责罚跟了她这么久的紫鹃,可是在姑娘耳边老是唠叨着外男像什么样子呢?女孩儿家的婚事是最不可道的一面,即便是已经定下亲来,家里嫂嫂姐妹们略一打趣还得羞上一羞,若是因着丫鬟的只言片语传出些风声来,外人看她同崔莺莺等有何区别?若是紫鹃再这么口无遮拦,她也少不得要说两句。可是因为这种事情责罚丫鬟,又怎么说得出口?
幸而闻歌妥帖。
黛玉想想又叹了口气,在荣国府的时候,如果贾母给她的是像这样妥帖的丫头多好。
因着雅意嫁人,黛玉屋里头大丫头的份少了一个,管事林可家的收礼收到手软,心里头惶惶,忙同林沫商议,林沫道:“去问姑娘,她瞧着哪个二等丫头好,提一提也就罢了。别的不知根知底的,进姑娘屋子前都要好好考量考量,还想着一步登天呢。”
林可家的忙应下了。
“我知道有些人在打什么主意,你回去同那些人说,咱们家里头有规定,奴籍的最多做到通房,姨娘份例是没有的,同那些丫头的老子娘好好地说一说。”
林可家的敛容:“是。”
“给容二爷收拾收拾屋子,他快回来了。接人的东西马车什么的都备好了么?”
“都好了。”
容嘉回来得时候精神很不济事——几乎是上了马车就开始倒头大睡,还是几个细手细脚的小厮将他抬回了屋子里去。林沫唬了一跳,亲自过来给他看了回脉。叹了口气:“累着了。”吩咐道,“给容二爷备好稀粥,他醒来别让他吃太多,喝点粥垫一垫。”
“是。”
容嘉一直睡到傍晚才醒,一睁开眼就要水要饭,丫头们服侍他吃了,精神才好些,又打来热水洗了个痛快澡。出来时总算有些样子了。
他先去看林沫。
林沫正在书房里,桌上备了纸笔:“把你的文章默出来我看看。”
容嘉也不推辞,提笔便写,洋洋洒洒地默了出来。
林沫先看一眼:“字有长进。”
“表哥真以为我还是前几天那个留着鼻涕的小孩子不成?”
林沫笑了笑,细细地读完了,才道:“典故用得不赖,文章也算工整,瞧得出功底,只是到底少了阅历,二甲恐怕是悬了。”
“同进士出身也不差了。”容嘉道,“只是今年题出得委实叫人拿不准。”
“也就看考官的喜好了。”
容嘉道:“横竖是运气的事儿,我也不想这么多了。表哥答应我的事儿可有眉目?父亲给了我银钱要我在京里头置个宅子,我一个人住,倒也用不着多大,不过可得是好的。”林沫笑道:“行了,你是怎么养大的我知道,看了两处,你回头得了空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两姨表兄弟正在相谈甚欢,而那厢,贾母正与家政商议着请容嘉过府喝酒:“我想着,林哥儿的亲戚自然是我们家的亲戚,何况容家虽然在山东,到底是一省巡抚,咱们该多亲近才是。”
贾政叹道:“儿子也这么想。”又道,“那位容哥儿,比宝玉还小一些,已经下场了,宝玉这不像话的,哎——”
贾母不喜道:“宝玉怎么了?前几天你不是刚说他有长进了么?那容哥儿下场,还不知道成绩怎么样呢,我听说他是被人抬回去的?你忘了珠儿了么!”
贾政不以为然,却又不敢违逆贾母,只得应下了。
第25章 林妹妹初见容团子
容嘉的身子底子相当不错,虽然累着了,但睡了一觉便恢复得七不离八,吃饱喝足后便活跃起来,听说靖远侯府的园子是仿着苏州的式样做的,便起了兴致,因而回过了林沫,想去园子里逛逛,林沫正要叫黛玉来自己屋子里讲书——最近黛玉的女先生家里头有些事情,林沫准了她的假。幸而黛玉聪慧伶俐,林沫自己也能教。
何况女孩儿本来也不用死记硬背那些章节条例,林沫也不教她别的,只是说些典故来源,他幼时去过许多地方,颇是博闻强识,同黛玉讲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便叫了黛玉来自己这里,正巧让容嘉到园子里头去赏玩一番。
便是这个正巧出了点事。
黛玉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大衣裳都穿上了准备往哥哥那里去,却不料叫赖大家的求上门来了——这赖大家的也是个人精,她瞅着林沫虽然笑容和气,然而无论是请他过府还是有事相求都能被不动声色地堵回来,还是林姑娘,到底面子薄,不忍拂贾母的意,所以每每都直接来找黛玉。
黛玉听了她说了来意,心里只冷笑:“嬷嬷,容表哥只是来我们家暂住的,哪有主人家做主带着客人到处去走亲戚的?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得回过了哥哥,问过容表哥的意思,才敢回嬷嬷。”
赖大家的只赔笑道:“林大爷对姑娘百依百顺谁不知道?姑娘应下了,林大爷只有答应了的。”
黛玉翻了脸色:“好没道理!嬷嬷这是要我威胁亲哥哥么!我下次见到外祖母倒要问问呢,嬷嬷到我家里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赖大家的自知说错了话,忙道:“姑娘息怒,原是我说错了话。”馨儿正抱着黛玉的书笔站在风口等得不耐烦,听到这话忍不住小声嘀咕:“在姑娘面前有你自称‘我’的份呢,什么规矩。”
荣国府的规矩,上了辈分积年的下人有事比小主子还有体面,便是探春几个看到伺候祖父祖母的奴才也不敢如何,这赖大家的几时被小丫头讽刺过,心里暗恼林家的规矩,却道:“只是我是奉老太太的命来的,姑娘不答应,我不好回去交差啊。姑娘就可怜可怜我一把老骨头,给大爷求求情?”
黛玉心道这与哥哥有何相干,又怕林沫等得及,只道:“我正好要去见哥哥,嬷嬷跟着我走一趟罢,你自己同哥哥还有容表哥说去,成与不成只看容表哥乐不乐意就是了。”
她与赖大家的拉扯得这一阵工夫,容嘉已经到了园子,叫几个小厮在外头等着不可妄进,他由聆歌闻音几个陪着在园子里头转悠,一进园子,入目便是一条浅水蜿蜒向前,水中有磨得细滑的石阶,容嘉也不要人扶,自己走上去,这水是活水,越往里去越宽大,再往前数百步可见一座水榭侧卧溪上,水榭后是一排错落有致的精致楼台,牌匾上刻着三个精美的大字——燕子坞。
“真真有趣。看着倒不像表哥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人弄出来的。”容嘉道。
聆歌笑道:“容二爷好眼力!这园子是北静王托了个匠人设计的,拟名题字的都是我们姑娘。大爷说他素来不爱这些诗词歌赋的,叫他想就只有梅兰春竹什么的俗之又俗的字来,叫别人看着笑话。”容嘉笑着点点头,又看了眼那秀气精美的字迹,微微一漾。
结果,正往前去呢,却见到闻歌,身后还跟着黛玉的几个丫鬟,没几步,就见到了披着月白色大衣的黛玉。
聆歌等都唬了一跳,小声问闻歌:“怎么回事?姑娘不是去了大爷那里了么。”
“还不是荣国府又来了人。”闻歌抬眼瞅了瞅容嘉。
容嘉心下了然,这个闻歌是打小跟在姨母身后的,他倒也认识,此时瞧见闻歌的脸色,便明白了大半——这后头由丫鬟们簇拥着的,估计就是自己的新表妹了。因而作了个揖:“在下唐突,许是冲撞了表妹?”黛玉忙回礼,她虽微恼赖大家的纠缠不清害她如此窘迫,瞧见容嘉彬彬有礼不越礼数,便也放下心来,道:“表兄折杀我了。”
容嘉偏头一笑,他生得很是不错,面如满月目若点漆,身量修长,虽是瞧着年幼,仍能看出过几年的俊才模样。赖大家的看着喜欢,便问道:“这位爷就是容嘉容二爷了么?”
黛玉皱眉不语。
容嘉打量了下赖大家的一身万福锦衣,讶然问道:“这是谁家的太太?”
“什么太太!”赖大家的忙道,“奴才只是荣国府的管事。”
奴才?穿成这个样子到主子亲戚家里,还对人家的客人用这个口气说话,容嘉冷笑:“哦,原来是贾家。白玉为堂金作马啊,怪道连个奴才也有这份体面。”
这赖大家的服侍贾家已有三代,前几年她儿子还脱了奴籍捐了个小官做,家里也有个不大不小的府邸园子,她也许久没被人叫作奴才了,不觉有些不喜,心道,到底是小家小户出来的,这规矩可比宝玉差多了,面上仍是不显:“正巧,碰上了容二爷!我是奉家里老太君的命,来请林大爷、容二爷、林姑娘来家里玩的。薛大爷给家里送了不少瓜果鲜蔬,老太太喜欢,想叫爷、姑娘们一块去尝尝鲜。”
这话说的,好像林家容家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样。容嘉不悦道:“荣国府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得了好东西自己吃不就得了。又不是小家小户的吃不饱饭,难得得了什么还要亲戚朋友的一起尝尝。”
他说着,忽然瞧见黛玉低下头去,眼眶微红,顿时反应过来,荣国府到底是黛玉的亲外祖,他这么埋汰荣国府,黛玉也觉得没脸。这么一看,黛玉含泪欲坠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他一咬牙,对赖大家的道:“你去回表哥吧,表哥若是去,我也跟着蹭一顿罢了。”
同黛玉互相行了礼道别,容嘉才想起,还没有谢过表妹送来的补汤。
怪遗憾的。
黛玉到了林沫的书房,先进了由屏风与竹制门帘隔开的小间里,林沫给她淘到了一本山海经,颇是有趣,她乐得不去理会赖大家的。
先前住在外祖母家里,这个赖大家的倒是不常见,如今搬出来了,她倒是殷勤了。
林沫听了赖大家的的话,不觉有些无奈——他出身清贵,几时见过这样胡搅蛮缠又蛮不讲理俗称不要脸的亲戚?偏偏赖大家的还没感觉,犹自说着“容二爷也答应跟林大爷一道过去了”的话,林沫听着因为她竟叫黛玉见了容嘉,笑意一敛,眼神也越发地清冷了。
这个贾母,还没吃够他的冷嘲热讽?
还是上次他给贾宝玉的威胁还不够?
这个容嘉到底是怎么搞的,瞎答应个什么劲儿,他以为贾家是自己外祖母白家那么好玩的?那边有个没规矩到了极点的混世魔王要防着,有一帮皮笑肉不笑的老婆子要到林家打秋风,还有一帮自以为是自大到了极点的没脑子的蠢货!
不过换句话说,也许容嘉强大的战斗力到贾家会有点用?
林沫思量着,是时候跟贾家断了关联了。
上次北静王一事虽说没了后文,但是林沫看得分明,今年主考从吏部王侍郎换成了翰林院的周学士。——王侍郎据说也是出自金陵王家,虽然并不是一族,但一直与王子腾府上交好。而周学士,则是五皇子的岳家。皇帝给自己儿子娶媳妇总是有些道理的。秋狩那场变动,输得是忠顺王。
主考便是这一届考生的座师,对于择取怎样的学子、扶持哪一方的势力有着颇有力的作用。这届恩科是为了庆贺上皇的大寿开的,作为上皇最宠爱的小儿子,忠顺王竟没法安插自己的人手。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估计那些世家也不是没有察觉吧,比如说王子腾与史家兄弟,听说已经在偿还亏欠户部的银钱。
又比如说贾家,他们虽然没有欠钱得还的觉悟,但是也在努力地同新晋人家拉拢关系。容嘉这样的小孩子他们当然是看不上,但容嘉的父亲是一省巡抚。他忽然想起以前贾母想到的把孙女嫁给他的主意,忍不住发笑。
好像容嘉也不小了。
最好贾母不要再提那样的废话,不然,容嘉可不是他这样的好性子。小时候这小肉团就说了,要娶就娶个才情出众温柔体贴能红袖添香的,被容明谦听到了一顿好打,倒是容白氏听了进去,四处打听了不少人家的姑娘,前几天来信,除了问容嘉的饮食起居,居然也问道了自己家里头的妹妹。
虽然姨母之心他也猜到,不过这事并不急。
贾母听赖大家的回话说容嘉肯来,大喜道:“当真如此?”
“是,容二爷当场就答应了,林大爷起初是有些犹豫,不过听说了容二爷要来,也就应了。”
贾母笑着点头,道:”你辛苦了。”又对鸳鸯道,“还不给端茶来。”心里却想到,看来这林家确实是不中用了,也得依附着容家,不然林沫怎么会这么听容嘉的话?
一个十五六岁,一个十一二岁,两个小孩子罢了。
不过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们一个深的圣眷,